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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楊回味起她進門后的笑容，的確有兩道很美的酒窩。

「哦！」金楊看了看樓上，「我先去休息，有事隨時喊我。」

金楊反駁道：「第一句沒有疑問，第二句有問題。你就是個成功女人，難道你的床上……」

「省院的吳攸莉，我們有過接觸。」蘇娟輕笑道：「有句俗語說，每個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默默付出的女性，每個成功女人的床上都睡過優秀的男人。」

不知過了多久，窗外晨曦微灑。

「嗚……」她渾身猛顫，不知哪來的力氣，幾乎將金楊掀翻，金楊擔心嚇到她，連忙道：「是我，是我……」

金楊從後視鏡里趁機打量她，吳攸莉的頭髮整齊幹練，看不出有一絲凌亂，一個黑色髮夾把一頭髮髻捲成團，別緻地聳向天空。眼眉看不出精心修飾的痕迹，鼻唇線條柔和，一看就知道是那種性格溫存的女子。她有著腴白細緻的脖子，豐潤卻不失精緻的鎖骨，和一抹偶爾躍出絲巾的白|嫩肌膚。雖然全身都被大衣包裹得嚴嚴密密，但僅從他的感官上判斷，沒有絲毫的下垂和衰老的痕迹。

謝文輝靜了片刻，將聲音壓得極低道：「她是安省長的人……」

停好車，從包包里翻出鑰匙，輕輕打開大門，然後躡手躡腳準備偷偷摸上二樓，卻沒想房間里響起一道輕呼，「誰？」

他不由自主閉了閉眼睛，然後睜開。看到一名中年保鏢神色警惕地瞪著他，接著輕鬆下來，疑惑地放下手中的電擊棒，「原來是您……這個時候來了，我還以為……」

「那是因為我愛這個偷香賊。」蘇娟說完默默摟著他。

彭放簡單明了道：「開車送一送吳醫生。」

陳俊凱？金楊記得這個名字，當年他曾經和這個金碧輝煌的大客戶有過交鋒，後來掃黑從貴竹哪裡得知，陳俊開的貓膩不少。今天蘇娟不提，他還以為這個傢伙在掃黑風暴后隕落。

「為什麼？」

謝文輝呵呵笑了笑，「你才來委辦，許多事情不知道……我記得去年人大的肖副主任，他剛從地級市退下來的，不了解情況，點名吳攸莉出診，保健辦做他的工作換醫生，他一口拒絕。保健辦的同志又不好明說她和安家傑之間的關ｍ.ｈｅｔｕｂｏoｋ•ｃｏｍ•coｍ係……幾天後一次會議上，安家傑借題發揮，一杯茶水潑到了他的臉上，當場說了一句話：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從那以後，有資格享受保健待遇的領導們便從不找她。」

卧室里有兩道微暗地壁燈，暗黃色映襯得卧室風景旖旎。

蘇娟去年把御景齋和楓丹碧綠山莊的兩套鑰匙都給了他。只是他除了第一次悄悄潛入御景齋后，便再沒有來過。

蘇娟道：「你是不是擔心安和彭因為她而撕下臉？」

金楊掛了電話，走出衛生間，劉嫂正在收拾客廳。

見金楊有些失神，吳攸莉輕聲道：「怎麼了，是不是不方便……」

床上兩條糾纏不休的身體才堪堪分開。

她說到這裏，兩人不由都想起第一次在這棟屋子裡發生的事情。

按她的指點送到她家樓下，吳攸莉也沒有說「上去喝茶」等客氣話，只是溫柔一笑，細聲細氣道：「謝謝！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蘇娟發出輕哼，側卧換成平躺，小半個身子壓在金楊的胸腹之上，然後再度進入熟睡階段。金楊的手悄悄撫了撫她的秀髮，然後滑進睡袍，當他的手掌覆蓋在她的高聳胸脯時，她的手下意識地抓住金楊的手背，兩秒鐘后才豁然醒來，張口驚呼……

蘇娟的臉上又泛起紅暈，眼睛低垂，不敢看他，改換話題道：「我認識吳攸莉醫生的丈夫。」

吳攸莉全身猛地一震，眼睛里閃出些無奈的光亮，匆匆道了聲：「再見。」便「啪嗒啪嗒」走進了一棟單體花園別墅的門檐下。

「陳俊開，以前擔任過河口區的副區長和市招商局局長，現在是省招標局副局長。」

蘇娟笑道：「以前知識就是力量，現在姿色就是力量。如果這個女人有知識還有姿色，力量就更大了。」

正當金楊支撐不住閉上眼睛睡著后，一道手機鈴聲把他驚醒。他迷迷糊糊看了看號碼，當即接通。

「你……」她眨動如扇般的睫毛，輕喘微哼，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我做夢？」

金楊沉默不語，心想自己是不是該換了這輛車，蘇娟的本意是低調，但沒想到低調中蘊藏的高調才是真正的高調。如果索性換一輛路和_圖_書虎或者悍馬，吳攸莉絕對不會說「這車不錯」。因為她的車比悍馬或者路虎要貴。

「她最有名的不是她的醫術，而是酒窩。」謝文輝感嘆道：「酒窩俗稱笑窩，是面部的黃金亮點，也被看做是女性魅力的標記。男人們很難不喜歡。」

「小金，辛苦你了喲！」劉嫂把金楊送到樓下保姆間旁邊的客房裡休息。

金楊好奇道：「她丈夫是誰？」

要知道安家傑本來就不爽書記位置被彭放空降而坐，如果再連自己喜歡的女人也被彭放搶奪，他會是一種什麼心態。

金楊抗議道：「偷香賊就偷香賊，為什麼要帶個小字，我的……很小嗎？」

吳攸莉明白，他在和自己打馬虎眼，人為地要和自己保存距離。她淡淡一笑，閉上眼睛。

金楊忍不住俯身，她清晰而有節奏的醉人鼻息如催情的春風灌入了他的腦門。他微微退後，小心翼翼地脫|光衣服，然後悄悄揭開被子，貼著她的玉背躺了下去。

他甚至想喊醒吳攸莉問一問，她和彭放到底有沒有……

金楊輕輕打開房門，低聲道：「請。」

金楊凝視她的眉眼，再次俯身相吻。

「你難道不是我床上的優秀男人？」蘇娟喘著如蘭香氣在金楊耳邊說道。

金楊撫摸她滾燙的臉頰，輕柔憐愛的動作如撫摸一根羽毛，他沒有繼續開玩笑，而且把今天為什麼凌晨到御景齋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兩人如同做賊般躡手躡腳出了門，金楊「笛」地打開汽車遙控門，很禮貌地為她打開後座車門。

「醫生不辛苦，當病人的就辛苦啰！」金楊意味深長望著她露出了微笑。

金楊微微一愣，心想她敢情和蘇娟住同一小區啊。他知道御景齋昂貴的價格，非大富大貴者莫入。

「你見過她？」

一頭烏黑的秀髮蓬鬆地散播在枕頭上，半側的玉臉有股驚魂動魄的美態，兩條白雪般的凝脂玉臂引人遐思。

如果彭放知道安家傑和她之間的曖昧關係，會不會因此而後悔，或者會採取什麼補救措施？安家傑知道後會不會暴跳如雷，因此而徹底和彭放撕下臉。

金楊一愣，低聲道：「什麼麻煩？」

金楊電話找的是謝文輝。謝文輝作為黃百均的秘書已m.hetubook.com.com有年頭，對省里領導的情況至少比他熟悉。

金楊淡笑著啟動汽車，朝蘇娟住居的別墅駛去。

「臨時起意？」蘇娟明顯不信，瞪大秋水明眸，笑嘻嘻道：「我不信，你凌晨四五點鐘偷摸到我的房間……」

金楊笑容一斂，眼神溫柔似水，嗓音驀地沙啞，「你總是這麼縱容我。」

發動汽車后金楊問，「吳醫生住哪裡？」

金楊不無尷尬道：「臨時有點事，你去休息。」說完索性大搖大擺上了二樓。徑直來到二樓小客廳，又挑出蘇娟卧室的鑰匙，「啪嗒」開啟。

蘇娟兩頰暈紅似醉如痴，臉頰火燙，柔聲道：「我給你鑰匙的那天，就時刻等你來偷……」

他問，「劉嫂，吳醫生還在？」

金楊呵呵一笑，「不客氣，這是我的分內之事。應該說謝的是我才是，作為秘書，我要對領導的身體負責，您幫了我的領導，就等於幫我。」

當金楊還陶醉在感官刺|激的餘韻之時，蘇娟抬頭望向金楊，似嗔似喜道：「刺|激吧，偷香賊」。

「你放心吧，不會鬧到不可收拾的地步。」蘇娟道：「他們都是京管幹部，一個是黨委一把手，一個政府一把手；雖然中央奉行黨政相互制衡策略，但若是黨政一把手之間鬧得影響過大，中央的策略是調走其中一個。他們兩人不是不清楚，決計不會在明面上斗。」

謝文輝接觸過省里的幾位簽約醫生，其中吳攸莉給他留下的印象最是深刻。這個女人沒有表現慾望，姿態極低，但越是如此，她蘊含的魅力愈強。像是過了花期卻仍然雅緻的菊花，遠看不招眼，近則幽香撲鼻。

金楊點頭道：「權色交易比權錢交易更可怕。」

金楊知道她以為他是特地來搞刺|激活動的，當即嘴角微妙一牽，笑道：「臨時起意哈，不是專程來偷香，夫人是不是很失望。」

金楊狐疑道：「就算如此，她給彭書記看看病也是分內的事，上升到麻煩的高度？」

蘇娟的眼眸閃動著晶瑩的神采，嬌喘輕哼道：「你以為誰都像你似的，偷香小賊……」

「謝謝。再聯繫。」

謝文輝低聲一笑，「她是保健方面的專家，自身懂得保養，而且精通皇帝內經……不是年ｈttｐs://ｍ.hｅｔｕbｏok.coｍ.coｍ輕女孩子能比的。」

※※※

「你是大海我是沙。」金楊忽然沒頭沒腦來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他所有的一切，好與壞，低俗或者高雅，她如同寬廣的大海一般通通接納。從無怨言。

「是我……」她搖下車玻璃，露出半張臉，小區保安才放行。

如果發生了？她會不會因此在兩個男人做做出選擇？

吳攸莉優雅地笑笑，「金處真會說話。」

不知道多了多久，一小時？兩小時……

金楊心想你真夠敏感的，連忙道：「沒事，我一朋友也住哪兒。」

蘇娟笑道：「你小看了彭放，也小看了吳攸莉。他們都是各自領域的權威，初次見面，而且又是在彭放患病的情況下，能搞出什麼事來……」

金楊伸掌捂住她的嘴，一個翻身壓上她的嬌軀。

金楊「嗯」了一聲。

蘇娟側卧在床，胸腹和半條腿裹在被子里，露出一條渾圓迷人的大腿，雪白誘人……金楊呼吸加速，悄悄關上門，慢慢走進床前。

金楊咧嘴笑道：「我們倆搞出事來前，也僅見過兩面而已。」

金楊曬然道：「一個人到中年的婦女，有這樣大的魅力？」

其實金楊根本沒有別的意思，但是聽在吳攸莉耳朵里，卻別有含義。她站在車門前，神情有一瞬間地慌亂，好一陣兒，才囁嚅道：「不辛苦……」

「什麼，她去給彭書記看病？」謝文輝還沒聽完金楊的話，當即失聲。「……誰安排的？這不是成心找麻煩嗎？」

金楊點頭，「吳醫生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

只要是個懂車的，上了金楊的哈弗都會不由自主發出驚嘆。吳攸莉亦是異彩連連，但她卻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八卦，而是意味深長說了句：「這車不錯。」

「好的。」金楊立刻從床上下來，走進衛生間，用冷水洗了把臉，看了看手錶，凌晨四點十分，他怔了怔，推開門，發現吳攸莉已經穿好大衣，等候在門廳里，看見他，習慣性地綻開兩道酒窩，文文靜靜道：「麻煩你了！真不好意思。」

「亂改詞兒。」蘇娟撲哧笑出聲來。

說完他的眼前大亮。

可是他知道這不可能。他也知道自己不是八卦，而是作為一個秘書，要隨地掌握領導的動向以及對wｗw.ｈｅｔubｏok•ｃoｍ•ｃom手陣營的動態。這很重要。領導屬於擁有「高級學問」的人，學問越大人的想法就越多，想法越多他越要去琢磨。琢磨出來也不一定要點明，直接幫領導排憂便是。

「哦，金處的朋友是誰，沒準我認識呢。」

「剛才是暗偷，現在是明偷。」金楊呲牙低笑，肆無忌憚地將手探入她滑膩如凝脂的股溝，突然吻住了她的嘴，蘇娟唔唔聲中環手摟住金楊的腰背，悄然分開雪白的修長美|腿……

金楊先是給白小芹打了個電話，說今天不能回去，然後把房門留了條縫隙，和衣在床，豎起耳朵聽她離開的動靜。

金楊嘿嘿點頭道，「沒錯。」

「你再感覺感覺。」金楊緊壓著她膩滑如綿的軀體，一隻手悄悄撫上她的大腿內側，她驚魂未定的美眸鬆弛下來，微微瞥了瞥窗外，嬌哼道：「你這個偷香賊」。

「御景齋。」

金楊點頭道：「自古英雄為紅顏啊！我是男人，知道男人的很多陣地都可以丟，但涉及女人就要不同了，在男人的心裏，女人象徵著他們的尊嚴和榮辱。」

劉嫂點了點頭，「吳醫生擔心是急性腸炎，要觀察觀察。」

「掃黑后許多人都因此倒霉，陳俊凱不僅沒有處罰，還更上一層樓……我知道原因了。」金楊曬道：「什麼玩意兒，賣了老婆求陞官。」

「但願如此。」金楊看了看表，嗅到發自她肌膚的陣陣幽香，不由嘿嘿道：「時間還夠，再出個早操如何？」

「權錢交易都是一把結清，而權色交易具備更持久地殺傷力，而且女人會使簡單的局勢格外複雜起來。」金楊感嘆，「但願她在彭書記家中是真觀察。」

金楊不可置否道：「也許吧。」

一個年近四十歲的中年婦女，怎麼還能吸引到安家傑和彭放這樣真正的成熟男人？意識到這個問題，金楊越發好奇她在彭放房間中「觀察」的幾個小時內發生了些什麼？

金楊知道皇帝內經是什麼，其中有一項便是房中之術。

車到御景齋時，吳攸莉睜開眼睛。準確的說，她是被門口保安的聲音吵醒。

套用一句金大伯的話說：一個人有沒有本事，要讓領導去說。因為，說到底本事是領導給的，領導讓你有你才能有，領導不讓你有，你本事越大越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