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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我把你給的紅包拿回家，家裡都快打起來了。因為我媽媽去年從我爸那兒拿到的錢，還沒我的年終獎多。」虞依依說道，「於是我媽媽對自己家庭婦女這份職業非常不滿，也要出去工作。我爸爸只好又補了她一百萬，然後讓我給你捎這句話。」

葉落不敢嚴詞拒絕宋嫣，是因為宋嫣的性子太烈，葉落怕她出事。

「葉落。」方玉第一次直呼葉落的名字，沉聲說道，「我跟你合作，並不是為了掙錢。我雖然是個庶子，沒有繼承家業的資格，但是一生富貴，卻是不用愁的。

吃完了午飯沒過一會兒，方玉來了，手裡拎滿了東西，大包小包的，而且看起來分量還不輕。

這種無力感，讓葉落甚至覺得有些煩躁，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跟秦時月的關係，居然會轉變成這個模樣。

你卻已經漸漸漸漸，什麼都不再說。

「哈哈。」葉落笑了。

其實我只是希望你，有時想一想我。

一邊說著，方玉從自己腳下大包小包中，拿出了一個長方形的織錦盒子，雙手呈給了葉落：「這個不成敬意，請您務必收下。」

不過葉落當然不會在意這些，而是大大方方地當面拆封，掀開盒子一看，發現裏面是一副捲起來的畫卷，裱得很精緻，看起來不太一般。

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呵呵。」葉落搖頭笑道。雖然虞依依年紀太小，哄他開心的法子顯得很生硬。不過這妮子的和*圖*書這份心意還是讓葉落很欣慰，沒白疼她。

「小金！」秦時月有些嗔怒。

我之所以來大陸唱歌，一是為了夢想，二是為了獨立。這些，你都幫我實現了。

一想到或許要跟秦時月斷絕來往，葉落心裏就愈發煩躁，中午吃午飯的時候，整個人都處在神遊天外的狀態。

等到春夏秋冬都過了，難道還不夠。

這時候正好下午兩點，秦時月點進了葉落的音樂專區，開始欣賞本周葉落出的新歌。

這絕對不是葉落想看到的狀況。

今天周六，中午時分，不算高峰期，路面比較通暢。只是這段路，秦時月卻足足開了一個多小時。

葉落聽著覺得不對：「方兄，這副畫，你拍了多少錢？」

秦時月是他的引路人，甚至可以說是他的恩人，沒有她的引介，楚沫兒和自己就沒有新銳女生這個舞台，沒有她的開車打瞌睡，葉落甚至還只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大學生，跟現在的郭振差不多。

小金這時候正在外間忙著，沒空聽歌，這時候隨口問道：「秦小姐，葉落的新歌怎麼樣，好聽嗎？」

端著一杯熱氣騰騰的麥片，喝了一小口，一股溫熱落入肚內，讓秦時月的心情變得好了一些。

從上都的秀水片區，到夢想唱片總部，正常來說，只要不堵，十分鐘左右的車程，挺近。

葉落看了看這些包裹，好像就屬自己的這個最小，拿過來一掂量，很輕hetubook.com.com。

「秦小姐，你這次去錄歌時間比以往長不少啊。」小金八卦地問道，「有沒有事情發生呀？」

虞依依一邊吃著盒飯，一邊在偷偷地看著葉落。

「這還不算多？」葉落蹙眉道，「方兄，你去年在大陸掙了多少，我大概有數，你拍了這幅畫送給我，那在我這兒，你是虧錢。這幅畫，我不能要。」

一路走去，秦時月笑臉盈盈，依舊是全公司里一道最令人賞心悅目的風景。

「麥片甜不甜啊？」

「這個不論長幼，達者為師。」方玉淺淺一笑，對唐錦繡說道，「唐小姐，這些東西，錄音棚里的都有份，我在每個袋子上都貼了標籤，回頭麻煩你幫我分一下。」

不一會兒，手腳麻利的小金端著麥片就進來了。麥片是用咖啡杯沖的，上面還有秦時月最喜歡的那支咖啡小勺。

「好聽。」

我也知道，你永遠都不能夠愛我。

「你爸爸那麼有錢，每年給家裡一百萬都不到，那確實算節儉了。」葉落笑了笑，「我發現他對你也挺摳的，我整天都聽到你在哭窮。」

「他說啊，他做慈善，是為了給兒女積德。」虞依依笑道，「想想也對，你看，我這不是遇上指導老師你了嗎？我福氣還是不錯的。」

第一首歌是楚沫兒的，但是另一個世界的原唱，是一位男歌手。

本周是主線周，兩首歌都是主線歌，這兩首歌，葉落跟第十四輪一樣，暗地做了一個hetuｂｏok•ｃｏm.cｏm反串。

……

「我爸爸很傻的。」虞依依撓了撓頭說道，「他掙來的錢，基本都去做慈善了。光他助學的貧困兒童，就有將近一萬人。」

「啊？這是為什麼？」葉落沒明白。

「哎，方玉啊。」葉落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了，把畫卷好，放進盒子里，收下了。

……」

每個人都在說這種愛情，沒有結果。

葉落有個習慣，如果一邊想著事情，吃飯的時候就會忘記吃菜，只記得扒飯，往往一件事想明白了，一低頭，飯碗空了，菜還一口沒吃過。

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不算多，一千三百萬港幣。」方玉如實說道。

「還沒呢，不想吃。」秦時月說道，「而且現在快兩點了，過了飯點，就當減肥了吧。」

等開到公司，秦時月停好車，又坐了一會兒，翻下駕駛位的遮陽板，用遮陽板背後的小鏡子又整理了一下儀容，這才下車走進公司。

葉落眼中閃過一絲欽佩：「虞先生真是令人肅然起敬。」

「那我給你沖杯麥片吧。」小金說道，「一邊喝麥片，一邊聽葉落的新歌，會很甜的哦。」

「理是這個理，不過說出來就沒意思了。」葉落微微一笑，說道，「好了，錄歌去吧。」

秦時月的喜怒哀愁，葉落雖然心中隱隱作痛，但也只能隔岸觀火。

看到葉落收下了這幅畫，方玉顯然鬆了一口氣，笑道：「錢，不算什麼，交情貴重。再說了，只要我和圖書們繼續合作下去，這些錢，對我來說，馬上就能回來。我反正是不會虧的。」

「好了，好了，我錯了。」小金笑道，「飯吃了沒有啊？」

這幅畫，你還是收下，從此你我就是朋友，否則，我只能永遠叫你葉先生了。」

虞睿是白手起家的，雖然現在很有錢，但是小時候吃過苦，所以平時生活並不十分奢侈。

「好了好了，我這就去沖麥片。」小金吐了吐舌頭，一溜小跑地出了辦公室裡間。

「嘻嘻，你是故意的吧，這樣就能跟葉落多待一會兒。」

「沒有。」秦時月強打精神，微微笑道，「只是有陣子沒練歌了，歌藝有些退步，所以多錄了幾遍。」

「指導老師，我爸爸說，讓你別發給我這麼多錢。」虞依依說道。

秦時月的辦公室，分內外兩間，外間是助理小金，秦時月自己在裡間。

而秦時月，是因為葉落真的很珍惜這個學姐和朋友，不想跟她斷絕了來往。

今年我回去，在家宴上，父親提我的名字，比兄長方白還多，這對我來說，就足夠了。

歌名：《我等到花兒也謝了》。

「幹嘛啊這是？」葉落看著一頭大汗的方玉，問道。

好在，今天陳露給他準備了便當，裏面是金錢魚壽司和鰻魚壽司，菜和飯是包在一塊兒的，所以在唐錦繡和虞依依面前沒出這個洋相。

「每個人都在問我，到底還在等什麼。

……

「哦，這是已故國畫名家，黃石老人的岐山圖。」方玉笑道和*圖*書，「我聽說楚小姐的父母親，對於書畫很有喜好。正好，過年港島有個拍賣會……」

這首歌比較老，葉落重新做了編曲，前奏用了中提琴和鋼琴的組合，鋼琴編的有些歐洲古典鋼琴的味道，之後又加了一段和聲。

其實是因為我的心，有一個缺口，等拿走的人把它還給我。

「小金！！！」

虞依依的家，雖然比不上宋家那麼家大業大，但她父親虞睿，也是嶺南數得上的富豪之一。

走進辦公室，對著自己的私人助理兼閨蜜小金，秦時月坐到自己的辦公椅上，一臉疲態。

「呵呵。」方玉把手裡的包裹放下，說道，「過年您去春晚，後來又去了老家，我也去了港島，也沒登門給您拜年。好在正月未過，就還在年裡。葉先生，方玉這半年來承蒙您的關照，感激不盡，我給您拜晚年了。」

「苦的。」

「嗯，過年好。」葉落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你啊，為人就是太拘謹了。我們是合作關係，是工作夥伴，並不是上下級，不用這麼客氣。而且你年紀也比我大，別老是葉先生葉先生，都把我叫老了。」

但是如果，這種交往再繼續下去，只能帶給秦時月痛苦的話，那葉落只能考慮去忍痛割愛了。

看到葉落好像不太開心的樣子，虞依依午飯之後就沒有回自己的工作室，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到葉落身邊，說笑賣萌，逗葉落開心。

葉落神色一動，把這幅畫放到自己工作台上，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