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石飛俠猥瑣地笑著。

伊斯菲爾繼續看書。

浴室里一陣兵荒馬亂聲，少頃，他就急匆匆地衝出來，坐到茶几另一邊，拿著小籠包迫不及待地朝自己的嘴巴里塞。

石飛俠幸福地張開四肢，做滑翔運動。

如果幾萬噸的金幣送上門，他是絕對不會拒絕的。但是如果幾萬噸的金幣和伊斯菲爾放在一道選擇題的選項里，那麼答案是不用考慮的。

梅塔特隆一字一頓道：「永生。」

伊斯菲爾在他的期待下，緩緩開口道：「情趣是貶義詞？」

「他請你去吃完。」

門鈴響起，維克多在門外道：「他醒了么？安東尼奧讓我來催催他。」

石飛俠邊閉眼睛邊道：「先說好，我是有家室的人了，不要偷親我」他頓了頓，又咬牙道，「非親不可的話，別塗唇膏。」

「難道你不覺得這樣很有情趣？」石飛俠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情，不覺對他的反應有些忐忑不安。

石飛俠垂涎三尺地要伸手過去拿，就被伊斯菲爾用目光冷冷地瞪掉。「洗漱。」

「噗！哈哈……」石飛俠把頭埋進枕頭裡，以便消音。

怪不得房間里空蕩蕩的，該不會是把能當的東西都當了吧？剩下來的，估計都不太值錢。石飛俠不抱希望道：「什麼？」

石飛俠失落地縮回脖子。

梅塔特隆稍怔，隨即笑道：「哦，那要恭喜伊斯菲爾了。」

六塊腹肌啊，它們曾經離他這麼這麼的近，可是他卻一股腦兒只顧著攀肩膀……

梅塔特隆緩緩轉過身，朝他微笑道：「你終於來了？」

……

伊斯菲爾不喜不怒地摸摸他的頭髮。

「……」

「……」豆漿從石飛俠的嘴角流下來。

伊斯菲爾坐在茶几旁看書，茶几上放著一籠熱騰騰的小籠包和一杯豆漿。

石飛俠狐疑道：「神會同意嗎？」

「……」梅塔特隆果然很htｔｐs://m.ｈeｔuboｏｋ.cｏｍ.cｏm拮据。石飛俠道，「他給我的高級一點。他給了我永生。」

伊斯菲爾伸出手，在空中抓一把，掌中立刻多一罐小罐頭。

石飛俠回頭卻見伊斯菲爾正皺著眉頭，「怎麼了？」

難道他再暗示他紅杏出牆？這個問題很嚴重。

「什麼叫無所謂？」石飛俠悲怒交加。難道他準備和他隨便玩玩，等膩了就一腳踢開？從冷漠到負心……他墮落的速度會不會太快？！

梅塔特隆道：「不過，或許我可以給你另一樣禮物？」

「玩？」

「啊？」石飛俠伸手去摸屁股，摸了半天，果然有血。「你去哪裡？」他看著越來越遠的游泳池和房門。

石飛俠精神一振，目光爍爍地望著他，「保持原樣是褒義詞？」

伊斯菲爾面不改色道：「看見的。」

「為什麼不呢？」梅塔特隆似乎笑了，使得那團柔光更為明亮，「而且我答應過你，只要你能讓伊斯菲爾脫離冷漠，我就完成你一個心愿。」

耳邊響起一陣清朗的笑聲。眉心突然一熱，身體里彷彿有什麼東西飛了出去，使得四肢百骸都輕鬆起來。

石飛俠表情更加悲憤，「雖然我的屁股已經拿出來共享了，但是人數上限是two，絕對不能讓第三者跑來覬覦！」

石飛俠從樓上下來，一下子就到了伊斯菲爾所在的樓層。

重新墮落，重新回到諾亞方舟，他開始審視那點不肯定。

鬆動的部分改為高深莫測，「這是我的聲音？」

伊斯菲爾嘴角微掀，「這是第一次，以後我會控制得更好，不會再受傷的。」

「你怎麼不假裝猜錯？」這樣太沒成就感了。

※※※

伊斯菲爾等他全吃完了，才道：「安東尼奧昨天為你做了一桌菜。」

大概是『第三者』和『覬覦』兩個字打動了伊斯菲hｅｔｕbook•ｃｏm•ｃoｍ爾，他開始往回走。

所以當他得知石飛俠走的時候，是真真正正地感受到了憤怒。

「就算不停職，我也沒有幾萬噸金幣。」

「無所謂。」

他曾經想過要直接打開人界通道，將石飛俠抓回來的。

酣暢淋漓地結束，石飛俠靠在伊斯菲爾的肩膀上，慢慢地平靜著呼吸，「伊斯菲爾，為什麼我覺得我的屁股不是很痛呢？」沒有知識，也有常識。據他所知，第一次做這種事情流血是小事，發燒很平常，怎麼他這麼勇猛？

伊斯菲爾嘴唇一抿。

伊斯菲爾邊摸邊一本正經道：「學習。」

梅塔特隆道：「我停職很久了。」

伊斯菲爾塗完藥膏，莫名地看了眼仍在狂震中的他，將藥膏還回金的房間，然後進浴室洗澡去了。

梅塔特隆對這個結果並不意外，「閉上眼睛。」

休斯呼吸仍殘留著某激烈運動后的急促，聞言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道：「你覺得，我被你做死一次之後，還可能被你找到做死第二次嗎？」

伊斯菲爾面無表情。

……

伊斯菲爾抬起頭，臉色有些許鬆動。

伊斯菲爾的目光柔和。

他大步跨上台階，卻因眼前的景象而愣住。

伊斯菲爾道：「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找到轉世的你。」

主動兩個字是一種蠱惑，說服他心甘情願地等下去。

梅塔特隆道：「時間會證明一切。」

石飛俠只是嘆息了一秒，就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選永生。」

梅塔特隆識相道：「你要多少？」

石飛俠掐著嗓子，尖聲道：「他沒醒。」

「這是什麼？」

石飛俠打了個飽嗝，繼續喝豆漿。

梅塔特隆道：「我沒有搬家，或許搬家的，是你的心。」

石飛俠抖了抖眉毛道：「通常這種恭喜，應該一邊遞紅包一邊說的。」

石飛俠一經點撥，就知道ｈｔtｐs://ｍ.hetｕｂｏok•coｍ.ｃｏm他指的是什麼，不由揶揄道：「你怎麼知道他經常對休斯用？」

石飛俠一覺睡到中午十二點，那叫一神清氣爽。

伊斯菲爾正站在游泳池邊。

石飛俠乾笑道：「不要計較嘛，吃得太飽，出去走走，消化一下。」看安東尼奧這個架勢，他今天是躲不過去了，但就算躲不過去，他也要先做下準備運動，把胃裡的空間盡量空出來。

他從來不知道等待是煎熬，在諾亞方舟無數的歲月里，他第一次關注起日曆這東西，學會倒計時的方法……直到、他出現。

石飛俠暗暗握拳。如果有下次，他一定要摸個過癮！

石飛俠有點不爽，「你怎麼看起來一點都不高興？」

石飛俠小心翼翼道：「我說得太少了？」

……

而且這種方法最利於減肥。看昨天兩人接合的時候沒有一塊小肚腩夾在中間就知道成效了。

石飛俠立刻否認道：「我對伊斯菲爾的心天地可鑒，日月可表！那絕對一心一意，死心塌地。」

石飛俠放開浴巾，尷尬道：「不好玩嗎？」

他來這裏這麼久，別的沒練出來，爬樓梯技術和體力一流。

※※※

在天堂的時候，拉斐爾曾告誡他，人類自私懦弱，是九界中最陰暗狡猾的生物，他們在任何時候都會第一時間考慮到自己。用墮落來換取與人類相守，並不是明智的決定。

允許我佔有你。

「伊斯菲爾，你猜我剛才遇到了誰？」石飛俠興奮地衝過去。

石飛俠刷地用浴巾蒙住頭，半才掐著嗓子細聲細氣道：「討厭啦，人家不來了……」然後悄悄地將浴巾下拉，露出兩隻眼睛，拚命向他拋媚眼。

石飛俠揮揮手道：「不用太多。給個幾萬噸金幣就可以了。」

……

石飛俠反正沒什麼痛感，任他擺弄著，思緒還停留在他剛才爆的料上面，「你為heｔuｂook.com.com什麼去看他們那啥啊？」

※※※

伊斯菲爾望著沉睡中的石飛俠，嘴角慢慢地、慢慢地掀起一個愉悅的弧度。

好歹是天使，說話做事應該很可靠。石飛俠真心誠意道：「謝謝。」想到秦始皇當年為了長生不老所費勁的千辛萬苦，他覺得自己的確是太佔便宜。

伊斯菲爾挑眉。

於是當夜，金在做完某個嘿咻運動的時候，無比深情地對休斯說：「就算你死了，我也會找到轉世的你。」

一團包裹在柔光中的絢麗身影正亭亭立於水邊。

石飛俠慌忙擦了擦嘴巴道：「不去可不可以？」他眨巴著眼睛，拚命地暗示著，昨天是因為誰才讓安東尼奧的一桌菜浪費了。

「雖然諾亞方舟的時間比人界緩慢，但是你依然會一天一天的衰老。只有獲得永生，你才能和伊斯菲爾永遠在一起。」梅塔特隆聲音輕柔，舒緩如溪水，細細地潤入石飛俠的心扉。「而且從亞當和夏娃離開伊甸園之後，你將會成為第一個得到永生的人類。」

儘管他當時只是呆在游泳池裡，但是精神感應卻始終追蹤著石飛俠的一舉一動，一直等到石飛俠往這裏走來，煩躁的心才漸漸安定。於是忍不住求歡，因為他開始理解，原來這種方式也是對彼此的一種肯定——

在樓梯某個角落裡，金正拿筆刷刷地記著。好句好句！太煽情了！沒想到伊斯菲爾不談情說愛則已，一談情說愛，就是一情聖！

但是金信誓旦旦地保證，他一定會主動回來。

石飛俠鬆了口氣，抓著浴巾道：「早知道這樣，我寧可少買一張碟片，多買點創傷膏。」

伊斯菲爾道：「不知道，金經常對休斯用。」

伊斯菲爾將打橫抱起，步出遊泳池，兩條浴巾自動披蓋在他們的身上，「我舒緩了你的痛覺，不過傷口還是存在。」

石飛俠將頭埋進他的懷裡，緊緊地摟住他m.hetubook.com.com，久久不語。

石飛俠睜開眼，納悶地檢查著自己，「這樣就好了？」別是糊弄吧？

「讓斯馬爾替你醫治。」

「……」唉，成長期真是一段令人無比懷念的日子。

「沒關係，我的白細胞很多，讓它們自動愈合沒問題。」石飛俠死摟著他的頸項不鬆手，雙眼充滿哀求，「我不要讓斯馬爾看我的屁股，絕對不要！」

伊斯菲爾轉身接住他，「梅塔特隆。」

「不要！」石飛俠猛地跳起來，摟住他的脖子。

石飛俠黑臉道：「如果你不搬家的話，我早八百年前就來了。」

伊斯菲爾將他翻過來，一點一點輕柔地塗著藥膏。

石飛俠怔住。伊斯菲爾離開時，他瘋狂尋找梅塔特隆的記憶又湧上心頭。

等他出來，石飛俠就這麼後腦朝上，臉面朝下睡得不知道今夕何夕。

「哦。」維克多答應了一聲離開。

「梅塔特隆？」石飛俠呆道。他還以為他潛逃了呢。

「……所以？」

「好了。」

然而陰暗一旦曝露，就會別光明照耀的無影無蹤。於是不肯定變成了肯定，他的心在他思考的過程中，直接給予了答案。

「你確定要幾萬噸金幣，而不要永生？」梅塔特隆的聲音裡帶著笑意。

石飛俠嘟噥道：「幾萬噸金幣的心愿你明明就拒絕了？」

……

梅塔特隆：「……」

想起昨天，他不禁有些懊惱。

誰能拒絕幾萬噸的金幣啊？

這種憤怒，還來自於內心中那從來沒有的不肯定。

伊斯菲爾進門，將他輕輕放在床上，然後拍拍他的腦袋道：「你保持原樣就好。」

伊斯菲爾腳步一頓，「我只能舒緩痛覺，不能治療傷口。」

允許你擁有我。

他不信金會在大廳廣眾之下把休斯的屁股亮出來，一定是伊斯菲爾……

石飛俠吐了吐舌頭，飛快地奔進浴室。

「他剛剛給了我這個。」伊斯菲爾翻開手掌，露出一個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