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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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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二十章 斬公子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二十章 斬公子

悅瑄的腦袋裡嗡的一聲,頓時就覺得頭變得老大。他在相室國軍中的地位僅次於兵正大人,同時也是一名五境八轉高手,戍邊多年很熟悉邊關一帶的情況。所以國君在情急之中,才會命悅瑄親自來追宮琅。假如換一個人,恐怕沒把握也不敢就這麼把宮琅給抓回去。
距離實在有點遠,他又是逆風賓士,關防軍士並沒有聽清。但這沒關係,只要小先生停車接受盤查,他就恰好能追上。可緊接著發生的一幕,卻讓這位大將軍于馬上破口大罵,他罵的人還是宮琅。
悅瑄當然明白宮琅為何要追小先生,因為他也早就聽說了宮嫄的事,可惜他來晚了,竟然變成了自己去追拿小先生——這找誰說理去啊!
噬魂煙這種東西,在民間絕對是違禁之物,不可能允許私鬥時使用的。假如是兩名修士于無人處私下鬥法打出了噬魂煙,恐怕也沒人會管。可是宮琅跑來追人,在這休兵寨門外,當眾打出了噬魂煙,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但噬魂煙這種秘寶,需要大量採集山中癘瘴之氣,以大法力凝鍊而成,只有六境以上高手才能製作,且採集與煉化的過程也很兇險,不可能有很多。相室國因長年供奉孟盈丘,才從命煞那裡求來了一批,由國中兵正大人掌管、倉正大人負責保存。
那飄散的灰霧是一種迷煙,一旦吸入便能使人中毒昏迷;而灰霧中的那團黑雲,爆散開來只要沾身便會侵入形骸百脈,迅速銷蝕人的神氣法力,對於普通修士而言,甚至會被廢了修為;就算是強大的修士被這黑雲沾身,也要盡全力施法抵抗其侵蝕,當場就會失去戰鬥力。
宮琅喜歡遊獵,當然不能總在宗室的畋獵園林中胡鬧,而孟盈丘周邊一帶山巒起伏,也個打獵遊玩的好去處。宮琅喜歡邀集一夥同門,馳騁山野追趕鳥獸,並施展種種神通以此為樂,所以經常出入邊關。
悅瑄的臉色變了好幾變,隨即命令衛隊就在原地待命,解下了套在車上的一匹馬,跳上馬背也從寨外的岔道上絕塵而去。這一連串的變故,已讓寨門外的軍民看得目瞪口呆,平常極少能見到有人直接騎馬狂奔,大將軍的御馬之術太精妙了。
宮琅得到消息,從國都一路快馬駕車追趕而來,並在沿途有軍士駐守的驛站中換馬,就是要趕在虎娃離開國境之前,將之截住並拿下。他可不知道西嶺私下猜測虎娃是什麼身份,對其母裳妃的推斷是深信不疑。
喜丁點頭道:「是的,一位十幾歲的少年,背著麻布包裹,身邊跟著一條花尾巴小狗,與傳說中的小先生一模一樣。若先前還不能確定,見他出手施展如此妙法,便無疑了!」
虎娃剛才還有點奇怪,身形已被神識鎖定,對方的法器卻未同時而至。原來車上的人使用的並非普通的法寶,而是一種特殊的、大多數情況下只能一次性使用的秘寶,此物為孟https://www.hetubook.com.com盈丘的高手所煉製,名為噬魂煙。向虎娃打出噬魂煙的人,便是宮嫄之兄宮琅。
喜丁當時離得最近,雖不知道兩人具體的鬥法經過,但將自己所看見的都告訴了悅瑄。事情發生的過程很短,幾句話就說完了,悅瑄追問道:「你敢確定,那人就是近來傳聞中的小先生?」
……
悅瑄棄車騎馬,以精湛的騎術和深厚的修為控馬賓士。這可沒有坐在車上舒服,換一個人可能會隨時被顛下來,他只是為了以最快的速度追上虎娃。這位大將軍雖恨宮琅,但也沒忘了自己的責任,他不能就這樣放虎娃出邊關。
另外兩輛馬車上是宮琅的隨行衛士,他們此刻才趕到。車駕當然不能從宮琅的身上踏過,衛士們趕緊停車跳了下來,有人跪在地下驚叫道:「公子被方才的那人所殺!」再看宮琅的前胸,有個寸許方圓的傷口透體而過,傷口邊緣有一圈放射狀的焦痕,卻沒有半點血跡。
寨門外的眾人先是看見盤瓠與虎娃走過來,應就是最近傳聞中的那位小先生,近前的商販已站起身行禮欲開口詢問。大道上又傳來車馬奔騰之聲,有一輛馬車把另外兩輛車甩在後面,全速向寨門衝來,眾人發出一片驚呼。
悅瑄心裏這麼想的時候,已經毫不客氣地伸手去搜宮琅的身,同時喝問道:「噬魂煙何在?」
休兵寨在幾十年來的和平時代中已發展成一個大型集鎮,但在戰時它也是國境防線後方的屯兵之所,所以其格局與一般的村寨不同。除了貫穿村中央的那條大道之外,兩旁皆有岔路能繞過村寨,這樣在戰時調動軍陣,可以保證交錯往來的人馬不亂。
像這樣肆無忌憚地以神識鎖定一個人,就是要御器攻擊的意思,法寶應該同時就到了。虎娃卻有點納悶,對方的法器沒並打過來,只有馬車還在狂奔。假如換一個人可能會很驚慌,但虎娃卻一點慌亂的意思都沒有。
此物過於歹毒亦很罕見,且是一次性的,通常並不用在修士之間鬥法中,而更適合用於兩軍交鋒的戰場上。由四境以上的修士祭出,于對方軍陣中爆散而開,猝不及防間能有驚人的戰果。
宮琅的衛隊長也是一名三境修士,他認出了這個聲音,帶著哭腔叫道:「悅瑄大將軍,公子宮琅已被人斬殺!」
眾人再次看清小先生的身形時,他已登上了馬車,那條小狗也跑過去蹦上了車。然後馬車轉向駛進了旁邊的岔道,放馬奔騰繞過休兵寨絕塵而去。方才倒在地上的幾名軍士緩緩地爬了起來,而岔路口中央又躺下了一個人,正是方才駕車的那位公子。
悅瑄一邊追一邊也在心裏罵,不僅是罵宮琅,除了國君之外,宮琅的一家人都讓他給罵遍了。因為他要追的人是小先生,而小先生如今在國中受萬民敬仰,今天殺宮琅之事,小生生好和_圖_書像也沒什麼錯。假如他真將小先生拿回國都,挨國人罵的恐怕就是自己了。
……
悅瑄領軍多年,憑著一身修為境界,更重要的是憑著多年的軍功資歷升任大將軍。他不僅守過鄭室國邊境,也守過巴室國邊境,這邊關的很多將士都認識他。
國君之女稱君女,而國君之子一般稱為公子。這是一輛雙馬拉的快車,看那駿馬奔騰的速度,顯然是在前方驛站中剛剛換過馬。駕車之人好似對自己的御術很自信,已經看見了前方寨門外大道兩旁擺的貨攤與交易的人群,竟仍然縱馬而至。
宮琅雖然深恨虎娃,但聽說此人是一名四境修士且身手不凡,就連公山虛率領兩小隊軍陣都被踹飛,其神通手段必然驚人,不是那麼容易被拿下的。所以他也不敢輕敵大意,來之前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休兵寨離邊關已經很近了,悅瑄追上大路遠遠地就看見了虎娃的車正駛向關防,他在後面大喊道:「小先生,請留步!……邊關守將,速速截住車馬!」
就聽一聲驚呼,一道身影從賓士的馬車中飛躍而起,如大鳥滑翔般已落到近前。來者正是鎮國大將軍悅瑄。悅瑄一眼就看見了躺在馬車上的宮琅,神識掃過便知他已沒了性命。從前胸直貫後背的那個圓形傷口,應該是被一種帶著電光神通的法器擊穿,顯然是死於鬥法。
虎娃並沒有閃避更沒有後退,因為他已經快走到了有人的地方,道路兩側的商販正站起身向他行禮,身後的路上也站著不少買東西的人。就算他的身手好、反應快能夠閃開,也擔心對方反應不過來,勒不住馬仍會闖入人群。
宮琅死了,衛士們當然都有責任,但是事已至此該怎麼辦呢。他們在驚慌中開始商量,是否要分成兩隊?一隊人護送著宮琅的屍體趕緊回去稟報國君,另一隊人則去追拿「兇手」。
就算國君派人追來,而其幕後勢力也打算營救此人,也不能闖進孟盈丘。待宮琅審明真相,那麼便大局已定,還能成功地將此前的事件反轉。這位「小先生」如今在國中已受眾人敬仰,想要對付他,就必須得揭露其真面目、拆穿其險惡用心。
……
衛士們跟隨宮琅而來,其職責就是保護這位公子。此刻看見宮琅的屍體,一瞬間感覺就如晴空霹靂,跪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寨門外的很多軍民都看見了所發生的事情,卻沒有人能看清宮琅是怎麼死的?因為大家的視線方才都被擋住了。
宮琅不僅以公子的身份,更是以孟盈丘弟子的身份,從庫房中「借」走了一枚噬魂煙。他也知道此事會驚動國中他人甚至國君,國君可能會派人將他給追回去,所以要爭取速戰速決。
悅瑄是在國都中突然接到的國君命令,當時只知宮琅私自拿了一枚噬魂煙出城,國君下令一定要將其截住帶回。悅瑄當時並不清楚宮琅去幹什麼了,在沿途的驛和-圖-書站中詢問駐守軍士,悅瑄才猜到宮琅是在追一個人,而那人就是最近國中傳聞的小先生。
感應到被神識鎖定的那一瞬間,虎娃不退反進,竟朝那輛馬車迎了過去,身形一閃就到了四丈之外。這樣就算對方收不住馬撞中了他,也不會波及後面的其他人,而以虎娃的本事當然能攔住一輛馬車。
虎娃從幼年到現在,比這更誇張、更驚險的場面都見過不少了。有狂奔而來的犀渠獸、包裹著紅光的豬頭三,甚至還有貼身刺出銀角的駮馬,怎會怕一輛還在七丈外的馬車呢?
悅瑄驚駭道:「喜丁,你也在場?剛才發生了什麼事,宮琅怎能在這裏打出噬魂煙!」
孟盈丘地處相室、鄭室、巴室三國交界之地,也是國境上沒有軍陣布防的地方。實際上也不需要,因為孟盈丘不僅是赫赫有名的大派宗門禁地,而且群峰連綿山勢險峻,大軍不可能通行。
只要到了那裡,便有的是手段拷問這位「小先生」,令其交代出身份來歷,還有幕後指使他的國中勢力,更重要的是他布下陰謀陷阱的真相。
宮琅考慮得挺周全,計劃也看似萬無一失,在虎娃將要進入休兵寨之前將其追上,揚手打出了噬魂煙。他出手時虎娃還在七丈以外,噬魂煙一出,虎娃已到了馬車前。這時就看出御器手法的神奇,虎娃已被神識鎖定,噬魂煙自然跟隨而至,在其頭頂上空爆散傾瀉。
黑雲之外又有一片灰霧飄開,剎那間遮住了人們的視線。但眾人的最後一瞥,分明已看見那馬車即將撞中被黑雲包裹的小先生,大家又發出一片驚叫聲。
就算是國君之子,也不能擅自出入邊關,必須接受盤查,可宮琅是以孟盈丘弟子的身份,守關的軍士也不好多說什麼。
那位小先生的修為再高,孤身一人也不太可能闖過邊軍駐守的關卡。
三國的理論上國境線是在孟盈丘宗門道場中交匯的,孟盈丘弟子平常走動就等於在出入各國邊境,宛如單獨的另一國。但他們在自家山門內怎麼活動是另一回事,邊軍也管不著,這就像某種默認的偷越。可是宮琅的車駕卻經常大搖大擺地來往邊軍關卡,卻不接受盤查,則讓當時的戍邊將軍悅瑄很反感。
悅瑄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小先生的對手?人家可是在噬魂煙的攻擊下毫髮無傷,並將之從容化解,還順手就斬殺了宮琅!假如見了面能不動手最好,應該先客客氣氣地說明情況,請小先生跟他回到國都中解釋清楚。
在這裏買賣交換東西的,不僅有普通商販和村寨居民,還有訓練有素的精銳戰士,其中也有身手好反應快的。已經好幾條大漢飛身形沖了過去,他們雖然沒有攜帶軍械武器,但無論是救人還是攔下車,都可助一臂之力。
宮琅今天被人斬了,悅瑄並不覺得特別傷心難過,只是很震驚,同時又覺得很頭大。這要他怎樣回去向國君復命呢?不和*圖*書能只追回來一具屍體啊,這種倒霉事怎麼讓自己給遇上了,這個宮琅,死都死得不讓人省心!
噬魂煙是孟盈丘中幾位六境以上的高手才能煉製的秘寶,模擬山中的一種瘴氣。但比天然的癘瘴之氣要厲害多了,它可以侵蝕人的形神,而且攻擊範圍很大。
可是悅瑄又不得不這麼做,只恨自己來得太晚。假如在宮琅追上小先生之前,他就將宮琅截住帶回去,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只差那麼一步啊。
遠處的商販和軍民只看見小先生閃身沖向了馬車,身形隨即被一團黑雲包裹,眼看又要被馬車撞中,然後有灰霧飄開遮擋了視線,幾名身手敏捷的軍士衝過去,卻倒在了三丈開外。緊接著有一片碧光而過,灰霧盡散,又有五色光華掃出,那團黑雲也在光華中消融不見。
那飛奔的馬車,若真有緊急軍情不能耽誤,可以在前方右側的岔道上繞過村寨。可看其來勢,就是沿著大道直衝寨門而來,或者說是直衝虎娃而來。最前面那輛車輕便而華貴,虎娃如今也算很有見識了,已認出了車身上紋刻的相室國宗室標記,此為公子所乘之車。
其實邊關一帶時常有其他孟盈丘弟子出入,只要說明情由,守軍也不會阻攔,但總得停車接受盤查,問清楚身份、從何處來往何處去、因何事而過邊關?這是守軍的責任,也沒見誰像宮琅這樣隨意縱馬穿行。
「稟告大將軍,噬魂煙方才已被宮琅打打了出來,便是用以攻擊那位小先生。」回答他的是一名軍士,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悅瑄回頭一看,此人竟是一位很熟悉的老部下。
小先生也許無錯,可是國君之子被殺,這絕對是國中大事,必須將當事人帶到國都查問清楚。至於其有罪無罪,只能由理正大人審明之後才能定案,今天在寨門外的那些軍民都是人證。悅瑄既然奉君命來追回宮琅,宮琅被斬,他也必須將殺人者帶回去。
宮琅名義上是以孟盈丘弟子的身份出入,那就從山裡穿啊,幹嗎還要過邊關?實際上他還是倚仗自己是國君之子,其母裳妃所出身的氏族在國中又很有勢力,驕橫慣了。
宮琅性情驕橫,看他妹妹宮嫄的脾氣,大概就能知道一二,都是一個媽養出來的。他行事則更為陰毒,卻不能算是個白痴,已經想好了拿下虎娃后的計劃,此處離孟盈丘不遠,拿下虎娃后便立刻轉向直奔孟盈丘。
當時我不知道他是公子宮琅,衝過來想幫小先生的忙,卻被灰霧迷倒,是小先生施展妙法將我救醒的。我爬起來的時候,小先生已登車而去,宮琅亦死在了這裏。而噬魂煙已被小先生的妙法化去,並未飄散傷及旁人。」
如果是其他人猜疑虎娃的身份,可能還會得出各種不同的結論。但在宮琅這位「當事人」看來,事情的「真相」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此人受了國中其他勢力的指使,針對宮嫄設下陰謀陷阱,進而欲壞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他的大事。
在大道上對付這樣一名高手,絕不能與之纏鬥。最好一照面就將其制伏拿下,並立刻帶走拷問,趕在其他人都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甚至不能給此人的背後勢力有補救的機會。宮琅身為孟盈丘弟子,考慮再三便想到了噬魂煙,自以為是萬無一失的手段。
那位名叫喜丁的軍士,練成了開山勁,也是軍陣中的一名小隊長,已是戍邊多年的老兵了。他認識噬魂煙,又解釋道:「宮琅使用的御器手法,並非像戰陣中那樣爆開噬魂煙。他可能自以為手段高明,收攏噬魂煙只攻擊小先生一人。
這時只見小先生突然閃身向馬車衝去,而駕車的那位年輕公子居然也站起了身,揚手打出一樣東西。此人手中看似並無一物,只做出了扔東西的姿勢,但半空卻爆開一團彷彿濃得化不開的漆黑烏雲,傾瀉而下包裹了小先生的身形。
它也算是國中重要的戰備物資了,除非是城郭或國都將被攻破的危急關頭,否則不會輕易拿出來使用。
平時有緊急軍情的車馬,或並沒有打算在村寨中停留的商隊,也會直接從村寨外繞過去,不必穿過村寨中熙熙攘攘的人流。
剛剛將宮琅的屍體搬上一輛車,又見大道上揚起了煙塵,緊接著便聽見車馬奔騰之聲。遠方又來了兩輛車,車尚未到近前,就聽有人喝道:「公子宮琅何在?」
等衛士們回過神來,又感覺天都要塌下來了。宮琅之死其實真怪不著他們,這位公子的車輕馬快,一意孤行把所有的衛士都甩在了後面。他自負修為高超且身懷秘寶,親自出手定能幹脆利索地將那小先生拿下,不料轉眼間便丟了性命。
宮琅再驕橫,也知道噬魂煙不能亂用,但他自以為有絕對的把握能控制得住,一擊得手便能將虎娃拿下了。而虎娃也知道噬魂煙這種東西絕不能失控飄散開,所以殺宮琅的同時將之化去了。
宮琅的手法控制得非常精妙,他甚至為此自得。這並不是在軍陣作戰時讓雲霧散開的方式,而是收攏黑雲只吞噬虎娃一人,灰霧則散來遮掩遠處眾人的視線,也阻止他人插手管閑事。
但這幾名軍士剛進入黑雲外的那片灰霧,便紛紛撲倒在地。
車上只有一個人,看服飾應該就是車駕的主人、那位公子,他親自駕車,把另外兩輛馬車遠遠地甩在了後面。虎娃怎知對方是沖自己來的?因為他看見對方的時候,已感應到自己被對方的神識鎖定了,來者至少是一名四境以上的修士。
悅瑄其實並不喜歡宮琅,甚至在內心深處很厭惡此人。他剛剛升任鎮國大將軍不久,前些年領軍在邊境駐守。宮琅的車駕經常出入邊關,守關將士不僅要當場放行,就連例行的盤查都要遭受呵斥。
更過分的是,有時他在邊關外遊獵,事先卻命車駕出境去接,他的車駕也不得受阻攔。剛開始守關的軍士還會問兩句,後來總是受到責罵呵斥,也就不再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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