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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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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三十一章 難得之貨

第二部 和光同塵

第三十一章 難得之貨

刀叔和小苗將眾人送入禁地,安頓好之後便匆匆離開了。刀叔臨行前還動用兵符下令,在他沒有回來之前,任何人不得擅離此地,也不得向外界透露任何消息。並吩咐禁地中的主事者以及軍陣戰士,一定要恭謹禮待李路先生,盡量滿足他所提出的各種要求。
就算原身不保,它也可以紮根于別處,以不引人注目的方式重新開始這段漫長的修鍊歷程。假如虎娃等人沒有闖入那片幽谷,古藤當然不會如此,在今後漫長的歲月里,它有可能修成真正的草木之精,也有可能永遠不會成功。
有人還在猜測,李路先生這麼做是另有深意,是給涼風頂園燈先生看的,既給刀叔的面子,又表示自己並不貪得涼風頂的秘寶。但虎娃當然不是為了打季英的耳光,就算季英把臉伸過來他都沒興趣費手,也不認識園燈是誰,只是為了研究符石的玄妙。
刀叔看著他,板著臉冷冷地說道:「不能!這是邀請也是命令,你與兩位同門須隨我等一起到禁地中守候,待大家都離開時方能離開。」然後又轉身對小苗道,「你雖未說離開國都要去做什麼,但你父君怎會猜不到?他特意命我帶著兵符,可以號令禁地中的軍陣。」
琢磨了兩天未得要領,虎娃定坐時便將那玉匣打開放在身前,又取出了那朵金花,以御器之法催動,使其在半空綻放。當金花綻放之時,有一絲法力波動發自那株小型五花參,它與那朵金鈴花之間有著某種微妙的感應聯繫。
虎娃也沒什麼特別的需要,他住在一間單獨的靜室中又一次辟穀閉關了。修士所謂的閉關有不同的情況,有時是定坐靜室不受任何打擾,而有時只是處於一種相對封閉的環境中、身心也保持在某種特定的狀態中。
眾人皆已知幽谷內發生的事情,清楚這枚符石是怎麼來的。虎娃雖然沒有像刀叔那樣呵斥季英,這枚秘寶也不是他本人開口要的,但刀叔既然逼著季英拿出來了,虎娃也就不客氣地收下了。而且就當著眾人之面這麼用掉了,對於季英來說,這一記無聲的耳光打得可是太狠了!
大多數時候,虎娃只是獨自在靜室中定坐感悟玄通,因為手邊就有一件他還沒搞明白的東西,便是那玉匣中奇異的小型五花參。虎娃一直沒參悟透,此「靈藥」從何而來,又為何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出現?
眾修士就在這裏住了下來,每日觀摩軍陣操演,在龍血寶樹下定坐修鍊、彼此交流切磋。還幫助駐守的軍士與各宗門同修打理葯園、照看田地中的作物,不時抓幾隻山雞和兔子、摘些美味的野蔬回來,日子過得非常舒心。
這本是師尊賜予季英的防身秘寶,被刀叔強索而來,不讓這種人身上帶著這種東西與大家走在一處。刀叔也許是另有考慮,卻以季英向虎娃賠罪的名義拿去。虎娃以前還真沒見過符石,這一路上便拿在手中,反覆以神識感應體會。
一聽這話,虎娃就明白在場的人想走https://m.hetubook.com.com都走不掉了。刀叔不僅是邀請大家到禁地中去觀摩與修鍊,而且等於將眾人都軟禁在那片山谷里。至少在虎娃出手救治國君之前,不得將這裏所發生的事情泄露出去。
但眾人也不好說虎娃糟蹋寶物,反而紛紛誇讚他出手不凡、有高人風範云云。
有很多東西,都是山神沒有告訴過他的,畢竟山神所介紹的大多是巴原上百年前的事物。而離開蠻荒以來,虎娃還是第一次正式接觸與進入到巴原上各宗門修士的交往圈子中。
彭山禁地中,駐紮著巴室國最為精銳兩支軍陣。從各宗門招募來的修士,一部分直接編入軍陣中,另一部分平日也與軍陣一起配合操練。山谷中不缺地方,高坡下建有成片的營房,足夠一百多人居住。
小苗更喜愛盤瓠了,一路上總是狗狗、狗狗的叫著,顯得十分親切與親熱。大家見君女這麼喜歡,也都哄著這條狗玩,不時發出開心的笑聲。盤瓠當然很高興,花尾巴一直在晃著,簡直停不下來。
可刀叔卻不管季英自不自在、有臉沒臉,定然不會放他先走。
虎娃接過符石道:「多謝刀叔!我確實很喜歡研究各種沒見過的東西,類似的秘寶我雖然見過,但還從來沒有用過,尤其是這種符石,我尚是第一次見到。」
國君病重,可能生機壽元將盡,因為求取靈藥之事,這在巴室國高層以及修士圈子裡已不是秘密。但不論大家怎樣猜測,並沒有得到國君本人的確認。后廩享國四十余年、深受萬民愛戴,已成為國泰民安的一種象徵,國中民眾肯定不希望他太早離去,后廩也只有六十多歲。
那株古藤尚未擁有清晰的靈智,但已有了某些神通靈性,能做出某些應激性的反應,處在一種欲通靈而未通靈的狀態。世間禽獸可以自悟修鍊,而草木也可自感成靈,甚至最終化形為草木之精。其修鍊所需的歲月又要比禽獸之屬漫長得多,在世間亦更為罕見。
提問者有些張口結舌,不知道說什麼才好,這位李路先生真是大手筆啊!這等難得的秘寶,都是留在關鍵時刻對付強敵的,它是一次性的,用了也就沒了啊。李路先生就這麼把秘寶給用掉了,說是為了觀摩其玄妙,確實不是一般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假如那株古藤枯死了,玉匣中的小型五花參也會失去生機,只留下一株罕見的靈藥而已。假如虎娃將它重新種植于某地,可以長出一株具有靈性的五花參來,但便相當於那株古藤數百年的修鍊前功盡棄。
此物是一團朦朧的光影,又似是月亮輪廓的顯化,圓坨坨、光燦燦,在空中滴溜溜地旋轉,尚未完全凝鍊成形,彷彿在凝鍊月華,正變得越來越清晰。
走在路上的時候,刀叔拿出那枚符石交給虎娃道:「李路先生,這是涼風頂宗主園燈、一名六境高手所打造的秘寶,季英向您賠罪之物,以您的眼光也許看上不這種東西,但拿和*圖*書去研究一番,也不是壞事。」
這不僅是因為虎娃所修鍊的秘法玄奇、擅長煉藥施救,將以靈藥救治國君,眾人皆會因此得到榮譽和賞賜。在場的二十人當中,虎娃曾親手救過十三人,大家不僅感謝他的恩情,也被他為人的態度所折服。
虎娃聽山神說過,世上有草木之精,在相當於四境修為之後,它們亦可化為人形行走。但是離原身所紮根之處越遠,其神通靈性就越弱,假如原身受到傷害,其修為也會大損甚至會消失。要到突破六境之後,才能基本不受原身之困,而直至突破化境,方能完全超脫原身所限。
虎娃在靜室中定坐之時,盤瓠也沒出去亂跑,就蹲在一旁似是為他護法,又似是在看稀奇。樣子卻不時有些走神,不知它在想什麼——難道是在想小苗嗎?
反覆感應體會,虎娃很驚訝地發現了一件事,不禁想起了倉頡說過的一句話——天地間萬事萬物皆有其紋理。
就這麼打出去,又能研究出什麼呢?這符石製作之法,是園燈先生的秘傳,就連季英這樣的親傳弟子都還沒學會呢。假如想用這種方式去研究明白,多少枚符石也不夠啊,園燈先生非得累吐血不可,不累吐血也得氣吐血!
古往今來,有不少高人修士都見過草木之精,但還沒人見過這麼奇異之物。通常的草木之精直至修鍊成形才會被人所知,是不會出現這種東西的。這對於虎娃來說,也是感悟天地造化的莫大機緣。
符石飛到十丈外,被御器神通催動,突然裂開成好幾層,每一層都有奇異的符文閃爍,緊接著澎湃的法力爆出,那是一股扭曲與禁錮空間的力量。此物假如用在鬥法中,可以將對付切割成無數碎片,就算遇到能守護自身的高手,也可暫時令其動彈不得。
假如是那樣,原先的古藤便失去了特異的靈性,會漸漸枯死,因為普通的五花參不可能存活那麼多年,只在原地留下數百年所祭煉的天材地寶軀殼。而新長出的五花參幼苗,會在成長過程中逐漸繼承這種靈性,但還有沒有當初的幸運就很難說了。
虎娃笑道:「刀叔方才不是說了嘛,讓我研究這等秘寶,我就是為了研究啊,不用它,又怎能研究明白?」
此物本是無形之靈性所凝,被他攝出后才化為有形之體。就如倉頡曾在虛空中畫出的那些符文,處於某種臨界狀態,接下來可以有兩種截然不用的變化。
感應其物性之妙,應是那株金鈴藤數百年凝鍊的生機靈性所化,竟然會沿著根系遁走,被攝取後由無形化為有形,卻還是一株五花參的模樣。其實那株古藤的根莖仍然紮根于崖下,真正的靈藥並未被采走,那麼這東西是從哪兒來的?
但這一切的前提在於虎娃怎麼選擇,而虎娃已經作了決定,他要把這株小型五花參送回去,令其與古藤原身重新融合。
至於虎娃,並沒人傳授過他任何具體的秘法,與人交流時也無所謂藏不藏私,將自和-圖-書己的感悟都說得很清楚,他人能否達到同樣的境界,就看各自的修鍊了。而虎娃本人也獲益良多,更重要是增長了有關巴原以及修士圈子中的各種見聞。
原來這枚符石是這麼用的,虎娃感應得非常清晰。但他更重要的目的是想搞清楚這種東西是怎麼打造出來的、與通常的煉器手法有什麼區別?拿在手中研究不出個所以然,只有實際使用時才能看出端倪。
原本駐守此地的修士們也來自附近各宗門,與眾人大多是舊識,其中有不少人還是同門,在一起聊得當然很開心,禁地中也難得有這麼熱鬧的時候。
在眾人熱熱鬧鬧的談笑之中,終於來到了那片生長著龍血寶樹的彭山禁地。從那道高崖有一條密道通往谷中,眾人剛剛走下去沒多遠,就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一隊軍士,手持刀槍攔住去路喝道:「國中禁地,不得擅闖!……哎呀,刀將軍,怎麼是您啊?」
虎娃當時一直很專註地觀摩與體會。他有一種感覺,倉頡先生所畫之符,蘊含著某種神通秘法。尤其是畫在虛空中的那些符文,必須以法力凝鍊才能成形,而且以神識才能感應清楚。
其實虎娃打出這麼一枚符石,當然不可能得到園燈先生的秘傳,他也不能就此製作出同樣的符石來。但他明白了這等手法,將來可以自行鑽研,在觀摩倉頡所演示符文神通的基礎上進一步嘗試,未嘗不可打造出類似的秘寶。
季英在遠處看著,咬著牙連腮幫子都在抽搐。他在遭遇狂獒撲擊的危急關頭,寧肯將危險轉嫁給虎娃也沒捨得用掉的秘寶,此刻就被虎娃隨手浪費了。就像扔掉什麼不值錢的破東西,只為聽那一聲響。
刀叔雖為人耿直、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但他若心思不夠縝密、行事不夠果斷,又怎能從一名普通的軍士開始,一步步坐上了鎮北大將軍的位置,這僅憑刀法神通是不夠的。
這說明它只要三境修為圓滿,便有望突破四境成功化形,虎娃當然非常高興。
倉頡前輩所演示的手法,若更進一步可以有兩種選擇:一是捨去必須使用神通法術的部分,便留下普通人皆可學習與掌握的文字傳承;二是使用某種類似於煉器的手法,就可以打造出符石一類的秘寶。
虎娃只見過倉頡所創造的文字,卻沒有見到倉頡所煉製的秘寶,但此刻使用這枚符石,他便想到了應該可以這麼做。
就連對不死神葯都無比熟悉的虎娃,也搞不明白這五花參是何物了。他之所以答應出手救治國君,某方面的原因,也是想找個借口將此物留在手中。至少在沒有搞明白它是什麼東西之前,不能就這麼將之當成「靈藥」使用。
可是季英卻湊過來低著頭道:「大將軍,我還要回宗門有事,能否先行告辭?」
虎娃此刻只是有所領悟而已,想得到未必等於做得到,打造這種東西還需要切實的去修鍊與嘗試才行。但今後再見到類似的秘寶時,他至少不會太驚訝;若有人突然打出秘和_圖_書寶,也不會令他感覺猝不及防。
打出那枚符石后,虎娃在原地凝神靜立了良久,細細體會符石爆發那一瞬間的種種變化,他竟莫名想起了倉頡先生。
但這個過程受到了人為的驚擾,它現在處於一種既成功又失敗的狀態,恐是常人難以理解的概念。因為那株小型五花參雖然被泥土覆蓋、受萬年常清之泉的滋潤,仍然保持著生機靈性,卻被收存在玉匣中處於被法力封印的狀態,並沒有真正地重新紮根生長。
不知盤瓠從中感悟到了什麼,接下來的每天夜間,它便在那谷地的月光下端坐修鍊。幾天後是一個月圓之夜,明亮的月華將山野景物的輪廓映照得格外清晰,虎娃走出靜室,看見了盤瓠正朝著月亮端坐,仰頭吐出了一枚東西。
其實不必刀叔吩咐,眾人聽說了山中發生的事情以及虎娃還將要做什麼,皆對他極為尊重,尤其是那些軍陣戰士,對虎娃是敬仰至極。
虎娃還從未親眼見過草木之精,也許見到了他也未必能認出來。而那株古藤亦尚未修鍊成精,只是數百年自然生長過程的靈性所聚,已有了通靈的可能。正因為如此,它感受到了自身所面臨的危險,才會做出那樣一種反應。
此地已經營多年,有不少所謂的營房其實就是各宗門修士所建的修鍊靜室。除此之外,它也是國君的行宮所在,越過生長著龍血寶樹的高坡,那一大片山野便是自古宗室的畋獵園林,只是國君很少來打獵。
據說突破四境后化形的妖物,就是成功凝鍊了某種叫妖丹的東西,那是一種無形卻可顯化之物,甚至可以當成本命法寶使用。妖類自悟修成需要很漫長的歲月,而盤瓠已經開始邁出了這一步。
虎娃靜靜地站在遠處觀望,並沒有驚擾盤瓠。他感覺盤瓠祭出的這團光影,很顯然就是受到了那株小型五花參的啟發,假合形神以神通法力凝鍊而成,但還沒有完全成型,這就是傳說中的妖丹嗎?
刀叔以這種方式「軟禁」眾人,大家求之不得,只有季英自覺沒臉再待下去。大將軍與君女已經沒給他好臉色,那名文峰頂修士又將幽谷中發生的事、刀叔撕他臉皮的話私下轉告眾人,大家再看向他的目光,令他覺得渾身不自在。
但並非所有人都會感到難過與遺憾,有些人甚至會很高興,不希望這位國君求得靈藥,最好是立刻就死。比如敵國之君、不希望后廩在位者、企圖趁亂竊取君位者。
一眾年輕修士皆非常興奮,若不是怕舉止失儀,簡直都想蹦跳歡呼了。他們昨日只能聚在遠處的高崖上觀望那片龍血寶樹生長的禁地,如今鎮北大將軍邀請他們去禁地中修鍊觀摩,這是多麼難得的機會,且回頭還能得到國君的酬謝與宗門的嘉獎。
其一便是在適合生長之處重新紮根,成為一株與原先一樣但又是全新的金鈴藤。這與植物本身的特性有關,五花參便可以截取根莖移植,但普通五花參當然不能自行移植,而那株古藤竟能通過這種方式做hetubook.com.com到。
假如沒有遭遇意外,它可能再度成為當初那樣的古藤,這相當於某種修鍊的過程,被突發的意外打斷了,不得不又重新開始。
只有季英一個人默默地跟在後面,眾人看見他的眼神就如看見毒蛇一般,沒人和他說話,就連兩名涼風頂的同門也不自覺地遠離。
在跟隨倉頡行游的三個多月中,虎娃曾見這位前輩高人用樹枝、手指、衣帶,甚至以神念在地上、石頭上、水面上甚至於虛空中畫了上萬種符文。倉頡先生不僅在創造文字,其實也是在印證他所修鍊的符文神通。
虎娃便將自己研究這株五花參的感悟,皆原原本本向盤瓠解說。盤瓠如今已能完全理解虎娃所說的話,包括那些複雜深奧的玄通妙義。
這株五花參就源自於那株古藤,是某種靈性顯化帶有神通法力。但是離那古藤越遠,其神通法力就越微弱,直至完全失去了感應,變得就像普通的植株。而虎娃的金鈴花便摘自那株古藤,在法力催動之下,才能感應到這種玄妙。
刀叔真是個好人,他給了虎娃這枚符石,也幫助虎娃領悟了一種新的秘法神通。更重要的是,今後對敵時若遇到這種東西,虎娃也不至於心中沒數。
而虎娃將若這奇異的小型五花參歸還原處,其實就等於那金鈴藤成功突破了很重要的一個關口,這無意中的經歷,會成為它通靈修鍊的開始。將來若有幸再突破四境,他還可以化為人形行走山野,甚至可以變化出一株五花參滿山亂跑。
如今在彭山之中找到了罕見的靈藥,又有一位神醫將在禁地里為國君調治。這個消息以及神醫出手施救的結果,將導致巴室國中以及周邊事態出現很重要的變數。最好不要讓太多人知曉,以防另生變故。
眾人在峽谷外的金鈴峺休息一夜,次日天亮便出發前往彭山禁地。一路上大家皆興高采烈,就像做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感到榮耀與光彩。眾人對待小苗與刀叔的態度十分恭謹,對虎娃也充滿了敬仰之意。
而眾人卻被虎娃嚇了一跳,待那符石秘寶的威力餘波散盡之後,紛紛走過來問道:「李路先生,您這是在幹什麼?好端端的一枚符石,也不是遭遇強敵,怎麼就這樣用掉了?」
這種秘寶不是尋常的法器,就這麼以神識感應,很難琢磨出真正的玄妙。眾人走過一道山樑稍事駐足休息的時候,虎娃便讓大家都躲遠點,他要試試這符石的威力,隨手便祭向空中將之打了出去。
虎娃曾遭遇噬魂煙的襲擊,當然對類似的秘寶很感興趣。孟盈丘的噬魂煙與涼風頂的符石雖不是一種東西,但這類由高手耗費心血所打造、交於門中晚輩或他人所使用的、威力強大的一次性秘寶,在將來都不可不防。
虎娃偶爾也和此地修士們一起交流修鍊中的各種體會,雖不涉及眾人各自的宗門秘傳,但境界感悟是相通的。大家越聽越是佩服,這位李路先生年紀輕輕,在修鍊中似乎總能觸類旁通。——他真的只是一位四境修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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