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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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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部 蠻荒時代 第八十一章 化繁為簡

第一部 蠻荒時代

第八十一章 化繁為簡

又過了一會兒,村寶長出一口氣道:「小先生,我們出發吧!此處離飛虹城已不遠,直穿野地全速趕路,日落前便能到達。……可是依你之言,若兵師燕凌竹有問題,他既能命令我守在雙流寨拿下你,亦可對守城的軍士下同樣的命令。屆時你不要多說話,我設法帶你進城便是。」
虎娃長出一口氣道:「難怪呢!」
那位隊長聞言吃了一驚:「我們見過面嗎,你怎麼會認識我?」
農能率領軍陣入冬后例巡城郭,本應到達一個叫上安村的村寨過夜,上安村當天早早做好了準備,卻偏偏沒有等到軍陣。說來也巧,假如虎娃昨天一直沿著道路往前走,沒有拐彎進入山野繞回來的話,前方就能到達上安村。
村寶神情有些恍惚地答道:「由燕凌竹負責,他下令正在例巡城郭的農能,就近率軍陣追索,可是毫無所獲。」
又過了一會兒,副隊長以及其他戰士陸續追到了溪水邊,看見了雪地上的腳印,氣喘吁吁地接著追了過去。此時的軍陣隊伍已經完全散開了,前後拉開了很遠的距離。
村寶又慢慢地坐回到地上,張大嘴好半天都沒說話,因為虎娃說的消息實在太震撼了!等回過神來,他才低呼道:「這不可能,附近一帶哪會有那麼厲害的流寇?就算有大批強徒流竄至此,也不可能事先沒有一點風聲,更不可能斬殺早有準備的這麼多高手!」
山神怎會在自己的山中迷路!虎娃雖非山神,但只要已走過的道路,便不會再迷失。可他並沒有直插雙流寨而去,而是朝著白溪的下遊方向稍微偏了一點角度。
接著虎娃又一彈指,那一縷雲煙便飄向村寶的面門。村寶想躲也躲不開,他已經聞到一股奇異的香氣,頓覺得神清氣爽,就連身心的疲憊感彷彿也消除了不少,心中已然猜知這是某種價值不菲的靈藥。又聽虎娃吩咐道:「張口吸入,混以口中津液咽下,自然調息便可。」
虎娃又說道:「你神氣未勻,好生調息恢復先體力再說,這樣我們到達城郭的時間會更早。」村寶覺得此話也有道理,便重新坐下定坐調息。
於是上安村的族長便派人沿著道路去迎接,想看看軍陣到底走到了哪裡?上安村派出的最人沿著道路快步前行,一直跑到了下一個村寨都沒有發現軍陣的蹤影。但下一個村寨的居民告訴他們,軍陣昨天一大早就從這裏出發前往上安村了,照說昨天日落前就應該到了。
只見那位健碩的壯漢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拄長弓不停地喘氣。此人不僅練成了開山勁且修成了武丁功,體魄經歷了常人難以想象的艱苦打熬,速度與耐力皆極為驚人,但是他高速奔行了這麼久,終於還是給累趴下了。
村寶的感覺雖然緊張,卻並不害怕。他已經面對面看清了虎娃的樣子,對方沒有半點兇殘之氣,分明就是個稚氣未脫的少年。以他的功夫都已經累趴下了,可這少年卻步履從容,連大氣沒喘,只是因長距離快速奔行,臉色微微發紅、額上稍有點細汗。
村寶就算是傻子,https://m•hetubook•com.com此刻也已明白虎娃是故意將軍陣引出了雙流寨,也是故意將他引到了這個地方,當然是有話要說,而且不像有什麼惡意的樣子。虎娃假如真想逃,早就走遠了,軍陣不可能追得上。
也不知是不是服用了靈藥的關係,或者已經歇過一口氣,剛才已累得站不起來的村寶此刻突然蹦了起來喝道:「你說什麼,真的有流寇去洗劫白溪村!靈寶有沒有事?」
虎娃又說道:「我知道你不敢相信,可事實偏偏就是這樣,就算我想瞎編,你認為我能編出這樣的瞎話嗎?如果你不相信,能否解釋農能率領的軍陣為何失蹤?他們的屍體和遺物都在白溪村,靈寶過幾天就會率人將證據送到城郭。……我再一句,兩年前的慘案,飛虹城曾派出軍陣調查,當時是由誰負責?」
見他如此動作,一旁蹲著的盤瓠也跳起來低吼一聲似是警告。虎娃卻擺手讓盤瓠不必激動,又伸手將村寶的胳膊從自己肩上拿了下來,亦站起身道:「村寶隊長,你看我走的方向,不正是前往飛虹城嗎?可我只知大概的方位,並不熟悉準確的路線,能否請你帶路?」
等到副隊長和其他戰士追到陸續斷崖邊集結,大家都有些傻眼,因為他們追蹤的足跡便消失在這裏。有人又研究了地上的腳印,發現隊長跑到了高處又沖了下來,顯然是跳到了對岸。
虎娃雖不熟悉這一帶的地形,但腳下已走過的路線,便能在元神中勾勒出清晰的輪廓,雖身處山林野地,他也能判斷出準確的方位,完全可以直接穿回雙流寨,這得益於他在太昊遺迹那片奇異小世界中的修鍊之功。
虎娃反問道:「你居然說哪還有什麼流寇!難道忘了三年前和兩年前的血案嗎?那必是實力強大的兇徒所為,若兇手並非流寇,又會是些什麼人呢?」
因為按照原先的安排,軍陣昨天的晚飯就應該在上安村吃,族長昨日天黑前都已經命人準備好了,但到了今天早飯時間,都沒見著軍陣的影子,族長也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備飯。足夠五十多名壯漢吃的糧食,而且準備的都是平常很難吃到的好東西,也不能浪費啊!
正午已過,虎娃停下了腳步,又轉身望向來處,因為那位隊長終於不再追了,而虎娃卻帶著盤瓠走了回去。
我當時以為,那不過是妖族想找白溪村麻煩,放出話來嚇唬他們,本不必小題大做,飛虹城近年來很太平,哪裡還有什麼流寇啊?不過是鄉間部族的衝突而已。靈寶已經帶了好幾位高手前去,應該絕無問題,我也就沒有太在意。我萬不敢相信,北溪與雲溪這樣的高手也會陣亡!」
虎娃:「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兩年前的秋天,飛虹城境內曾有一個村寨被人屠滅,此事你應該是知道的,而當時作案者與今日的流寇就是同一伙人。靈寶壯士曾趕回城郭、邀請高手到白溪村助陣,你應該就在城中啊,他難道沒有對你提過?」
村寶腦袋已經有點發矇,愣愣地答道:和圖書「靈寶是對我提過,有人路過白溪村時聽見了妖族人的談話,說什麼皮甲人將要與妖族一起到村寨里搶糧食。我在每季例巡時也去過白溪村,知道那裡的情況。那附近深山中有一支山膏族,而白溪村對待山膏族很不又善,起衝突也是正常的事情。
第四,流寇來襲,第一天中午中午失利,第二天凌晨偷襲未成,雙方皆死傷慘重。而流寇竟是軍陣偽裝而成,他們的目標是白溪村中秘藏的寶物。
有小股兇徒偶爾流竄到飛虹城境內,也不是沒可能的事情,農能在巡視途中若發現有關線索,理應率隊追拿。村寶也不疑有他,更沒想到會與兩年前的血案有關,便奉命派人守住了北寨門,結果等來的卻是虎娃。接下來的事情——虎娃已經知道了。
虎娃笑了,答非所問道:「嗯,我沒有看錯,你果然是村寶!你的功力深厚,但也不能這麼不要命。昨天那種追法也就罷了,損耗雖大,好好休息也就沒什麼問題。可是今天你這一路追來,超越了體魄的極限,以至於現在想動都動不了。過度運用開山勁的力量,便有可能會留下內傷隱患。」
村寶答道:「沒有,他下了命令之後,沒有來得及多解釋,便立刻趕回城郭稟告報城主。」
中午之前,虎娃走出一片山林,前方被一條河流阻擋。河水很急,河面也很寬,在冬日里並沒有封凍,這便是由青溪和白溪匯流而成的雙溪。虎娃又帶著盤瓠沿著岸邊向下遊走去,隊長率先穿出林子追了過來。
軍陣有可能在路上耽擱了行程,所以沒有按時趕到上安村,這雖是不常見的情況,但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上安村當時也沒有感到特別驚訝。可是又一直等到次日天亮,軍陣還沒有來到,上安村的族長就覺得奇怪了。
第一,他路過白溪村時,無意中聽見了兩個豬頭人的談話,得知將有流寇勾結妖族洗劫白溪村。
雙溪在山野叢林中奔流,河道時寬時窄,有一段是從兩山之間穿過。浪花翻騰、兩岸峭壁高聳,高崖間距離最窄處約有四丈來寬,隊長眼睜睜地看著虎娃與那條狗縱身一躍,便越過雙溪跳到了對岸。
第三,靈寶又邀請時雨、北溪、雲溪來到白溪村,操練軍陣準備迎敵;而虎娃則找到了山膏族的族長豬三閑,說服山膏族不要做流寇的幫凶。
虎娃嘆了一口氣道:「他應該是趕回去遣散家人,收拾東西跑路了。我們已經耽誤了一整天,恐怕很難抓住他了。」
村寶反問道:「你為何要這樣說?近日恰好輪到第三隊待命,兵師大人派人傳令,便將我們調到了雙流寨。」
村寶大聲道:「想,當然想!可是你剛才沒給我機會問。……你已經問了我半天了,也該我問你了吧?」
虎娃:「自己查自己,怎能查得出來!當時在飛虹城中、那個村寨附近,能屠滅整個村寨還不留下任何線索者,恐怕只有農能所率領的那支軍陣吧?如今他們又在幹這種事,大概心裏也有些怕了,所以打算讓妖族頂罪。……你若還是不信,率軍陣去白溪和-圖-書村看一眼便知。」
……
村寶老老實實地答道:「你所說三年前的血案,當指在高城發生的襲殺事件,那是一場有針對性的仇殺,應是那三戶人家的仇家所為,不似四處作案的流寇行徑,而且它發生在高城境內,飛虹城並沒有派人調查。
虎娃又擺手道:「先坐穩了,不用你問,我將所知的情況全告訴你。」
隊長神情很緊張,手握長弓喝道:「這位後生,你到底想幹什麼?」但他卻沒有站起身,因為累得實在不想動了,當然更沒有張弓搭箭。
虎娃在他對面坐了下來,不緊不慢地答道:「只是一些調治損傷的葯而已,對你有益無害,就不必多問了。……我聽靈寶壯士提過,他的兄長是飛虹城第三隊軍陣的隊長,而你的樣子與他頗有些相像,所以我應該不會認錯。」
族人趕緊回去稟告族長,上安村的族長又派人帶著火把連夜趕路,前往城郭上報兵師。燕凌竹得到消息,天不亮便親自出城調查,他實在是一位勤勉盡職的兵師大人。就在燕凌竹出城后的這天夜裡,這一帶下了一場大雪。
次日燕凌竹並沒有返回城郭,而是踏雪出現在雙流寨,命人將城郭中備值的軍陣調來警戒接應。據這位兵師大人推測,第一隊軍陣半路失蹤,可能是恰好在路上有了某些流寇或山賊的線索,於是便追入了山野,這也是巡視城郭的職責所在。他命令另一隊軍陣守在咽喉要道上,等候消息好隨時接應。
靈寶前天傍晚率領軍陣到達雙流寨的時候,並沒有見到燕凌竹,因為勤勉盡責的兵師大人再度行色匆匆外出調查了。就在昨天上午,燕凌竹突然趕回了雙流寨,命令村寶派人守住北寨門,注意截獲獲一名兇徒。據說此人很可能與流寇有關,兇殘成性且身手不凡。
這便是事情最簡單的經過,一切說得清清楚楚。村寶目瞪口呆,伸手扶地差點沒栽倒,口中喃喃說道:「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我不能相信,也不敢相信!」
這個法子很笨,同時也堪稱絕妙,還要有絕對的實力做保證,可是怎麼看怎麼像小孩子玩的追逐遊戲,換作另一位高人恐怕也不會這麼干。
村寶率軍陣離開飛虹城的時候,並沒有見到兵師燕凌竹本人,他只是接到了燕凌竹派人傳達的命令,趕往雙流寨值守。當時燕凌竹並不在城郭中,已於兩日前離開了,據說是去調查飛虹城第一隊軍陣突然失去消息的事情。
村寶錯愕道:「我聽說你可能是與流寇有關的兇徒,靈寶怎麼會與你交朋友?」
第五,第三天上午,流寇首領亮明了身份,竟是飛虹城的副兵師兼第一隊軍陣的隊長農能。農能提議與白溪村講和,企圖嫁禍山膏族。不料豬三閑率族人突然衝出與白溪村的槍陣陣合圍,將流寇全部斬殺。
第二,他到白溪村報信,在村民的哀求下答應相助,又與田逍一起前往雙流寨尋找更多的高手助陣,恰好遇見了靈寶。
以上便是村寶的講述,虎娃聽完后又皺眉問道:「燕凌竹命令你拿下我,他本人是否等在雙流hetubook•com•com寨呢?」
隊長忽然意識到一件事,虎娃沿著雙溪往下遊走,其實已經繞過了雙流寨,等他越過了雙溪再往前行,看方向竟是打算直奔飛虹城而去。見虎娃轉身走來,他又意識到,昨天這個時候帶領一整支軍陣從雙流寨追出來,而到了此刻,竟然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村寶:「走,我們立刻就走,一起去見城主大人!」
說著話他從懷中掏出一小塊暗紅色的東西,以右手三根手指輕輕一碾,此物隨即化為了一片粉末。這些粉末並沒有落地,而是受法力控制飄聚于身前,就像一縷暗紅色的雲煙。他又說道:「這裡有一些靈藥,很適合調治內損。你可能並沒有受傷,但還是注意些更好。」
虎娃微微點了點頭道:「原來如此,所以你沒有太在意。既然靈寶對你提過此事,你有沒有告訴其他人呢,特別是飛虹城的兵師大人?」
虎娃答道:「難怪那伙流寇事先不知消息已走漏,也難怪兵師竟將你所率領的軍陣調到雙流寨來堵我。」
村寶再開口時語氣已緩和了不少,詫異地問道:「你給我服用的是什麼靈藥?又怎麼會認識我?」
虎娃擺了擺手道:「坐下來慢慢說,你放心,靈寶壯士無恙。可惜他的朋友時雨,還有來自飛虹城中的兩位修士北溪、雲溪,皆陣亡于戰場。方才你說我可能是與流寇有關的兇徒,怎麼輪到我提起有流寇襲擊白溪村,你反而會這麼驚訝?」
燕凌竹特意叮囑,假如能生擒活捉此人,就押到城郭的軍營中嚴加看管,等候他親自審問,並且嚴密封鎖消息不得外泄,以防走漏風聲令其同夥警覺。若此人行兇頑抗,便當場格殺。
村寶又吃了一驚:「你認識我弟弟,和他是什麼關係?」
虎娃好氣又好笑道:「你聽誰說的,這話也能信嗎?我非但不是流寇,而且就在前幾天,曾與靈寶壯士在白溪村並肩作戰、斬殺流寇。」
村寶納悶道:「難怪什麼?」
等他追上高崖的時候,只見虎娃轉過身來笑眯眯地望向這邊,而那條狗汪汪叫了幾聲。隊長此刻已熱血上涌,他轉身跑向了高處,緊接著又加速助跑沖了下來,奮力一躍也跳過了斷崖。虎娃見隊長過來了,便轉身接著前行,而隊長還跟在後面緊追不捨。
村寶的脾氣耿直、好熱血衝動,但為人也不算傻,昨天夜裡虎娃打了只狍子送給軍士們充饑,這位隊長就已覺得此番追擊很不對勁了。他想也找虎娃好好問問,可惜一直沒什麼合適的機會。
虎娃卻搖頭道:「假如守城軍士接到了同樣的命令,屆時你不必說什麼。他還拿不了我,我直接帶你去見城主!」
村寶:「我告訴兵師大人幹什麼?我知道靈寶好行英雄仗義之事,反正他也請去了那麼多高手,就由著他去折騰了,也沒有對其他人說過。」
虎娃走到近前,看著他反問道:「明明是你在一路追著我,又不是我在追你?你反而問我想幹什麼?這裏已經沒有別人,反正你也跑不動了,我們終於可以坐下來好好說話。你就是飛虹城守城軍陣第三隊的隊hetubook.com.com長村寶,對嗎?」
虎娃苦笑道:「分明是他在誣陷我,否則你又何必追了我一整天?……難道不想知道白溪村發生了什麼事嗎,而農能率領的軍陣又去了哪裡?」
虎娃給村寶服用的是龍樹血竭,是他隨身所帶最小的一塊。村寶並沒有受什麼嚴重的內傷,不過是有些過度損耗,當然用不著龍脂淚珀那樣的靈藥。其實龍樹血竭也是過於奢侈了,但在虎娃隨身攜帶的靈藥中,這一小塊已經是最不起眼的了。
白溪村所發生的事情,前後的過程很複雜,想講清楚並不容易。虎娃也來不及說太多,只用了很短的時間,告訴了村寶五件事——
虎娃很滿意地點頭道:「很好,這樣就行了,你不必刻意運功,自然調息即可,我們還可以慢慢說話。」
如果軍陣只是在路上耽擱了行程,倒是小事。可是上安村的人已經沿著這條路已經迎到了下一個村寨,根本沒有見到軍陣的影子,這就是怪事了,一整支軍陣居然在路上莫名其妙地失蹤了!
至於兩年前發在飛虹城境內、村寨被屠滅一案,城郭曾派軍陣追查,卻沒有發現任何線索。當時城主大人上報國都,來了一位有六境修為的國工大人,持神器飛天巡查境內山川,也沒有絲毫的發現。就因為這件事,飛虹城的城主都被撤換了。
虎娃:「請你告訴我,兵師大人是以什麼名義下的命令?你們為何又要追擊我,怎麼又將我和流寇扯上了關係?」
村寶突然站了起來,很激動地上前俯身抓住虎娃的肩膀道:「小先生,我先不去白溪村,如此大事,要立刻稟報城主!若你所言是實,敢不敢與我一同前往城郭?」
假如虎娃想對他不利,根本沒有必要用這顯然很珍貴的靈藥下毒,直接動手就可以了。而且虎娃若真想與他動手,也不必等到現在,先前他躍過雙溪之時便是絕佳的機會。
村寶愕然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想誣陷燕凌竹大人什麼事嗎?」
就算當年有流寇作案,他們也不可能久留一地,得手后早就應迅速遠去,否則怎可能查不出來?這兩年皆太平無事,倒是鄉間部族偶有衝突,常恐嚇或詛咒對方將被流寇洗劫,曾弄得傳言四起,皆是不實之詞。」
大家跑得腿都有些發軟了,可沒有把握全能跳過去,於是有人便提議砍竹子做撐桿,也有人建議砍樹架橋,反正四丈寬的距離也不難解決。等他們忙了半天終於都過了雙溪,隊長和虎娃早就走得很遠了。
見虎娃施法化一縷雲煙飄向口鼻,村寶倒也不想失了英勇氣概,管它有沒有毒,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張口便將靈藥吸入,瞬間感覺一縷奇香滲透心脾,口中自然生津咽下。
虎娃:「我與靈寶壯士,可以說是生死之交。」
想好好說話,原本是一件不大可能的事情,因為軍陣接到命令就會執行,不論虎娃說什麼,都會動手將他當場拿下。可是虎娃別的什麼都沒做,只用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就讓軍陣執行命令,跟在他後面追了整整一天,他也用不著再動手,此刻自然就能坐著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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