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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這次飯局，並不算正規的晚宴，所以楚沫兒的打扮，精緻之中，也帶著幾分隨性。

直到熱菜齊備，又上完主食，葉落兩小碗陽春麵下肚，這才用紙巾抹著嘴，說道：「哎呀，不好意思程經理，我這個人，餓著肚子不習慣談事情。現在差不多了。」

「那就好，是我剛才有些心急了。」程經理笑了笑，眼中卻透出一種難以壓制的熾熱。

回到包廂里，儘管程經理數次提起合作的事情，葉落卻沒搭茬，旁顧左右而言他，一直吊著人家胃口。

一邊說著，葉落拿出一個裝著現金的信封，遞到了沈嵐面前。

得，葉落算是明白了，自己又被這位看似人畜無害、天真無邪，但其實心思活泛，熱衷於搭自己便車的學姐給賣了。

白色的短袖襯衫，配五彩的麻布長裙，一頭長發梳成麻花辮，腳上是一雙青色的平底布鞋，白皙的脖子上掛著一串貝殼項鏈，有著一股濃濃的文藝女青年范兒。

秦時月繼續說道：「但是你可能不知道，你的那首新歌MV，給樂勢帶來了多大的震撼。」

「那麼，樂勢這邊能提供的合作方案，是什麼？」葉落放下紙巾，好整以暇地問道。

「這是你應得的。」葉落點點頭。

「意味著我很厲害？」葉落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開始賣萌。

「很快就會有進項了。」葉落微微一笑，隨後對王妮可說道，「前面左拐放下我們倆就好。」

等楚沫兒和秦時月聊了兩句，葉落這和_圖_書才趁著空隙，開口說道：「沈律師，這次合約能夠談成，你功不可沒，這是這次談判的酬勞，還請你收下。」

其實秦時月說的這些，葉落心裡有數，這從剛才那位程經理那掩飾不住的興奮狀態，就可以看出一二。

沈嵐用目光一看信封的厚度，就明白裏面大概是多少錢，此時微微蹙眉道，：「這個數額，超出了我收費的標準……」

「那，謝謝葉先生。」沈嵐沒有再推辭，取過了信封，放進了自己的公文包里。

葉落完全被這一屋子的女人晾在一邊，他當然不會介意這點，只是默默地坐到楚沫兒身邊，有女招待進來奉上茶水，葉落開始安靜地喝茶。

「好的。」楚沫兒微微笑道。

「你卡里錢不多了吧？」楚沫兒輕聲問道。

「抱歉抱歉。」中年人一進來先笑著道歉，「我來晚了，路上實在太堵。」

「哦？」

葉落笑了笑：「沈律師這次盡職儘力，為我和沫兒在談判桌上一個人面對環球整個談判團，實在是女中豪傑，我非常佩服。」

「你啊，別太死板了，我知道你的收費標準，對私人是根據時間來制定的。不過葉落這傢伙，以後肯定會很有錢，不拿白不拿。」

正聊著，包廂的門再一次被推開，一個身形瘦削的中年人，被飯店招待引了進來。

葉落微微頷首：「這個，我有所耳聞。」

「說得也是啊。」程經理爽朗地大笑了兩聲，隨後坐下對秦時月說道，「和*圖*書秦小姐，謝謝你替葉先生和我們樂勢牽線，你放心，無論我們談得如何，你的新專輯在我們樂勢發布和打榜，我們一定會全力關照，不會收夢想額外的費用。」

沈嵐微笑頷首。

「上菜吧。」秦時月點點頭，「我們邊吃邊聊。哦，葉落，剛才我點的菜好像不太夠，你跟我再下去點幾道菜吧。沫兒，你也來？」

「哎呀，葉先生啊，早些時候我聽秦小姐說你也要來，我開車過來的時候，都恨不得直踩油門，不踩剎車啊！」程經理牢牢握著葉落的手，「自從葉先生在我們樂勢發了MV之後，我們一直想聯繫你啊。可是您的聯繫方式，我們實在是弄不到。」

不過，秦時月給葉落帶來了更詳盡的數據參考，作為一個朋友，這秦時月除了喜歡搭便車之外，也切實在為自己的利益考慮，這種貼心的舉動，讓葉落心懷感激。

……

「我就不去了。」冰雪聰明的楚沫兒笑道，「秦姐和葉落去吧，我等著吃就行了。」

程經理馬上說道：「秦小姐說的不錯，那麼接下來的議題，就是我們樂勢，跟葉先生的合作事宜了。」

「哦，我們和秦時月小姐是一起的。」葉落說道。

等到中年人完全走進包廂，抬頭一看，秦時月、楚沫兒、沈嵐，都是美女，尤其是前兩個，都是人間絕色的級別。但是這位程經理倒很特別，走上來第一個握的，卻是葉落的手。

「程經理，你好。」秦時月笑ｈｔtｐs://ｗww•hｅtｕｂｏｏk.ｃｏm.com道。

就在這時候，女招待在門口問道：「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那好，程經理，稍等一會兒。」葉落知道秦時月肯定是有什麼事情想跟自己說，起身說道。

「你那首《浮夸》，讓樂勢公眾視屏發布版的伺服器，因為訪問量過載當機了。」秦時月說道，「樂勢之前每天的日均IP大約350萬，日均pv1200多萬。但是，周三中午你發布了那首MV之後，24小時之內，其IP訪問就超過了400萬，PV指數更是飆升到了1700萬，也就是說，你《浮夸》的MV，幾乎瞬間給樂勢增加了超過十分之一的新增用戶，而且還是粘性非常高的用戶，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哦。」葉落笑了笑，「秦姐倒是很細心。」

葉落穿得更簡單，格子襯衫陪牛仔褲，腳下蹬著一雙板鞋。

兩人出了包廂，走進電梯，葉落問道：「秦姐，有事？」

「謝謝你，秦姐。」葉落陳懇地說道。

「你別怪我把你賣了就好。」秦時月笑道，「今晚來之前，我讓沈嵐查了一下樂勢的底。這家網站，是國內剛興起的一家視頻網站。目前國內的互聯網行業，大多都還處在投入階段，能盈利的並不多，樂勢網更是新秀中的新秀，目前也處在投入階段，只有虧損沒有盈利，主要是因為那些影視劇的版權投入，實在是太大了。」

王妮可點點頭，控制著車輛拐進街道，把車停了下來。和_圖_書

不過就這兩身普通裝扮，卻因為兩人的美貌和英挺，在進入酒店大門的時候，讓兩位女迎賓齊齊愣了一下。

秦時月和沈嵐馬上起立相迎，葉落和楚沫兒也站了起來。

「好的，請隨我來。」

「葉先生，楚小姐，請問，一會兒能替我簽個名嗎？」起先驚詫的那個女招待細聲說道，「我很喜歡你們的歌。」

坐下之後，楚沫兒又對沈嵐說道：「沈律師，你好，這次辛苦你了。」

葉落完全沒想到對方會這麼熱情，不過他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而是微微笑道：「我現在不就站在程經理面前嗎？程經理，請坐。」

「光說謝有什麼用啊。」正經了一會兒，秦時月又恢復到了往日的本色，「記得給我寫歌就好。」

「當然有。」秦時月說道，「今晚我叫你來，確實是想讓你和樂勢初步接觸一下，但是我沒想到這個程經理會這麼快就要談合作事宜，我怕你準備不足。所以就拉你出來，給你一些必要的信息，好讓你有個參謀。」

葉落兩人一進去，就看見秦時月坐在最裡面，旁邊是幹練清秀的沈嵐，兩人看到葉落，都站了起來。

「那謝謝程經理了。」秦時月笑顏如花，隨後又沖葉落眨了眨美目，「好啦，我和程經理已經談完了，謝謝你咯，葉學弟。」

另一個女招待顯然經驗更為老道，在先前的一愣之後，馬上笑道：「葉先生，楚小姐，歡迎兩位光臨，有預定嗎？」

秦時月信手截下了信封，掂量了一下：「還和*圖*書不少嘛。葉落，沒想到你比我想象中要大方啊。」

「合作？」葉落不動聲色地問道，「什麼合作？」

「別鬧。」秦時月輕輕打了葉落一下，「這意味著，如果你跟樂勢合作，你是主動方。一會兒你可以適當強硬一些，可別被人家牽著鼻子走。實在不行的話，沈嵐也在。」

秦時月點點頭，把信封遞給了沈嵐：「沈律師，那你就笑納吧。」

「……」葉落對著這個一會兒扇著天使翅膀，一會兒又摸著自己惡魔犄角的學姐，實在是沒招。

然後其中一個說道：「天啊，剛剛才看到秦時月，現在又看到了葉落和楚沫兒？！」

晚飯之前，葉落跑了趟銀行，取出了自己銀行卡里僅剩的三萬塊錢，其中的兩萬隨身拿好，剩下的一萬塊錢，葉落全部給了司機王妮可。

「替我轉交秀雲，這是這個月家裡的雜項開支。」葉落吩咐道，「她們平時在酒吧登台時用的化妝品，別買差的，對皮膚不好。」

葉落先下車，替楚沫兒開了車門，然後再伸手，挽起楚沫兒遞出來的柔荑，把自己這個漂亮的女友從車裡牽了出來。

「哦。」王妮可沒多說什麼，取過錢放進了自己隨身的手包里。

「秦姐。」楚沫兒像一隻歡樂的小鳥，飛到了秦時月面前，兩個美女輕輕擁抱了一下，然後手挽著手坐下來。

跟著女招待，坐觀光電梯直上酒店的十五層，再穿過一個走廊，女招待敲了敲包廂的門，隨後推門而開，沖葉落和楚沫兒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