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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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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二十九章 祛毒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二十九章 祛毒

虎娃自己倒沒覺得這有什麼難度,當初山神要他「服用」琅玕果的時候,以他的修為還不能煉化吸收琅玕果的神效,只是含在舌下施法將之化開,以散逸的菁華氣洗鍊形神,將琅玕果的神效大部分都浪費掉了。
刀叔又對小苗說道:「今日若不是李路先生,各宗門要死多少年輕弟子?可大家都是為了幫國君採取靈藥自願而來,這筆賬算不到他季英頭上,都將是國君所欠下的。國君也必然要派使者向各宗門致謝與致歉,並給予厚恤。
那兩名被毒蛇咬傷的修士,分別來自文峰門與涼風頂,正在遠處運功驅毒呢。他們剛才被這邊激烈的鬥法吸引,難免有些分神,尚未完全壓制住毒性。虎娃走了過去,在他們被毒蛇咬傷的地方依次拍了一掌,接著便見顏色發暗的污血湧出,竟比方才兩人自行運功驅毒、割開傷口放血的效果好得多。
兩名涼風頂弟子都開口了,這種事情既然問出了口,就不好再遮掩什麼。他們都沒有憑空猜測並得出評價季英這位同門的結論,說的只是事實。那名四境女修的措辭,似乎還想為季英解釋,畢竟是結伴而來的同門、都參与了這件事。
獒犬本是一種智商很低的犬類,可這兩頭獒犬既已通靈修鍊,甚至擁有相當於四境九轉圓滿的修為,已比一般的人都要聰明與敏銳得多。
虎娃又說道:「咬中你們的並非尋常飛蛇、其毒性很強烈,你們方才驅毒很不徹底,需要再處置一番。」
而涼風頂的當代宗主園燈先生也擅長此術,可將自己修鍊的某些神通法術,施法凝鍊于特殊的天材地寶中,製作成某種秘寶。這在巴室國修士之間並不是什麼秘密,所以刀叔才會有方才那一說。
然後他沒有再理會季英,又轉身對小苗道:「他們剛才說的都是實話,季英此人的險毒就在於,他用為國君採藥的名義幹這種事,因而能召集一批修士相助。但他只要不是白痴,就知道這裡會發生什麼。若能採取靈藥成功,他必然是立下頭功,只會受到誇讚,國中沒有誰能指責他不該為國君採藥。
季英如何不怒又如何不懼,可是他又不好發作,繼續解釋道:「刀叔前輩,您的話說得太重了!我很抱歉,事先雖知此地有兇險,但沒料到是這樣的兇險,連累各宗門眾多同修受傷。幸虧遇到了你們三位高人,總算沒有釀成大錯。
它們生活在這片幾乎與世隔絕的天地中,也見不到其他的人或生靈,但已有靈智,能看懂所發生的事情、理解自己的處境。自悟修鍊的過程就是逐漸開啟靈智的過程,突破三境之後,其靈智已與常人無異,能夠進行各種抽象而複雜的思考與判斷了。
虎娃裝進玉匣中的不僅是泥土,還有得自太昊遺迹中的萬年常清之泉,也就是生長五色神蓮的池水。他悄然施法從獸牙神器中的陶罐里取出,在誰也沒和圖書注意的情況下混入了那些泥土。那五花參被泥土包裹,又受到萬年常清之泉的滋潤,立刻就變得安適無比,感覺讓它去別的地方它都不會去了。
對一株回雲草用這種手法,虎娃幾乎都不需要考慮,順手就辦到了。化入那兩人體內的靈效,就像當年從他形神中散出的光雨,只是此時他又助別人煉化吸收了。他不僅在幫他們驅毒,同時也療傷,因為他們若不儘快恢復的話,便很難將人再帶出去。
母獒站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長毛,神情還有點迷糊,顯然是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在一瞬間就被虎娃給放倒了?虎娃以電光侵入其形神,讓它一時麻痹動彈不得,但運轉神氣緩過來之後,倒也沒受什麼太重的傷,就是暫時全身酸軟不能力斗。
季英的臉色已經變了好幾變,方才幾次想開口都被打斷了。刀叔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且當著眾人之面,簡直就是指著鼻子在叱罵了。偏偏他一點罵人的語氣都沒有,就像是在耐心地在對小苗這位晚輩解釋什麼事情。
這兩人都是在穿越毒霧時,被那種色澤怪異、能噴毒霧的飛蛇咬中的。又堅持著穿過毒霧來到這裏,毒性已經發作,受的毒傷當然比外面的那些修士更重。虎娃又取出了包裹中一支回雲草,正是昨日盤瓠找到的、那株能祛除邪毒的珍稀靈藥。
小苗見虎娃已起身,與刀叔對望一眼,上前恭恭敬敬地行禮道:「李路先生,多謝您這一路相助!我是國中君女少苗,為父君找尋靈藥而入彭山。這位鎮北大將軍北刀氏大人,是為了保護我而來。今日已採得靈藥,且各宗門與國中眾修士也為我父君獻上了很多靈藥,雖有靈藥,但更難得煉藥施救之人。方才見您煉藥施治的手法精妙無雙,能否請您出手,為我父君施治?」
虎娃皺著眉頭道:「我也沒見過這種東西,但它確實有五花參的靈性,是這株古藤數百年的藥性精華所凝聚,……待會兒再研究吧,先救治傷者。」
他已經感應到了,方才那株奇異的小型五花參被收入玉匣后,還有微弱的法力波動傳出,它還在掙扎著想逃脫。正是這種感應,彷彿在指引與召喚那兩頭狂獒發起攻擊。打開玉匣,他又看見了那株根莖如小指般大小、通體帶著金光、連著一小截帶有葉片翠藤的五花參。
刀叔、季英等人都已經住手了,盤瓠也從母獒的背上跳了下來。但這句話不是說給他們聽的,而是朝著那頭公獒喝出。這兩頭狂獒還不會說話,也沒有化為人形,對御器之道尚且懵懂,但原因只是沒有人教過它們。
刀叔看著他居然笑了:「你的話說得好輕鬆啊!也知道自己那麼做不對嗎?明明有可以擊退狂獒的秘寶在身,卻將危險引向他人,既已知錯,你又打算怎麼致歉呢?」
虎娃將那閃著點點銀光的根莖握在左手,又和*圖*書以右手依次緩緩地拂過那兩人的傷口,並再次吩咐他們要放開形神,不得有一絲運功相抗之意。
虎娃搖了搖頭道:「我只是想看看——此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季英愣住了,虎娃顯然話中有話,但也沒有解釋自己什麼意思,而是打開了手中的玉匣,刀叔在一旁提醒道:「小心靈藥逃遁。」
虎娃只是制住了母獒,卻沒有下殺手,公獒看得很清楚,因此才有這種反應。虎娃手持玉匣招呼刀叔等人向後退去,卻將母獒留在原地,等他們退到十余丈外,已是那狂獒催動古藤再也攻擊不到的範圍。公獒面露驚喜之色,跑到母獒身邊嗅了嗅,又用腦袋去拱它。
無論能否採得靈藥,事後誰都挑不出季英的錯處,更難以指責與追究他什麼,如採得靈藥,他將受到國人的誇讚、國君的重謝。
季英趕緊解釋道:「不不不,我絕無此意!但我身為涼風頂弟子,就算您是一位修為高超的前輩,也不能這樣被您只憑猜測無端指責。我來此只是為國君採取靈藥,與山中其他人的目的一樣,這有什麼可責難之處嗎?只是無奈修為低微……」
倉頡自稱符文神通獨步天下,當然精通這種秘術。但這位前輩高人想留下的傳承不僅是他的符文神通,更是普通人皆可以學習與掌握的文字傳承。
但我並無一絲害人之意,自思若有什麼做得不對之處,就是方才另一頭狂獒突然撲出時,我將靈藥扔給了李路先生。當時事出意外,情急之中我不想讓好不容易採得的靈藥失去,只是一瞬間的反應。好在李路先生手段驚人,制住了那頭狂獒,並沒有造成嚴重的後果。」
季英一愣,只得反問道:「刀叔前輩想要我怎樣致歉?」
刀叔接過符石,而閉目端坐的虎娃也終於睜開了眼睛,長出一口氣站了起來。方才眾人話說得很熱鬧,虎娃自顧自只在一旁調息涵養神氣,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聽得很清楚,只是暫時沒去理會。這刀叔真是個恩怨分明、性情耿直之人,此刻已經把季英的用心給挑破了,並把他的符石秘寶給拿到手了。
聽刀叔的語氣,就像一位長輩在教育家裡的小孩、告訴她外面有大灰狼啥的,就這樣將季英晾在了一旁,渾然不把這位涼風頂弟子放在眼裡。刀叔指出了一個事實,假如今天他與虎娃沒來,季英召集一批修士闖進了谷中,必然是死傷慘重,而季英早知這種結果,也認為自己當然不會有事。
此物立刻就有一種本能的反應想遁走,卻被虎娃的法力制住不得掙脫。然後虎娃揮手凌空攝取了這裏的泥土,覆蓋了那小小的金色根莖,此物立刻安靜下來不再企圖掙脫。這就是古藤數百年來所紮根的泥土,這株五花參好似對其氣息相當熟悉。
虎娃穿越毒霧的時候,就感覺季英的計劃很不靠譜、甚至有些居心不良,刀叔這m.hetubook.com•com等見多識廣的高手又怎會感覺不到?季英帶著兩名同門做了各種準備,可還是沒把握必能成功穿過峽谷和毒霧,所以才想到集合這麼多人一起闖關。
季英剛才有秘寶不用,卻把危險轉嫁給虎娃,既然應當道歉,刀叔便要季英將秘寶賠給虎娃,聽刀叔的語氣並不是在提建議,而是直接下命令。季英的臉色很難看,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清楚虎娃和刀叔的關係,只以為他們是一道來的修士。
刀叔的脾氣就像其名字,看透了季英的目的便直接剝他的皮,將此人的險惡用心給說穿了,也不在乎對方會有什麼反應。他說話非常直接,似有一種氣質或者說氣度,就像身居高位或站在很高的位置,不想留情面的時候,便可以不留情面。
那頭公獒果然站住了,身後的樹藤也恢復了平靜,它只是看著虎娃喉嚨里發出嗚嗚的聲音,神情很焦急和擔憂,又像是在求情。這時刀叔已經扶起小苗與虎娃會合,由於古藤不再顫動花葉攻擊,小苗的行動也恢復了正常。
話剛說到這裏,便被刀叔打斷道:「我是為國君採藥而來,非是為助你而來!你如此說話,難道是想在我面前代表國君嗎?」
刀叔呵斥道:「你還在裝傻?當然是園燈給你的那枚符石!我倒想好好問問園燈,他怎麼能教出你這種弟子?你方才本該用來擊退狂獒、卻沒有使用的符石,現在就當作你的歉意吧。」
季英沒有答話,而那名女修卻答道:「今日多謝諸位相助,否則我們無法達到這裏採取靈藥,更無法全身而退!尊長知道我們要進彭山採藥,但不清楚我們會到這裏、採取這株靈藥,是季英私下告訴我們這裡有靈藥,並說有辦法能夠成功採得。我們來之前也做了很多準備,但沒想到這些準備還遠遠不夠。」
母獒已被制伏,虎娃轉身喝道:「住手!」
本已面現怒容的季英,見兩位同門先後答話,又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來,躬身道:「刀叔前輩,我敬佩您修為高超、為人仗義,也感謝你今日出手相助……」
刀叔一伸手:「拿來!」
至於撤離此地計劃,他事先也有,便是摘取那根古藤帶回去,古藤的氣息能驅散毒霧、驅離飛蛇。唯一的意外,就是他不清楚此地不止一隻狂獒而是一對狂獒,還能催動古藤發起攻擊。
施法完畢,虎娃也顯得有些疲憊,又說道:「我要休息片刻恢復神氣,大家也應該累了,都休息一會兒吧。」言畢便閉目定坐于地,手中捧著那個玉匣,玉匣的蓋子還打開了一條縫,而盤瓠仍在他的身邊護法。
刀叔很不耐煩地一揮手:「快扔過來吧!不問你要,難道還讓我親自去找園燈算賬嗎?……你也不要找死,想用那符石偷襲我,就算園燈親自出手,我也未必會怕。」
季英納悶道:「什麼拿來?」
而那名三境男修,先在https://m.hetubook.com.com毒霧中被飛蛇咬傷,又親眼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事情,剛剛又是虎娃為他祛毒療傷,雖沒有直接評價季英什麼,但語氣明顯是在贊同刀叔的說法。
他的言下之意,只要虎娃斬殺了母獒,再與刀叔合力除去公獒,那麼此地的狀況就完全搞定了。虎娃並沒有轉身看他,只是冷冷答道:「我為何不幹脆殺了你?」
並非擁有強大的修為法力,便可以製作符石,製作者還必須擅長特殊的秘法,它不是每位修士都能掌握的。而且也不是所有的神通法術都能製作成這種秘寶施展,不同的神通法術需要以不同的手法,凝鍊于最適合的天材地寶中,假如那天材地寶是一種石頭,便稱之為符石。
刀叔本想追問什麼,見狀便很知趣地沒有再去打攪虎娃,又沉著臉轉身對季英道:「看在你們也是來為國君採取靈藥的分上,我今日就不計較了。否則以我平時的脾氣,絕不會對你客氣!……季英,我再問一句,你來到這裏來採取靈藥,門中尊長知不知情?」
那兩頭狂獒眼中不安的躁動之色消失了,望著虎娃反而是一臉的好奇與困惑。小苗也湊過來詫異地問道:「李路先生,這究竟是什麼東西?是我們要找的靈藥嗎?」
所謂符石,是一種類似於噬魂煙那樣的秘寶,它是用特殊的秘法,將神通法力凝鍊于特殊的材質中,蘊含著強大的威力,一旦祭出,便相當於製作者本人施展了某種強大的神通法術。但它只能一次性使用,且製作的過程很艱難也很兇險,所以很少見。
盤瓠當時就總能看見,虎娃定坐在白玉祭壇上、全身都往外飄逸著光雨。後來虎娃的修為突破了四境,才能將琅玕果的神效完全化入形神中而不散逸。而他這麼長時間以來所服用的五色神蓮,其神效融入形神,直到今天還在緩緩地被煉化吸收呢。
季英被逼無奈,只得將手中的符石朝刀叔扔了過去。刀叔拉著小苗向旁邊瞬間橫移了兩丈,以手中砍刀往空中一引,一股無形的力量將符石攝了過來。就算季英扔出符石的同時,欲爆開此物發起攻擊,他也做好了準備。
眾人皆目瞪口呆,就在這短短時間內,虎娃將那支回雲草煉化為調治毒傷的靈藥,又將其靈效直接化入了這兩人的形神。這就是渾然一體地施法完成,他們根本沒見過這種事情。
他從懷中取出了一枚掌心大小、橢圓形的石片,看著刀叔道:「這是我師尊,涼風頂宗主園燈先生,親手賜予的秘寶,你真的要嗎?」
方才李路先生若是擋不住那狂獒,他被狂獒襲殺,兩頭狂獒再一起來夾攻我,可能就是季英想看到的結果。而他身上還帶著秘寶未用呢!人若自私,不在意別人的生死也就罷了;但不能如此險毒,惡意去利用與坑害無辜者、甚至是正在幫助自己的人。」
這時那名受了毒傷的涼風頂弟子睜開眼睛道:「季m•hetubook.com.com英師兄確實告訴我,如今有很多修士聚集在彭山之中,召集眾高手便能進入此地,不僅能拿到國君想求的靈藥,還能得到罕見的天材地寶。他還告訴我,他有一枚宗主所賜的符石,定能擊敗那頭狂獒。」
刀叔又打斷他道:「我這並不是指責你,其實也無法責難於你,只要你沒有對其他人出手,便不能把你怎麼樣。我只是看你不順眼,想告訴小苗你是怎樣一種人,難道這也不可以嗎?」
在場的不僅有涼風頂的同門修士,還有另一位受傷的文峰門弟子。刀叔既然將這番話說了出來,假如就此傳揚出去,季英今後就很難在修士門的圈子裡做人了,恐怕也難在涼風頂立足。
虎娃沒有用藥鼎,但回雲草的靈效一絲都沒有浪費,同一時間就以法力切入形神,幫助兩名傷者運化吸收了。他是左手拿葯右手施法,就相當於以自身為葯鼎,一邊煉藥一邊以靈藥為人療傷。眾人別說沒見過,就連想都沒想過有人能這麼干,就連遠處的那兩頭狂獒都看傻了。
見小苗在一旁眨著眼睛,似有不解之色,刀叔又一指季英道:「他所謂的辦法,就是召集一批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修士,跑來分散飛蛇的攻擊送死,而他自以為做足了準備,定能採得靈藥而回。我估計他身上還帶著威力強大的秘寶,以為能對付那頭狂獒,只是見我們出手,便沒有拿出來罷了。」
季英身上確實有一枚宗主所賜的符石,可能是給他遭遇強敵時保命用的,在他原先的計劃中,可用來對付狂獒。可是有刀叔和虎娃這種高手在,季英也用不著「浪費」這麼珍貴的秘寶了,所以他剛才並沒有使出來。
在他的心目中,無論成功不成功,死傷的都是別人,道義上的責任都將由國君來承擔。這世上遠比那飛蛇更狠毒的,便是這種人心,你的年紀尚輕,可能還不了解有的人心地會險惡如斯,以後一定要盡量遠離這種人。但世事複雜,有時你又是躲不開的,心中就一定要清楚他們是怎麼回事。」
剛剛採摘的回雲草,不適合直接當作藥物使用的,除非是在緊急情況下不得不用。像這麼珍稀的回雲草,一般都是要以葯鼎先煉製成靈效奇佳的餌葯,假如是修士以法力煉化吸收這種餌葯,則更有奇效。
兩頭狂獒已明白剛才虎娃剛才是手下留情,饒了母獒一命還將它放了回去,已不敢再繼續靠近發起攻擊。但仍望著虎娃手中的玉匣發出嗚嗚的低吼聲,彷彿有什麼氣息在繼續召喚或驚擾著它們。這時季英走過來說道:「李路先生,您方才為何不幹脆殺了那頭狂獒?」
虎娃的手似乎籠罩著奇異的光澤,拂過傷口卻沒有沾上一絲血污,法力伴隨著奇異的靈效侵入這兩人的形神。再看他另一隻手中的靈藥,根莖上的點點銀光竟已消失,化為塵土落地。這株回雲草的價值絕不亞於一枚龍樹血脂,但虎娃順手就用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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