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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早飯，虎娃陪著靈寶在村寨中轉了一圈，巡視布防狀況，又向他單獨講解了行走中的定境，自然伴隨著對萬事清晰的感應。神氣運轉如同與天地共鳴，讓萬物的紛擾融入這共鳴之中，既可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又可體察自如、于無聲處化驚雷。

想到這裏他又走回了村寨，告訴靈寶，盤瓠今天發現周圍有人窺探，要加派人手守夜警戒，隨時觀察周圍的動靜，防止敵人突然出現。然後又說自己要去外面悄悄巡視一番，靈寶和田逍還沒來得及叮囑太多話，虎娃就帶著盤瓠離開了。

就在這時，盤瓠從外面溜了進來，咬住了虎娃的衣服把他往外拉，顯然是有事。虎娃跟著盤瓠出了院子，又被這條狗帶到了寨牆外，盤瓠這才站起身子嗚嗚叫著，並用一對前爪比畫了半天。

白溪村選址在河邊的高坡上，周邊有大片田野，視野相對很開闊，能暗中將村寨里的情形都看清楚的地方並不多，周圍只有三處制高點比較合適，當初那兩個豬頭人談話的地方就是其中之一。

可是盤瓠這幾天並未發現有人在暗中窺探白溪村，村民們操練得這麼熱鬧，卻根本就沒人來看。

靈寶：「你不要總這麼說話才是，我說過多少次了，不叫叫壯士，叫靈寶大哥。」

靈寶笑了：「小先生，您翻這樣的寨牆也許很容易，對我來說也不難。但敵人雖多，也不可能都是您這種高手，少數人翻牆而入孤立無援，很容易被合圍剿殺。明智的做法，當然是集中力量沖入村寨。」

虎娃：「那就說明有問題了，今年難道他們不過冬了嗎？沒來交換東西，就是說明他們不需要交換，而是打算直接來搶。」

村寨的北邊是白溪，寨門外是向下的斜坡，而其他方向都分佈著不少房舍、遮蔽物較多，那些兇悍的山膏族人沒有空間展開速度，連直線都跑不出來。但只有西邊這個較大的缺口之外是一片開闊的田地，再往前方是一片地勢較高的山坡，那裡也是白溪村族人種山薯的地方。

不少豬頭人在睡夢中被驚醒，紛紛鑽出屋子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都帶著惶恐不安的神色。虎娃也沒想到，只不過是喊了一嗓子而已，卻好像把他們都給嚇著了。

田逍：「算算日子，妖族和流寇也該來了，假如能知道他們的動靜就好了。」

這條狗可真不消停，蹦得也非常高，四腿蹬出帶著驚人的力量，蹬翻了一座又一座屋頂，引發了一場大亂。

豬三閑：「他們為什麼要拆自己的房子？」

靈寶拜伏于地道：「多謝小先生指點！否則我不知何時才能明白，也有可能這一輩子都明白不了！」

山膏族人紛紛驚呼道：「哪來的野狗，怎麼進村了！它在搗亂拆房子，快抓住它！」

這是他內心深處永遠無法忘懷的經歷，雖然從未親眼見過。不知為何，近幾日看見白溪村的時候，他總是彷彿恍惚又看見當日清水氏城https://m.hetubook.com.com寨的景象，這並不是一種預感，而是一種內心深處的觸動。虎娃對靈寶說，來到這裏必然是心有所觸，他也一樣，否則又何必做這麼多事情？

這是一個尋常人很難到達的地方，在一片山谷中央隆起的高地上分佈著不少房舍，乍一看顯得亂糟糟的。他們的房屋有點像野獸的窩，以土壘或石塊堆成圓形的一圈，但上面有屋頂，由茅草、獸皮、木板等各種東西鋪搭而成。村寨周圍並沒有寨牆，卻有一圈粗木搭成的圍桿。

老者欲言又止，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虎娃明白是什麼意思。迄今為止，沒有別人聽聞妖族勾結流寇將來洗劫的任何風聲，所有這一切，都是虎娃的推斷。假如虎娃聽錯了或推斷錯了，那這個玩笑可就開大了！

站在靠近寨牆的房屋頂上，可以向村中射箭，屆時趕過來的村民就是活靶子。以這些屋頂為跳板，高手越牆突襲也更方便，而其他敵人可以射箭掩護。白溪村可沒有準備盾牌，就算有盾牌，也根本來不及訓練村民使用槍盾配合了。

就算盡全力打退了豬頭人，流寇也會乘虛而入，使村民們無暇兼顧陷入混亂。所以最好能摸清楚山膏族究竟有怎樣的實力、打算集合多少人來偷襲。可是這些情況，目前是一無所知。

說到這裏靈寶已眉頭緊鎖，突然間又一拍腦門：「趕緊去找白溪英，集合村民拆房子。……考慮了那麼多事，卻留下這麼大的疏漏！」

黑大頭將頭搖得雙耳直晃：「我怎麼知道啊，又沒法去問！」

黑大頭反詰道：「想對付我們，拆自己家房子幹什麼？又不是到這裏來拆房子！……再說了，他們怎會知道我們要去搶東西？我們又沒有告訴他們！」

黑大頭：「是的，他們把寨牆外面那一圈房子都給拆了，搞得亂七八糟的。」

虎娃看了一眼沿著寨牆外那些被拆毀的房屋，又回頭看著已陷入沉睡的村寨，眼前卻莫名出現了火光衝天伴隨著殺聲與哭聲的場景。他在元神定境中見過這一幕，便是清水氏城寨當年的慘遇。

這次山膏族派來窺探的人又是黑大頭和黑二頭，虎娃曾聽過他們的談話，這兩位應該是豬頭人中比較聰明機靈的傢伙。尤其是那個問出了很多問題的黑二頭，更是已懂得推理與反思，似乎對山膏族勾結流寇洗劫白溪村的事有不同的看法。

靈寶：「戰場上什麼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就算做了再周全的準備，也須隨機應變。我最擔心的不是那些流寇，而是山膏族人。據說他們天生身強力壯，發起狠來性情彪悍，如果數量太多，恐怕很難擋住他們的猛衝，你率領的人就要包抄上去圍住缺口。」

豬三閑：「你就不能隨機應變嗎，怎麼不能去問呢？他們又不知道我們要去搶東西！」

此時已天色微明，那幾片落葉飛回屋外的晨曦中，虎娃擺手道：「我如今能告訴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的，大概就是這些了，若能在修鍊中印證，將擁有三境修為。可你如今的困擾並不是說去就能去，要看怎麼下工夫了。」

有兩個豬頭人今天來過，以盤瓠的本事想追蹤他們的行跡並不難，就算盤瓠不是一位有修為的狗妖，恐怕也是世上最好的獵犬，自幼在蠻荒中跟隨路村人狩獵足有十來年。

這天晚飯後，田逍沖虎娃悄聲苦笑道：「您偶爾聽見的兩個豬頭人說的話，我們全族人就搬到了寨牆內，又集合操練了這麼多天，族長還拿出了祖上所留的寶物，請來這幾位高手，如今連房子都拆了這麼多，假如那些流寇沒來的話……」

豬三閑說道：「我們已經和那些皮甲人約定好，就不可言而無信。白溪村這些年也太不像話了，早應該給他們一點教訓！我也搞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拆房子，可能是那些房子舊了，或者是離寨牆太近，怕人從屋頂上跳進去。

村民們今天沒有操練戰陣，那兩個豬頭人看見的應該只是拆房子，心中必定疑惑不解，不知道白溪村在幹什麼。假如他們將這個情況稟報給族長豬三閑，會不會引起豬頭人的警覺，然後去向流寇通風報信呢？

在村寨中央那個最大的火堆旁，黑大頭和黑二頭正在彙報今天窺探到的情況。他們身前站著的就是族長豬三閑，這位豬頭人的首領，身材不是想象中那樣特別的魁梧高大，假如按照通常人的眼光，他應是山膏族中模樣相對最為俊俏的一位，但也還是豬頭人的樣子。

盤瓠的動作十分靈活，絕不落地與那些豬頭人糾纏，只是從一個房頂跳到另一個房頂，所過之處留下一片狼藉。不僅如此，它還跳到豬圈裡了，山膏族人的豬圈和他們的房屋差不多，都是用石塊壘成的一圈矮牆，但上面並沒有房頂，一側有個柵欄門。

黑二頭弱弱地插話道：「會不會他們是聽說了風聲，拆房子想對付我們？」

虎娃在村寨外的高處凝神細聽，隱約也聽清了幾人的談話內容，不禁暗暗吃驚。數一數村寨中的房屋，大致猜測一番，這個部族約有三百多接近四百位族人，除去老弱婦孺，豬三閑要帶一百人去洗劫白溪村，也算是全力出動了。

假如是在尋常村寨里，這個場面可能會造成極大的混亂和傷亡，還好山膏族人身強力壯，可以對付那些豬。族人們都跑出來四下里圍堵亂跑的豬，而豬三閑已經騰空而起，越過好幾座房捨去追盤瓠，手中也抄起了武器。

靈寶再度拜謝，眾人也都起身向虎娃行禮，只有盤瓠還傻乎乎地坐在牆角像是琢磨著什麼。這時薇薇姑娘在屋外說道：「諸位先生，吃早飯了！……咦，你們怎麼都在這裏？」

假如靈寶第一天來到白溪村，就下這樣的命令，被拆房子的這些人家肯定不會願意。但如今他在村中已有威望，而且白溪英也承諾，事後會集合全族人幫助這些人m•ｈetuboｏｋ.cｏm.cｏm家重建房舍。所大家一起動手，幾位高人也出手幫忙，在一天之內就把這些房子拆掉了。

在這裏所有的人當中，只有虎娃有過與妖族大戰的切身經歷，假如山膏族也像當初的羽民族那樣，集合所有的作戰力量全力來襲，不用來太多，哪怕就是一百多位比野豬還要兇悍的豬頭人，從那高坡上猛衝而下，白溪村恐怕也是擋不住的。

白溪村的村民們信心滿滿，已經進入一種很亢奮的備戰狀態，靈寶一聲令下，說拆房子也就拆了。可虎娃卻知道，靈寶最擔心的就是山膏族人的衝擊，村民能不能擋得住，其實取決於那些妖族會來多少人。

一般人絕不會在夜間行走山野，但虎娃和盤瓠不一樣，他們敏銳的神識足以察知周圍的情形。長距離奔行，而且還要隱藏行跡盡量不被人發現，他們早就習慣了，這些年來往與路村與太昊遺迹之間，山神一直都是這麼要求的。

現在把這一圈屋子全拆了，留了一地的廢墟亂石，不僅可以防止這種進攻，也可以阻止大隊人馬衝擊寨牆。

上個月山膏族已經派人下山，窺探過白溪村的情況，當時並無什麼異常，也沒必要天天總來盯著。最重要的是，對方根本就沒想到白溪村已得知消息，便無須窺探白溪村人在做什麼。但今天豬頭人又來了，這說明對方快動手了，時間可能就在這兩天。

虎娃：「這倒也是！但如果他們不走缺口，直接翻牆呢？」

……

虎娃笑道：「在大戰將至之時，你恰好是處於這種狀態，也未必是壞事。」

靈寶解釋道：「這就是虛實的講究，那些人如果一定會洗劫村寨，你把缺口都堵上，他們也會打開缺口攻進來。還不如留下明顯的破綻，至少知道他們會從什麼地方進攻，也好重點布防。」

但不論他們有沒有準備，我們就按照計劃，集合一百名最強壯的族人，從高坡上直接衝進村子。每人背著兩口大麻袋，搶了東西就從河邊的寨門衝出來，他們也不可能攔得住。」

盤瓠今天一大早就溜出去了，是因為虎娃吩咐的事情。村民們忙活了這麼久、請來了好幾位高手，但大家都沒意識到，其實村中還有一位高手——盤瓠。

靈寶聞言也點頭道：「這才是最大的麻煩，大家都在擔心流寇，但實際上那些妖族的第一波衝擊才最危險。真要是讓他們過了缺口衝進了村子，村民們一旦膽寒被沖潰了戰陣，後面的仗就不用打了。……就是不知究竟會來多少豬頭人？」

假如這一百名族人折損大半，那麼山膏族的下場就會與當初的羽民族一樣，面臨滅族之禍。

幾位豬頭人正在說話間，忽聽村外遠處有一個略帶稚氣的聲音喊道：「豬三閑，你出來！知不知道，山膏族將有滅族之禍！」

這天夜間發生的事，應是虎娃第一次開講妙法，在這簡陋的倉房裡，也算是舉行一次法會。

這聲音清晰地傳入耳中，將那些豬頭人和圖書給嚇了一跳。在他們的記憶里，還從未聽見過大半夜從村外傳來的人聲，也根本就沒有外人曾到過這個地方。陡然傳來這麼一嗓子，誰知道是人是鬼還是什麼別的東西？簡直太嚇人了！再看黑二頭，居然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村民們沒有意識到，想必那些流寇和妖族也不會注意到。虎娃這幾天就悄悄交給盤瓠一個任務，要它溜進村外山林野地，注意附近各個制高點有沒有人在窺探白溪村。假如有人的話，必定與流寇有關，若追查其行跡，說不定就能提前確定那些流寇的身份、並能知其動靜。

盤瓠撞開了好幾處豬圈的木柵，有很多豬跑了出來，還有的大豬受到了驚擾，直接跳出了矮牆。豬是一種比較凶的動物，山膏族人養的豬並沒有經過太長時間的訓化，還帶著十足的野性，受到驚嚇后在村中四蹄蹬地橫衝直撞。

虎娃：「我們雖不知流寇在哪裡，但是山膏族就在北面的深山中，想窺探他們動靜倒是可以的。」

田逍思索道：「最近看上去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但確實很反常。以往到了入冬后，山膏族就應該帶著各種物產、趕著豬到這裏來交換東西了，可今年卻一直都沒露面。」

靈寶還達不到這種境界，虎娃只是在講解描述。如果真有一天，靈寶能這樣在定境中行走，還能像平常一樣與人談笑，那便是三境修為。

豬三閑皺正眉問道：「你們看得清楚，白溪村在拆房子？」

山膏族人在那片山坡上集結，可居高臨下加速沖向寨牆的缺口，最適合發揮他們特有的威力。

豬三閑的四肢比較長，身材比例比較勻稱，站在那裡雖不是異常壯碩，卻顯得很威武有氣派，穿的衣服也與常人無異，顯然是從白溪村那裡交換來的。

其實對於薇薇姑娘來說，每天給這些人送兩頓飯，再把吃完的器皿拿回去收拾乾淨、將屋子打掃整理一番，與平日相比也不算什麼累活。但靈寶就是心疼這姑娘，且很喜歡看見她，而虎娃當然也看出來了。

說完這些，又巡視了寨牆的幾個缺口，虎娃問道：「就算我們不能把寨牆完全修復，也可以弄些東西把缺口堵上啊，為什麼就一直留著？」

聽見薇薇的聲音，靈寶第一個走出屋子道：「昨夜聆聽小先生講解妙法，獲益精深難以言述，不覺已見天光。……辛苦薇薇姑娘又來送餐！」

薇薇撲哧一笑：「靈寶壯士不要總這麼說話，你每天才是真的好辛苦呢！」

虎娃問道：「山膏族終於有動靜了！他們今天來窺探村寨了？」盤瓠又用力點了點頭，並伸出一根爪子指著村外的某個方向。此時太陽已落山，沿著寨牆外是一片剛被拆毀的房屋廢墟，族人們累了一天都已早早入睡，沒有人會看見虎娃和盤瓠在這裏說話。

山膏族既然能派人來窺探白溪村，他和盤瓠同樣可以去窺探山膏族。雖然蠻荒深山中充滿各種兇險，但別忘了他和盤瓠同樣也是來自於蠻荒。

這hｅtｕbｏoｋ.ｃｏm.coｍ情況多少有點奇怪，但仔細想想也正常。若那些流寇都是當地人，平時肯定各有各的身份、在做各自的事情。他們應該只是約定好一個時間悄悄集合，然後突然洗劫白溪村。至於山膏族那邊，當然已經和流寇約定好了日子，到時候才會動手。

在村寨中央的空地以及前後圍欄的兩個開口處，夜間點燃了三個火堆。這是很多深山部族的原始習俗，而在這裏還保留著。

虎娃也沉吟道：「那兩個豬頭人當時的話，我絕對沒有聽錯。……逍伯，您最近就沒有發現什麼不正常的情況嗎？」

恐怕誰也想不到，一個孩子和一條狗，僅僅是追蹤黑大頭與黑二頭留下的行跡，在黑暗中能以這麼快的速度穿行蠻荒深山，夜半之前就已經摸到了山膏族的村寨附近。

虎娃：「我剛才沿著牆根走過時便在想，假如有人從牆外跳進來，我就帶隊過去包抄，將他們就堵在牆根下。」

黑二頭：「我們是沒有告訴別人，可那些皮甲人呢？我們甚至連他們的身份都不知道，就知道約定好後天動手，可還不見他們的影子。我總覺得，那些皮甲人不是好東西……」

眾高手住在田逍家裡，剛開始每天都由薇薇姑娘送飯，大家吃完后也由薇薇收拾。後來靈寶不滿意了，就對白溪英說：「這麼多人，怎能只讓薇薇一個姑娘家伺候？再多派幾個人，薇薇姑娘只需給倉房這邊送飯、收拾東西就可以了。」

今天豬頭人的窺探地點還是在那道高崖上，虎娃並不清楚山膏族的村寨在哪裡，白溪村如今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以往都是那些豬頭人主動下山到白溪村來交換物產，而白溪村的村民從未去過蠻荒中妖族的地盤。

靈寶找來白溪英，召集族人緊急下令，將村寨外圍靠近寨牆的房屋全部拆除，亂石廢墟就堆在原地形成障礙。這麼做不僅是防妖族的，那些豬頭人要進攻必然會選擇在西面，可是虎娃剛剛說了，要提防敵人躍牆而入。

黑大頭打斷他道：「難道那些白溪村的人就是好東西了？」

就在這時，村寨的另一邊突然闖進來一條狗。這狗是躍過圍欄而入，進了村就縱身跳到了一戶人家的屋頂上，四腿發力一蹬，圓錐形的屋頂就被蹬散架了，木板和茅草落得到處都是，下面隨即傳來了驚呼聲——屋子裡還有人呢。

這麼簡單的要求，白溪英當然不可能不滿足。虎娃曾對靈寶笑道：「你如果覺得薇薇姑娘辛苦，就乾脆別叫人來伺候了，幹嗎還要讓她到倉房裡來送飯、收拾？」而靈寶只是嘿嘿一笑，並沒有回答。

虎娃皺眉道：「如果是這樣的話，山膏族人的進攻方嚮應是的西邊，只有那裡，他們的速度才能沖得起來。」

但只要他們在這山中，想找就是能找到的。百年前白溪村出的那位老城主，不也是孤身一人到了山膏族的地盤，將他們的族長給教訓了一頓嗎？虎娃今天也要做同樣的事情，而他身邊還一個得力的幫手盤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