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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賈寧手指一點，把這些私信統統刪除。

「一頓飯哪夠！」秦時月嬌嗔道，「我估計啊，要是我現在把你的手機號碼，放到淘貝網上去賣，一百萬不敢說，幾十萬總能賣得到吧？」

楚沫兒對葉落是完全信任的，「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繼續邊吃邊看書，嘴巴吃成花貓了還不自知，葉落只好拿紙巾替她擦了擦。

「是啊！誰讓某人在我的專輯發布會上說，與環球洽談的是楚沫兒，而不是他呢，讓人無限遐想啊。這兩天全國各大唱片公司的老總，各大媒體，托著各路關係，通過各種渠道，都在向我打聽你的聯繫方式，現在何止我的手機號碼要換，連網都不能上了，座機電話線也掐了。」秦時月難得地抱怨道，「我現在坐在辦公室里，通訊基本只能靠吼，你聽，我嗓子都快啞了。」

所以忽然竄進來一個陌生號碼，這讓葉落有些納悶。

新歌的製作，也暫時被葉落擱置下來。

葉落回到上都之後，買了一個雙卡手機，原先在天京聯絡的電話卡，平日里被他關閉著。目前開通著的，又是一個新號碼，知道的人寥寥無幾，除了目前住在新房的房客們和自己的父母，也就只有羅布、胡賈寧、秦時月三人。

「呃……」葉落摸了摸鼻子，「這意思是，我又欠你一頓飯？」

居然是陌生號碼。

飯桌上，葉落跟楚沫兒彙報了一下談判的進展，當然，所謂的進展，就是沒有進展。

「是有什麼變故發生了嗎？」李秀雲輕聲說道。

「我？」

王妮可她們卻一個個坐不住了。

星期天晌午ｈｔｔps://ｍ•hetuboｏｋ.ｃｏｍ•ｃoｍ，胡賈寧的錄音棚，結束了一上午的裝修鬧騰，來到了午休時間。

「嗯，抱怨完了，開始說正事。」秦時月有時候說話的語氣，就像六月的天氣，說變就變，一下就鄭重其事了，「我聽到點消息，接下來幾天，估計你又會成為頭條王子了，你要有個心理準備。」

三樓：「神級編曲！胡神出品，必屬精品！」

八樓：「頂樓上，五樓的逗逼膽敢辱我女神？妙音仙子門下百萬行走弟子何在？吾輩修士何懼一戰！？來啊，把六樓轟殺至渣！」

開什麼玩笑，要是葉落去你們那兒混了，我這個剛砸下去老婆本的錄音棚怎麼辦？

胡賈寧看了看這些私信留言，除了幾個慣有的廣告之外，類似的留言還有好幾條，都是變著法兒向他打聽葉落的。

一如既往地，這種帖子，果然是調整心情，獲得優越感的不二利器。

一般來說，這種私信大多是廣告什麼的，胡賈寧翻都不會去翻，但是今天，也許是心情還不錯，他點了進去。

……

「到時候看唄。」葉落夾了塊排骨放到楚沫兒碗里，愛憐地說道，「別只顧看書，連夾菜都忘記了，你都連吃了兩口白飯了。」

江南的夏天，來得比塞北更早，六月末，正午的太陽已有殺人的潛質。

這裏雖然談不上是什麼專業的音樂論壇，但比專業的小圈子論壇熱鬧得多，胡賈寧以一個兼職錄音師的身份，經常過去裝裝逼，刷刷存在感和優越感。

「呃，聽你這話，我是要倒霉啊，為什麼我聽到了wwｗ•hetｕboｏk•ｃｏｍ.coｍ一種幸災樂禍的意味呢，您確信這是正事？」葉落反問道。

七樓：「樓上滾粗！無論什麼歌，楚沫兒版本的都是絕版！」

但是自從新銳女生大火之後，這個版塊也跟著紅火了起來，眼下已經殺到了人氣前三。

和熊平貴的約定，葉落當然記得——在和環球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之前，葉落和楚沫兒都不會接觸其他的唱片公司。

把手機裝進褲兜兒里，胡賈寧拿起桌上的水杯猛灌了兩口茶水，鬥志昂揚地推開了休息室的房門……

以前這個版塊的人氣，也就只能說還不錯，在咫尺所有版塊里排名二十開外，跟最火的時事評論、感情天地這些熱門版塊差了老遠。

「我的老號碼，這兩天都已經被打爆了，完全停不下來啊。滿格電兩個小時就要黑屏，我兩塊電板外加充電寶都頂不住。」秦時月哭笑不得地說道，「沒辦法，我只好換號碼了，老的號碼轉給了經紀人去處理。」

胡賈寧平日里上網，沒有關注新聞的習慣，他更喜歡去咫尺論壇的音樂版塊里泡著。

「別回頭被人賣了，還替別人數錢……」陳露的腹黑本色又開始若隱若現。

二樓：「我擦，我居然搶到胡大神沙發了！廣告位出售啊！有興趣的私密我！」

楚沫兒這才如夢方醒，有些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

「葉落你今天去參加秦時月的專輯發布會，有意無意間，其實也等於是給環球施壓了。」王妮可雖然平日里性子莽撞，但也有心細聰慧的一面，此時分析道，「環球娛樂這次談了一半就回天京，是wｗｗ.ｈｅtｕbｏoｋ•ｃoｍ.ｃom不是又有什麼后招等著你？」

葉落和楚沫兒也沒管太多，考試臨近，都宅在家，過著「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教科書」的簡單生活。

昨天下午，胡賈寧問葉落要到了這兩首歌的音頻文件，發到了咫尺論壇上，今天中午，他開始翻閱起回帖來。

「葉落，你找得那個商務律師，靠不靠譜啊？」張佳琪也說道。

葉落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暮色已降，沈嵐與環球代表團的談判，已經進行了整整一天。

「老胡，我是常子，大學宿舍睡你上鋪那個。你最近換手機號碼了？都聯繫不到你，只能在這裏給你留言了。我現在是天籟樂坊的錄音師，我們老總想跟葉落見個面，我知道你跟他認識，方便牽一下線嗎？看到留言請給我回復，我的手機號是……」

「不是吧？這都一整天了，還沒談成？環球娛樂到底什麼意思？」藍瀅瀅皺眉說道。

「是我。」對面的聲音在悅耳動聽之餘，透著一股標誌性的慵懶。葉落馬上認了出來，是秦時月。

「呵，葉落這小子，果然是炙手可熱，但凡全國有點名氣的唱片公司，都在打聽他的信兒，我手機號碼換了還不消停，都直接追殺到論壇上來了。」胡賈寧一邊自言自語，一邊苦笑搖頭。

「對方的熊副總很老辣，今天談判結束之後，他得知你出席了秦小姐的專輯發布會，應該是覺得眼下形勢太差，不是談判的好時機，臨時取消了明天的談判，已經率領代表團回京了。」沈嵐說道，「他讓我轉告葉先生，不要忘記了你跟他之間的約定。」

「抱歉，https://www.hetubook.com.com今天沒能就楚沫兒的合約事項達成一致，在收入分配上，對方咬得很緊。」沈嵐的聲音中透著一絲疲倦。

……

「胡大神你好，請轉告葉落先生，我們陽光唱片的總經理魏子石先生，急切地想與葉落先生會晤。可是葉落先生的聯繫方式沒有公開，在微博詢問也沒有回復我們，我們只能用這種方式打擾您了，非常抱歉。魏經理的手機號碼是……」

「好的。」葉落點點頭，掛了電話。

剛放下電話，下面就開始叫吃飯，葉落只得應聲下樓。

……

「沈律師辛苦了。」葉落接起電話說道。

這個熊平貴，果然不好對付。葉落苦笑了一聲，隨後說道：「沈律師，你不要有太大的心理負擔，這周談不攏，還有下周，我相信在如今的形勢之下，環球的這招欲擒故縱，是玩不久的。」

「反正你自己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吧，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明天看相關娛樂新聞就知道了。不過，期待你的反應哦，頭條王子。」果然，秦時月的正形保持不了多久，話還沒說完，又不正經了，調侃了葉落一句，掛斷了電話。

六樓：「話說唱《存在》的這個男歌手是誰啊？乍一聽覺得是個逗逼，但多聽幾遍下來，發現他的這種嗓音，唱這首歌其實比楚沫兒更適合啊。」

午休的時間也就半小時左右，胡賈寧並沒有午睡，而是避開了外面的塵土飛揚和酷暑高溫，躲進了空調房裡，刷起了自己新買的六寸大屏手機。

一直翻到一百多樓，胡賈寧心滿意足地關掉了帖子，正打算關了網頁出去繼續監工，卻發現自己的論壇個人中https://www.hetubook.com.com心裏，有好幾條私信。

而胡賈寧，葉落御用錄音師的身份也慢慢公開了，成了版塊里的大神級人物。

八樓：「樓上的腦殘粉請滾回貼吧去好嗎？」

「新專輯昨天上架之後，銷量確實不錯，一天多的時間，我們能統計到的，已經賣出去二十多萬張了。」說到新專輯，秦時月興緻很高，不過她話鋒一轉，說道，「不過我手機被打爆，和我的新專輯關係不大，主要是因為你。」

葉落最近在微博里的兩首歌，發出去也有兩天了，胡賈寧現在全部家當都押在葉落身上，心性再豁達，對葉落信心再強，卻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秦姐，你怎麼換號碼了？」葉落有些奇怪。

整個周末，外面的輿論出乎意料的平靜，除了零星般的有關葉落出席秦時月專輯發布會的相關新聞，楚沫兒與環球談判進展的新聞半點也無。

「……」葉落無言以對。

不過葉落還是接通了：「哪位？」

……

「嗯。」沈嵐應了一聲，說道，「詳細的談判過程，我明天會發一份書面報告給你，還有全程錄音。」

五樓：「楚沫兒唱的這版《傳奇》好聽到爆有木有，真不愧是我的女神！」

「這是好事啊！」葉落笑道，「這說明秦姐的新專輯大火，恭喜秦姐了。」

「孤身一人能與對方整個談判團周旋一天之久，沈律師，你已經很棒了。」葉落微微笑道，他並不著急。

四樓：「樓上的別扯淡了，胡神雖強，但也只是錄音師好嗎？這兩首歌的編曲明顯是葉落大神搞得，葉大神果然牛逼！」

星期天晚上七點，手機鈴聲打斷了葉落的複習，一看號碼，葉落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