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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聽過，這臭小子，現在是個大忙人，我也不好腆著臉伸手問他要。」牛學義說道，「其實這個曲子，我就看做是他的畢業設計了。眼下課堂里能教的，我已經全教給他了，課堂上不能教的，我私下裡也傳給他了。下學期他大四，學校里我看他也沒時間來，今後，就讓他自己去飛吧。」

「老闆。」一直沒吱聲的唐錦繡，這時候出聲道，「您的微博上，反響也很熱烈呢。很多網友沒想到這首歌是全新的，都十分驚喜。」

「暫時不會……」

錢皓一邊說著，牛學義郵箱里又來了一份新郵件。

「哦，我這邊歌手剛剛聯繫好，還沒錄人聲呢。歌詞我發你一份文檔吧。哎，我可告訴你啊，你這學生可是真牛，現場出的詞，而且是國粵語雙版歌詞，前後也就五分鐘，我當時都看傻了。」錢皓說道，「真是有你當年上大學追嫂子的時候，現場出詞曲，一曲定終身的風範啊！」

「這臭小子。」牛學義嘆息了一聲，「可以出師了。」

「不過，有些港島的網友，說您的口音，還不是純粹的港島粵語，而有一股廣城的味道。」唐錦繡繼續補充道。

「別廢話，趕緊的。」

「那就好。」葉落欣慰地點點頭。

樂勢為葉落的音樂專區剛剛架設的伺服器，就在上都。因為這裡是國內海底光纜最大的接入點。全世界的網民，想要造訪中國的網路，上都伺服器，中轉的節點最少，網速最快。

……

「弟妹，都是一家人，別說兩家話。」葉落說道，「ｗwｗ.hetｕbｏok.com.coｍ羅布本身，也確實有這個能力。」

被葉落這一瞟，嶺南廣城人士虞依依，羞愧地低下頭去，不過她好像想起什麼來，馬上抬起頭，據理力爭道：「廣城是嶺南的省會，嶺南粵語，當時是以廣城話為正宗啦！」

「何止是能湊合啊。」錢皓在電話那頭笑道，「學義，我看你這個學生以後的成就，可是會強過你啊！」

「程經理，我們有兩組伺服器，配置和目前我們樂勢流量最大的電視劇伺服器一樣，都是頂尖的。一組正在運行，另一組也開著作為備用，隨時可以切換。就上次葉落《浮夸》的流量來看，流暢訪問絕對沒有問題。」技術員自信滿滿地說道。

「目前，上都IP佔百分之三十左右，嶺南的百分之三十，全國其他IP百分之三十多，還有百分之五國外的IP，不過隨著造訪量的激增，上都和嶺南所佔的百分比正在逐漸減少。」技術員彙報道。

「做你的事。這次要是用戶訪問再出問題，我們樂勢怎麼向葉先生交代？要知道，合約只簽了一年！」程修平瞪了這個技術員一眼，隨口問道，「訪問IP地域分佈情況怎麼樣？」

「行了，一會兒給我個准數。」程修平不耐煩地擺擺手，「伺服器沒問題吧？用戶訪問的時候會不會卡？」

「我大二十天。」葉落撓了撓頭，一臉抑鬱地說道，「不過他發育早，我一直打不過他。小孩嘛，都是比誰拳頭大的，久而久之，就扳不過來了……」

「很https://www.hetubook.com.com多嶺南籍的粉絲，都在誇您的咬字很地道。」

「嗯？」葉落瞟了一眼身邊正在得意洋洋的虞依依。

「這裏怎麼這麼熱？」程修平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喃喃自語道。

「是啊！」藍瀅瀅連忙附和，「這個MV做得也很好，比我強多啦！」

「訪問的人太多了吧。」葉落看了看視頻緩衝的速度，「不過還行，雖然打開頁面有點慢，但視頻還是流暢的。」

「老錢，怎麼樣，我那學生的曲子，還能湊合聽吧？」

「哎？怎麼還是有點卡？」陳露盯著屏幕，微微皺眉道，「不是說已經升級了伺服器嗎？」

葉落電腦的鍵盤滑鼠，控制權已經被藍瀅瀅搶走了，聽到葉落的吐槽，這妮子說道：「這麼多電腦的話，三個MV一起緩衝，咱們房子的小區光纖還沒那麼給力。」

「您放心吧，我們已經掛好統計程序了。」

「人家是專業的，瀅瀅你怎麼比嘛？」李秀雲笑道。

「是嗎？」牛學義說道，「看是還是太年輕啊，浮躁，心境沒修到家。」

已經是晚上六點，白天烈日帶來的高溫，依然沒有消退，庭院納涼祛暑的老辦法是行不通了，幾乎所有的上都市民，都躲進了空調房裡。

程修平鬆了口氣，抬手看了看腕表，慢慢坐了下來，吩咐道，「別忘了，我們這次除了要確保流暢之外，還要統計葉落新歌的地區受眾，所有造訪的IP地址，在地域上要做好分類，我要上報楊總。」

「怎麼樣？」錢皓在電話那和圖書頭問道，「不比你親自出手差吧？」

上都音樂學院，正值暑假，作曲系的系主任牛學義教授，卻沒在家待著，而是依然泡在辦公室里，手裡舉著電話。

過了一小會兒，技術員忽然說道：「程經理，訪問量高峰出現！」

「嗯，葉落剛發了MV。」程修平問道，「造訪IP量多少？」

「嘻嘻，我厲害吧？」虞依依鑽到葉落身邊，邀功道，「通過我檢驗的吐字發音，肯定是標準的粵語。」

機房內，濕度和溫度是恆定的，所以外面儘管很熱，但機房內卻很舒適。

葉落點了點頭，問道：「粵語口音方面，反響怎麼樣？」

「不是，程經理，上次全國大熱的韓劇《變成猩猩的你》樂勢網首播，這訪問量的增幅也沒這麼嚇人啊！短時間內這麼大的數據流，無論是什麼伺服器也難免卡頓的，我建議把兩組伺服器都並上線，熬過這一波再說。」技術員說道。

「你們又不是自己沒電腦，來我這兒湊啥熱鬧。」葉落抬頭看著周圍的妹子們，「再說了，這都六點了，你們不用去酒吧上班？」

「好的！」

張佳琪笑道，「葉落，你跟羅布到底誰大啊？」

上都景山小區，葉落的工作室人滿為患。

「曲子是真不錯，詞更好！你難道還沒聽過？」錢皓說道。

葉落身邊，李秀雲、藍瀅瀅、張佳琪、陳露、虞依依嚴嚴實實地圍了一圈，只有唐錦繡沒有去瞎摻和，只是站在外圍，一邊翻著手裡的筆記本，時不時抬起頭看看這群興奮得不行的女孩們，臉上露出淺淺和*圖*書的笑容。

「程經理，這兒是恆溫的，是您心熱吧？」另一個技術員笑道。

「我聽得懂啊！」虞依依個子小，被擠在了外圍，正在蹦蹦跳跳。

「可是如果不看字幕，我還是聽不懂葉落在唱什麼……」陳露吐槽道。

……

「葉落，前幾天聽你在房間里嚎這首歌，我們只是覺得旋律還不錯。」張佳琪說道，「但是一旦加上編曲伴奏，再做成MV，效果真是太棒了。」

張佳琪說道：「今天酒吧歇業，我們不用上班，因為兩個酒吧之間的內牆要打通。」

掛了電話，稍稍等待一會兒，牛學義郵箱里多了一封郵件，把附件下載下來，再丟進播放軟體里，牛學義打開了音響。

一曲《滄海一聲笑》聽罷，牛學義臉上微有唏噓之意，滿意地點點頭，不過他很快就拿起了電話。

「那我給你傳過來？」錢皓說道，「他的曲子，我打算做成這部電影的宣傳MV，這部電影我們宣傳的預算就有三千萬，不過現在還沒做好，你就先聽音頻吧。」

「那還不趕緊做？」

嘴裏是這樣說著，但是牛學義臉上的得意之情，卻難以抑制，滑鼠輕快地點開了新郵件。

今天傍晚，樂勢駐上都辦事處的經理，程修平特意驅車來到機房，剛架設起來的伺服器，板件都是全新的，磨合老化的時間不太夠，這讓他有些擔心。

「什麼叫暫時不會？」程修平皺起了眉，「你剛才不是說絕對沒問題嗎？」

「也是啊。」藍瀅瀅笑道，「葉落一個周山人，能把粵語歌唱到這個程度，還要怎麼樣嘛！ｈtｔｐs://m.hｅ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

「滄海一聲笑，滾滾兩岸潮……」牛學義喃喃念了兩句，然後陷入了沉默。

「這倒沒事。」葉落笑了笑，說道，「唱英文歌的那些外國歌手，也有英倫腔和美國腔的區別嘛，這個問題不大，只要是標準的粵語就行。」

……

「哇，三首歌的平均點擊已經超過十萬了，這才多久啊！」藍瀅瀅一臉驚訝，「佳琪，這次羅布賺了，你看，他的兩首歌，點擊也不少啊！」

「哦？羅布那邊動作很快嘛。」葉落點點頭。

「老錢，怎麼只有伴奏編曲，詞呢？」

「不過粵語歌，發源地是港島……」陳露輕聲說道。

「兩萬……三萬……五萬……七萬……」技術員緊緊盯著屏幕上的數據。

「羅布這傢伙每天商演，最近又要準備跟夢想談合約，酒吧都不怎麼來的。裝修的事情，都是佳琪在管。」藍瀅瀅說道。

「我接到消息，葉落今天晚上要發歌。」程修平對機房技術員關照道，「這次可千萬不要再出差錯了，要確保專區的訪問通暢。」

「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這是好事嘛。」牛學義爽朗地笑道，「要是一茬不如一茬，那中國音樂就完蛋了。」

上都市葡東區，擁有全國最大的網路機房組，樂勢租用了其中一個，特意配置了高端的雙線伺服器，並且派出技術員二十四小時監控維護。

「那是他命好，有葉落這麼一個死黨。」張佳琪臉上的笑容，透著幾分矜持之色。

不知不覺，時間已經接近七月中旬，夏天的酷熱，開始籠罩整個江南，上都市自然也不例外。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