第四卷 氤氳
第005章 我叫唐媚
「葉明，不錯啊，人家認識你，你還不認識人家，貴人多忘事……」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推了推他，開著玩笑……
女孩兒回過神來，這個混賬，兩次都是這樣，在人還沒有完全做好準備的時候，這樣地突然，只是自己絕不會再傻傻地相信一吻定情了，定情的只是自己，從來都不是他……
秦淮和李琴其實一直想有個女兒，可是他們原來是公職在身，按照計劃生育的規定，只能生一個，要是超生，罰款不說，退休工資沒了，工作也得沒了，現在倒是可以不在乎這個，只是李琴卻年紀大了，懷上還是沒有問題的，可這麼大年紀了還生孩子，李琴沒這個臉好意思……
「她是隔壁班的，不和我一個班啊……」
兩個女孩兒又高高興興地逛街了，今天秦安要去陪嫂子和秦沁，女孩兒們正好偷偷去買新內衣……
「她這樣的人和大人差不多，腦子裡都是歪歪繞繞的，不會好好說話，做什麼事情都是拐彎抹角的……我們不理她，繼續逛街……」孫蓀根本不怕唐媚，反而有些摩拳擦掌，總覺得再見面唐媚要是還惹事，自己就要好好回擊她了……
吻，這就是初吻的感覺嗎？女子緊緊地捏住了他的衣袖，這個時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不，下輩子都不會忘記了……
「你說她想幹什麼？她是回來參加期末考試的嗎？」葉竹瀾憂心忡忡地說道……
「就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了，以後……以後要結婚的，是一輩子的事情……」女子低下頭去，有些怯怯懦懦地說著，這是媽媽說和_圖_書的，很多很多年前說的，就是為了讓她在這時候，告訴身前的男人……
「多好的兩個女孩子啊，葉竹瀾多可愛啊，打扮得和個小公主一樣，我要是有這樣一個女兒，得美死了……孫蓀也不錯，一點不比安家姐妹差啊，你看過她拍的那個廣告片沒有？青山鎮可不都是傳開了，說她將來肯定當大明星，真是漂亮啊，也不知道仲懷玉和孫彥青怎麼這麼好福氣……」李琴感嘆著說道……
女孩兒拿著手機看了看簡訊，嘴角悄然無息地抿出一絲笑意，一吻定情？
黑色的龐然大物恰恰好停在一輛林肯車前……
葉明笑了笑，「陳局，我都沒來過幾次婁星市，也不知道是哪一次和葉子在一塊，被她的同學看著了吧……」
「是啊，那時候秦安和葉竹瀾關係多好啊，我都偷偷地想了好幾回了，只是孩子們太小，也就是異想天開地做做夢，現在看來要是早知道你那兒子這麼能耐，還不如讓葉竹瀾，孫蓀和秦安多親近一點，你說她們和他都約好了一起考市一中，這多好的關係，怎麼就變了呢？」李琴搖了搖頭，這些孩子們的感情世界，當父母的搞不懂啊……
「謝謝叔叔，再見……」女孩兒雙手放在小腹前，禮貌地後退了幾步，就緩緩地轉身離開了……
「誰知道她想幹什麼？」孫蓀不屑地說道……
「其實我覺得，原來秦安和兩個女孩子的關係都不錯，還擔心她們和他早戀，現在想想，要是早戀就好了……」秦淮有些感嘆地說道，自己一個干和-圖-書教育，當老師，當校長的，居然在期待著自己兒子早戀，這都被那混賬兒子攪的心亂成什麼樣了啊……
「你要是吻了，我們……我們的關係就是……」女子抬起頭來，眼眸子滿是慌亂的羞澀，臉頰兒紅彤彤的，心裏邊慌慌張張的，昨天晚上一夜都沒有睡，哪裡知道談戀愛是這樣的，要不是姐姐都安排好了，只怕自己根本就什麼都不會說，不會做吧……
「勞斯萊斯上下來的人，也有可能坐便車嘛……不過這個肯定不是，看到那輛賓士沒有？防彈的，國內沒幾輛這樣的防彈賓士，那個女孩子下來了，那賓士就停下來了，等著她走開，又跟上了，你見過跑這麼慢的賓士沒？保鏢都開賓士，這不是提醒別人去綁她嗎？嘖嘖，要是綁了她，那就發了……」陳局長和葉明顯然很熟，開玩笑也隨便……
收拾好心情，看到那兩個中年男人還在打量自己，女孩兒略一思索，走到林肯車旁邊，敲了敲車窗……
「我覺得她是在示威，先不說她怎麼認識你爸爸，但以她的性格，是會主動去和不熟悉的人打招呼的嗎？她肯定是覺得她回來了，很了不起的樣子，覺得要是主動告訴我們，就好像挺拿我們當回事一樣的，她太掉份了……她這樣是通過你爸告訴我們，她回來了……」孫蓀從來不吝嗇于將唐媚想的心機更深沉一點，厲害一點……
「啊，爸爸，你怎麼知道唐媚？」
葉竹瀾一直在笑著，可是那雙清澈的眸子里卻藏著了一些心事，自己不一樣了，自己開始擔和*圖*書心太多事情了，沒有什麼信心了，自己不再是獨一無二的了，因為自己曾經獨自擁有秦安，所以自己是獨一無二的，可是現在孫蓀也有一個秦安了……
「我和領導來市裡邊辦事，車子剛停到這邊，她就走了過來和我打招呼……」
車窗滑了下來，是秦安的爸爸媽媽……
「這唐媚不簡單……」那陳局長指了指跟在女孩兒後邊的一輛黑色賓士……
可是葉子不想，不想再多一個人有秦安了……
「有時間回青山鎮玩啊……」秦淮也笑吟吟地邀請她們，他是知道匡詠梅下學期就要調到市裡邊去了，葉竹瀾以後就住市裡邊了，孫蓀家都搬過來了……
「她和你關係不錯吧，她說有時間要到衡水來找你玩……」葉明有些奇怪，女兒的態度不像和唐媚關係親近到會去家裡玩的啊……
「你是？」中年男人十分訝異地看著她，很顯然他不認識這個女孩兒……
葉竹瀾緩緩停住了腳步，因為有一輛很大的車子停了下來，葉竹瀾好奇地打量著這輛大車子怎麼停在了自己和孫蓀旁邊……
「那種車上邊下來的人，能簡單嗎？」葉明這時候心裏邊轉開了，得問問女兒這唐媚是什麼來頭，不過估計女兒也不會知道很多，女兒的性格，壓根就不會關心這些……
兩個女孩兒，面對唐媚的態度明顯有些不一樣了，葉竹瀾沒有那麼自信，孫蓀卻是底氣十足……
秦安，你定情的人也太多了點……
中年男人推開車門就要下來，卻被女孩兒擋住了，「我想有時間的話，希望可以到衡和_圖_書水和葉竹瀾玩，可以嗎？」
「啊？別，別……我很怕她的……」葉竹瀾趕緊掛斷了電話……
女子看了看他，看著他漸漸地靠近，感覺著他的呼吸，懵懵懂懂地閉上了眼睛……
葉明也不見外，拿了電話就給女兒打了過去，「葉子，你們班上是不是有個叫唐媚的？」
這年頭人們似乎狂熱地崇拜著體積偏大的車子，例如喊著大皇冠，大林肯，感覺很了不起的樣子……
葉竹瀾和孫蓀點了點頭，李琴搖了搖手和她們再見，車子又開動了……
「好吧，一吻定情，一個吻，一輩子的事情……」
「她的腦子裡都想的是什麼啊，看見我爸爸就會有這樣的念頭嗎？這是幹嘛啊……」葉竹瀾很迷糊，總覺得唐媚這人太奇怪了，她回來了就回來了啊，非得告訴自己和孫蓀幹什麼啊，要是朋友的話，打個電話就可以了，不是朋友的話，就沒有必要啊，有什麼了不起的啊……
「可以，可以，非常歡迎……」中年人笑著說道，既然是自己女兒的同學，怎麼能說不歡迎呢？
同樣是黑色的林肯車和加長的勞斯萊斯比起來，卻是像小朋友一般不起眼……
「哦，是這樣啊……」葉竹瀾點了點頭……
女孩兒靜靜地看著手機上的信息，沉默許久，嘴角的笑意漸漸斂去，那一抹讓人心疼的溫柔，怔怔地浮現在眼眸子里……
葉竹瀾正和孫蓀逛街呢，接了電話，很是奇怪……
「哎……還沒問清楚唐媚要幹什麼呢？」孫蓀連忙說道……
唐媚也會有一個秦安嗎？雖然那是唐媚的秦安，和葉竹瀾無和*圖*書關，就像孫蓀的秦安和葉竹瀾沒有關係一樣……
因為說到唐媚，孫蓀就湊了過去和葉竹瀾一起聽，兩個人都很奇怪地對望了一眼，唐媚這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女人，怎麼認識葉竹瀾的爸爸？
兩個中年男人扭著頭一直看著女孩兒走過拐角，才回過頭來……
兩個女孩兒都有些臉紅，但還是禮貌地喊人，孫蓀喊的是李老師，秦老師，葉竹瀾喊的是叔叔，阿姨……
「就是什麼？」男人溫柔地看著她，他的神色遠比她要從容，彷彿只是要做一件順理成章的事情，有多少感情？多少喜歡？那重要嗎？總之，是要在一起的……
「葉叔叔，你好……」女孩兒很有禮貌地說道……
女孩兒下了車，聽著簡訊的鈴聲，一邊拿著手機，一邊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林肯車，衡水市的牌照，車子裡邊兩個中年男人正在張望，有些驚訝的樣子……
「你也就一廂情願，你當葉明，匡詠梅，還有仲懷玉，孫彥青他們願意啊，願意把女兒小小年紀就交給你兒子折騰？」秦淮嗤了一聲，他可是看到過兒子的風流的，葉竹瀾和孫蓀才多大的孩子啊，落到兒子手裡，那女孩子的清白就沒了……
「我是葉竹瀾的同學，我叫唐媚……」女孩兒自我介紹著說……
知子莫若父啊……
另一個中年男人則略微奇怪地看著自己身旁的熟人和陌生女孩兒，這個從勞斯萊斯上走下來的女孩兒非富即貴，層次有點太高了點，似乎並沒有多大可能是自己這位熟人可以認識的……
「葉子，孫蓀……」李琴熱情地招呼著兩個女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