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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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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五十七章 兵臨城下

第三部 千里之行

第五十七章 兵臨城下

少務拍著虎娃的肩膀道:「太好了!待我們取下飛虹城之後,就辛苦師弟去白駒城一趟,我與若山先生的約定,就由你來負責,……對了,那位山膏族的族長豬三閑,也跟著靈寶來到了雙流寨,他也想跟隨你為巴國效命。靈寶說要聽你的意見,你快去見他們一面吧。」
他若沒有這個心思,為何在少務剛剛進門的時候,就準備好了獻上良計,而在少務表示將任命他為相地將軍之後,就在當天,他便已經從白溪村中組織起了一支親衛軍陣!
我身為主君怎能坐視子民蒙難,起大軍反擊平定巴國故地,相窮行將束手。大軍已至飛虹城下,百年前列國之亂,實乃宗室內叛,我不忍見萬民因宗室之事而受戰禍之苦,故此大軍所過,與民絲毫無犯。
少務大軍圍城已有五天,而這五天里城中流言四起,甚至有傳言說相窮已被少務俘獲,飛虹城是相室國最後一座尚未被攻佔的城郭。這倒不是最要命的,反正相信的人也不多,可是鄰近的古雄城一帶平安無事,民眾不僅得到了安撫,而且都回家割麥子去了。
少務隨即下令大軍集結,等待彭鏗氏大人一回來,他便將親往飛虹城。自從進入相室國以來,一直是盤瓠與其他幾位將軍在前線作戰,少務只是在後面跟著。而如今大軍圍困飛虹城之後,少務終於要親自上前線了!
少務笑道:「假如是那樣,我不是白來這麼一趟,我們兩人都得讓城牆上的民眾看笑話了。據我所知,飛虹城中的第一高手便是五境女國工欣蘭,像北刀氏那樣的戰將,則是一個都沒有,更不可能突然冒出來一批。」
另一種軍械叫破城錘,主體頂端是包著金屬的巨木,巨木兩邊有很多扶手,扶手上方往往會釘著木板或鑲著盾牌用以阻擋飛石和箭矢,它可以架在車上,也可以由兩隊士兵扛著,主要是用來撞開城門,有時也用來攻堅,比如撞破牆壁。
鴻元:「我和小先生是故交,巴君與小先生同車來到城下,必然是有話要講,且聽他們的來意,再做計較!」
至少有二百人向靈寶提出——要跟隨他從軍,靈寶請示了少務,少務則點頭笑道:「那你就以白溪村青壯為根基,組織自己的親衛軍陣吧。」
如今他可化鋒芒為無形,甚至可以御風而不見風。只是凝聚成無形的軟索,套在馬身上控馬而行,這手神通是在不動聲色間施展的,甚至毫無痕迹,就連站在城牆上的五境修士欣蘭也看得暗暗心驚。普通民眾只是看見馬車自己過來了,她卻沒有看明白——究竟是誰、施展什麼手段在御車?
虎娃是黃昏前回到雙流寨的,少務立即單獨召見了他,開口便問道:「若山先生還對你說了什麼?而你與林梟談過了嗎?」
是戰是降,到了必須作出選擇的時候了,可這位城主總是下定不了決心,城中民眾或許無事,可是他這位相室國的宗室貴族,落在少務手裡能有好下場嗎?
更重要的和-圖-書另一方面,白溪村有一千好幾百人,靈寶帶走了五十名青壯並不動搖民生根本,而且他們和附近村寨的民眾並無區別,哪怕遷居合併都很簡單。可是山膏族若被抽走了大批青壯,就可能影響到這支妖族生存與繁衍的根本。
我繼巴君之位一年有餘,神靈蔭護、祖先福佑,風調雨順、萬民安居,因查明鄭君鄭股一年前派兇徒行刺於我、屠滅無辜商隊,征討鄭股以問其罪,不料相窮無端興兵大舉犯境、屠戮邊民、劫掠百姓。
豬三閑倒也很聽勸,晃著大腦袋道:「還是小先生想得周全,我的族人可沒有我這種能化為常人形容的本事。我既然還沒有暴露妖族出身,那麼能不暴露就更好,也就不再率領豬頭人組成軍陣了。可是小先生啊,我還有兩個請求,主君已經答應了!」
北門上的城主鴻元,請你開城以迎巴國之師,勿脅迫城中民眾無辜受難。眼下正是秋熟之時,麥黃於野無人收割,城主大人難道要斷境內萬民來年之生計?我入城之後,將免民眾一年之賦役,視飛虹城萬民同為巴國子民!」
豬三閑:「主君說了,他沒有任何意見,就看你的意見,這不等於他已經答應,就等你點頭了嗎?」
拜師儀式之後,少務隨即啟程趕往飛虹城,而大軍早就得到命令、做好了強行攻城的準備。
少務回到雙流寨軍營,便向手下將士介紹了靈寶。靈寶的名字對於少務身邊的親信來說並不陌生,早就隨著彭鏗氏大人的事迹為眾人所熟知。眾將皆道久仰,哪怕是沖彭鏗氏大人的面子,也該給這位壯士應有的尊敬。
薇薇站起身來,在靈寶身側伸手整理著他的髮絲道:「族人們至今都難以置信,當初小先生來到白溪村,又請來了夫君你,便能消滅那麼兇殘的流寇。當初小先生離開了,他的事迹如今已成為巴原上傳頌的神話;而夫君你留下了,成了人們身邊的族長。
虎娃連連搖頭,勸阻了豬頭三的打算。山膏族在偏遠的蠻荒邊緣,與白溪村族人世代相處,那裡的人們早已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了。但是越往巴原腹地人煙密集繁華的地帶,他們就越會被視為異類、招來別樣的眼光,感覺是不會習慣與自在的。
但是若山先生也說了,假如主君信守約定,他會將林梟留下來追隨我。若山先生顯然知道盤瓠亦是一位妖修、這些年一直跟隨在我身邊修鍊,他也希望我能指點和幫助林梟,讓他閱歷和見證天地萬物以及人間諸事。」
這讓飛虹城中的民眾感覺,城郭並非一定要守,又何必與少務大軍拚命呢?所以這些天來,飛虹城中一直沒有有效地組織起守城軍陣。若是大軍不強攻,飛虹城廩倉中的糧食足以支撐半年,可是少務只要下令攻城,鴻元城主也知道自己是守不住的,他唯一的希望就是相室國派大軍來援。
虎娃當初確實指點過靈寶與豬三閑修鍊,在他離去后,這兩人的修為境界又hetubook•com•com有突破,如今他們想拜虎娃為師,倒也不能完全說是為了刻意逢迎。虎娃想了想,便點頭答應了,算是定下了師徒名分。少務聽聞此事,當然晚便建議虎娃——趁機將正式的儀式給辦了。
緊接著又有人喊道:「是小先生,他與巴君坐在車上,沖城門來了!」
虎娃答道:「長齡先生的修為,我還是比較了解的,若是尋常人的一射之距,他全力射來一箭,我能施法將之撥開。但若對方有數名北刀將軍那樣的戰將,在城上張弓齊射,我恐怕只能護著你棄車後撤了,擋一下就跑應沒問題,只要別傻呆在原地便無危險。」
……
……
虎娃離開少務的住所,隨即見到了豬三閑,盤瓠和靈寶也在一旁。豬三閑見靈寶成了相地將軍,還在白溪村拉出了一支親衛軍陣,到了雙流寨之後便換上了全副正規軍械,威風凜凜、神氣非凡,便也希望能弄個將軍當,甚至也在山膏族拉出一支豬頭人親衛隊伍。
雖然來的只有兩人一車,但是城主的親衛卻顯得格外緊張。衛隊長已經下意識地張弓搭箭,瞄準了馬車上的少務,此時馬車停了下來,離城樓只有一射之距,已在這位臂力過的人的親衛隊長弓箭射程之內。又過了片刻,馬車居然又向前三步,離得則更近了!
兵師村寶就站在鴻元城主的身邊不遠處,他的注意力也完全被城外的馬車吸引了,此刻突然皺眉向兩側望了望,壓低聲音道:「城主大人,城中民眾都擁上城牆看那輛車,假如對方攻城,軍陣根本擺不開啊。您若真想守城,就該下令讓無關人等撤下城牆。」
可是這麼多天過去了,少務舉兵之事應該早就傳到相室國都了,卻半點都不見援軍的影子。如今城外大軍突然擺開了要強攻的架勢,城內一片人心惶惶,除了原先三支守備軍陣和勉強拼湊起來的兩支民勇軍陣,飛虹城竟沒有其他的登城防守力量。
少務特別恩准這支軍陣裝備最齊整的正規軍械,但眼下並不投入與相室國的交戰,而是跟隨靈寶監督統轄那些受降整編的相室國將士。
聽說了小先生的事迹,又聽說少務大軍已經來到了飛虹城,我就有預感,夫君所等待的機會到了。雙流寨的人都撤進了城郭,你卻讓族人們全部留在村寨里,不僅是因為你不害怕,而是你就在希望今天的到來。
我曾經想過,假如夫君當初也隨小先生一起離去,是否也會成為被人們所敬仰、所傳頌、所神話的人呢?這些年和你在一起,是我有生以來最開心的日子,但我也看到了你在做的事情。身為大丈夫,絕不僅僅甘心偏居於這樣的村寨中,你一直在等待機會,將自己的抱負寄託于操練村民的日子里。
北門兩側的城牆很快就被民眾擠滿了,假如少務的軍陣這時候衝上來攻城,站在最前面的軍士別說掄起傢伙作戰,身子恐怕都轉不開。
這時少務已經站起了身,向城樓以及左右兩側www.hetubook.com.com的城牆上都抱拳行了一禮,然後運轉法力朗聲道:「飛虹城諸位父老,我是巴君少務、后廩之子、社庚之重孫、鹽兆之後人,百年前巴國宗室內亂、巴原列國為五,乃有如今的相室、鄭室諸國。
靈寶已俯身行禮道:「小先生,當初您在白溪村,就曾指點我與三閑修鍊,您走之後我們一直後悔未能及時拜您為師。如今有幸重逢,怎能再錯過機會!」
車前套著兩匹通體雪白的駿馬,卻沒有御手,車上沒有篷,並肩坐著兩個人,少務在左、虎娃在右。這一幕引起了城牆上所有人的注意,離得還很遠,以一般人的眼力不可能看清車上的人是誰,但已有人大聲叫道:「那是巴君少務的車,車上坐的就是巴君少務與彭鏗氏大人!」
少務當然不可能久待白溪村,若山的出現是個意外,否則他昨天就返回雙流寨了。次日一大早,少務便率領衛隊回到雙流寨去等虎娃,這時身邊又多了一支精銳軍陣,還有靈寶這位戰將。
靈寶對這些村民是了解得不能再了解了,二百多人當然不能都帶走,他挑選了五十人組成了一支完整的軍陣。考慮了族中的情況,比如是家中獨子者不錄,兄弟幾人挑選其中最精銳者。
最常見的便是攻城箭樓,在一輛大車上搭起高台,高台上還有掩體,士兵可以登上高台向城中射箭。當車一直推到城牆根下時,高台上的將士便能跳上城牆作戰。
鴻元的眼睛仍望著那輛馬車,下意識地答道:「軍陣還遠呢,只有少務的馬車過來了,假如對方真的攻城,民眾自會下去的。」這位城主也很疑惑——巴君究竟是什麼意思,怎麼離開大軍就這樣來到城門外?
而薇薇和孩子,將會先被接到飛虹城中,將來會還被接到巴室國都的將軍府邸居住,這既可以視作少務對靈寶妻兒的保護與照顧,另一方面,未嘗不是一種監督與挾制,畢竟少務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靈寶去負責了。
薇薇雖然一直生活在白溪村中,幾乎沒見過什麼大世面,但也不再是當年那個單純的姑娘。就像孩子總會長大,人也會在歲月中成熟,薇薇和靈寶一起生活了這麼長時間,怎能不了解自己的夫君,受靈寶的影響也懂得了很多事情。
馬車越走越近,眼力好的已經能看清少務和虎娃的樣子,有人又在城牆上高喊道:「我看見了,就是巴君和小先生,果然是一代賢君與高人風範。」
親衛隊長道:「大人,究竟是戰是降,您倒是有個主意啊!」
少務屯集重兵于北門,顯然這裏就是主攻方向,當戰鼓擂響,攻城車與軍陣緩緩前移時,鴻元站在城樓上,感覺自己的身子也隨著鼓點在打戰。那撲面而來的威壓氣息,簡直讓他喘不過來氣,親衛隊長伸手扶了一把,這位城主大人才站穩了。
這些大型攻城軍械長途運輸不便,往往都是由隨軍共工率領軍士就地取材打造。少務大軍都已經準備好了,攻城箭樓、登和圖書城坡、破城錘一字排開,整齊的軍陣肅殺而威嚴,站在城牆上往外看去,令人心驚膽戰,鴻元城主腿都發軟。
無論如何,鴻元還沒有忘記城主的職責,下令讓城中青壯登上城牆防守,守城的軍械也發放下去了。至於能不能起到作用、民眾會不會真的作戰,鴻元心裏實在很沒底。
本以為這一切都是隨著形勢的變化、少務的到來而被動發生的,自己也不過是因為某種原因答應了這些事情。但被娘子這麼一點破,靈寶才真正意識到,這就是自己內心深處真正想要的,一直在主動準備著促成它的發生。
開城投降可能活命,戰敗被俘也有可能活命,但命親衛主動朝巴君一箭射過去,那絕對就是沒命可活了!事後少務若攻下飛虹城,民眾或可免罪,鴻元則無罪可免,這位城主的腦袋可清醒得很,他也沒抱著以死殉城的決心。
豬三閑:「一是讓我也想當個將軍,豬大將軍!二是我與靈寶,都想拜您為師。」
次日一大早,虎娃便舉行了一個簡短的公開儀式,並由師兄少務和師弟盤元俊在場見證。虎娃此前還沒有為藤金、藤花舉行正式的儀式,這次也一起算上了,共有靈寶、豬三閑、藤金、藤花等四人拜師。
虎娃:「你想當將軍,主君當然可以答應;可是你要拜我為師,他又怎能替我答應呢?」
少務大軍未動,竟然只出動了一輛馬車,沒有御手控馬,但那兩匹雪白駿馬卻如通靈般徑直朝北門而來,緩緩而行走得異常平穩。少務當然不可能找到兩匹馬妖在陣前拉車,其實是虎娃以無形劍氣在控馬。
還有一種東西叫登城坡,前方豎起厚木筏或木板抵擋箭矢,上方是傾斜的厚木板,架在車上可以向前移動,也可以由強壯的士兵躲在下面扛著往前走。登城坡一旦靠在了城牆上,攻城將士就可以沿著那傾斜的木板從城下衝上城牆。
虎娃之所以肯點頭,不僅是為了收徒弟,更是想再幫靈寶一把。靈寶只是出身於相室國偏遠的村寨的一名壯士,在巴室國的根基畢竟還太淺,但經歷這場儀式之後,其身份就不一樣了,成了彭鏗氏大人的親傳弟子,且是由國君少務親自見證的,國君也成了靈寶的師伯。
處置好這些事,靈寶終於回到自己的家中,孩子已經睡著了,薇薇特意點亮了一盞燈在等他。靈寶告訴娘子,自己將成為少務麾下的將軍,待解決飛虹城的戰事之後,他便要帶著白溪村最精壯的勇士,去收編相室國的受降將士、組成新的軍陣,在將來還要率大軍進入鄭室國作戰。
從昨天開始,城外的軍陣便陸續集結,向著四門推進,將士皆已披掛、弓都上好了弦,且將攻城器械列在了陣前。彼時巴原尚未出現雲梯,但是戰爭中已經開始使用攻城車,攻城車的樣式也有好幾種。
按照少務原先的計劃,靈寶將要整編那些被俘將士軍陣,暫時並不配備正規的兵甲軍械,以防出現意外的嘩變、屆時不好鎮壓。和_圖_書但是靈寶從白溪村帶走的這支軍陣卻是例外,它就是靈寶將軍本人的親衛軍陣,也是他統領與操練那些被俘將士的倚仗。
薇薇的話,點破了靈寶尚有些朦朧的念頭,其實連靈寶自己都尚未清醒地認識到,今天所發生的一切,恰恰就是他內心深處的願望所求。表面上是少務陪同虎娃來看望故友,但靈寶一直在內心深處盼望著虎娃重回白溪村,並將其引薦給少務一展才華。
少務將軍陣都留在後面,自己卻孤車來到城下,顯得非常有膽色,方才在馬車上,他還以神識攏音與虎娃悄然交談:「師弟,假如我們離城樓有尋常軍士的一射之距,若有長齡先生那樣的高手全力射來一箭,你有把握能接住嗎?」
虎娃答道:「若山先生與我談了巴原的形勢,他認為若當代有人能一統巴原,那應該就是師兄你,我們又探討了一番修行中的感悟,他給了我不少指點。至於林梟,在我們說話時一直飛于高空警戒,我並沒有找到機會單獨與其交流。
他們說話時,馬車就在一射之地停下,城樓上亦有人張弓搭箭,少務又說了一聲:「咦?還真有人張弓呢,師弟,將車再往前三步!」
虎娃:「什麼請求?」
無形劍氣怎可如此運用呢?虎娃的修為達到五境九轉圓滿后,將這門神通已修鍊到現有境界下的極致。修鍊無形劍氣的根基之一便是御無形之物,虎娃很小的時候就掌握了,他曾操控水滴熄滅了漫天射來的火箭。
……
這輛馬車是從城外很遠的地方慢慢走過來的,留給了城中民眾足夠的反應時間,城牆上的喊聲很快就傳開了,城中不少民眾也聽說了。結果不斷有人擁上城牆,在那裡踮著腳看熱鬧,很多人就是想親眼見見少務的樣子,更想一睹小先生的真容。
既然是這樣,你就去吧!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子,不清楚少務究竟是怎樣一位國君,卻清楚我的夫君是怎樣一位壯士。少務既然接受了你的建議,他應該就是符合你願望的主君,況且你是追隨小先生而去,我當然不會反對。」
有了正式的儀式,也就定了輩序,靈寶為大師兄、豬三閑為二師兄,藤金和藤花依次排名第三與第四。其實虎娃還有一名弟子,就是遠在西荒的象煞,象煞已拜虎娃為師并行過了師禮,但這件事如今秘而未宣,他在虎娃門下的排行倒不好說了。
敵軍逼近城下,將士張弓搭箭,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但親衛隊長這個動作卻把鴻元城主給嚇了一跳,趕緊伸手按在箭上道:「你想幹什麼!離得這麼遠,少務身邊又有小先生,怎可能射得中?……無論射中射不中,你這一箭只要朝著巴君射出去,我們大家就沒命了。」
眼看軍陣逼近了城郭,戰鼓聲卻突然停下了,巴室國大軍左右分開,在北門外讓出了一條道路,將一輛馬車留在了大道中央。這輛馬車用特殊的木材打造,通體雪白,帶著天然的木理紋飾,又經過了特殊的法力煉化,輕盈而堅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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