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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還不錯。」馬景逸摘下眼鏡，用紙巾擦了擦鏡片上的霧氣，然後又夾了片羊肉，放進鍋子里，「一個多禮拜，快兩百萬了。」

「沒有。」甲慶說道，「弦樂倒是常見，但是民謠，葉落基本沒出過。」

黃酒燙好了，溫度微微有些燙唇，一口下去全身暖和。

歌名：《白月光》。

「陳藝的那張新唱片，賣得不錯吧？」甲慶一邊吃，一邊問道。

……」

「是差不多。」甲慶說道，「你的兩首主線，也是這麼悲悲切切的，各有風格吧，水準近似。」

「也就休息幾分鐘，哪有時間聽別人的啊。」秦時月說道，「聽你偶像的唄。」

丁少陽瞟了駱星洲一眼：「我是擺不平，您老不服，您來。」

「已經危險了。」甲慶說道，「現在的楚沫兒，跟鄧琦之間，是各有所長。高難度的大歌，鄧琦好點兒，慢悠悠的情歌，楚沫兒唱得更有味道。」

其他三人點了點頭，顯然是認同了丁少陽的說法。

每個人，都有一段悲傷。

「陳天華也要去是吧？」馬景逸說道，「95四大才子中最出色的兩個，總監和陳天華，這次總算又有正面交手的機會了。當年我記得總監就比陳天華強，這次應該不在話下吧？」

「兩點了，你要去聽歌是吧？和_圖_書」貝晴沖秦時月眨了眨眼，悄聲說道，「我帶了平板電腦，我們去旁邊休息室聽去。」

丁少陽正色說道，「陳天華這個人，當年我也沒看透，當時現場出曲比過，我贏了，但贏的是數量和速度，曲子質量上，他其實略勝。

「好。」

「兩點了。」丁少陽看了看腕表，「一邊喝茶，一邊聽歌吧。」

想隱藏，卻欲蓋彌彰。

駱星洲哈哈笑了：「您都不行，那我差得就更遠了。」

今天周六，休息，四個人圍著桌子，正在打火鍋。

擅長情歌編曲的馬景逸這時候說道：「這首歌，旋律又很簡單，但是畫面感真強，催人淚下，厲害。」

「這不會吧？」甲慶說道，「葉落已經是個妖怪了，比他還難對付？」

我丁少陽才當了幾個月的音樂總監，而環球的整個製作人團隊，他當了十年統帥，統治了中國樂壇整整十年。

「呲啦……」丁少陽劃了一根火柴，把雪茄點上，二郎腿一翹，「葉落的唄。」

剛才在拍攝的鏡頭，是夏季的鏡頭，秦時月身上穿的，是一件當年的短袖旗袍，很漂亮，但是眼下畢竟十月底了，一下鏡頭，就有人拿了衣服給秦時月披上。秦時月一看來人，正是貝晴。

羊肉切得極薄如紙，往鍋里一涮和*圖*書就得，四個人吃得都不帶抬頭的。

「咱這總監，嘴上說是不行，心裏對葉落可還沒服氣呢。」甲慶說道，「這不，逸鳴不是去上都了嗎？參加原創好歌曲，年底，逸鳴跟總監一聯手，看著吧，葉落有其他學員拖後腿，還真可能會載在總監手裡呢。」

馬景逸應了一聲，用控制台上的電腦聯上了網，再把音箱一接：「先聽誰的啊？」

「呵呵，最近吃了點中藥，晚上睡得著了，感覺還不錯。」丁少陽笑了笑，「那再聽聽下一首吧。」

「白月光，心裏某個地方。

「行。」馬景逸點開了葉落的音樂專區，時間正好，葉落本周戀之旅程的兩首主線歌曲，已經放上去了。

那麼亮，卻那麼冰涼。

……

「總監，您這個可不行啊。」駱星洲笑道，「您也是圈兒里的頂尖人物，怎麼能對葉落犯慫呢？這小夥子，您要把他擺平啊。」

兩個美貌女子進了片場旁邊的休息室，貝晴拿出了平板電腦，聯上網路。

我感覺，他可能會比葉落還難對付。」

「先聽誰的？」貝晴問了問秦時月。

很快，錄音棚里，就響起了鋼琴聲，配著中提琴，旋律不複雜，但聽后感覺，讓人覺得凄美斷腸。

接著，葉落清澈的唱腔，傳入四個音樂人的耳和_圖_書朵里。

丁少陽搖了搖頭，說道：「高難度的大歌，楚沫兒唱得不一定比鄧琦差，因為這女孩兒還沒怎麼唱過這種歌呢。

蘸醬甲慶準備得挺齊：麻醬、醬油、豆腐乳、鹵蝦油、香菜、韭菜花兒，再配點甜蒜。

丁少陽笑了笑：「不過，這一輪，我好像沒輸太慘吧？」

現在她跟鄧琦之間，到底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

導演應允了，因為秦時月自從開拍以來，每天也就睡三四個小時，連軸轉，沒喊過一句累，偶爾提出要休息，導演自然點頭。

很快，這首歌走完了，甲慶說道：「這歌真有味道，就是悲了點。」

她的高音，其實也有，新銳女生上我們聽到過。氣息技巧，更是無可挑剔，只是最近幾個月，葉落給她寫的歌，幾乎沒有什麼高音大歌，這才沒顯出來。

「總監啊。」甲慶對丁少陽說道，「咱近倆月出的唱片，銷量是很好的，但好像跟同期對手相比，大體都是劣勢。這事兒柯總沒說什麼吧？」

「恩，那聽聽雙鬼的？」

這天中午，丁少陽窩在甲慶的錄音棚里，加上駱星洲、馬景逸，總共四個人。

到了後面，出曲是團隊出曲，導師相當於隊長，學員們，相當於助手。這種團隊的統籌、協調能力，國內，還有人和圖書強得過陳天華嗎？

「不過總監，你這禮拜的主線歌，也是很好的。不比這首歌差。」馬景逸說道。

幾天交往下來，她跟貝晴很談得來。這個女子，是葉落的歌迷，秦時月的專輯，她也有收藏，人也很和善，於是友情很快就建立起來了。除了那天她遞給葉落名片的那一瞬間，秦時月心裏微微有些不舒服，其他時間，兩人相處得都不錯。

一邊聊一邊吃，羊肉涮著，小酒喝著，轉眼，快下午兩點了，四個人酒足飯飽，甲慶擺開了茶具，開始請大家喝茶，解解油膩。

十月底，北方就已經慢慢進入深秋了，一陣秋雨一陣涼，三四場秋雨一過，羊毛衫就得翻出來了。

整首歌放完，丁少陽點點頭：「這首歌，是民謠曲風，配弦樂，這種風格，葉落以前沒嘗試過吧？」

「這小伙兒。」駱星洲嘆了口氣，「真是什麼都會啊。聽他的歌，真是能把我自己聽老了。」

第一首：《會呼吸的痛》，演唱者楚沫兒。

「他能說什麼，咱又沒給他虧錢。」丁少陽淡淡說道，「董事會昨天不是開會了嗎？業績還是不錯的，今年的唱片市場，挺好。至於銷量不如別人，那也沒辦法，誰讓葉落不是咱這邊的呢，對吧。」

丁少陽說道：「我收到風聲，這次原創好https://www.hetubook.com.com歌曲，比得不僅僅是導師的個人能力，除此之外，還有製作人團隊的整體能力。

上都市東郊，寰宇影視基地，下午剛剛拍完一個鏡頭，秦時月提出，想要休息一會兒。

「行啊，小馬，逸鳴不在，這活兒你去做吧。」甲寧一遍洗著茶具，一遍說道。

本周是主線周，三大音樂專區發布的六首歌，都是主線歌曲。

第一段主歌一出來，駱星洲聽完嘆了口氣：「要是再給這丫頭一兩年時間，鄧琦國內第一天後的位置，就危險了。」

而且這麼多年，其實是他一直扛著中國流行樂大旗在走的，出的經典歌曲無數。如今他的境界之高，實在不好揣測。

而且他的個人能力，我看也不輸葉落多少。整體來看，如果賽制支持的話，陳天華應該是最強的。」

「嗯。」秦時月點了點頭。

「以咱的年紀，風華雪月早就看透了，這種歌，打動不了咱們。」丁少陽說道，「但是那些年輕樂迷，估計會感動得不行。葉落做這種商業歌曲，真是沒話講。」

老天京的火鍋，用的是木炭鍋子。木炭點燃，放入爐筒內，周邊的湯底很快就開了，熱氣騰騰。

周六，跟往常一樣，是新歌發布的時間。

「不錯是不錯。」駱星洲說道，「不過夢想那邊，羅布新唱片賣得更好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