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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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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蠻荒時代 第七十九章 修於行

第一部 蠻荒時代

第七十九章 修於行

豬三閑連連晃著大腦袋道:「此言差矣,你分明是被成見蒙蔽了雙眼!我看小先生絕不是個孩子,你見過誰家孩子有四境修為,並能穩穩斬殺農能那樣的高手嗎?」
各派秘法傳承中的所謂九轉之功,往往是以修鍊某種技藝或法術為途徑,達到極限狀態之後又有了更新的突破,如似九番方為圓滿。虎娃在白溪村中激戰三日,當他為眾人講解修鍊感悟后再度踏上前程,也能發現自己的神氣法力又一次突破了原先的極限。
虎娃的感覺並沒有錯,在這座山的頂端,一棵樹冠積雪的巨木下,有一個人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像山中的一株矮樹。此人形容看上去也就四十多歲,眼角和額頭卻有著細細的皺紋,兩鬢已顯斑白之色。
盤瓠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並沒有什麼發現。其實等它走過的時候,那遠處窺探的人早已離開了。
看虎娃的架勢分明是要進雙流寨的,也沒有流露出一點緊張或者要逃跑的意思,怎麼突然轉身過橋去了另一條路呢?那名首領率領平端長槍的軍士們快速追了過來,大喝道:「你站住,接受盤查!」
在雪地里走了很久,虎娃一個人也沒遇到,在這種時節、這條路上,本就不應該遇到其他人。這是通往雙流寨的路,彎彎曲曲有四十里,白溪村地處偏遠,平時除了白溪村的人有事前往雙流寨,很少有外人經過。
軍陣接到的命令就是守著這處寨門,因為無論從哪條路來的人,都要從他們所把守的寨門經過,才能繼續前往飛虹城。
豬三閑不滿道:「難道小先生做的事情不妙嗎?」
田逍問道:「如今流寇沒有留下一個活口,假如還有幕後的同夥,又該怎樣追查呢?」
前方的道路繞過一處山腳拐了個大彎,又并行在白溪南岸。行走中的虎娃微皺眉頭閉上了眼睛,他忽然感覺有什麼人在暗中窺探,位置就在右側的那座山上,但他展開神識去查探時並沒有什麼發現。
此地他來過,雙流寨的幾個出入口雖有軍士值守,但盤查並不嚴格,在這種雪天行人很少,軍士應該就更懶得盤查了。但此時就在寨門兩側,竟站著一隊兵甲鮮明的軍陣。
虎娃心裏這麼琢磨,仍邁步走了過去,離寨門大約還有十丈多遠,就聽那名首領高喝道:「這位後生,我等奉兵師大人之命正在追緝逃犯,今日來往行人,皆要接受盤查。」
盤瓠跟在虎娃身邊,蹦蹦跳跳地過了橋,扭頭望了那些軍士一眼,還汪汪叫了幾聲,意思彷彿在說——你們穿著皮甲、拿著盾牌和長槍,還想在雪地里追上我嗎?
那名首領又叫道:「快去報告隊長,兵師大人要抓的人來了,他逃向了橋那邊……我們快追!」
靈寶:「那是因為小先生的功力精純、根基紮實,善於化用各般妙法。你難道還懷疑小先生其實是個老頭子?就算駐顏有術,那也太誇張了,而且其舉止、心性也完全不像。」
還有人說https://www.hetubook.com•com道:「等了半天,還真的來了呀!……看他的樣子也沒什麼危險啊,為何兵師大人如此小心,還讓我們派出兩支小隊警戒?」
而如今附近村寨的居民早已歇冬,雪天更是躲在家裡不會出來,就連商販都不會遠行。假如在到達雙流寨之前真遇到什麼人,那恐怕就有問題了。
虎娃有一種感覺或者說明悟,修鍊就是一種經歷、經歷也是一種修鍊,這層層境界的體驗,就像是一路前行。這樣的過程,應該可以稱之為「修行」。
靈寶納悶道:「什麼事,幹嗎一驚一乍的?」
虎娃如今的修為境界,如果一定要以四境九轉中的第幾轉來形容,他應該剛在白溪村突破了四境三轉。
難道是飛虹城或者是雙流寨發生了什麼重大變故,所以把飛虹六陣中的一陣派到了三十裡外的雙流寨來?虎娃心裏這麼想,卻面不改色腳下不停,仍然朝著寨門處走了過去。
剛剛年滿十四歲的虎娃,正行走在蜿蜒的道路上。這個年紀在蠻荒中已經不算很小了,需要在族中漸漸開始學會很多大人做的事情,等再過兩年,便可以結親成家了。但假如沒有發生這麼多事情,虎娃可能還是那個每天攆雞逗狗、到處撿石頭蛋,身在險惡蠻荒卻無憂無慮的天真少年。
傳說中世上高人,修鍊種種你連想都想不到的秘法,不僅能青春常在甚至返老還童!小先生就算不是這樣的人,但依我看也差不了多少,肯定修鍊過此等秘法。我是誰,聰明得很,一眼就能看出小先生的非凡之處。」
這些人都穿著厚衣服,包裹著綁腿,皮甲穿在上衣外面並未隱藏,左手持盾牌,腰懸長刀,其裝備和那伙流寇是一樣的,只是亮明了身份,一看便知是守護城郭的正規軍陣。與那伙流寇所不同的是,他們腰間並沒有另佩一把短刀,右手中還持著長槍。
看來修鍊到四境,不僅是定坐之功,更有反覆運用之妙。虎娃在行走中從懷裡摸出了兩枚幾乎是一模一樣的石頭蛋,其中一枚是法器,另一枚是煉化純凈的天材地寶。他低頭看著石頭蛋在沉思,琢磨是否可以將之以合器之法煉為同一枚石頭蛋。
靈寶和豬三閑直至望不見虎娃的背影,這才轉身走回村寨。剛剛走進村口,豬三閑突然一拍腦門道:「哎呀,這麼重要的事情,我怎麼給忘了呢!」
這支軍陣由一名首領指揮,十四名戰士分成整齊兩列地站在寨門的兩側。虎娃現在已經了解,飛虹城每支軍陣都有一名隊長和兩名副隊長,下轄七支小隊,每小隊七人,在正式作戰時,根據需要排成不同的陣勢輪番交替進攻,平時也是這麼操練的。
這些人自以為說話很小聲,而且距離也很遠,虎娃不可能聽得見,但虎娃偏偏聽清楚了,連盤瓠的耳朵都豎起來了聽見了。虎娃終於明白這是怎麼回事了,這些人就是在等自己,https://www.hetubook.com.com奉了兵師大人的命令要將他拿下。
豬三閑:「拜師呀!小先生為我們講解一夜妙法、指點層層境界修行,這就是師徒之緣,多難得的機會,怎麼就忘了當場拜師呢?」
看來那位兵師大人已知道白溪村發生了什麼事,便以為虎娃是前往城郭報信的,攔在必經之路上將人截住,編造一個借口拿下,倒是一種看似聰明的做法。可就算他這麼做,也掩蓋不了已發生的事實,更不可能永遠封鎖真相,只能暫時不讓消息傳到城郭而已。
天亮之後,虎娃便帶著盤瓠離開了白溪村,靈寶率領眾村民送到了村口外。虎娃擺手讓他們不必遠送,等走出很遠再回頭,發現眾村民仍拜伏在道路上行禮。
山神曾向虎娃介紹的世事中,當然也包括城郭治理以及國事處置的各種司職。所以那流寇老三無意中說的一句話,便引起了虎娃的警惕,流寇的首領農能就是飛虹城的副兵師,那麼也要小心飛虹城的兵師大人。
豬三閑:「哦,何以見得?」又晃了晃大腦袋,兩隻大耳朵直撲扇道,「這位壯士,你可知——人不可貌相啊!」
豬三閑拍著靈寶的肩膀道:「小先生的模樣雖然年輕,說是十五、六歲別人也能信,但我看他應是一位前輩高人。只是你的眼力太拙、腦子也不夠聰明,所以只考慮到別的,卻沒想到這一層。」
靈寶笑了:「這件事我倒沒忘,當時就想過,可是不太好開口。」
假如真有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在盯著虎娃,可能位置比較隱蔽、距離也比較遠,他查探不到。
虎娃琢磨了一會兒,又把石頭蛋給收了起來,眼下正要趕路,而且他還有別的事情,暫時不是煉器的時機。他以神識攏音,悄然吩咐了盤瓠幾句,盤瓠便放慢腳步與虎娃的距離拉得越來越遠,漸漸已看不見虎娃的背影,只跟著足跡前行。
若飛虹城的兵師毫不知情,則是很嚴重的失職之罪,會被押往國都受審;若是知情,那他必然是流寇的幕後同夥,恐怕該當滅門之罪,總之絕對脫不了干係。
虎娃雖有一種形容不出的感覺,路過這座山腳的時候彷彿被人窺探,但他並沒有發現這個人,所以仍然沿著道路走,快到達雙流寨的時候放慢了腳步,等待盤瓠追上來匯合。
在突破六境修為之前,獸牙神器收存的東西只能取出來不能放進去,這樣勢必會造成隨身攜帶的物品越來越多,遠行中很不方便。能將這兩枚石頭蛋合煉成一枚法器,既是一種修鍊,也更容易攜帶。
……
虎娃頭也不回地答道:「我又沒有經過你們把守的寨門,又何必接受盤查呢?你們守你們的路,我繞道走便是。」
這是很有意思的場面,虎娃身後跟著五十二人,恰恰是一整支軍陣。軍士們各持武器在狂追,卻怎麼都趕不上虎娃的速度,漸漸已被拉開十多丈的距離。然後虎娃的速度好像也達到了極和*圖*書限,就這麼保持在十丈開外,讓對方總能看得見、卻就是攆不上。
在白溪村的時候,盤瓠有一段時間很蔫,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顯得很老實不夠活潑,完全不像以前的它。可是等到離開白溪村重新上路時,這條狗又變得歡蹦亂跳,它並不是總在路上跑,不時穿入山林中,又在很遠的地方蹦出來。
過了雙流寨前往飛虹城還有三十里,但那條路比較寬也比較平坦,沿途有很多村寨炊煙相望,儘管在這樣的天氣里,仍會有很多人經過。假如有人想私下裡做些什麼,應該在他到達雙流寨之前就動手。
那伙軍士見他沒有轉身逃跑也沒有戒備的樣子,暗自都鬆了一口氣,但仍緊握長槍保持警戒、準備著隨時動手。只見虎娃已走到了五丈開外,卻毫無徵兆地突然向右一轉身,竟上橋越過白溪而去。
道路兩側皆是山林野地,也沒人會注意一條從雪地里跑出來亂溜達的狗。假如有人從後面悄悄跟蹤虎娃,就會被盤瓠首先發現。
這長槍是正規的軍械,木杆的取材很嚴格,要經過陰乾、上油、晾曬、再上油陰乾等好幾道工序,槍頭的重量和形狀都有標準要求,與白溪村那些臨時打造的長槍不可相提並論。
擁有四境修為便可以辟穀修鍊,所謂辟穀就是可以不吃東西。但這隻是外在的表象,內在的境界體驗,便是元神與元氣相合,可與天地萬物溝通共鳴;化外景為內息,天地風雲之動,如身心神氣運轉。如此才是御器的根基,同時也是煉製種種法器的根基。
等虎娃走過之後,此人也悄然後退,身形消失在山頂的另一端。他穿著包裹住腳踝的皮靴,腿上也包裹著綁腿,行動輕巧而迅速,顯然很熟悉這一帶地形,並沒有走現成的道路,而是穿越山野也直奔雙流寨去了。
靈寶:「小先生當然非凡,但是豬頭三,你有點想多了。……你我還是勤加修鍊吧,將來若能突破四境,有緣再見到小先生時,說不定就可以拜師了。」
靈寶白了他一眼:「人不可貌相,是在說你自己吧?小先生有什麼不可貌相的,人家好看得很!小先生修為高超、手段高明,顯然也得到過世間高人的諸多指點,但其行事風格,分明就是一個孩子,看他收拾你並讓山膏族做的那些事情就清楚了。」
……
虎娃:「這就是飛虹城和相室國的事情了,應由國君令理正大人徹查,我只是提醒而已,並無什麼證據能證明什麼。而飛虹城的那位兵師大人,你們一定要小心,無論他與此事有沒有關係,也必然要受到牽連。城主會受責罰,但也許只是受責罰,可兵師是一定不能脫罪的!」
虎娃為何要這麼做,難道還會有人跟蹤他或在前方堵劫嗎?其實他天一亮便獨自先行離開了白溪村,就是想看看前往城郭的路上會不會發生什麼狀況?
那伙士兵原本感覺百無聊賴,在雪地里站久了也挺冷,不時跺著腳動一動身子。他們m•hetubook.com.com心裏頗有怨言,大冷天接到命令跑到這裏站著,好半天的連個鬼影子都沒看見,這分明就是折騰人嘛!
虎娃笑著喊道:「你們想查就查吧,我又不是逃犯。」
道路兩側的山林中,很多樹枝都被積雪壓彎了,這條路近來顯然並沒有人經過,只有虎娃帶著盤瓠留下的兩行清晰的足跡。虎娃行走在定境中,這山野雪原便是他的元神內景與外景相融,於行走中靜靜地察知周圍的動靜。
靈寶閃身道:「你的巴掌太沉,想拍就拍自己別拍別人!你說小先生是高人,我當然沒意見,他年紀輕輕就有如此修為,必然來歷不凡。可是我的眼力再怎麼差、腦袋再怎麼笨,也不至於看得像你那麼離譜,誰都能看出來——小先生其實還是個孩子。」
靈寶解釋道:「那當然不會,只是顯得我們自己太不懂事了。我當年也曾特意到松崗城拜訪著名的修士勾皓先生,勾皓先生也曾指點我如何定坐入境、體會初境的玄妙,我用了好幾年時間才邁入初境得以修鍊。
虎娃沒有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邁開步子走向了另一條路。他看似走得不緊不慢,每一個腳印都很清晰,可那些手持長槍和盾牌的軍士無論怎麼拔足狂奔,卻始終都追不上。村寨里很快又衝出了很多軍士,皆拿著武器趕了過來,還有另外兩位首領。
虎娃並沒有盡全速趕路,但一步一個腳印走得也不慢,天亮后出發,估計在中午前就能到達雙流寨,走了十多里,並沒有什麼異常發現。虎娃當然並不想遇到事情,假如一路平安是最好不過,他也就省心了。
過了一會兒,盤瓠跑過來,虎娃問道:「你跟在後邊,發現了什麼人嗎?」
前方就是雙流寨,虎娃曾和田逍來過一次,就是在雙流寨的驛站里遇到了靈寶。這裡是跨越兩座河流的交通咽喉,也是飛虹城境內除了主城郭之外最大的一座村寨,假如過了雙流寨,路上就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
雙流寨的位置在青溪和白溪之間,兩條溪水上都建有堅固的石橋,虎娃想要到達飛虹城,必須先穿過村寨,從另一側的橋上過青溪。而渡過白溪的橋,則是在這邊的村口外,路是朝另一個方向走的。
我也曾想拜勾皓先生為師,可是人家根本不收,就連見我並肯指點一番已是破例。而我看小先生的年紀,頂多十七、八歲,應是奉尊長之命出山遊歷,他自己尚且年紀輕輕,不得尊長之命,又怎麼會收徒呢?所以就不要說出來自討沒趣,也讓小先生為難。」
流寇的老三站在斷崖上曾說,讓村民們饒他一命,留下一個活口當證據,押回飛虹城交由兵師大人處置。這話乍聽起來沒什麼問題,因為兵師就是在城郭中管軍陣的,可是這麼嚴重的事情,已超出了城郭兵師的範圍,甚至是震驚相室國的醜聞,應該由相室國的理正大人徹查。
豬三閑瞪眼道:「原來你早就想到了,為何不提醒我,又有什麼不好開口的?小https://www.hetubook•com•com先生人很好,就算不答應,總不會罵你吧?」
可是山神讓他離開了蠻荒來到了巴原,剛剛經過第一個村寨便經歷了這麼多事情。他也說不清自己是變得成熟了,還是感覺沉重了,只在茫茫雪原中寧靜地前行。
這少有行人的下雪天,為何有兩支小隊守在寨門處呢?這樣的天氣里人也不能久站不動,軍陣值守必有輪換,看這個陣勢,應該至少有一整支軍陣在此。雙流寨可不止一個寨門,他們為何偏偏守在這個地方?
靈寶:「妙,當然絕妙,我也沒說他的手段不高明!可是看他去你們村寨是怎麼辦的?先讓一條狗搗亂,再把你這個豬頭三抽得滿天飛。如此也就罷了,可後來呢,讓你帶著族人背著麻袋,跑到村子外面去挖山薯回家。如此風格,分明就是孩子才能幹出來的事情。」
虎娃帶著盤瓠一直走到雙流寨,始終保持著警惕,卻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可是當他遠遠看見雙流寨的寨門時,立刻就感覺到不對勁了。
而那名首領低聲吩咐道:「你們不要輕敵,據說此人很有些功夫!別看他空著手,但氈袍下面分明藏著東西,很可能就是兇器。待會兒動手要利索,不能給他反擊的機會。」
豬三閑撇著大嘴道:「誇張?世間高人的種種神奇,超出你的想象!你以為小先生在鬥法時展現了四境修為,便真的僅僅只有四境修為嗎?這等行遊人間的高士,往往不能以其顯露的面目揣測,說不定小先生有更高的修為呢!
想當初第一次經過這裏時,追出來的白溪英也曾率領眾村民下拜。同樣的場面,感覺卻已全然不同,虎娃的眼眶有些微微濕潤,又轉身飄然而去。
假如在路上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那便就此離去;假如那些流寇還有幕後的同夥,仍埋伏在這條路上有所圖謀的話,他便順手查清楚。
他的嘴唇很薄,緊緊抿著線條輪廓宛如刀刻一般,眼睛細而長,目光很銳利,正死死地盯著從山腳下路過的虎娃,緊鎖眉頭隱含著驚懼、疑惑與怨毒之色。等他確定這條路上只有虎娃一個人走來的時候,不禁又隱露驚喜之色。
恰在這時,有人看見了虎娃和盤瓠,立刻小聲低喝道:「大家注意,那邊來人了,一個後生帶著一條狗。看那後生的樣子,好像就是大人下令要抓的兇徒!」
另一名戰士笑道:「今天該著我們立功,兵師大人吩咐,盡量生擒活捉、綁起來交到他的手中,便是為城郭立了大功;假如此人行兇頑抗,實在抓不了活的就當場格殺,同樣也是立功。他就一個人而已,也沒帶著什麼長兵器,很輕鬆就能拿下。」
模樣貌似憨厚的豬頭三,其實遠比看上去要精明,有時候還喜歡自作聰明。他的那番奇想並非毫無道理,不過還是看錯了,虎娃就是虎娃。
看來那位兵師大人果然是流寇的幕後同夥,白溪村發生的事也讓他猝不及防,顯然感到慌亂了,或者想盡量拖延時間做安排別的事情,竟調動了城郭中的另一支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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