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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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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十八章 騎虎難

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十八章 騎虎難

黑衣大漢:「他是不是穿過瘴氣的時候中了毒,所以才不得不坐下了?……但他剛才並沒有立刻栽倒,我好像看見有五色光華閃現,此人身上一定有能避瘴毒的異寶,真是越追越有驚喜啊,收穫是越來越多了!」
虎娃翻過一道山樑,進入一片植被茂盛的低谷,能聽見水聲卻看不見泉流從哪裡經過,哪怕在冬日,這裏竟然也有各色花朵開放。此處本是一個藏身隱匿的好地方,可在兩名妖修緊隨的追擊之下,虎娃也沒機會停下來躲到哪裡去。
我先前就有猜測,巴室國的這位彭鏗氏大人,除了在武夫丘學藝之外應該另有大奇遇,因為武夫丘自古只出戰將,可從來沒聽說出過什麼神醫!他很可能是發現了某處隱秘的仙家遺迹,不僅得到了各種神葯,還可能得到了秘法傳承,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而白溪村族人的祖先可能曾見到這位妖王所施展的大法力「神跡」,也可能得到過這位妖王的幫助與庇護,於是便將之當作神靈祭奉。至於後來山膏族人與白溪村之間的衝突和矛盾,那已經是幾百年後的事情了,但祭奉豬頭神的習俗還是保留了下來。
黑衣大漢面色陰沉道:「羊寒靈,當年你的膽子就小,如今已有大成修為,還是這麼沒膽嗎?看見他化為一頭駮馬的樣子,就連眼力都嚇沒了?他若真的一頭駮馬化形之妖,早就變化原身跑掉了,方才分明是施展了一種秘法,這應是他最後的手段了!」
當時雙方雖有衝突,但還沒有到完全不可化解的程度。可此刻將虎娃追殺千里,幾乎逼得他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他們已經沒辦法放棄了,結果只能是不死不休。
這豬頭神到底是哪一位,白溪村的村民也說不清,這隻是祖輩自古傳下來的習俗,反正不是那位山膏族的族長豬頭三。但據虎娃猜測,白溪村所祭的豬頭神很可能就是豬頭三的祖先、當年留下山膏一族的那位化境妖王。
黑衣大漢突然倒吸一口冷氣道:「活祭之器!……在一頭駮馬全力施展神通之時,以法力切入其形神,活生生祭煉成器,而且是他親手祭煉而成!只有這樣,他練成吞形訣之後,才能在尚未大成之前,藉此器吞駮馬之形。」
黃衫女子:「我看出他方才是藉助了法器,但那駮馬不僅是妙用幻影,就是他本人的形神所化,……若只是施展某種秘法,世間有什麼秘法能如此玄奇?」
虎娃見岩羚不惜大耗法力,施展了如此大範圍的法術攻擊,凝聚了谷中濃郁的瘴癘之氣,嘴角不禁露出了一絲冷笑。假如是別的修士,此時恐怕會遇到大麻煩了,可虎娃最不怕的就是這個!
虎娃在逃遁的一路上施展出的手段可以說是花樣百出,一次又一次出乎了兩位妖修的預料,簡直是對想象力的一種挑戰。肖神與羊寒靈做出了各種猜測,推斷虎娃不僅身懷異寶,很可能還掌握著驚人的大秘密,假如抓住拷問,會有更大的驚喜在hetubook.com.com等待著他們。
他們彷彿已看見了虎娃在瘴氣中被迷暈,就算能勉強衝出灰霧,也跑不了幾步就會栽倒在地,這場追擊終於該結束了。
這兩名妖修剛一動,定坐中的虎娃隨即就蹦了起來。這一天一夜間,他始終將那隻銀角倒扣在右手中握著,此刻也沒管那兩名妖修追不追,轉身將銀角向前一拋、于空中化為一團銀光,自己沖入其中,神氣竟與銀光融為一體,本人化為了一頭駮馬的模樣飛馳而去。
然而就在銀光消散的同時,有淡淡的五色光華一閃,隔著濃郁的迷霧看不真切究竟發生了什麼,過了不一會兒,就見虎娃從霧氣的另一端邁步走了出來。他沒在再繼續賓士,但也沒有如兩位妖修想象中的那樣搖晃幾步便一頭栽倒。
虎娃帶給他們的起初確實是驚喜,但到了此刻,好像已變成了一種驚嚇。
虎娃當然沒有聽見這番隱秘的談話,可他自己也知道,同樣的手段用了太多次,可能已無什麼威懾效果。此刻就算他祭出真正的劍符,估計那兩名妖修也不會像先前那樣退避。而虎娃心中起了殺意之後,想等待的恐怕就是這樣的結果,但現在還沒有到他最終要動手的時候。
我看得比你清楚,他是化為了駮馬之形,但除了那隻銀角,渾身並不真切,雖以神識感應那就是一頭駮馬,卻是神氣假合之形。所以我才判斷他是施展了吞形訣,而且本人絕無大成修為,應是藉助了其他的秘術手段。」
黃衫女子:「我也是這麼想的……可他方才可是真真切切吞駮馬之形,那是只有將吞形訣修鍊大成之後才能施展出的神通,而將吞形訣這等秘法修鍊大成,至少要六境大成修為!……難道我們是見鬼了嗎?」
只見黃衫女子往前一躍,落地時竟已化為一頭岩羚的原身,一對彎曲的犄角化為無數刀芒飛出,正是她以原身之物祭煉的法器,速度也陡然加快了許多。虎娃堪堪避過刀芒,但這一次卻沒能暫時甩脫追敵。
只有這種妖物原身之器,對於祭煉者來說才有吞形之妙用。虎娃並沒有得到吞形訣的傳承,他只是在祭煉這支駮馬銀角時,領悟其天賦神通,並朦朧間悟出一絲吞形訣的入門之妙。
兩名妖修彼此之間約拉開了五十丈左右,而虎娃在幽谷另一側的高坡上,離他們大概有二百多丈遠,假如換作平時,這隻不過是眨眼間就能越過的距離。但此時此刻,黃衫女子與黑衣大漢也都沒有在動,而是對望一眼,竟然同時都坐下了,並閉上了眼睛。
取出銀角御器逃遁之時,虎娃又在演化駮馬的天賦神通。肖神不愧是一位修為與見識不凡的六境妖修,很多事情都猜對了。虎娃手中這件法器,確實是極犯忌諱的活祭之器,極少有人去煉製,就算刻意想煉製也極難有機緣,這等機緣有時甚至與修為無關。
這兩名妖修也有自己的名字,黑衣大漢叫肖神、黃衫女子叫羊寒靈和圖書,估計就與他們所謂的「神靈」身份有關。他們已有六境修為,且肖神的修為和見識頗為不俗,了解身為妖修更多的隱秘。假如換作其他的六境修士,未必能看破虎娃所施展的手段,他卻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茂密的山林間,地面上鋪著厚厚的草葉,瀰漫著一股奇異的香氣,還帶著淡淡的腥臭,越往低處走,有一種詭異的灰霧便越發濃密。岩羚見狀心頭大喜,奔跑中發出極具穿透力的鳴叫,密林間草葉紛飛如雨,染上一層鋒利的光澤從四面八方向著虎娃聚射而來。
羊寒靈:「可我總覺得還是有點不對勁,這小子既有這般手段,為何剛開始不施展?假如是那樣,他可能早已成功逃入彭山禁地了。」
肖神咬牙道:「追,當然要追,都到了這等地步,怎能不將他拿下?此子的手段越多、身懷的秘密越多,將來對我們的威脅就越大。別忘了我們已將他逼得走投無路,假如今日就這麼讓他逃了,來日他又怎會放過我們?」
而那黑衣大漢並未化出原身,可能是其原身並不擅奔行,卻以雙手一拍胸脯,身形彷彿被一團黑霧籠罩,黑霧滾滾向前,速度竟然不比那岩羚原身慢。
黃衫女子:「對,我們都上當了,竟然讓個娃子耍成這樣,……待會就別理會什麼劍符了,直接動手拿人,這一路上他已經拚命了,有什麼手段也早就該使盡了。」
黑衣大漢沉聲道:「你我身為山神,又不是沒見過鬼,這些年見到的鬼物還少嗎!你一見到他化為駮馬之形,心中不由自主便怕了,確定自己看真切了嗎?他若真有大成修為,不論原身是駮馬,還是人間修士修成了吞形訣,能讓我們追到這裏嗎?
虎娃就像尋常人那樣邁步走上了幽谷另一側的高處,轉過身來緩緩端坐于地,遠遠地望著這邊的兩位妖修。只要他們不動,虎娃暫時也不想動了——他實在是累壞了!
這兩名妖修居然和理清水一樣,也是一方山神。巴原民眾自古就信奉各種神靈,尤其是邊遠村寨與蠻荒之中,各村落幾乎都有祭壇。他們供奉國祭之神,也祭奉自古以來當地民眾所拜的各種神靈,有時也不知那神靈是否真的存在,這種情況倒也不值得太過驚訝。
沒人清楚虎娃在這條路上經歷了什麼,他也不可能有一絲閑暇刻意去修鍊某種秘訣。他只是在頑強地奔跑,卻將於天地中的御形之境演化與運用到了極致,成為自己真正完全領悟與掌握的神行之法。
黃衫女子:「先定神涵養吧,我們的恢復速度一定比他快,等法力恢復得差不多了,便去把他抓過來。我估計他連動用劍符的餘力都沒有了。」
黑衣大漢倚仗詭異的秘法加速,顯然比黃衫女子化出原身奔跑消耗更大,但他的修為法力也更加強悍。前方又出現了起伏的山巒,這一帶虎娃曾經來過,此地離孟盈丘不遠了,在他奔跑路線的北邊、連綿的群峰之中,便是孟盈丘的道場所和*圖*書在。
兩名妖修就算加速,也保持著齊頭並進的態勢,並不是直跟在虎娃的身後,仍然是從左右兩個方位包抄追擊。
假如虎娃在剛遇見兩位妖修時,就施展吞形訣化為一頭駮馬神速逃往彭山深處,估計他們也就不會這般窮追不捨。因為顯然不盡全力就無法將之拿下,而且未必能將他截在彭山禁地外,與這樣一位「深不可測」的少年,當然也最好不要結下解不開的死仇。
所以這兩位妖修在偏僻的山野中佔據一方,被附近的各村寨當作山神祭奉也並非不可能的事情。巴原各地民眾祭奉各種存在的或不存在的山神,其中有不少就是妖鬼之物。而虎娃從小認識的山神,他到現在也不知其出身呢。
黑衣大漢打斷她道:「他施展的就應該是吞形訣,先前還不好判斷,但剛才已經很明顯了。吞形訣是當年少昊天帝所創,少昊天帝也不止白額氏一支後世傳承,這小子在別的地方學到吞形訣倒也有可能,但絕非武夫丘所傳。
當初那頭駮馬向虎娃當胸撞來,虎娃一把抓住了它的獨角,而修士與妖修鬥法時,哪有直接空手抓的?連駮馬自己都沒想到,在完全沒有防備的情況下,被虎娃的神識法力切入了形神之中;而它的神識法力包括獨角,也切入了虎娃的形神甚至血肉中,那感覺幾乎是兩者的形神血脈相連。
……
羊寒靈對肖神的說法將信將疑,有些猶豫地問道:「那……我們還追嗎?」
但虎娃先前自悟的並不是完整清晰的吞形訣,不過是一頭駮馬的天賦神通,且只能藉助這支銀角去模擬演化。但在這一路上,虎娃已將先前所悟手段演化並運用到極致,他忽然感覺,這不僅僅是一件法器的妙用,完全可以成為自身的神通變化。
虎娃此時卻十分想去孟盈丘尋求庇護,因為解決眼前的危機更為迫切。可是他幾次想往北轉向,那黑衣大漢都發出了詭異的尖嘯聲,凝聚移轉空間的投射幻影將他給逼回了,虎娃反而又因此遭到黃衫女子以犄角化出的刀芒連續襲擊。
黑衣大漢:「你糊塗了嗎?此秘法在巴原上就赫赫有名——吞形訣!」
黑衣大漢:「你還提劍符!我們這一路都讓他給晃了,否則哪還用費這個勁?我確信他身上的確有從武夫丘帶來的劍符,但只有一枚,就是剛打照面時祭出的那一枚,接下來都在拿話詐我們呢。否則他早就打出來了,哪會和我們耗到現在?」
黃衫女子身為六境妖修,當然並不止先前所展露的那些手段,此刻也施展出一種詭異的大神通秘術。這片幽暗的低谷恰好有癘瘴之氣瀰漫,若在平日,或許並不能對虎娃這種「高手」造成太大的傷害。但在連續逃遁了這麼多天,法力衰竭、氣息不勻之時,卻是最致命的干擾,不慎稍受到毒瘴侵蝕,人恐怕立時就會栽倒。
虎娃原先並不想去拜訪這一派修鍊宗門,不僅因為他斬殺過孟盈丘弟子、相室國的公子宮琅,山神也曾https://m.hetubook.com.com告誡他,在修為未大成之前最好繞著孟盈丘這種地方走。就連命煞派人傳話,要賜予在相室國斬殺宮琅的那位「小先生」一枚離珠,他都沒有興趣前往。
比如虎娃所出身的蠻荒,方圓百里共祭一位山神,那位山神確實是存在的,曾庇護著蠻荒村寨。而虎娃曾到過的白溪村,村中也是有祭壇的,白溪村的村民每年都要祭祖,同時與巴原上很多地方一樣祭太昊,甚至還祭一位豬頭神。
孟盈丘地處巴室、相室、鄭室三國交界之處,巴室國位於它的東方、相室國位於西北、鄭室國位於西南。以他們的速度,在平原上當然是極快,沒幾天就從巴室國中央腹地跑到了最西端,但是在群峰起伏的深山中上下攀援飛奔,比平地上消耗要大得多,直線的速度也大打折扣。
肖神:「到現在說這種話還有什麼用?我們已經非拿下他不可了。這一路並沒有驚動別人,只要將之悄然滅口,也就沒人知道我們做過的事情。至於扶余嘛,他與這小子有仇,有可能也只知道那些。他將情況告訴我們的時候,可沒讓我們來抓這小子啊!」
三人就保持這樣詭異的僵持狀態,竟定坐了一天一夜。他們都太累了,皆需要盡最大限度恢復神氣法力,虎娃想的是兩名妖修不動,他也就不著急跑、先歇夠了再說;而兩名妖修也是同樣的打算,所以難得都休息了這麼長時間。
黃衫女子剛剛化為岩羚的原身欲追擊而出,乍見這一幕駭然定住身形口吐人言道:「妖修,他真的是妖修,終於化為了駮馬原身!……這我們還怎麼追?」
最終還是黃衫女子首先睜開了眼睛,黑衣大漢隨即亦睜眼吐息,兩人對望一眼同時站了起來。還是他們忍不住先動了,這一天一夜就算沒有恢復到巔峰狀態,可神氣法力已恢復得將近過半,沒有耐心再等下去了。
可是虎娃為何一開始不跑這麼快?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在彭山中遭遇兩名妖修時,他還沒這麼大本事呢!起初虎娃依只是仗劍符的威懾,想盡量逃到安全之地,可是一直未能成功,後來被逼得實在沒招了,他才掏出駮馬銀角御器施展神速,如此雖快卻消耗極大。
虎娃剛才的速度確實是慢下來了,但並非是受到了毒霧的侵襲,只是跑不動了。這一次祭出銀角,以駮馬神速奔行了這麼長時間,他的神氣法力已接近耗盡。收起銀角之後,他使用了形神中五色神蓮的妙用,邪毒迷霧皆不沾身。
黃衫女子又打了個哆嗦:「是這樣嗎?這人太兇殘了!」
肖神:「就算扶余猜到了,或來敲詐你我,到時候將好處分他一些、並讓他立誓不向他人透露便是了,……在巴原上幾乎沒什麼人知道我們是誰,想查恐怕都查不出來。」
黃衫女子坐下時還以神念對黑衣大漢道:「他就在那裡,這回是跑不掉了。我們也暫時歇口氣,要是再跑的話,立刻就能將他追上,這次肯定能拿下了。」類似的話,這一和-圖-書路上他們也不知說了多少次,起初總是顯得自信滿滿,但此刻聽來,卻更像是自己在給自己鼓勁。
黃衫女子顫聲道:「我當然知道鼎鼎大名的吞形訣,他剛剛取出那隻獨角逃遁之時,我就曾懷疑過這小子是不是在施展吞形訣?可他是劍煞的弟子,怎麼可能得到白煞的傳承!後來你說他是使用駮馬原身之物煉成的法器,那是御器之妙用……」
黑衣大漢亦駭然道:「的確太兇殘了,如此煉器犯了世間妖修的大忌,是我等的死敵!」
羊寒靈:「早知如此,也不必結這個仇家!以我們的修為身份,未嘗不可換一種更好的方式與他結交甚至結緣,……扶余當初可沒有告訴我們,這小子除了是劍煞弟子和巴室國的神醫,還身懷這麼多隱秘手段。」
果不出那兩位妖修所料,虎娃的身形包裹著一團銀光在灰霧中還隱約可見,他的速度漸漸放緩了,明顯沒有先前那麼快,緊接著銀光突然消散。
黑衣大漢與黃衫女子齊聲歡呼道:「他趴下了!快看——他終於趴下了!」
這是多麼詭異的安靜場面,逃跑者和追擊者近在咫尺、彼此都能看得見,卻都坐在那裡休息。黑衣大漢剛才以秘法加速,黃衫女子施展了一番大範圍的神通,此刻都已感到法力衰竭。如果虎娃繼續逃的話,他們可能還會繼續追,但虎娃不動了,他們也就不動了。
這並不是致命的攻擊,如此遠距離的施法,也許能將一般的修士打得千瘡百孔,卻破不了包裹在虎娃身外的那一團銀光。更致命的是隨著草葉的激射,空氣彷彿被帶出了一道道無形的軌跡,那飄蕩的灰霧隨之急劇地凝聚,在林間形成濃密的雲團,瞬間將虎娃籠罩其中。
虎娃將這支角硬生生連根折斷,而駮馬正在施展天賦神通,角上還發出了絲絲電光,將虎娃的手心和小臂內側都擊得血肉模糊。虎娃隨即便以自身神氣祭煉甚至是滋養此物,這支銀角當時若沒取下來,便能長在虎娃的胳膊上了。
羊寒靈:「扶余不想與武夫丘起正面衝突,所以才忍了,但這小子如果出了意外莫名失蹤,扶余肯定能猜到是我們乾的。這小子會吞形訣,雖然可能另有傳承,但說不定真與赤望丘有什麼關係。我猜扶餘一定知道什麼情況,所以也不敢自己動手,才把這件事告訴我們。而他恐怕早已料到,我們會忍不住來找這小子的。」
明知向北轉向便是安全的地方,可是虎娃就是到不了孟盈丘,他祭出駮馬獨角所擁有的神速,這一次時也失去了優勢。一頭岩羚伴隨著一團黑霧,追擊著一團激射的銀光,就這樣從孟盈丘外的南麓群山中穿過。
眼見灰霧凝聚在低處已將虎娃身形完全吞沒,那岩羚又化作了黃衫女子的模樣,站定腳步面露得意之色。而黑衣大漢周身的黑氣收斂,重新露出了身形,同樣站定腳步,臉上也是大鬆一口氣的表情。
黃衫女子:「什麼手段,能讓一位尚未大成的修士,施展吞形訣吞駮馬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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