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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在工作室。」葉落說道。

「這倒是沒錯。」沙赴海點點頭，「可是他們之間的差距，何止是歌曲質量。丁少陽上一輪還是那種數星星看月亮，單純美好的樣子，這一輪就馬上就芻狗煙圈要鬧分手了，銜接沒做好嘛，心急了。你再看看葉落，《相思》打頭第一句就是紅豆生南國，跟上一輪的《紅豆》、《江南》，有來言有去語，釘得死死的，挑不出毛病來，兩首歌的意境遞進，也做得天衣無縫。」

「啊？廚狗？」這下，麥瑞娜這個老外徹底歇菜了，「在廚房裡的狗嗎？那就是狗肉了？哇！葉落你好殘忍啊，狗肉你都吃！這在美國很多州是犯法的！」

「不會吧？」李逸鳴愣了一下，「他的番外，質量可不低啊！」

李逸鳴連忙照做，第二遍聽下來，只見丁少陽嘆了口氣：「這首歌的編曲，大繁若簡，看似平常，其實絢爛至極。漂亮。」

……

「什麼不對？」李逸鳴有些疑惑。

葉落正要點擊第二首《芻狗》，電腦上忽然跳出了視頻通話請求。

「老東西，蠢得死，連個視頻都不會。」沙赴海吐槽道。

春又來看紅豆開，竟不見有情人去采，

「我看，你是怕被小輩欺負吧？」

「差不多了https://m.hetubook.com.com。」李逸鳴接上了音響，用電腦聯上了葉落的音樂專區。

……

抽雪茄，聽葉落的新歌，這是目前丁少陽覺得最享受的兩件事情，放在一起做，千金不換。

「你都沒興趣，我當然也沒興趣了。」沙赴海淡淡說道，「過去欺負小輩幹嘛？」

等到整首歌放完，丁少陽定了定神，這才說道：「這首歌，叫什麼？」

「是啊。」沙赴海說道，「好了，不說他們了。有個事兒我跟你說。」

「你這話就太激進了。」閻無忌說道，「其實如果只論歌曲質量，這一輪葉落只能說是略勝一籌，差距沒那麼大。」

稍稍等待了十多秒，丁少陽點上了雪茄，辦公室里的9.1聲道環繞音響，開始出現了一串悅耳的鋼琴聲。

「不對。」丁少陽臉上的神情嚴峻起來，「這個情況很不對。」

「好一個《相思》……」丁少陽說道，「再放一遍。」

煙花擁著風流真情不在。」

「總監，本周我們應該贏定了。」李逸鳴一邊操作著電腦，一邊說道，「《煙圈》和《芻狗》的整體水平，除了《紅豆》和《江南》，目前葉落已經發出來的主線歌，沒有一組可以跟這兩首抗衡。」

「和-圖-書看見沒有。」葉落看著虞依依，沖屏幕里的麥瑞娜一努嘴，「要有這種想象力，才能寫出好歌來。」

「葉落這小子，是不是在讓著我？」丁少陽敲了敲桌子，臉上有些懷疑。

「上都電視台，最近在醞釀一個大型節目，針對原創音樂的，會邀請四個導師，電視台的人托我問問你，你有沒有興趣參加啊？」

「這不廢話嘛。」沙赴海吐出一口煙圈，「當然是葉落贏了，完全是吊打嘛。」

「《相思》。」

「還是不太明白。」麥瑞娜微微蹙著眉，「不過聯繫歌詞的上下文，是不是跟用過的杜蕾斯差不多的意思？」

「麥姐，今天你好像要在廣城開演唱會吧？下午不用綵排？」葉落問道。

上都市夢想唱片辦公大樓頂層，沙赴海泡上了一壺茶，點下了身前電腦屏幕里的一個「確定」按鈕。

不用看，肯定是麥瑞娜，葉落直接點了確定。

守著愛怕人笑，還怕人看清。

「差點睡過頭，幸虧趕上了。」屏幕里的麥瑞娜頭髮很亂，打著呵欠說道。

李逸鳴點點頭。

「你啊，還是太在意輸贏。」丁少陽搖了搖頭，淡淡笑道，「對我來說，其實輸贏不重要。只要大家都拿出差不多水準的音樂，就可以了。時間差不和圖書多了吧？」

「什麼事啊？」

隨後，他的屏幕上，彈出了一個視頻窗口，但是裏面一片漆黑。

相思算什麼，早無人在意。

下一首，《空白格》。

「我今年七十一了，不會這個有問題嗎？」閻無忌惱火的聲音從電腦里傳來。

天京天籟唱片公司辦公大樓頂層，丁少陽正在切雪茄。

丁少陽抽了一口雪茄，琢磨了一會，說道：「小李，你發現沒有，主線歌，我們好像最多爭個平手，優勢一次都沒有。只有番外，才能撈點優勢。」

……

「哦。」麥瑞娜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葉落和楚沫兒現在是她的『閨蜜』，隨便一些無所謂，虞依依和唐錦繡關係還沒到這個份上，這個搖滾天後覺得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但願是我的錯覺吧。」丁少陽嘆息道，「否則的話，那這個年輕人，也太深不見底了。」

「不會讓你孫子幫你弄嘛。」沙赴海愜意地仰面坐在辦公椅上，點上了一根煙。

李逸鳴笑了笑，說道：「總監，我們聽聽下一首吧。」

「這首歌，也吃歌手功力，葉落的表現，不下於楚沫兒。」丁少陽搖頭道，「好了，主線歌再丟一城。下禮拜番外，咱得加油咯。」

「我都半截埋土裡的人了，湊這熱m.hetubook.com.com鬧幹嘛。」閻無忌懶洋洋地說道，「這種節目，要想服眾，我看葉落和丁少陽是肯定會邀請的，另外兩個嘛，最好是陳天華和漢關，不過要是你這老東西不知羞的話，倒也是可以去一去的。」

五分鐘之後，聽完了《芻狗》，葉落對麥瑞娜說道：「麥姐，現在知道芻狗是什麼了吧？」

「您這個解釋，絕了。」葉落心服口服地挑起了大拇指。

李逸鳴有些動容，這是丁少陽聽葉落新歌以來，第一次提出這種要求。以往的歌，哪怕再好，丁少陽聽一遍也就算了。

「我哪兒來的孫子，只有一個外孫女，還被葉落拐在你們上都不肯回家。」閻無忌鬱悶地說道，「不說這個了，能聊天就行，你那張老臉我也沒興趣看。今天怎麼說，你覺得誰贏啊？」

最肯忘卻古人詩，最不屑一顧是相思。

虞依依：「……」

在這首歌播放的過程中，丁少陽沒有抽一口雪茄，只是靜靜地聽著。

「好像是這樣。」李逸鳴細細一想，點了點頭。

「紅豆生南國，是很遙遠的事情。

鋼琴前奏之後，是楚沫兒醇厚而又通透的唱腔。

最近一段時間，因為健康的緣故，丁少陽抽煙是越來越少了，不過每周六下午，他都會切開一支雪茄，先在旁邊和-圖-書備好。

李逸鳴也點頭道：「這首歌，雖然歌詞唱得是看淡相思，但其實『相思』的情緒，蘊含于每一個細節之中，細細品味，令人迷醉。

丁少陽笑了笑，看了李逸鳴一眼，「你看，話說太滿了吧？這一輪，就憑這首《相思》，我就已經沒機會了。」

到了下午兩點，他習慣一邊抽著雪茄，一邊聽葉落的兩首新歌。

這種歌，是最吃歌手功力的，嗓音里的情緒控制，只要差一點點，味道就出不來。要想唱好，我原以為國內只有鄧琦老師可以，沒想到楚沫兒這麼年輕，居然也能唱到這種程度。」

「麥姐，考考你。芻狗是什麼狗。」葉落笑道。

「嗯，這個倒確實很難得。」閻無忌說道，「天才的音樂人，我見得多了，其實都不缺才情，缺得往往是嚴謹。丁少陽這個人，有胸襟，有能力，就是性子上，以前的浮躁，還沒有完全磨掉。這一輪他推劇情推得快，就是想儘快跟葉落的主線劇情同步，進行正面較量，這個，其實沒必要。」

……

「綵排我昨天結束了。今天下午我特地留出了時間，來聽你和丁少陽的新歌。」麥瑞娜揉著惺忪的睡眼，這時候才看清屏幕前的葉落，只見葉落身邊，虞依依和唐錦繡正在探頭探腦，「哎？你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