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13章 發小
一邊搖頭一邊拿起鍵盤，第一個音符還沒按下，手機卻又響了起來。
「兩首？你能弄出一首《那些花兒》這種水準的歌，哪怕是差上一些，我就謝天謝地了。」秦時月有些哭笑不得。
兩人就這麼一人一邊地倚在門口，抽著煙，沒有說話。
「妮可，是我。」葉落撥通了電話，「不不！讓沫兒繼續睡著，我不是找她。是這樣，我身邊有個一米八六的搖滾青年，賣相不錯，和我同歲。現在窮得叮噹響，不過人很上進，未來很有前途，是個潛力股。而且他關鍵時刻會慫，以後肯定怕老婆，你們宿舍里誰感興趣？」
葉落微微一笑，把手機遞給身邊的羅布：「號碼你記下來，這妹子叫張佳琪，一米六八，前|凸|后|翹，有成為妖精的潛質，以後你要是降不住，可別賴我。這種級別的妹子，你請我上哪兒吃啊？」
「冠軍才五萬？真小氣。」葉落笑道，「要是沫兒能拿到冠軍，五萬塊錢算什麼……」
「好的。」秦時月的話語中有些心不在焉，似是對此不抱太大希望。
良久，羅布才開口道：「說實話，你不進樂隊這事兒，我並不怪你。」
「明明是你替我去給楚沫兒送情書的，最後反倒是你追到她了。」羅hetubook.com.com布悶聲悶氣地說道，「這讓我很鬱悶。」
「我知道。」葉落彈了彈煙灰。
葉落舉著手機，一頭黑線。
羅布嘆了口氣：「想通了，一世人兩兄弟，楚沫兒跟你，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你們天穹樂隊只是在自己的酒吧表演，不需要原創的歌曲吧？」葉落有些奇怪。
「小子，實話實說，楚沫兒那首歌是不是你寫的？！」一接起電話，對面就傳來一個粗獷的男聲。
「說吧，什麼事兒。」葉落苦笑搖頭，就知道這小子忽然找他，就沒好事。
「一陣子不見，你小子作曲能力見長啊，楚沫兒那首歌真不錯。這樣吧，幫我們樂隊也弄一首曲子怎麼樣？」
「哎呀，總之學校這邊還是表態支持了，這算個好消息吧。」王妮可聽上去很開心，「還有，自從學校論壇上的那段視頻被發出來后，跟帖已經過千了，而且一共有一百三十多封情書，通過不同的渠道送給沫兒，全部被我截獲了。」
「你能想通就好。」葉落微微鬆了口氣。
步行穿過三個街口，就是上都市音樂學院的大門，走到男生宿舍樓附近，葉落就看到一個身高接近一米九的長發英俊男子，正倚和-圖-書著樓道門口抽煙。
「倒是來得及，兩首夠不夠？」葉落規劃了一下時間，問道。
「行了，這段日子我也想通了。咱們雖然是發小，但長大之後各自都會有自己的人生規劃，人各有志不能強求，既然是死黨，就應該尊重對方的想法。」羅布的聲音沉穩了些。
「我知道。」葉落吐了口眼圈。
掛了電話，葉落嘴角不禁浮起苦笑，好像整個世界，就只有楚沫兒相信自己有連續出好歌的能力。
「然後你欠我頓飯。」
「環球酒店，五星級！」羅布大手一揮。
「給你介紹個妹子，這理由行嗎？」葉落一邊說著，一邊掏出了手機。
樂隊組建的時候，羅布曾拉葉落進去擔任鍵盤手兼主唱，不過葉落怕耽誤學業，就婉言拒絕了，再加上另外一件事情，兩人一直冷戰到現在。
見到葉落，這男子馬上一根煙就丟了過來，葉落抬手接過，也掏出打火機點上。
「……」葉落一陣無語，隨後問道，「有沒有把沫兒吵醒？」
「也不算是你求我吧，我也正好有事找你。我這邊最近要做幾首新歌，最終的編曲版本，還是需要你們天穹的樂手來幫忙錄一下，我畢竟只會鍵盤和吉他。」葉落說道。
「了解。」葉落笑和圖書著收線，還沒把電話放進兜里，卻又傳來了震動。
「就是這樣了。」王妮可嘆了口氣，「經過激烈的爭奪，張佳琪勝出。」
電話那頭是葉落的發小兼死黨羅布，這小子也是音樂學院的學生，不過卻沒心思上課，整天痴迷於搖滾樂，拉了幾個同齡人組建了一支樂隊，還搞了個音樂酒吧。
「幹嘛？」聽到這個聲音，葉落微微有些頭疼。
拿出一看，是條簡訊：「你們在哪兒？」
「然後呢？」
「誰讓你這白痴寫情書不落款的？楚沫兒直接回情書給我了。然後我再跟她說寫情書的人是你，我只是送信的，已經不管用了。」葉落攤了攤手。
「我記得你說你最近手頭緊？」
「這個……先欠著。我聽說必旺快餐店最近剛剛裝修完畢，廚師也新招了一批，環境優雅，物美價廉……」羅布一臉尷尬，一邊說著，一邊又遞給葉落一根煙。
過了一小會兒，王妮可又說道：「完了，張佳琪和藍瀅瀅已經打起來了。李秀雲趁著她們倆正打著，自己拎著包要出門！等會兒，陳露識破她了！陳露一邊堵在門口，一邊自己在化妝，不過她身子太單薄，沒能卡住位……哎呀，張佳琪一屁股拱開了她！張佳琪出去了……」
而楚沫兒的那種相信，也不過是愛人之間的盲目信任罷了。
「我擦！」羅布懊惱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
「好！」葉落馬上就應承了下來，羅布性子雖然有些莽撞，但為人仗義，他的這番話，是信得過的。
「這個月月底，還有二十天。」
「你等等，我問問啊！」王妮可回道。
「為什麼要請你吃飯？」羅布白了葉落一眼，「你曲子都還沒寫出來呢，我現在手頭也緊……」
「上弔也得喘口氣啊！哪有那麼快的。這樣，晚上我過來觀摩一下你們樂隊的演出，看看什麼風格的曲子適合你們，咱們一會兒在宿舍見面吧。」說到這裏，葉落掛了電話。
「那行，回頭弄好了我發你郵箱。」
「嗯。不過，既然是發小，兄弟有難，你幫不幫？」羅布忽然說道。
「行！行！」羅布死命點頭，「去哪兒吃你說話！」
「現在想通了？」葉落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羅布抬起眼，不甘心地問道。
「你也知道我們這幾個窮小子的情況，搞起這個酒吧，已經把我們全部家當押進去了，還欠了一屁股債，現在生意這麼差，鼓手李末他爹最近還查出了肝癌，我們已經快ｍ•ｈeｔuboｏｋ•ｃom.com扛不住了。我在想，如果我們手裡有一兩首新歌，客人們聽著新鮮，也許能把客人拉回來些……」
「那行啊，我這就帶人過來？」
「現寫？」秦時月愣了一會兒，說道，「葉學弟，我不會懷疑你的才華，《那些花兒》這首歌，已經證明了一切。但是那種歌，就算是國內最強的音樂製作人，也不是說有就有的。如果是倉促間寫出來，我擔心……」
「嗨！別提了，最近殺出一個美女歌手來，唱功沒話講，長得又漂亮。就在我們酒吧對面駐唱，把我們的客人全拉過去了。」羅布說到這裏，聲音又沉了下去。
「想通了就跟我走吧，請我吃個飯。」葉落掐滅了煙頭。
「她翻了身，又睡過去了。」王妮可說道，「哦，對了！剛才我們系主任來過我們宿舍，她說她代表學校，會全力支持楚沫兒的這次比賽。沫兒因為參加比賽拉下的課程，學校允許她下學年再進修，並且還有一筆比賽名次的獎金哦！如果沫兒拿到全國冠軍，獎勵五萬！」
「不過這新歌得牛逼啊！不牛逼反而不如老歌好呢。」羅布嘆了口氣，「哎，我也是沒其他的招兒了，這才求到你頭上。」
看來今天是寫不成歌了，葉落嘆了口氣，關了電腦，出門就往學校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