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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MV，絕了！」

伴隨著屏幕最下方的字幕，葉落最終站到了舞台中央，被替換改編后的歌聲開始響起。

「小沙，自從我退下來之後，我們也有十來年沒交手了吧？沒想到這些年，你謀略見長啊！葉落是怎麼回事？真是你們包裝出來的嗎？」前任環球音樂總監，閻無忌板著一張死人臉，冷冷地說道。

王妮可得知了前因後果后，笑得差點連方向盤都扶不穩。

兩人正聊著，秦時月的手機卻傳來一陣震動，她馬上拿了出來，手指輕輕一劃，看了看自己關注的微博，隨後笑道：「這傢伙，終於發新歌了。」

「你不是說你已經退下來了，公司的事情不好過問嗎？」沙赴海看著閻無忌的動作，似乎猜到了什麼。

《葉落，究竟是楚沫兒的隱形翅膀，還是禁錮枷鎖？》

「這首歌，其實在嬉笑怒罵之中，也不乏思考，比如這段：『幸運兒不是我，因為我選擇的路很難走。如果夠出色，卻不能出頭，至少也做到沒第二個我。』葉大神這是在以歌明志啊！這才是真正的音樂人，用歌說話！」

女助理也圍了過來，問道：「哪家視頻網站？」

五分鐘后，閻無忌看完了MV，一陣搖頭苦笑：「好一個《浮夸》。」

掛了電話，沙赴海原本氣憤的神情緩和了下來，臉上顯出幾分玩味的神色，對閻無忌說道：「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一邊說著，秦時月翻看著葉落這條微博下的評論。

前奏音樂開始響起，筆記本屏幕上，開始出現網站報紙頭版頭條的有關葉落的新聞評論標題。

秦時月點點頭：「這麼說起來，我確實欠葉落很多呢。」

「死瀅瀅，明明圖像處理這麼厲害，ｈttｐs://www•ｈetubｏoｋ.ｃｏｍ.coｍ葉落在MV里這麼帥，為什麼在你的扣扣相冊上，不把我P得白一點？」張佳琪吼道。

被牛主任從學校里趕出來的葉落，只好用電話把司機王妮可又叫了回來，一臉抑鬱地坐進車子。

所有的標題，都是加紅加粗，極為快速卻又清晰地交織閃爍。

「我現在哪裡還有心思喝茶啊！」閻無忌苦笑道，一邊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瀅瀅還沒弄好嗎？」王妮可看了看餐桌上的人，心急的她開始詢問。

「好啦！」客廳邊上的房門被一下推開，藍瀅瀅蹦蹦跳跳地跑了出來，手裡還抱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這下，你們環球玩脫了吧？」沙赴海說道，「實話跟你講，我確實邀請過葉落，但是人小孩給了我兩首歌賺了筆稿費之後，就沒怎麼搭理我了。我看啊，環球也是沒希望招攬他的。你們這時候能保住楚沫兒就該燒高香了，求人家還來不及，卻在這個節骨眼耍弄這種不入流的手段，現在這記耳光挨得舒服嗎？」

「這種微博的人氣，好像秦小姐也不如他吧？」

秦時月一邊看著微博，一邊捂嘴笑著，而一旁吃到一半的盒飯，已經被她完全忘記了……

「環球娛樂最近表示，葉落……」

「我的那兩道囧眉是怎麼回事？」一向好脾氣的李秀雲都不能忍了。

「樂勢。」秦時月點開了轉載的地址。

四五句之後，屏幕一暗，所有畫外音突然一靜，屏幕正中，緩緩現出兩個字：浮夸，緊接著，屏幕上嘩的一下燈光亮起，整個畫面被切換到了葉落在新銳女生總決賽舞台上，一步步從舞台深處走出時的畫面。

……

「那真巧和_圖_書，我們新專輯MV在網路上的首發和打榜，也會在這家視頻網站。秦小姐你別忘了，你和沈律師在本周六晚上，跟他們的運營經理還有個飯局。」

……

藍瀅瀅臉上有幾分得意的神采，伸出手指按了一下回車鍵。

「為什麼我在照片里還是紙片身材？」陳露舉起了小拳頭。

「廢話！」沙赴海惡狠狠地頂了回去。

「被爆團隊內訌，葉落原創者身份存疑……」

「好了，你難得來一趟，喝茶。」沙赴海吐槽完畢，拿起面前的茶壺，給閻無忌倒茶。

葉落一邊伸手在筆記本上操作著，一邊淡定地說道：「你們太天真了。妹子自己的扣扣相冊里，怎麼可能出現比自己更漂亮的女孩兒呢？這不科學嘛。」

《恃才傲物，是天才最大的敵人》

「那也不能讓商務運營部瞎搞嘛！」沙赴海猶自氣憤地抱怨了一句，然後他手機響了起來。

「有目擊者稱，葉落……」

「那個……」楚沫兒沒摻和進去，就站在葉落的身邊，此時也輕聲問道，「說起來，瀅瀅的相冊里，我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葉落，快點發出去吧！」

葉落也滿意地點點頭：「雖然好像直接了點，不過的確很不錯，我這就發出去。」

隨後，屏幕上開始出現電視新聞的剪輯片段，上面各個電視台的主播，各自都只來得及說出隻言片語。

「你這個老糊塗。」面對比自己年紀還大了十歲的閻無忌，夢想唱片音樂總監沙赴海，絲毫沒有示弱，「十年沒來上都，一來就向我興師問罪。別人不了解我，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沙赴海什麼時候會用這麼下作的手段，哪次不是當面鑼對面鼓地跟你們環球真刀和-圖-書真槍地干？」

「真沒有？」閻無忌神情有些鬆動，但還是追問了一句。

「哇。這傢伙，發出來這才十多分鐘，轉載已經過七千了，評論也很多呢。」秦時月驚奇道。

……

《<传奇>震撼登場，搖滾女王當眾「表白」》

上都市的某家茶館，一個偏僻的包廂里，兩個多年沒有謀面的老人，正在互相吹鬍子瞪眼。

「你們環球這次也太過分了！」沙赴海說道，「對付一個小年輕，用得著搬出整個天京媒體嗎？你看葉落都被污衊成什麼樣子了？買賣不成仁義在嘛！陳天華這小子怎麼搞的，這幾年音樂水平倒是見長，但是做人怎麼越來越回去了？」

藍瀅瀅一陣眉飛色舞，剛想謙虛幾句，然後她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幾個妹子合力按到了沙發上……

《流行音樂的更新換代》

……

「什麼？」閻無忌疑惑道。

一邊說著，秦時月一邊用電腦打開了自己的微博頁面，轉載了葉落髮的微博。

葉落下樓，跟幾個妹子圍坐在餐桌邊。

「給我一對長腿，你會死嗎？」王妮可惡狠狠地說道。

「哦。」葉落點點頭，「那我上樓去等，你們別告訴她我回來了，免得給她額外的壓力。」

《葉落，還能否寫出好歌？》

「在屋子裡做你的MV呢。」楚沫兒指了指藍瀅瀅的房間，「昨天晚上她都沒怎麼睡，一直在弄。」

「瀅瀅呢？」葉落問道。

五分鐘過後，客廳里一片歡騰！

……

上了樓，葉落開始看書，幾個小時過後，樓下飯菜的香味就飄了上來。

「真是嬉笑怒罵，皆成神曲，真不愧是葉大神！」

沙赴海沖閻無忌打了抱歉的手勢，隨後接起了電話：「時月，什麼事？哦？那ｈttｐs://wwｗ.hｅｔuｂooｋ•cｏm.ｃｏm好，我看看。」

秦時月放下了手裡的盒飯，馬上打開了自己辦公桌上的電腦：「咦，這次不是微博直接發出的，而是轉載了視頻網站上的一個地址？他這麼快就弄出MV來了？」

「開飯啦！」陳露在喊這三個字的時候，幾乎用上了降調版《魅影》的高音，穿透力極強，隔著兩道牆壁還能清晰入耳。

「我雖然已經不是音樂總監，但還是董事會成員，打幾個電話，在環球高層內部吹吹風，應該還是能做到的。」閻無忌悠悠說道。

上都市夢想唱片大樓十五樓，秦時雨坐在辦公桌後面，一邊吃著外賣，一邊聽著助理的彙報。

「怪不了他。」閻無忌揉了揉太陽穴，嘆了口氣說道，「國內如今唱片不好做，他從今年開始，主要負責海外市場的開拓，現在人在國外忙得不可開交，實在是顧不到這邊。我現在也退下來了，環球的具體操作，我也不好過問。」

「是啊！」

「夜晚星空，你只看見，最亮的那顆。」

「瀅瀅真厲害！」

「難道非要浮夸嗎，無謂是非與真假，拼排場包裝，比身價，誰說真心話？哈哈，這詞犀利啊，不知道那些媒體和環球娛樂聽到這首歌之後，會作何感想。」

……

「葉落在新銳女生舞台上……」

「痛快啊！」

「跟歌曲好配啊！」

「誰不覬覦著要站在舞台中央，光環只為我閃爍……」

「嗯，知道了。」秦時月微微頷首，隨後卻笑出聲來，「嘻嘻，這個MV做得很犀利啊，再加上這首霸道的曲子。沒想到葉落平時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一旦反擊起來，卻毫不含糊呢，這下環球要哭咯，我要趕緊發個微博轉載一下。」

幾個妹子也是機警，馬上和_圖_書把餐桌上的菜盤子挪到一邊，將藍瀅瀅手裡的筆記本電腦擺在中間，屏幕正對著葉落，然後幾個妹子又圍在了葉落身邊，巴巴地盯著屏幕。

《爆爆爆，葉落新歌是團隊製作！》

「為什麼我有一種葉大神在吊打XX媒體的即視感？」

「這麼多年了，你的人品，我是信得過的。」閻無忌神色緩和了一些，隨後眉頭又微微皺起，「那這麼說起來，葉落是被冤枉的了？這倒霉孩子，這麼多天怎麼也不言語一聲呢？我的電話號碼他又不是不知道，打他電話也打不通。」

「葉落剛剛發布的新歌。」沙赴海把自己手機放到閻無忌面前，按了一下鍵。

「只能在夜裡鏡子前，偷偷講實話。嘖嘖，這耳光甩得，不知道XX的某位主編大人，臉腫了沒有。」

「我怎麼比得上。」秦時月翻著葉落的微博，說道，「雖然我現在的粉絲數量比他多，但是殭屍粉太多啦，他這邊全是活的。」

回到小區，一推門，葉落髮現今天客廳里妹子基本都在，全部窩在沙發上，安靜地看書，惟獨少了藍瀅瀅。

「前陣子在黑葉大神的那些人呢？現在怎麼不跳出來了啊？」

「秦小姐，新專輯的銷量，目前已經突破七十萬張了。這張專輯的宣傳成本，因為搭了葉先生的便車，所以比我們之前預計得要低很多，唱片銷售情況也非常好，看來盈利是沒問題的。目前國內出唱片能不虧錢的，可是很少見呢！」女助理看起來很開心，手裡也有一份跟秦時月一樣的盒飯。

閻無忌嘆息一聲：「哎，真是一群不讓人省心的東西。」

這些標題，在藍瀅瀅的圖像處理之下，就像被人一份份用力地甩在桌子上，極為快速，鏗鏘有力。

《傳奇的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