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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是林鴻飛在給自己做政治加分，王國梁異常感激，「鴻飛，你放心吧，」他猶豫了一下，道，「還有，就算去不了光大證券，我相信你也能夠給我安排一個更好的去處。」

但是林鴻飛和東方正都忘記了，這天底下有一種最盲目的存在，這種最盲目的存在叫做母愛。

「典型的既想吃肉還不願意惹一身騷。」林鴻飛撇撇嘴，對於一汽集團的這番話，只有這麼一句評價。

是的，一汽集團來人了，來的還是集團常務副總吳子牧。

夫人發火，就算是中G中央辦公廳副主任也吃不消，剛剛在林鴻飛面前滿是威嚴的東方正頓時老臉一紅，「這個……」

「是啊，所以我們需要可靠地、絕對值得信任的人，」林鴻飛點點頭，話題陡然一轉，「您覺得小玲和國梁兩個人在分別坐鎮在這兩家公司怎麼樣？」

「對對對，天大地大還是我的小外孫最大！」萬秀梅頓時醒悟過來：是了，都忘記女兒最多還有2個月就要臨盆了，之後還要坐月子……

當然，東方副主任也並不只是單純的發泄，也確實是有一件比較緊要的事情要林鴻飛處理：一汽集團來人了。

他當然知道，若是東方小玲和王國梁成為了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券的相關負責人，對老王家的助益有多大，但同樣，這其中需要平衡的利益和考慮的政治問題實在是太多了，這方面並不是自己的專長。

「這不是和圖書……他們沒在銀行和證券公司里干過嗎？」東方正苦笑一聲，自己這個婆娘，平日里倒也自覺，但惟獨在涉及到女兒的問題上，有時候「楞」起來，那真是六親不認。

林鴻飛準備推薦自己去光大證券的事情他自然已經知道了，說實話，說不心動是假的，若是能夠成功的進入光大證劵，哪怕只是一個副總，這也是自己人生當中最重要的一步。

「是。」

因為惹了東方副主任不快的緣故，第二天，林鴻飛便被東方副主任以「不能耽誤工作」為由一腳給踢回了舜耕市。

原本正豎著耳朵聽翁婿倆談話的萬秀梅，聽聞自己丈夫竟然說要「考慮考慮」，頓時怒上眉梢，一臉的不悅，「考慮？考慮什麼？我女兒年紀輕輕的就是科長了，要不是你壓著，說不定是個處長也不是沒可能，怎麼？難不成我女兒還管不了一家銀行？」

「那如何保證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券的經營呢？」

東方正狠狠的瞪了林鴻飛一眼：臭小子，看你乾的好事！

「是啊，小玲現在是我們鼓起省財政廳財務監督科科長，國梁跟在我身邊這麼長時間，也該放出去鍛煉鍛煉了，」林鴻飛道，「小玲是您的女兒，國梁是您的親侄兒，他們應該是絕對可靠的吧？」

東方正完全沒想到林鴻飛給出的竟然是這麼一個答案，一時間愣住了，好半晌，才滿是不可思議的道，「你是說，讓小玲www.hetubook.com.com和國梁兩個小傢伙分別坐鎮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劵？」

「這個事你心裡有數就行，不用著急，這麼大的事兒，也不是一天兩天能定的下來的，」唯恐王國梁著急，林鴻飛想了想，又道，「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搞定和一汽這件事，嗯，這樣，這段時間你做公司和一汽集團的特別聯絡員吧。」

「沒在銀行和證券公司里干過，這不正好是個機會？你以前也沒幹過央辦副主任，現在適應了，不也做的挺好？」萬秀梅才不管那麼多，在任何一個母親的眼裡，自己的孩子就是最好最棒的，「再說了，當我不知道嗎，財務工作和銀行工作差不多，小玲是學會計出身的，又在財政廳里工作了這麼長時間，適應一陣子，肯定比那些酒囊飯袋強得多……」橫了自己丈夫一眼，萬秀梅橫了一聲，「再說了，不是還有鴻飛幫襯著么？」

「嗯。」王國梁重重的點點頭，自從鴻飛將他的設想和自己說了之後，自己就沒敢怠慢，將鴻飛的這個設想告訴了父親，這幾天父親正在為了這個事情忙碌呢。

眼前著自己爸媽要吵起來，東方小玲坐不住了，輕輕拉了萬秀梅的胳膊一下，羞澀的瞅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媽，現在最重要的不是我的工作，是……」

對於當外婆，萬秀梅早已經迫不及待了。

「我……」王國梁猶豫起來。

※※※

「這個……」這次，輪hetubook.com.com到東方正苦笑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在林鴻飛的設想中，竟然是打算將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券變成老王家的私人銀行和私人證券公司，猶豫了良久，他才道，「讓我想想。」

林鴻飛沉默了一下，隨即拍拍王國梁的肩膀，鼓勵道，「放心，這關係到你的前程，大伯也會幫你爭取的。」

「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券從光大集團當中半獨立出來，光大集團只是以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券股東的身份出現，對公司有所有權，但沒有經營權。」

萬秀梅最大的遺憾就是當年沒有生個兒子，現在好了，之前已經請303醫院的主任醫生給確定的，大胖孫子一個，女兒現在最大的任務就是將自己的寶貝外孫生下來。

敢情在萬秀梅的眼裡，林鴻飛就是當東方小玲捅出了婁子之後專門用來堵口子的沙袋。

※※※

怎麼打的這麼好的算盤呢？林鴻飛笑了，「吳總，從你們一汽出來的老領導也不少吧？」

「這就要回到前面那個設想了：職業經理人制度。」林鴻飛狡猾的笑了，他的想法其實根本也是職業經理人制度，但和國家設想的職業經理人制度不同，他為光大銀行和光大證券設想的職業經理人制度更「狠」一些，「公司聘請頂級的會計師事務所對公司的財務狀況進行監督，聘請專業的職業經理人對銀行和證券公司進行管理，設定任務目標……」

「想去就去，這有什麼和-圖-書好猶豫的？」林鴻飛笑了，「難不成你還打算給我當一輩子的秘書？」

林鴻飛就點點頭，不再多言。

當然，這番評價換來的是王國梁一陣劇烈的咳嗽，「咳咳……官員嘛，向來都是這樣的。」

雖然吳子牧是國企的副總，但在王國梁看來，說他們是官員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對。

吳子牧卻是挺牛氣，但再牛氣也掩飾不住他內心的焦急，「林總，您上次的那個提議，我們集團黨組會議上討論過，大家都認為這是一樁利國利民的舉動，但是這麼大的動作，中央領導……」

「中央領導的工作當然是我們一起去做，」林鴻飛打斷吳子牧的話，「都是為了大家著想，我想領導們不會反對的，吳總您說對吧？」

「那倒是沒想過，」在這一點上王國梁異常坦誠，兩人之間的關係也註定了王國梁給林鴻飛當秘書只是一個邁上更高台階的踏板，當有合適的機會到來的時候，王國梁必然不會放棄，「我只是擔心家裡……」

林鴻飛也沒認為這有什麼不對，所以他搖搖頭，「算了，那件事你是怎麼想的？」

林大老闆心裏那叫一個冤枉，但再細細看東方正的表情，似乎他也在思考這麼做的可行性，嗯？莫非說來，真的有門？

顯然，東方副主任低估了某人的胃口，林鴻飛搖搖頭，態度很堅決，「不夠！」

「哦？」東方正挑了挑眉毛，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繼續說。」

「什麼這個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個的，我覺得這樣就挺好，首相家的姑娘能當電力公司的總經理，我女兒還當不了一家只有幾十個小網點的小銀行的行長了不成？」看來萬秀梅是被首相夫人給刺|激的狠了，一提起這件事，頓時滿腹的怨念，「鴻飛說的不錯，我覺得就應該讓小玲和國梁兩個孩子進去……」

但王國梁也很清楚自己需要面對的困難，首先一個，也是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其中需要協調的政治關係以及利益實在是太多了，家族會為了自己來協調如此之多的利益關係嗎？

不等林鴻飛說完，東方正就搖搖頭，「你的想法很好，但裏面的漏洞太多了，你如何保證這個想法不會被人利用？尤其是那個證券公司，稍微泄露點機密出去，就足以讓職業經理人賺到的比你們開給他的薪水多得多……」

吳子牧的反應很快，或者說，一汽集團的反應很快，僅僅不到一個星期的功夫，他們就給了林鴻飛一個十分積極的反饋：一汽集團對於支持國企員工及其家屬、子女出國留學一事很感興趣，並且十分樂意與古齊省工業製造有限公司在這一領域開展合作。

「話是這麼說，林總您岳父在央辦……」

「你能這麼想就好。」林鴻飛哈哈大笑，「走，和我迎接一下吳子牧去……這傢伙，還挺牛氣。」

一想到這，萬秀梅頓時就將女兒工作的問題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所有權和經營權分離？」東方正更感興趣了，挑了挑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