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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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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七十四章 受國之垢

第四部 百川歸海

第七十四章 受國之垢

虎娃點了點頭:「嗯,樊翀為賠禮確實送了我不少黃金,當著所有朝臣之面。可是巴原各地聽說傳聞之民眾,恐怕也不能找那些朝臣去當面求證、問清楚情由始末。」
虎娃居然笑了,苦笑道:「我的確這麼多天都沒邁出過府門,除了親近之人,誰也不知我在此處閉關。就算來到此地,也不可能見到我。」
玄源說的是實話,觀戰的高手也都能看出來。演法並不是真正的鬥法,這三十丈方圓之地,盡被桃東和小四揮灑的劍意所籠罩,玄源一直破不了他們的合擊。假如是真正的臨敵相鬥,唯有先避讓鋒芒,可是演法之時若閃到場外,便等於輸了。
虎娃:「你怎知我不驚不怒?但修行至此,明知是怎麼回事,難道還要自亂心境嗎?我確實有些愕然,但細思之下倒也不算意外。巴原上有很多人尊敬我,但亦有很多人痛恨我,想找機會出一口惡氣也很正常。若有人居中謀划,趁勢推波助瀾者亦有不少。」
少務:「你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你可知這樣事情,其真正的可怕之處?它不在於真相如何,甚至也不在於你能否澄清,而是你根本不知它會流傳多廣、散布到何處。
少務身為國君,對於世情民心諸事,當然體會得很深刻。早在當年的國戰之時,巴室國就提前派出了很多密探到達巴原各地,散布種種傳言,使少務興師佔據大義之名,並動搖對方的軍心士氣。
玄源只憑一根竹杖,沒有施展自己最擅長的大神通手段,當然鬥不過武夫神劍合擊,但桃東與小四也沒有倚仗神劍之威。方才眾人看得清楚,玄源是以一根竹杖幻化的神通,向兩位長老請教劍陣變化,所以當然是桃東和小四佔了上風,玄源是給足了這兩位長老面子。
在巴室國以及原相室國的很多地方,大部分民眾自不會相信這種傳聞。可是在巴原更多更遠的地方,人們原先對虎娃並沒有印象,既不認識他也沒有與他打過交道,那麼他們就是在這樣的傳聞中了解虎娃這個人。
少務:「你居然還笑!……這樣的流言,可能會惹樊室國舉國之怒,亦可能讓你得罪舉國民眾。」
能識破那障眼法的高人,恐怕早就識破了長耳和披絨的妖修身份,用不著等到斬首之時才能看穿。既有這等修為,就不會有那樣的誤會,應早知長耳和披絨是混跡人間的妖修,也清楚野涼城外不可能斬錯人。」
虎娃正在那株金鈴藤下定坐,感悟著突破化境之後神通俱足之妙,他需要一段時間對自己的「新生」有更清晰的理解與感受,就在這時,少務走進了山谷。虎娃睜開眼睛很驚訝道:「師兄,你怎會來得這麼快,只有一個人?」
你這段時間在彭山深處閉關,我是清楚的,但巴原上的民眾卻不可能知情,就算你對外說了,他們也不可能真的跑到彭山來驗證。所以如今的流言就是,你將美人阿南帶回府中,恣意享受美色甚至白晝宣淫,這麼多天都沒有邁出過府門。」
虎娃雖然有名,巴原上的重要人物幾乎都了解他的事迹,但還有很多偏遠之地的民眾,原先並沒有聽說過虎娃hetubook.com•com、不知道他是誰。對於這樣的人來說,便無所謂相信不相信了,他們與虎娃本是毫不相干的,如今只是知道了有這樣一個人、這樣一些事。
否則阿南在丁弓注那裡日子過得好好的,哪怕在公堂之上,她都不願意控訴丁弓注,又何必彭鏗氏大人來管閑事呢?你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滿足一己之淫慾,但為了掩蓋真相博取美名,不惜借國君之手覆滅丁弓氏一族,還滅了橋山宗滿門滅盡。如此一來,就不可能有人再追究真相了。」
虎娃:「你好像遇到了什麼不高興的事,心裏還在琢磨,究竟怎麼了?」
小四:「此事很快就會傳遍巴原,少務和小路都是聰明人,不用我們提醒。況且有命煞在,若有事也能震得住。」
虎娃聽到這裏,微微皺眉道:「羊寒靈所施的障眼法,瞞不過四境以上、元神清明的修士。當時跑到城外看斬首的人並不多,大家都在等著城主審下一個案子,而且已知我和國君就在堂中。應是有人一直在暗中盯著這件事,根本就是故意散布消息。
桃東:「得提醒少務和小路小心了!」
這時肇活也開口笑道:「二位長老,如果你們不收下謝禮,弊派宗主這一番心意,今日恐怕就送不出去了。」
可是很快就有流言傳出,都是針對彭鏗氏大人的。有修士當日在野涼城外親眼看見長耳和披絨被斬首,在凡人眼中當時是滾落了兩顆人頭,但是在仙家高人眼裡,殺的其實只是一名兔子和一隻獾,其中必有不可告人的內情。
少務嘆了一口氣道:「這才是更麻煩的!幕後者顯然是精於此道,他們很清楚你在國中的民望,受萬眾之敬仰。所以有人這麼做,必然是在挑起事端,流言首先傳出的地方,恰恰是你最受尊敬的飛虹城與龍馬城一帶。你知道會有什麼結果嗎?」
小四亦以神念道:「我已經驗看過這些琅玕果,就是真正的不死神葯,在這種場合拿出來的,還能有什麼問題?」
虎娃:「那你認為我應該作何反應,就坐在這裏哭嗎?只要是真正認識我、與我相熟之人,便知實情斷不會如此。」
饒是虎娃淡定超凡,此刻也差點被噎著:「這,這,這也太離奇了吧?但凡有點腦子的都不會相信,這得多貪財、多不要命才能幹得出來?」
小四:「也有另一種可能,就是赤望丘內部不合,玄源想以這種方式離山遠走。……但你說的對,無論她因什麼緣由去巴室國坐鎮,都會導致形勢的變化。」
就算表面上風波已平息,就算你能追查到流言的源頭,知道是什麼人出於何種目的所為,能將一切澄清,其實後果已很難挽回。
可想而知,在有心人的嘲諷與挑釁之下,很容易釀成衝突事端。說虎娃壞話的人,有的挨罵了、有的挨揍了,這是閉著眼睛都能想到的結果。比如少務接到的一份急報,在飛虹城集市中發生的一件事就很蹊蹺。
虎娃:「我當然清楚這些,但還不值得我不笑。……居然連樊室國的舊事都翻出來了,那麼傳聞中必定還有更多的事情吧。」
虎娃拍了和-圖-書拍少務的肩頭道:「師兄不必激動,應知那些人散布流言的用意,也不必你再多說了,我回顧往昔經歷,自己就能編出更多來。……只不過,這些人是在何地散布流言,聞者真的會信這些東西嗎?若巴室國皆是這等民眾,我看你這國君恐怕也不會好受了。」
玄源:「二位長老不遠數千里來此祝賀,又當眾指點劍陣變化之妙,有收穫者皆應表示謝意。……這兩盤不死神葯琅玕果,請二位長老千萬要收下,以全慶典之盛。」
少務有些著急了:「話怎可以這樣說!我在國戰中也從未上陣衝殺,如此說來,亦是寸功未有了?」
而現在有關彭鏗氏大人的傳說又增添了新的內容,原來他不僅有種種淫邪的惡行,而且在巴室國不允許誰說他一句壞話,簡直是霸道囂張至極。
虎娃這幾天確實不好受,至少巴原上很多人都是這樣認為的。虎娃在彭山深處閉關突破了化境修為,出關時便命人給少務送去消息。而少務第二天就到了,來得非常之快。
如今少務自己遇到這種事,怎能不知其危害,偏偏對手也很不一般,顯然是早有蓄謀,利使用了各種所能想到的手段。其實針對虎娃的那些流言,原先了解虎娃的種種事迹者,大部分人是不會相信的。但對方並不需要大家都相信,只要一部分人將信將疑、並將之流傳開就可以。
有人便說彭鏗氏大人懲處家奴,純粹是為了搏聲名在演戲,也是為了投國君少務之好。也有人說彭鏗氏大人表面正直,暗中卻縱容與包庇家奴為非作歹,當堂問案搏了名聲,最後卻了個障眼法用一隻兔子和一隻獾把人給換了。
虎娃確實在很多地方受民眾敬仰,而在巴原上更多的地方,比如原鄭室國之地,如今的帛室國與樊室國中,虎娃雖然威名赫赫,但不像在巴室國與原相室國那樣受民眾敬仰,絕大多數人只是聽說過他的名號與事迹而已,就像一個遙遠的傳說。
虎娃點頭道:「我確實沒有在陣前衝殺,除了攻陷相都城時曾出手一次,其他時間,我一直都跟隨在戰陣後面監軍。」
少務:「你先別忙著感慨,還有更多呢!據說你當初看上了彭山禁地中的龍血寶樹,自恃國戰之功、倚仗國君寵信而得權勢,讓我將彭山禁地封賞給你,霸佔了百年來各宗門曾守護的修鍊寶地。
聽到這裏,虎娃又搖頭直嘆氣道:「我在外行游數年剛剛歸國,只是在彭山深處閉關了一段時間,出關時卻發現自己成了仗勢為非的權臣、無惡不作的兇徒,蒙蔽國人至今、終於包藏不住。巴原上五百年來,好像還沒出過我這麼有名的壞蛋呢!」
虎娃居然又呵呵笑了:「這麼看,樊翀好可憐啊,國君做得實在憋屈。可是他這麼憋屈,又怎能突破大成修為?」
少務判斷,在那些圍觀的民眾中,早就埋伏好了散布流言者的同夥,裝著因小先生受污衊而義憤填膺的樣子,表面上維護虎娃,其實就是想找機會挑起混亂。這樣的「暴民行為」也成了傳聞中彭鏗氏大人最新的「罪證」,而且是確確實實發生在眾人眼前和-圖-書的。
有人刻意宣揚針對小先生的各種攻訐之語,遭到民眾的勸阻與呵斥。結果這夥人又轉而嘲諷與咒罵當地民眾,說他們愚昧無知、誑信盲從,或者乾脆就是彭鏗氏門下的走狗,這顯然就是想把亂子挑大了,於是變成了一場對罵。
少務看著虎娃,有些沒脾氣地說道:「師弟,你如今可真是高人了,修為已高我太多,有些心境我也難以體會。……可是你這麼不驚不怒的樣子,又叫為兄作何感想?」
虎娃反而平靜了下來,又問道:「還有什麼傳聞?」
桃東以神念對小四暗語道:「有問題,果然有問題!玄源剛剛突破化境歸山,就被派到巴室國坐鎮,若只是主持巴原上眾弟子的平常事務,根本用不著她這等高人。看來巴原上的形勢平靜了這幾年,恐怕又要起變化,難道是赤望丘欲直接插手的徵兆?」
少務:「這已經不僅僅是貪財了,是你仗著在巴室國中的地位以及與我的關係去敲詐樊君。如今巴室國勢大,樊君也只得忍氣吞聲。那樊翀受了你這般欺侮,亦覺國君做得憋屈,心灰意冷便遜位而去,于赤望丘中清修。」
少務:「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少務接話道:「所以此事蹊蹺,必然是故意針對你的。長耳和披絨事後沒有留下屍骨,如今傳聞之真假誰也難以分辨,但總歸擋不住有人議論。這還不是最難聽的傳言,有人說你之所以要拿下丁弓注,是因無意間窺見了阿南的美色,想霸佔阿南才會那麼做。
少務:「還有更過分的呢!你記得我交給你的那根金杖紅節嗎,通體以黃金打造,一般人根本拿不動,你就是持此物親手打死了鄭股。如今有人說,你連那禮器都貪,後來將那些紅色的鬃毛都拔去,將金杖熔化成金塊收家裡了。」
虎娃:「這倒不是完全虛構,原相室國各宗族世家皆送來重禮,確實堆積如山,後來都讓你拿去充了國中廩倉。」
這種事情不止發生了一兩次,在虎娃越受民眾尊敬的地方,就越有人會這麼做,就像故意要找揍一般。而很多時候,本不至於引起大規模的混亂衝突,可總有人適時「挺身而出」率先動手,並號召大家一起上。
在巴原的很多地方,虎娃受萬民敬仰,尤其是在飛虹城、龍馬城一帶,「小先生」被當地民眾敬若神靈。巴原民風淳樸,大多數普通人不會無故心懷惡意,哪怕是對待素不相識、毫不相干的人,更何況是對待小先生。
少務:「流言五花八門,當然什麼都有,而且都能找到些沾邊的影子。比如當初國戰之時,你持金杖紅節代我鎮守相都城監理全軍,便勒索原相室國百姓,所搜刮的財貨在相窮的王宮中堆積如山。」
虎娃說的是實話,他這些年在巴原上得罪的人、結下的仇家也不少。就宗門而言,像眾獸山、英竹嶺中很多人都會痛恨他。就宗室而言,虎娃在百川城之會上助少務奪得族長之位,其他四國大部分宗室子弟對他也不會有什麼好印象,尤其他還親手打死了鄭股,與鄭室國宗室更是結下了死仇。
少務:「所以我認為,早有人在關注你的一舉一動,如https://m.hetubook•com.com今終於等到了機會。這些話雖是污衊,可也編得有鼻子有眼,總能令某些人將信將疑。因為阿南確實被驍陽送到了你在國都的學正府中照顧,平日享受衣食供養卻幾乎不見外人。
……
虎娃終於面色陰沉道:「當地必有民眾會被激怒!」
桃東:「我不是說琅玕果,你沒覺得玄源今天不對勁嗎?好像特意向著我們倆似的,她沒必要這麼客氣吧?……先前我還打算單獨挑戰,方才動了手才清楚,我一人根本不是她的對手,若不藉助武夫神劍之威,就我們兩人聯手合擊也夠嗆。」
有人特意跑到那一帶,專門挑人多雜亂的集市說小先生的壞話,必然會受到眾人呵斥。集市不是公堂,傳聞究竟是怎麼回事,誰也說不清楚,反正散布者宣稱只是聽說的。既然都傳出來了,相比應該有那麼回事,沒想到小先生竟然是那樣一個人……。
這些事都算「大」的,還有很多「小」的呢。比如巴室國中的丁弓氏一族,樊室國中的鶴翔氏一族,恐怕有很多人都痛恨虎娃。而且如今的時機很巧,少務借野涼城的案子整頓國中風氣,處置了不少人,肯定也觸及了國中很多勢力的利益。
少務:「可是這世上絕大多數人,都根本不認識你,只聽說過你的名號和傳聞。就算你做了這種事情,私下遭到了呵斥,恐怕對外也不會受到公開處置,我還會極力為你掩飾。——若有誰如此想,亦是人之常情。」
少務解釋道:「金杖紅節這樣的事情,當然太過離奇誇張了,很難讓人相信。但誇張離奇之事總是最能博人興緻,也能流傳得最快最廣,最適合作為平日無聊之笑談。而針對你之流言,可不止這一樁,其餘諸事也會隨之流傳各地,有些不可信,有些則令人難免將信將疑。
虎娃只得搖頭道:「誰說蒼蠅不能叮沒有縫的蛋?若那不是蒼蠅而是老鷹呢,好端端的蛋殼都能給你啄開,還能在蛋裏面挑出骨頭來!說是我的問題,當然有我的問題,因為我在世間走過,做過那麼多事情,否則流言又從何而起?除非我從未來過這世上。」
少務帶來了很不好的消息,起因竟然與不久前野涼城中的案件有關。野涼城的事情當然早已傳遍了全國,詳細情由皆有各地採風官對民眾宣講,這是少務刻意推動的,藉此機會整肅國中風氣,各城郭都處置了一大批類似的案件。
少務:「有人說你不僅沉溺美色、好求美名,還貪吝好財,有諸多事實為證。比如你在樊都城外堵住樊君的車駕,借口在樊室國中遇到的事情,勒索了樊君大量財貨。此事樊室國滿朝群臣皆可為證,卻敢怒不敢言……」
這些人不敢公開吐露怨言,也不敢直接對國君不敬,但對挑起事端的虎娃說不定心存怨恨,他們就算不會主動謀划什麼,但遇上這樣的事情,說不定也會在暗地裡推波助瀾。所以說起來,這些都是虎娃自己留下的「因」,如今結成了「果」。
桃東:「命煞在孟盈丘,也不可能天天盯著玄源。倒是小路如今已回巴室國中,還成了巴原新七煞中的虎煞,若有什麼衝突,首先也得m.hetubook•com•com是小路扛著,他恐怕不會好受。」
桃東與小四也趕緊還禮,小四呵呵笑道:「玄源師妹太客氣了,你若真是手段盡出,我與桃東聯手恐不能取勝。」
就算有人質疑,也會有人反詰——腐蠅不叮無縫的蛋,世上那麼多人,為何偏偏就對你有如此之多非議?有些傳聞可能添枝加葉,但必不是無風而起,必不能毫無憑據,所最終的結論,一定還是有你的問題。這便是人心啊!」
少務:「就在你閉關的這段時間,各地都出現了很多流言,引發了不少事端,這些事端又變成了更多的流言,而且很快傳遍巴原。分明是有人故意挑起,就是針對你的;既然針對了你,其實也就是針對我。」
少務一拍大腿道:「可不是嘛,可是有人等的就是這一出呢!流言必會催生事端,事端又會激起更多的流言。短短時間,便已瘋傳巴原各地。」
為慶典后的宴席助興,這一場演法已足夠,在場的賀客也無人再好出手,但白煞拿出的兩盤琅玕果總不能自己收回去,趁勢讓桃東和小四一人拿走一盤,倒也是順水推舟之舉。這兩位長老也是明白人,當然不會讓場面難看,也就稱謝接過。
虎娃差點都氣樂了,冷笑道:「不可能有人再追究真相了?如今這『真相』已傳得巴原皆知!肯定不止一方勢力在推波助瀾啊。」
少務的神色中帶著慍怒之意,也不知被什麼事招惹了,徑直走過來坐在虎娃身邊道:「我不知師弟何日出關,你既然派人給我送去消息,想必傷勢已經痊癒。大家散布巴國各地,也不便天天聚在國都等你出關,我已用岩鴿傳信,大家接到消息都會立刻趕來,過幾天也就能陸續到齊。」
小四:「嗯,她既然向著我們,自然有向著我們的原因,反正這也不是壞事。」
提到你在國戰中立下的功勛,也有人說你根本就沒上過戰場,只不過倚仗著聲名地位,一直跟隨在大軍後面監督,卻撿了最大的便宜與功勞……」
你亦不知會在多久之後,在多遠的地方,那些從未見過你的陌生人,提到你時仍會有種種污言穢語,你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就連想解釋也是徒勞。因為你根本找不到什麼地方、什麼人,去說清楚這樣的事。」
混亂之中,有人趁機大喝:「竟敢在這裏污衊小先生,簡直是骨頭癢了!」有人帶頭動手,更有人藉機挑事,很快就演變成了一場混戰鬥毆,說虎娃壞話的幾個傢伙被揍得鼻青臉腫,旁邊不少貨攤和商鋪都受了波及、損失不小。
宴席上的演法助興至此結束,赤望丘的這場慶典非常圓滿,所有賀客皆感覺不虛此行。在接下來的飲宴交談中,玄源不經意間又說出了另一則消息——她將坐鎮巴室國,成為赤望丘眾弟子的主事之人。
虎娃長嘆一聲,抬頭看著少務道:「這就是我在世間的經歷和見證吧!如今我已行遍巴原五國,感悟世情人道之演變,像這樣的事總會以不同的方式發生。別說是你治下的巴國,別說是如今的巴原,就算千百年後、在整個世間它也不會杜絕,而我不過是恰好遇上了。」
桃東以神念暗與小四道:「我覺得有問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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