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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笑如往常一般在街上散步，兩邊熙熙攘攘的人群今日似乎特別熱鬧，「聽說了嗎？皇上放著和親，兩國交好的機會不要，竟然要將公主嫁給狀元。」長相一看就是壞人的路人甲道。

地藏回神點頭道：「是啊，說起來金國皇帝手中的那件靈寶並不能讓砝碼加重多少，姬家這麼做卻是有些不智。」

彌勒聞言笑道：「說不定人家有另外的作用呢？」

「咦？東方姑娘的臉色有些差啊，要不要我介紹一個大夫給你瞧瞧？」凌笑看著那有些青的面色奇道。

「屁啊！大明這麼強盛難道還怕了什麼金國？」路人乙突然罵道。

地藏沒有回話腦子裡全是那一道道兵器的寒光和一片片飛舞的血花，小時候的他有一個貧窮卻圓滿的家庭，有一片草場一群牛羊。當時身在蒙古與遼國邊境，兩國一直戰亂不斷，往常牧民們聽聞士兵到來都是躲著走，但面對刻意的尋找卻無能為力。

好景不長，剛剛穩定下來的母子倆又一次趕上了戰爭。這回更亂，西域十幾個國家打成了一鍋粥，母親也在一次屠城中喪了命，而自己卻因為藏在地窖中而僥倖存活。

那一天兩國軍隊同時將他們當成了掠奪目標，以擴充糧草為名欲搶奪牛羊，誰知兩軍碰上在他的家裡殺了個昏天暗地。他的父親與兩個哥哥也是在那場亂戰中死去。

「回稟法王，這件事如今已經朝野震蕩，民怨沸騰。皇上的威和_圖_書信已經降到了最低點，而且我也已經派手下喬裝將此事泄露給百姓知道。過不了多久，昏君的惡名便會傳遍天下了。」蔡相淡淡回道，只是微垂的臉色卻有一絲得意閃過。

「可發現了什麼有意思的苗子嗎？」隨意問道。

「姬家有些心虛了。」彌勒不著痕迹的轉移著話題。

「我倒是覺得這人沒啥勁，整張臉冷的像是誰欠他錢一樣。」沈富說著拿出一本名冊翻了翻道：「嗯，找到了，歸海一刀！姓歸海的？倒是挺稀有。」

最後一個步驟是弓馬，這個弓馬並不是單隻拉弓射箭和騎馬打仗，而是一個武力的綜合體現。

東方勝的嘴角不自覺的微抽，用盡量平淡的語氣道：「這人的身上有種淡淡的殺氣，定是久經殺場之輩。而且目光堅定，若入朝為官當不會被奢靡腐化。」

聶風道：「來京城時家師特別囑咐，要低調！」

「有這事？」路人乙疑道，同時路人丙丁戊圍過來。

「是！」蔡相惶恐萬分的退下。

路人丙跟著道：「就是，和親才丟人，我大明的公主幹嘛嫁給金人？」

東方勝：「我是個女的，他們不好意思質疑我，但也不會信服。」說著眉頭微皺有些不憤。

「你是說，文武百官聯名上書同意金國的求親？」地藏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蔡相，眼神中除了驚訝還有一點淡淡的憂傷，望向遠處的虛空似乎回憶起了和圖書某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要嫁也給嫁給我啊！」路人戊接道。

……

凌笑不耐煩的揮了揮手，「有鬧事的你們直接打出去便是，還震什麼場啊！」

後來母親帶著他逃命，本來他們的目標是大明，可是邊境對於遼蒙兩國的流民很苛刻，最後只得順著遼國邊境進入西域。

蔡相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輕咽口水整個身體抖得像是篩糠一樣。「這……奴才無能！」

「咦？為什麼！」聶風奇道。

地藏翻了個白眼道：「那姬家的大長老剛剛晉級宗師圓滿，想要感悟靈寶還差的遠呢！不過算了，這事靜觀其變就是，反正與我們的計劃也不衝突。」

東方勝一怔，微微點頭道：「多謝關心，沒有什麼事。」

聶風跟著點點頭，「不錯，真氣雄渾，一舉一動都伴有冷峻的氣勢，此人實力不在我之下！」

凌笑看著路人甲灰溜溜的逃走，眉頭微皺叫來兩個當街巡邏的捕快讓其跟蹤。自己卻向校場走去，好歹也掛了個考官的職務，總要去看看這次的武試都有哪些歪瓜裂棗吧！其實自己更加關心文科考試，畢竟飛鳳公主的未來夫婿就在這次的考生之中。

「希望一切順利才好。」

第二個步驟是策略，兵法之類的東西，算是為以後可能從軍任職而打了個基礎。這個考試如果不過就徹底失去了資格。

「滾粗！」眾人。

「你來啦！如今剛剛開始，真正需要你震場的和*圖*書時候在後面。」保龍一族其他三人見凌笑到來道。

凌笑呵呵一樂，「聽你這麼說，我一點都不期待了！」

凌笑默默無語兩眼淚，你們的理由還真是強大，自己竟然無法反駁。哥的名聲倒是好，但也想偶爾低調一把啊！至於東方勝的說法他倒是頗為理解，在這個世界上，女人的地位從來不曾與男子齊平，就從科舉考試沒有女子參加就能看出一二。雖然並沒有明文規定女子不能參加科舉和為官，可人們還是很默契的禁止女子做這些。

一邊的彌勒好笑的看著蔡相不置一詞，地藏微微偏頭突然笑道：「民怨沸騰？這是你看到的還是你猜測的？」

凌笑循著方向望去，只見在騎射場地上一個全身黑衣的英俊男子正挽弓射箭，滿弓如月勁箭飆射，箭箭直入靶心！在他的腰間插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唐刀，一股淡淡的殺氣縈繞其上。

只聽地藏又道：「你們這些官員啊，從來不知道百姓的疾苦，更遑論什麼真正的民意。算了，跟你說這些做什麼，你派下去的那些人全部處理掉，記得不要給任何人追查的線索。」

凌笑緩步邁入校場，整個校場被分成了一個個區域，每個區域進行的項目各不相同。兵器演練、御馬騎射、火藥戰車等等，一個個小圈子熱火朝天、人聲鼎沸。武者多出豪邁之士，見到強者自然會有羡慕並生攀比之心。所以往往武試打到最後多有超常發和*圖*書揮的試子，當然，也有許多不自量力將自己弄傷的逗逼！

凌笑挑了挑眉毛道：「你是因為他帥才注意他的嗎？」

「讓他忙起來不是更好，你不是要為你的法相報仇嗎？姬家的事讓他疲於應付，而我的計劃也足夠讓他跟皇上決裂了！」地藏有些得意道。

沈富苦笑道：「這名聲不好啊，人家考試只是質疑考官資格，你卻仗著權勢將其攆了出去。這難免有以大欺小之嫌，這讓我以後還怎麼做生意啊！」

待蔡相走後彌勒若有所思的看著地藏，「又想起小時候的事了？」這次的語氣沒有了往日的針鋒相對，淡淡的不帶任何感情，只是訴說著一個不爭的事實。

「可不是，這皇上也太任性了，難道非要見到百姓受戰亂之苦才罷休嗎？」路人甲一副心懷天下的樣子嘆道。

成為了乞丐的自己嘗盡了人間疾苦，最後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歡喜禪宗，也從而得知了戰亂的本質。一切都是為了氣運，遼蒙兩國氣運相連，西域諸國共享氣運，誰能稱霸，誰就能獨享一切！

所以對於氣運這玩意他一點好感皆無，如今得悉金國陰謀，不禁再次回想起了那難過的往事！

「可佛子那邊呢？」彌勒皺眉道。

蔡相一愣，「呃，想來如此。」

「是你們的要求太高了，我在京城這麼些年，武舉考試有先天參加還是頭一次呢！就別挑三揀四的了！」凌笑感嘆道。

「不為什麼，只是忽然有種和-圖-書被神技亮瞎眼的趕腳！對了，這人叫什麼？」凌笑也沒解釋反問道。

大明的武舉分為三個步驟，第一個步驟是文武舉通用的，考的是大明律法。這個考試基本上沒什麼難度，因為書就在那擺著，只要看過都能知道，當然，你先要長了個識字的腦袋。

「倒也不是一個順眼的都沒有，那個就不錯。」東方勝突然指著遠處道。

凌笑撇撇嘴也不在意，反正身體是自己的，他不心疼。

沈富白眼一翻，「你挑人只挑有意思的嗎？多數考生都只是後天，不過因為氣運之說的普及，這一屆先天考生也不少，但是能讓我們看上眼的卻沒幾個。」

「想來如此？有個詞叫愚民！說的是百姓們的思想智慧其實有限，只要告訴他們你想讓他們知道的，百姓們便會按照你的計劃走。在這點上，你的做法沒有錯。但是，也有句話說民意不可欺！百姓們的要求其實非常簡單，吃飽穿暖、老婆孩子熱炕頭，只要你滿足了他們的基本需求，哪怕稍微欺負他們一下也就咬咬牙忍了。但是，也正因為如此，他們可以本能的判斷出哪些事對他們有利，哪些事對他們無益。何況，金國的陰謀已經被大明上代皇帝探知，這反應到氣運之上無形間就會影響百姓們的判斷。那些上書求和親的百官怕是要被罵了，幸好你沒有擅動，否則我也要放棄你了！」地藏緩緩說道，眼神中一點都沒有為蔡相高興的意思，相反還有點期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