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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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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四十八章 謀于虎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四十八章 謀于虎

樊翀:「弟子昨夜不在山中,並未見到此人。」
至於距當世最近的少昊與高陽天帝,則是軒轅天帝的嫡傳後人,卻另行開闢帝鄉神土成就天帝,並留下了傳世指引秘法。赤望丘的傳承便是少昊天帝所留。
殺琮余,應不是少務之命,而少務後來派國使質問帛君,顯然是被動為彭鏗氏收拾殘局。至於在樊都城外堵國君車駕,恐更不符少務心意,少務如今暫時絕不想挑起與樊室國之衝突。但少務既想成全此人威望聲望為己所用,也恐怕不得不受其之累。
樊翀點頭道:「弟子明白!但我若在山中清修,恐無緣遇到那人並向其求教了。」
白煞還下令,若有玄源的行蹤消息,要立刻來向他稟報,哪怕他正在閉關修鍊也不必遲疑,可見他對此事的重視。
但普通弟子並不清楚內情,只知玄煞因度劫而出山遊歷,如今下落不明,所以宗門才會公開查找她的行蹤。至於那潛入道場之神秘人之事,在赤望丘所下達的公開命令中是半句都沒提。今日眾尊長商議的時候,樊翀只是列席旁聽,也沒有開口附和什麼。
江河兩岸,便是中華之地,周邊亦遍布蠻荒野沼,但其間有更多人煙城郭。部族眾多,亦多小國,如今皆臣屬於黃帝之朝,合稱中華之國。其地廣袤、民風各異,也有不少地方近似巴原……」
星耀眼神一亮,連連點頭道:「弟子明白了。其人之所行,亦是依仗神通殺人越貨,只是因他所遇之事、所針對之人,才能得萬民之敬。有朝一日若是行止不慎,亦可讓他身敗名裂,受萬民厭棄。」
歷代天帝享萬民長久之敬,如今哪怕青帝、炎帝世系也已被黃帝取而代之,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仙家大神通境界凝聚萬世民望,可能才是開闢帝鄉神土之關鍵。區區命煞,求證不得此道,她只是欲邁過登天之徑而不得,所以才會動此念頭。
有些事情他在中華之地是做不到的,有些願望在那裡也幾乎不可能實現,但在巴原卻可以。他的某些想法從未與外人道,也許只與理清水有過短暫的交流,但這段遠遊中華之地的經歷,對赤望丘眾長老而言倒不是什麼秘密。只有樊翀這位「新人」未曾聽說過,所以才會率先開口詢問。
從更宏大的視角來看,巴原相對於中華之地而言,其實就是一塊世外修鍊寶地。
至於那命煞欲成為國祭之神,不能說她沒有想法,但在我看來卻很可笑。須知歷代天帝成為國祭之神,都是在其登天之後。且國祭之神若是由哪位君主勉強冊封,又有什麼意義?中華之地歷代國祭之神眾多,如今享祭者還有幾位?其中又有幾人登天成仙?更別提成就天帝位了。
樊翀聽聞白煞對中華之地的介紹,一時出神了。而星煞又開口道:「若果如師尊的判斷,那麼其人的身份就不太好查明了。」
樊翀:「今日之事?師尊所指應是昨夜之事吧?玄源師叔在山外偶遇高人,疑其為少昊天帝和-圖-書的另一支傳人,又發現其人企圖暗中探查赤望丘,於是便跟隨他來到。玄源師叔卻沒想到,宗主在護山大陣中另留手段,她一回山便被察覺,卻將那人驚走。——事情經過,弟子便是如此推測的,相信其他各位尊長,也大致會做此判斷。」
肇活點了點頭:「是的,有些話不便為他人知曉,就連以神念囑咐都須謹慎,畢竟宗主之修為亦高深莫測。……為師想問你,對今日之事,是怎麼看的?」
肇活長老意味深長道:「為師當時亦未點頭附和,那只是宗主與幾位長老的私議,更未形成宗門之命。誰若有機緣遇到此人,該怎麼做也是各人自擇,為師就不必再多言了。」
他既身受重傷,短時間內不可能自行遠遁,而玄源歷劫未成,也不可能將他帶到很遠的地方,此人必然還留在巴原。我等不知他是誰,卻知他和玄源在一起,所以只要找到了玄源,也就能知曉此人的下落。」
……
昨天夜裡的事,普通赤望丘弟子並不知曉詳情,就連樊翀也是回山之後才在這種場合聽聞。被人悄悄摸進了道場,來者還衝破金天大陣的攔截而去,對赤望丘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當然不會公開宣揚。就連昨日參与金天大陣的諸修士,也皆得到命令閉口不言。
中華之地有多大,按白煞的說法,若中華有九,則巴原只居其一。中華之地高人眾多,白煞當然不可能肆行無忌,很情況下都得小心。但根據他的觀察推斷,頂尖修為者亦大多是化境九轉圓滿,歷代邁過登天之徑者,應早已飛升而去。
肇活趕緊開口道:「樊翀便是當事之人,他最了解事情始末。」
但也有些情況樊翀沒說,那便是他之所以決定放棄君位、並且成功突破大成修為,其實也與這段遭遇有關。虎娃的出現,某種意義上說就是他的破關機緣。
如今中華之地的人皇,便是軒轅天帝之嫡系子孫,靈樞訣、吞形訣、純陽訣仍有在世顯傳,只是白煞卻不可能輕易得到。但他專心搜尋各種修鍊遺迹、探訪世間各家修鍊傳承,遭遇過不少兇險,也有很多奇遇。
白煞淡淡一笑道:「有的人可能有所誤會,認為我不願看到少務一統巴原,其實並非如此。我只是希望少務清楚,他怎樣才能一統巴原?所以才會暫時留下相室、鄭室兩國殘境。就連我赤望丘中的大成修士,尚且對一國君位不感興趣,我之所求更不在世俗之權柄,五國紛爭不過是我見證的世事。
為師身為赤望丘長老,自不會做出違反門規之事,不得私傳吞形訣於你,亦為此嘆息多日。可如今巴原又有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出現,若你在他處得授秘法,則與赤望丘無關,你難道不覺得,這正是你的機緣嗎?
為何在座這些大成修士,只有白煞曾遠遊中華之地呢?主要有兩方面原因。其一,雖然有大成修為便可御飛天神器,但這並不是真正的飛天之能,只是在緊急hetubook•com•com情況下趕路或脫身之舉,御神器漫長的飛天行游極耗法力,也非一般的大成修士能受得了的。
肇活意味深長道:「為師可沒有說什麼,這是你自己想到的。我長年于山中清修,門下弟子不多,亦疏於調|教,唯有你是最出色的。你已有大成修為,但赤望丘所傳承之根本秘法吞形訣,卻無緣得授。
他不是少務,只是少務借重之人,遲早會成為少務的麻煩,包括那命煞亦是如此。而此人借樊君之手取瀘城城主人頭,對白額氏一族而言,倒不是什麼壞事,赤望丘也不可因此追究什麼。」
肇活看著樊翀,又嘆息一聲道:「為師既提到此事,當然另有安排。還有一事,今日也需要交代。你曾在樊都與那彭鏗氏打過交道,對其人又是怎麼看的呢?」
若樊翀代表赤望丘到巴室國主事,不僅能遠離宗門道場,擺脫目前的尷尬處境,而且坐鎮一方還能享有更廣大的便利資源,不僅實惠更多,行事也更自在。比如各地供奉赤望丘的物資,只要是出自巴室國轄境內,也都要由樊翀經手。更重要的是,他能結交各種人,去各種地方,尋找各種機緣。
白煞此行之後,其志已不再僅是飛升少昊天帝所開闢的帝鄉神土,而是要探尋歷代天帝之秘,期冀自己能擁有更高的成就。
肇活:「我說的不是現在,但也就是一兩年後的事情了。赤望丘在巴原五國中皆有為眾弟子主事之人,也等於是赤望丘派駐五國的代表。如今赤望丘于巴室國中主事者,是志傑長老的弟子齊星衡,但這個差事現在不好乾,他已有心申請回宗門清修。
歷代修鍊吞形訣與吞形之法,皆須宗主首肯,宗主今日已出關見到了你,卻半句未提此事,你在赤望丘中恐怕是得不到傳承了。修為至此,連國君之位尚且放棄,當然要尋求那邁過登天之徑的一線之機。如此狀況,對你未免太過可惜。
其人年紀輕輕,便有虎煞之名,今日之巴原已幾乎無人不知,再假以時日,威望只怕更盛,且是敵非友,應當早圖。少務能連敗相室、鄭室兩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能得此人之助;而我赤望丘在百川城之會上的計劃落空,很大原因也是因為他。」
白煞:「民心可由敬而畏,亦可由畏而懼、由懼而惡。他在百川城之會後做的事情,已經張揚過頭了,既聲名遠揚,未嘗不可令之凶名遠揚,由萬民之敬成萬民所惡,有時不過一念之間。」
那是六七十年前,白煞剛突破化境修為不久的事情,而如今白煞本人亦修至化境九轉圓滿,就算放在中華之地,也是威震一方的頂尖高人。白煞在中華之地見識了各種修鍊傳承,但沒有得到歷代天帝嫡傳的登天秘法,於是又回到了巴原。
其人不愧為劍煞弟子,當真鋒芒逼人,但他畢竟還是太年輕,行事張揚無忌,尚不知收斂鋒芒,借勢成事。百川城之會本是五位國君的比斗,最大的風頭倒是和圖書讓他出了。若是在百川城之會前,他還是受少務之命而行事,可是在百川城之會後,其人心境與行止顯然有變。
易塞長老不解地問道:「宗主這是何意?」
那彭鏗氏當初在相室國中,曾當眾懲治君女宮嫄,引起了倉煞關注,又斬殺公子宮琅,震動四野。後來的事情更不必說了,巴室國大軍圍困王宮,偏偏由此人持金杖紅節親手打死鄭股,足見其沽名釣譽之心,而少務也在有意成全其人聲威。
樊翀突然反應過來,有些驚愕道:「師尊的意思……難道是想讓我找到此人,向其求教?」
你並非出身白額氏一族,就算已經退位畢竟曾為國君,在赤望丘盡得秘傳傳承的機會已很小,或許也怪我這個師尊不爭氣。但機緣已出現,則不可錯過,你刻意尋此人未必能尋得,但若有緣相遇,屆時應心中有數。」
樊翀一愣:「我為何會去巴室國?」
肇活捻須道:「如此說來,那彭鏗氏與你也是有大機緣之人。你若到了巴室國有更多機會與他接觸,別忘了多做交流印證,也別忘了恭謹求教。」
白煞輕輕搖了搖頭道:「他叫什麼名字、出身何地並不重要,無論是哪一種情況,更重要的是已能確認他也是少昊天帝的傳人,很有可能身懷我們並不清楚的傳承之秘。其人未死,實幸事,我們只要找到他,有些事尚有挽回餘地。
商議完這些,星煞又開口道:「師尊難得出關,還有一事要請您示下,是關於一個人的。」
樊翀介紹完畢后,志傑長老開口道:「宗主,此人是劍煞弟子,又是少務的結義兄弟。這幾年,他在巴原上的聲威無雙,受萬民敬仰,無論在巴原五國中的哪一國,都留下了驚天事迹。
當年的武夫大將軍,尚不能成為巴原國祭之神。命煞想僅憑少務的一道冊封,就成為在整座巴原上享祭的神靈嗎?她達不成的目的,反而會成為少務心中的隱患。少務在世之時,尚未必能掌控其國,他離世之後,這巴國又將成為誰的巴國,少務自己難道不清楚嗎?
肇活打斷他的話道:「你可聞宗門之命,是要追拿此人嗎?」
虎娃當初讓樊翀以國君的名義下令,斬了瀘城城主鶴二鳴,對白額氏一族確實不是什麼壞事。鶴二鳴身為瀘城城主、鶴翔氏一族的族長,卻在宜郎城安插耳目打探各種情況,更在白額氏族人的聚居地搞出這種動作。赤望丘不動他也就罷了,但絕不會介意有別人收拾他的。
另一方面,白煞遠去的中華之地,以前也曾有人去過,甚至五百年前的鹽兆就是從中華之地進入巴原的。中華之地的很多情況與巴原並無太大區別,只是地域更大而已,蠻荒還是蠻荒、人煙村寨還是人煙村寨。
七十年前到六十年前這段時間,白煞曾經離開巴原,飛天越過烏雲山脈東行,穿雲夢巨澤到達了中華之地,見到了無數部族和大大小小的國度,那裡有些國度還粗具雛形,有些偏遠部族仍生活在蠻荒時hetubook•com•com代。但在江河兩岸,人煙城郭遠比巴原更為密集富庶。
樊翀眼神一亮,趕緊點頭道:「那倒沒有,這些只是眾尊長的私議而已。眾尊長談議之時,我也只是默默旁聽。」
樊翀苦笑道:「我當時被他嚇了一跳,但後來感觸,若非此番際遇,弟子恐怕有很多事情還想不明白,更求證不了大成心境。」
倒是那個彭鏗氏,卻不可不關注。他有凝聚民望之心,在巴原五國中皆已留下這麼多驚人之舉,而且很顯然有少務在推波助瀾、派人將其事迹宣揚各地。若有機會,我們不妨順勢再推一把,讓他在巴原上聲名更盛。」
白煞出關,眾人議事完畢,肇活長老將弟子樊翀又帶到了自己的清修之所。關門之後啟動禁制隔絕內外聲息,師徒兩人這才安座。樊翀見師尊如此慎重,有些不解地問道:「您難道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方才不便說,要等此刻才能私下交代弟子嗎?」
白煞遠去中華之地,途中也經歷了不少艱險,但以他的神通,只要足夠謹慎倒也可以自保。白煞最感興趣的事情,便是搜集歷代天帝的傳說,探查以歷代天帝為代表的仙家遺迹。
白煞朝星耀道:「你當初在飛虹城就見過他,想將之收入赤望丘門下,倒是沒有看走眼。但少務能破相室、鄭室兩國,是他自己爭氣,更因為他有一個好父親后廩,就算沒有那彭鏗氏之助,恐怕一樣能成功。如今有了彭鏗氏,只是過程更順利,代價也更小一些。
樊翀有些疑惑地說道:「師尊難道是想告訴我,若有緣見到此人,應盡量設法與其結交,並向其求教嗎?可是方才眾尊長議事,分明是拿欲此人帶回山中……」
肇活莫名嘆息道:「重點並不在於你是否見到此人,而在於宗主已確認,他的確是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能施展吞形之法,必然已將吞形訣修鍊大成。……徒兒啊,你在赤望丘未得吞形訣秘傳,聽說巴原上又出現了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承,就沒有想法嗎?」
肇活神情凝重道:「為師是想問你,對那潛入赤望丘道場、拜祭少昊之人是怎麼看的?」
那位太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既從赤望丘帶傷遠遁,恐怕也不會久留樊室與帛室國境內,若他還在巴原,最有可能的去處也是巴室國。」
百川城之會前,他的行跡主要還只在相室、巴室、鄭室三國。可是百川城之會後,他又連續來到帛室、樊室兩國,先帶人去殺了琮余,並且逼帛君向巴室國道歉賠罪;后是來到樊室國,借樊君之手取了一位城主的人頭。
白煞:「你是說少務身邊那位彭鏗氏大人嗎?他去年帶人潛入眾獸山道場,斬殺了宗主琮余,倒是讓我吃了一驚。所以我才會讓善吒妖王去坐鎮眾獸山,其實這對赤望丘而言,反而不是壞事。方才已經聽你說了,他在樊室國又鬧出了動靜?」
白煞:「其實他已凶名遠揚,只是人尚不覺,此事也不必著急與刻意。若其人心性如此,遲早有合適https://m.hetubook•com.com的機會。屆時你自知該怎麼做。」
這話說得倒沒錯,赤望丘並沒有正式下達宗門之命,就連昨夜的事情都沒公開。如今赤望丘弟子接到的正式宗門命令,只是查找玄煞的下落。
且絕大多數飛天神器都是前代仙家因各種機緣留世,除了飛天妙用之外並無太多其他的神通,若在空中遇險不太好施展別的手段,不熟悉的地方最好別亂飛。巴原之外則有無盡的未知,什麼意外狀況都有可能碰到。
見眾人都看向自己,樊翀便配合神念講述了自己所知的情由,關於虎娃去年當眾斬金兕、堵國君車駕,並且最終要求樊翀將城主鶴二鳴的人頭掛上瀘城的城樓等經過。樊翀身為當時的國君,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狀況,包括他私下與虎娃見面時所說的話,都沒有絲毫隱瞞。
樊翀終於忍不住開口道:「巴原之外的中華之地?宗主也去過嗎,那裡是什麼情形?」
以如今巴室國的情況,派普通弟子去主事鎮不住場面,可是各長老座下最出色的弟子恐怕也不願意去領這個吃力不討好的苦差事。你曾為國君,又有大成修為,若肯代表赤望丘于巴室國坐鎮,則是最佳人選,少務也必然對你禮待有加。
如今赤望丘要派人四處查詢的下落,雖然星煞這幾年也一直在找玄煞,但今天起,找到玄源,正式成了所有弟子皆將執行的宗門之命,搜尋的規模與事情的性質已完全不同。
白煞面無表情,目光中卻有滄桑之色,以神念道:「七十年前,我已突破化境修為,曾離開巴原前往中華之地遠遊十年。……東海之水穿長峽東逝,烏雲山脈之下有雲夢巨澤,出巨澤有大江流向汪洋。大江之北更有大河,黃浪滾滾。
樊翀此刻已完全明白師尊的良苦用心。赤望丘弟子遍布巴原五國,在每國中皆有主事之人,如今隨著巴原形勢的變化,也面臨著重新調整。巴室國連續擊敗相室、鄭室兩國,可以說已佔據了巴原的半壁江山。
從表面看,如此實在是太委屈你了,區區一國之先君、當世之大成高人,卻要代表赤望丘在巴室國為眾弟子主事,但實際上卻對你有利無弊,否則就算你留在山中清修又能如何?不如遠去巴室國坐鎮一方,行事更方便自在,亦能結更多機緣。
星煞點頭道:「弟子明白了,這就命宗門全力追查玄源師妹的下落。」
星煞又問道:「可是此人如此行事,分明就是在凝聚整座巴原的民望,若是將來助少務一統巴原與赤望丘為敵,會不會成為大麻煩?若此時不聞不問,或許養虎為患。還有那命煞的圖謀,師尊也不會不知曉……」
這趟遠行的收穫很大,至少他更詳細清晰地了解了歷代天帝的往事,打探了他們成就天帝之前在人間的歷史。當年太昊、神農、軒轅皆曾自紛亂中一統中華之地,被尊人皇並享天下之奉。在白煞看來,中華之地是一片天下,巴原亦是一片天下,而千年前太昊時的中華之國,其疆域、人丁也未必能及今日之巴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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