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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按部就班的來，電鋼琴定主旋律，然後用編曲軟體搭配樂器元素，接著出編曲小樣試聽，再然後，正式錄製伴奏，同時一邊出詞。

「你覺得呢？」楚沫兒說道，「我聽你的。」

而楚沫兒下周這一首歌出來，那麼《可惜不是你》的理解，就只能是后一種了。這個，對於葉落來說，多少有些惋惜，歌曲因為要劇情連貫，在寓意上一旦要互相印證，就會變得狹隘一些。

葉落的主線歌曲，在經過《可惜不是你》和《十年》之後，分手的劇情已經達到了高潮，下周的第十一輪主線歌，就要想著怎麼往回收了。

這對比，太強烈了。都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人與人的差距，咋就這麼明顯呢？

「現在是《戀之旅程》錄製時間，順便讓《原創好歌曲》沾沾光。所以，師道威嚴此時不重要，要緊的就是這種郎情妾意。」葉落笑道。

只聽這幾秒鐘的前奏，郭振就有趕緊回去，把已經完成的那首比賽歌曲刪掉重來的衝動。

錄音室很快就清了場，而葉落和胡賈寧身邊，人圍了好幾圈，舉著收音話筒的、扛著攝像機的、還有給葉落和胡賈寧臉上臨時補妝的。

你還記得嗎，是愛讓彼此把夜點亮。

葉落笑了，他知道，唱過《可惜不是你》之後，這首歌的情緒，對於楚沫兒來說，拿捏起來肯定是沒問題的。她之所有有這麼一問，無非是想讓葉落在鏡頭前，刷一下存在感。

周圍鬨和圖書笑一片，然後胡賈寧開始對楚沫兒打出倒數的手勢，隨後推上了音量。

「這兩人郎情妾意的，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胡賈寧搖著頭，「葉落，你是導師啊，你的師道威嚴哪去了？」

但是郭振、張恆、曾學真三人，臉上都很興奮。尤其是張恆和曾學真，以前看女神只在電視上，這回總算看到活人了。

只是盡善盡美四個字，葉落也只能盡量去做到，有時候，只能兩害相權取其輕。劇情既然要轉折，就不能讓女主釋然，一旦一份感情她釋然了，那後面就沒得玩了。

周六這天上午，攝製組專門多分了一個攝像師出來，在葉落的錄音棚等著。

張恆和曾學真直接就石化了。

曾經朗朗星空，漸漸陰霾……」

「這個我們當然尊重您的意見，您放心，這個畢竟只是節目的花絮，不是主幹。所以一旦不行，你說刪，我們當場就刪。」現場導演連連點頭，然後又指揮道，「快，拍攝影師出來，用固定機位拍，不要對楚小姐有任何干擾。」

每個音樂人，都有自己的一套工作方法，而這種，就是葉落自己的正常方法，當然，最近因為趕進度的關係，這種「正常方法」，葉落是用得越來越少了，已經淪為「看上去正常的方法」，是演給別人看的。

而今天導演的這個要求，其實是有些沒道理的。因為，一旦楚沫兒的干聲攝錄進去，那不是一個人兩個人聽到的問和-圖-書題，這個節目是上星電視台在黃金時段播出的節目，只要願意，十多億中國人都能看到。

「這首歌啊，以你的能力，我相信難不住你。」葉落笑著對楚沫兒眨了眨眼，順手捧了楚沫兒一句。

楚沫兒要唱的這首歌曲，葉落在選的時候，還是有些猶豫的，這首歌，好聽程度毋庸置疑。但是這首歌的情懷，或者說心態，跟上一首女主歌《可惜不是你》多少有些犯沖。這首歌一出來，《可惜不是你》的寓意，那就稍顯狹隘了。

雖然這種樂器的表現力很強，但是當時的音樂界，對這種新樂器，接受的程度非常有限。

《可惜不是你》在歌曲情緒上，有兩種理解，一種是釋然和懷念，一種是其實還沒放下，只是故作堅強。前一種理解，是在紙面上的，后一種，需要聽者心態的支持。

很快，楚沫兒的嗓音出來了。

一聽到薩克斯的音效，虞依依笑了，作為一個酸梅湯，她知道，這又會是一首分手歌曲，真是喜聞樂見。

「謝謝胡哥，謝謝胡哥。」郭振高興壞了。

……

在自己的錄音棚里打了兩三天醬油之後，葉落終於要開始正式工作了。

所以葉落就算對楚沫兒的干聲效果很有信心，也不能妄自做主，他打開了控制室話筒，對錄音室里正在看曲譜的楚沫兒說道：「節目要錄干聲，你覺得可以嗎？」

「那好吧。」葉落對現場導演說道，「可以是可以，但是，ｈttps://ｍ.hｅtｕｂｏｏk•cｏｍ•coｍ一旦我發現效果不好，要刪掉。」

「這個我知道，沒關係，你們隨便拍。」葉落笑了笑。

這導演顯然不算很外行，知道干聲這東西，不是每一個歌手都願意讓外人聽到的，所以他商量著來。

葉落和秦時月的關係會拉近得如此迅速，很關鍵的一件事情，就是雙方第二次見面，秦時月就敢讓葉落聽自己的干聲，於是很快就建立了彼此信任的關係。

但就這麼悠著來，時不時過來串門的幾個學員，都看愣了。

葉落正坐在控制室里，做錄音的準備工作，這時候現場導演湊了過來，用商量的語氣說道：「葉先生，您看，為了節目效果，能不能讓我們攝錄楚小姐的干聲。當然，這個不勉強。」

薩克斯這種樂器，在十九世紀剛剛被發明出來的時候，一度是比較尷尬的。

「天啊，跟導師比起來，咱一共四個人，三天一首曲子還沒編完呢。」曾學真說道。

「葉先生，您放心，這期節目的播出時間，肯定會在您戀之旅程歌曲推出時間之後，所以，您製作這兩首歌，我們跟著拍，沒問題的。我會讓所有的工作人員，都跟您簽保密協議。」現場導演跟葉落說道。

干聲，沒有任何修飾，錄音棚里的麥克風，又是那麼敏銳，所以嗓音缺陷，分毫畢現。干聲泄露，這對很多職業歌手來說，極可能是砸飯碗的事情。

外面幾個學員的耳中，馬上響起了這首歌的前奏：電子和*圖*書鼓，加上薩克斯。

上午八點，葉落和楚沫兒聯袂而來，這幾天在攝像頭前瘋狂搶鏡的胡賈寧，也在了。

「指導老師，你今天狀態好差啊，比平時慢了好多。」虞依依在一旁嘟著嘴碎碎念。

雖然手裡的活兒不多，但到底還有，樓俊的新專輯要做，還有戀之旅程的主線歌也要做。

「這出曲也太快了。」張恆目瞪口呆。

葉落投資拍攝的電影《歌后》，裏面演唱的那些上世紀三十年代，老上都歌舞廳裏面的爵士樂，薩克斯就是必備樂器。

但是這一輪，還是分手后的歌曲，只不過兩首歌連起來之後，會出現一個劇情轉折的契機。

葉落又看了一眼胡賈寧，他想徵求錄音師的專業意見。

「我看行。」胡賈寧點頭道，「弟妹的歌，後期我做的效果很少很少，她的干聲，無限接近專輯效果，所以，問題不大。」

有些演員卸妝不能看，有些歌手干聲沒法聽，這是一個道理。

直至今日，一聽到薩克斯，人們第一時間聯想到的，就是爵士樂。

葉落和胡賈寧身邊，幾個學員也坐著。一禮拜出兩首曲子，對他們來說，如果一個人做，那死定了，但畢竟有四個人，緊歸緊，但還算來得及，不差這點兒工夫，於是就來湊湊熱鬧。

胡賈寧看了身邊幾個躍躍欲試的小子，搖了搖頭，從控制台底下柜子里拿出幾副耳機，派給了他們。

一直到二十世紀初，爵士樂將高音薩克斯帶入其中。薩克斯在爵士樂和圖書當中的豐富表現力，令世人大為驚嘆，一舉奠定了薩克斯在爵士樂中所佔的絕對地位。

為何後來我們，用沉默取代依賴。

虞依依對眼前的狀況，多少習慣了，神色很平靜。

在音色上，薩克斯沒辦法取代已經在交響樂團已經站穩腳跟的那些樂器，而且作為一種新樂器，音樂家對它是否會長久存在，也持觀望態度。所以儘管薩克斯的發明，初衷是為了服務於管弦樂隊，但真正有薩克斯身影的管弦音樂作品，卻並不多。更常見的，是被用作軍樂樂器。

這個，就是編曲的樂器規律，多少年慢慢形成的，音樂人的創新，不會在這方面創新，這是音樂人的通用語言，不可顛覆。

這時候在裏面的楚沫兒，放下了手中的曲譜，對葉落巧笑嫣然地說道：「葉老師，這首歌，應該怎麼唱？」

而爵士樂，又往往是憂鬱的。虞依依一聽到薩克斯，就知道這首歌，不會很喜慶，分手歌基本跑不了。

原因，自然是葉落的一首主線歌要錄了，楚沫兒會來錄音棚。楚沫兒這種美女，每一個有她的鏡頭，既是一副賞心悅目的美景，又是漲收視率的神器，節目組不傻，自然會派攝像師專門盯著她拍。

「還記得嗎，窗外那被月光染亮的海洋。

這首歌的前奏，薩克斯的曲調很優美，電子鼓的編排，也很悅耳。

有攝像機盯著，所以葉落製作歌曲的步子，就不能邁得太開，直接出若干張樂譜這種驚世駭俗的事情，就不能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