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初露鋒芒
第59章 啟程
「你實話跟哥哥說，你和秦小姐是不是……」胡賈寧話說到一半住口，意猶未盡。
這簡直是一個世紀難題。
葉落也是如夢方醒，下意識乾咳了一聲。
「撲哧。」秦時月在一旁笑出聲來。
「請幫我預定一張明天去天京的機票。」
兩人的第一遍錄音，其實都各自面對著困境。
「呃……」葉落感覺頭上好像一隻烏鴉飛過。
……
……
「這怎麼行呢？」秦時月皺起了眉。
「嗯，我會的。我也會在電視里關注你們。對了，我聽說總決賽的評委，可不像我們賽區比賽這麼溫和，你要讓楚沫兒做好心理準備。」
周日傍晚，在試聽了幾遍伴奏之後，葉落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聽到楚沫兒唱這兩首歌的效果了。
「這一遍太完美了，我看你們再唱一遍不一定有這麼好的效果。剛才你們兩人的狀態簡直超神了！」胡賈寧一邊說，一邊比著大拇指，「咳嗽聲我會消掉，我就是氣你破壞剛才的氣氛。」
秦時月還想再勸，但看到葉落神情堅決，只能嘆了口氣：「那好吧，我會轉告公司的。」
這和圖書秦時月是個美女，但更是個好歌手，這首歌，這種情緒是對的，反而自己的束手束腳，顯得有些業餘。
目送白色的轎車駛離巷口，胡賈寧捅了捅身邊的葉落。
「她囚鳥入戲不也很快？」葉落反駁道。
就在葉落和秦時月兩人的默默對視中，第一段主副歌下來，完美得令彼此雙方都有些動容。
「好了，沒想到今天這麼順利。」秦時月心情不錯，「我本來為了這首歌，專門留了一整天出來。」
「我永遠愛你到老。」最後一段合唱落下，兩人持續對視了幾秒，目光接洽，歌聲交融，一曲唱完，意猶未盡。
「你好，葉先生。」對面的女生國語非常標準，「您考慮好行程了嗎？」
「你們剛才唱那首歌的狀態，好像不是很清白的樣子。」胡賈寧點了點頭，一副破了大案的模樣。
「幹嘛？」葉落問。
想通了這一點，葉落完全放鬆下來，坦然迎著秦時月的目光，發揮得更加淋漓盡致。
葉落驚訝的，是秦時月的記憶力，就只是聽了一遍自己的小樣，這女子居然將全部的和_圖_書曲調歌詞記得分毫不差。
「我也沒想到會這麼順利。」葉落說道，「秦姐的歌藝，真是名不虛傳。」
而最讓雙方感到驚奇的，是同一個原因。
這種彼此的認同，讓葉落和秦時月都感到奇特和美妙，唱歌的狀態，也在互相激勵和提升。
「什麼意思？」
「沫兒去天京了，過幾天我也會去。」葉落也站起身來，「還請秦姐，替我向沙老師問好。」
一邊說著，秦時月站起身來：「我今天算是放假了。可惜你現在身份要保密，不然我會請你和沫兒一起吃個飯。」
胡賈寧灑笑一聲：「唱歌入戲我看得多了，但是入戲這麼快，我是第一次見到。」
「什麼意思？」
於是葉落拿起了電話，撥通了一個預先存在手機里的號碼。
秦時月此時目光中的柔情，更多的是某種入戲。
手裡目前的這套新設備，讓葉落如虎添翼，三天的時間，楚沫兒的那首高音歌曲，製作完工，加上之前準備的那首，現在葉落手裡，已經有兩首楚沫兒的參賽曲目。
「秦姐，這首歌就免費吧。」葉
和-圖-書落拒絕道。胡賈寧的怒吼聲傳來：「我擦！你咳嗽啥！這麼完美的一遍錄音！」
一抬眼，葉落這才發現，秦時月美目，一直在看著自己的雙眼。
「行了，今天可以收工了。」胡賈寧說道，「一遍過。」
但是，似乎是出現了某種奇迹。
「謝謝秦姐提醒。」
葉落正色說道：「我不是一個不知進退的人，秦姐能讓我的聲音出現在你的專輯里，已經是最大的報酬了。而且前兩首，我已經有了進項，這首歌不能再收你們錢了，就這樣吧。」
這是一雙情到深處化不開的美目，葉落先是心中一凜，隨後馬上釋然。
「你不是說有咳嗽嗎？不再來一遍？」葉落問道。
「真過癮。」秦時月也感慨道，「葉落，沒想到你的歌藝也這麼好，和你合唱這首歌，我感覺像是談了一場戀愛。一遍過也好，我怕再唱幾遍，會跟囚鳥一樣，拔不出情緒來，到時候，沫兒可要向我算賬了。」
錄音室內，葉落頭一次發現，原來唱歌的時候，在既要代入歌曲的情感同時，居然也需要有坐懷不亂的定力。
有了這和圖書一段做鋪墊，第二段主副歌一起，兩人完全投入到了歌唱的狀態中，葉落也不再將視線緊鎖在對方的口型，兩人開始真正地對視。
秦時月的這番話，神情輕鬆，明顯有玩笑的成分，但這種玩笑，葉落是不好接茬的，只能嘿嘿乾笑兩聲一筆帶過。
第二段的副歌部分，男女嗓音的互補合作，宛如天作之合。
「你也很棒，如果有一天你從幕後轉到台前，我一定會是你忠實的歌迷。」秦時月回道，「真希望還有跟你合作的機會。」
秦時月的制肘在於對歌曲和歌詞的不熟悉，而葉落的麻煩，是因為對面的這個女子實在太迷人，他必須付出百倍的努力，才能讓自己靈台保持清明，不至於跑調忘詞。
「……」
「打住！」葉落趕緊說道，「你是專業的錄音師，看不出她那時候是因為歌曲的意境而入戲嗎？」
葉落和秦時月兩人，從未有過這種演唱的感覺，就好像對面的這個人，和自己完全心靈相通，對方嗓子里透出的每一個音符，都是自己的心裏面覺得最合適的那個音。
「機會總會有的。」葉落頷首道。
那就是雙方的默契感，彷彿心有靈犀。
回到工作室，了卻了心頭一件大事的葉落心情不錯，從現在開始，他終於可以心無旁騖地做楚沫兒比賽時的用曲了。
「胡哥。」葉落嘆了口氣，「我覺得你做錄音師和器材商，真是屈才了。」
「嘿嘿，哥哥我是過來人，女人這事兒，我比你懂。你現在是一支潛力股，她想提前入手是有可能的。」胡賈寧神秘兮兮地說道，「而且她剛才看你的眼神，明顯不對。事後用玩笑圓場的時候，神情也不自然。你小子艷福不淺啊……」
幾秒鐘之後，秦時月全身一震，神情透出一絲羞澀，慢慢偏轉了目光。
「你應該去當一個神棍。」葉落一本正經地說道。
「別鬧，秦姐是什麼人？我是什麼人？她看得上我？」葉落白了他一眼。
「這首歌的製作費，我稍後讓經紀人打到你的賬戶里。」
「那不一樣，入戲這東西，是要有感情基礎的，囚鳥是唱中了她的傷心事，小酒窩嘛，估計是唱出了她的潛意識。」胡賈寧分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