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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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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挫銳解紛 第一章 幽谷含香

第五部 挫銳解紛

第一章 幽谷含香

那小世界的門戶就在如今的步金山宗門道場中,而且步金山歷代宗主皆知這段傳承隱秘,只是從未找到門戶在何處,更不知怎樣才能打開它。虎娃欲打開那小世界,肯定繞不開步金山這派宗門。
那件事情,當然是絕對的隱秘,只有白煞、星煞以及生還的玄衣鐵衛知曉,其他的赤望丘弟子以及山中諸長老皆不知情。可是玄源為何隨後就趕到了清水氏的城寨中?雖心有疑惑,但虎娃並不認為玄源對自己有絲毫的惡意。
……
看見飄然而來的阿源,在虎娃的眼中,天地之間彷彿只有她的身影。他就這麼傻傻地看著她,視線一直沒有移開,一步步走上前去,伸手就握住了她的手,輕聲道:「阿源,你終於來了!我每時每刻都在等你……走,去看看我們的地方。」
阿源素手一招,那支竹杖便出現在眼前,她笑道:「你託人送到赤望丘的竹杖,已被我祭煉成一件上品法器,還曾用它與武夫丘上的二位長老演法,將『劍意揮灑、皆成神兵』的玄妙印入其中。
玄煞下了這個命令,便暫時沒有辦正式交接。反正赤望丘也沒有規定時限,一切皆等到彭山慶典之後再說。她在莊園里連一天都沒住,當日就飛天趕往彭山,聲稱要去拜會彭鏗氏大人。
不明內情者還暗自猜測——彭山中是否會有一番龍爭虎鬥?玄煞大人可能是去找碴的,許是因為初來坐鎮,先拿剛在巴原上博得虎煞之名的彭鏗氏大人立威。她若找上門來一番鬥法比試,彭鏗氏大人定然不是對手。
清水氏一族中,有個嬰兒活了下來,玄源是知情者,虎娃對她是完全信任的,所以才將自己這段隱秘告訴了她。阿源仍在震撼中,虎娃並沒有催促,只是輕輕地撫摸著她的後背,有很多疑問等待著她的解釋。
也許在倉頡的眼中,世人的種種衝突爭奪、陰謀伎倆,甚至包括巴原各國的戰亂紛爭,都如同小孩子打鬧一般,也太多興緻去特意過問。他遇到虎娃,以及後來與虎娃打的這些交道,也是一種修行緣法。
虎娃自問,自己還達不到倉頡那樣超然的境界,但既然有了這樣的仙家見識,對很多事情也是不那麼在意了。虎娃還是虎娃,真真正正的那個人,在這段隱居的日子里,他親手做了很多事情,為了迎接阿源的到來。
虎娃:「當初在翠真村的時候,我一直在你面前掩藏修為,卻不知你的修為原來比我還高。……其實我在山中遇到你化形的胭脂虎時,就應該想到的,卻直到最後,才知我的阿源竟是玄煞。」
我是當時唯一的倖存者,還只是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兒,被族人藏在祭壇下的密室里。如果你沒找到我,我便將永遠被留在黑暗中。有一頭胭脂虎路過那裡,發現了那間密室,並打開密室救出了我,一直守候至有人來到。
在宗門中,「主事」的地位比「長老」低一級,但玄煞例外,二十多年前她就已經是赤望丘中最年輕的長老了。這就相當於虎娃若心血來潮去兼任某城城主,他的地位當然不是普通和_圖_書的城主所能比擬的。
這條長長的峽谷早已變了樣子,時節已近初夏,兩側崖壁上藤蘿密布,層層青翠的葉子如波浪般在微風中搖曳,發出沙沙的聲響。翠葉中點綴著朵朵金花,而風中蕩漾著迷醉心神的芬芳氣息,那似乎也是她的氣息。
倉頡施展大神通法力,鑿通了一條穿山而過的引水涵洞,然後去找鄭君兌現承諾。鄭君年高昏聵,當時大概是腦抽了。也不知是受了誰的蠱惑,居然反悔說什麼「傳國重器不可示人」「有種就從我的屍體上踩過去」之類的話。
虎娃接過竹杖,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御神之念,正是阿源與桃東、小四在赤望丘中演法的場景。他摟住阿源纖細的腰肢道:「我們想到一塊兒去了,這根竹杖,回頭我們一起祭煉,就化為這片竹林的陣樞。……其實這竹林也不一定是劍陣,還可以化出霧靄雲霞美景。」
倉頡做事很乾脆,既然對方提出了要求,他就在眾目睽睽下一腳踩死了國君,從此名震巴原。說來也有趣,倉頡踩死的那位國君,就是鄭股的祖父,而鄭股後來被虎娃拍成了肉泥。
假如倉頡一上來,就以一道神念心印告訴他所有的這一切,恐怕虎娃也會愣上好半天,需要消化很久才能定住心神。所以虎娃也不著急,摟著阿源輕撫著她的秀髮,很耐心地等著她回過神來。
我是在別的村寨中長大的,聽長輩們講過這段往事,而我的名字叫虎娃,也是這個原因。我曾經一直在想,究竟是怎樣一頭胭脂虎救了我,它又為何能發現我?所以偶然聽見倉頡先生提到的線索,我才會去尋找。當年的胭脂虎,就是你以吞形之法所化,是這樣的嗎?」
彭山道場中早已恢復了清靜,羊寒靈知道內情,率藤金、藤花恭謹相迎。玄煞獨自而來,連一個隨從都沒帶,也沒有前往龍血寶樹道場,而是直接到了虎娃隱居的幽谷外,迎面就看見守候在谷口的虎娃。
神念中包含的信息量太大,每一件事都是那麼驚人,阿源聽得是目瞪口呆,坐在虎娃的懷裡好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虎娃完全能理解她的這種反應。當初倉頡來找他時,也是盡量像常人那樣交談、很少用到神念,連續問了很多問題,一步步展示仙家玄妙。
幽谷中原先並無泉眼,只有邊緣的低洼處因雨水彙集的一個小潭。但虎娃以大神通勘察地脈,並以大法力在石壁上鑿開了一個泉眼,引清流出、穿谷而過,便是方才那條涓流的源頭。谷地中央如今出現了一片竹林,翠竹掩映間有一座院落,引水入院,以整塊的玉料鑿建了三疊池。
而倉頡提出的條件,就是要盡觀王室珍藏的器物。虎娃現在知道了,這位前輩是想研究上面的各種圖騰與銘紋,那是古老而原始的文字前身。倉頡曾經做過中華之地幾個月的人皇,估計將宮中珍藏的各種器物、各地部族圖騰與記事符紋早就研究遍了。
他倆還真是心意相通,阿源將虎娃送去的竹杖煉化成一件上品法器,而虎娃在這裏建造院落和竹林,https://www.hetubook.com.com以竹林布成一座法陣,阿源將竹杖帶來;正是最合適的陣樞。阿源又好奇地問道:「兩人合煉同一件法器,該用什麼手法?」
虎娃挽著阿源穿過竹林走進院子,微笑道:「有沒有覺得這地方有點眼熟?」
巴室國朝中也有人緊急向國君稟報了最新的情況:玄煞剛剛到了丈人峰的莊園,卻連一夜都沒過,便獨自前往彭山去找彭鏗氏大人了,千萬別鬧出什麼亂子才好。
虎娃:「那當然了,都是我親手建造的,包括這些竹子,也是我從山中移植來的。……外面的金鈴藤將來可以布成一座守護大陣,而這院落周圍的竹林,如今便可以布成另一座法陣,這樣平日就沒有人能打擾我們了。」
這段時日,虎娃常常在想,倉頡是怎樣一種人?相比于獨步天下的符文神通,其實倉頡更在意的是傳文字于天下,人間從此有了「為文心明、傳襲萬代」的概念。至於具體是什麼人在使用文字、又用文字在做什麼,對倉頡而言並無所謂。
梁易辰兼領巴室、相室兩國主事弟子的身份,只是暫時的過渡,包括梁易辰之前的巴室國主事弟子齊星衡,都要到玄煞這裏來彙報他們主事期間所發生的各種事情、掌握的各種情況,做完交接之後才算完成了宗門之命。
以玄煞的身份,如果她命人不得打擾,就真沒人敢去打擾。名義上她雖是赤望丘坐鎮巴室國的主事弟子,但實際上也不需要事事都由她本人親自操心,自有門下心腹弟子處置,況且如今還沒有正式交接呢。
阿源此刻低語道:「你的名字叫虎娃,我也早該想到的,你應該就是大名鼎鼎的虎煞,否則巴原上哪裡還有第二個這樣的虎娃?……可是直到你將竹杖送到赤望丘,我才突然反應過來。……這就像註定的緣法,當初你恰好來到了翠真村,又恰好遇見了我。」
彭山之外,有很多人都在關注著玄煞的動靜。有人很不安,有人則很興奮地期待著彭山深處傳來強大的法力激蕩聲,那說明玄煞已經與彭鏗氏大人在動手鬥法了。
虎娃:「其實我找到你,並非是偶遇。我曾聽倉頡先生提起,他在宜郎城一帶的山野中見過傳說中的異獸胭脂虎,我當時是特意去尋找的。……倉頡先生前不久還來找過我,告訴了我很多上古仙家秘辛,我正打算等你來了之後,我們一起去步金山打開那座小世界呢。」
梁易辰和齊星衡不明白玄煞大人的最後那句話是什麼意思,但皆領命而回,分別找東西刻字去了。幸虧是有神通法力在身的修士,否則短短時間內要他們找東西刻寫明白這麼多事情,非得累趴下不可,倒是看的人輕鬆了。
在丈人峰的東北麓,有一座幽靜的莊園,它是赤望丘的產業,也是主事弟子的府邸。玄煞將從赤望丘帶來的心腹隨從都安置在此,照理說接下來就要處理交接事務了。赤望丘特地派一位能鎮得住場子的高人來到巴室國,當然也有原因。
今年夏至,彭山道場中將舉行恭賀虎娃突破化和_圖_書境修為的慶典,虎娃只是讓少務將消息送達巴原各地,並沒有特意對誰發出邀請,賀客願來則自來。武夫丘宗主劍煞是肯定會到的,少務也專門派了使者去報信,而此刻,又特地邀請了步金山宗主三水先生。
你是武夫丘傳人,當然精通武夫丘的劍術,繼續祭煉一番,以此竹為陣樞,這片竹林就可化作威力更強大的劍陣。若有強敵闖入谷中,你我甚至不必露面,以此竹為引發動劍陣,整片竹林都會化為揮灑的劍意,如同無數神兵。」
阿源:「很像翠真村我們住過的地方,但是更精雅,我也更喜歡。……這裏,是你建造的?」
赤望丘舉行慶典是開春之時,而彭山慶典定在夏至,從開春到夏至,有四個多月的時間。虎娃不清楚阿源何時會來,但知道她一定會在夏至之前趕到。而阿源來得已經很快了,她帶著大隊的隨從,在虎娃出關兩個月後便到了巴室國。
這位高人行遊人間,也遵循世事人道的準則,不會無緣無故欺負一位國君;但是話又說回來,真要踩死了也就踩死了,他也沒當回事,緣法而已。倉頡是一位行遊人間的仙家,他的所思所求,根本就超出了那位鄭君的理解。
阿源看見了那枚藤環,神情就如凝固了一般,紅暈退去,臉色瞬間就白了。虎娃能感覺到她柔軟的身子有些發僵,就連神氣都變得凝滯,看著藤環就像看見了世上最不可思議的事物,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彷彿整個人都已經石化了。
鄭君可能也是有所顧忌,因為鄭室國的傳國器物中有幾件神器,是當年鹽兆從遙遠的中華之地帶來的,巴原分裂內亂之時,被鄭室國宗室所搶奪。而其他四國宗室尚不清楚它們究竟落在誰的手裡呢,鄭君當然不想被倉頡看見。
但是看阿源此刻的反應,虎娃的猜測顯然是完全正確的。有一件事虎娃確實不太明白,為何白煞與星煞做完血案之後,玄源第二天就會趕到,而且還在村寨中救起了他,難道她也與清水氏的慘案有牽連嗎?
少務卻坐得穩穩噹噹的,揮手道:「無妨,一切情況盡在本君掌握之中!你等無須擔憂,也別去管閑事。」
赤望丘在外弟子的管理,原先是按照五國疆域劃分的,他們自有一套內部聯絡體系。如今巴室國、相室國、鄭室國三國疆域完全變了,但是赤望丘尚未根據情況作出調整。
一進門,虎娃便轉過身站在了阿源的對面。阿源只覺腰間一緊,身子被有力的雙臂抱住,已緊緊地貼在了他的懷中。她的呼吸亂了、臉也瞬間就紅了,將臉伏在他的胸前道:「你……」
彷彿為了證明自己方才所說的話,虎娃從獸牙神器中取出了那枚珍藏已久的天青藤環。想當初山爺發現他的時候,這是他身上唯一的東西,就戴在腳脖子上;而虎娃如今已經長大了,已是身形健碩的成年男子,這藤環對他的手腕而言都有些太小,所以就收了起來。
阿源的臉頰上猶帶著醉人的紅暈,虎娃已將自悟的欲樂妙行雙修秘法以神念傳給了她,剛剛過去的那一和圖書夜,兩人享受的是這人間無上的美妙滋味,直到此刻,阿源的身子還是軟軟地偎他的懷中。
這不僅是因為玄源救了他,也因為玄源清楚清水氏一族中還有人活著,假如她對虎娃有惡意或者把這個消息泄露了出去,虎娃早就被人找到了,哪還能在路村中安然長大,後來還行遍巴原擁有如今的一切?
玄煞當天居然沒有離開彭山,外人誰也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就連她帶來的隨從們都開始著急了。次日彭山道場的大總管羊寒靈露面了,公布了一條令眾人一頭霧水的消息。
阿源很驚訝,虎娃怎會修成這樣的秘法?而虎娃對她解釋,這並非得自誰的傳授,而完全是自悟。他還對她講了自幼的夢境,以及後來的定境與幻境,在那如夢如幻的境界中,總有一個女子出現,就是她,而他想要的也只有她。
從國都回到彭山之後,虎娃就在那幽谷中隱居,外界幾乎再無他的任何消息。不久前巴原上的流言四起、國都中的萬民拜道,彷彿都成了過眼雲煙。與倉頡的一番長談,給虎娃打開了更多的未知玄奇,這正是他在世上要求證的玄妙。
據說玄煞大人與虎煞先生一見如故,都很佩服對方的修為,徹夜交流、相見恨晚。決定一起閉關共同祭煉一件法寶,他人無事莫擾、安心等候便好。羊寒靈身為一名七境高人,當然不會隨便亂說話,但這個消息也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阿源看見了虎娃,莫名就有一種溫暖的感覺似欲從胸中溢出,心裏有無數的話,一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手被虎娃握住,下意識地就挽起了他的胳膊,倚在他的肩上走入那狹長的裂谷中。而羊寒靈和藤金、藤花早已知趣地退避了。
玄煞的首要任務,就是要重新調整各地傳人的管理與聯絡體系,以如今的新國境劃分範圍。那麼在幾乎已佔了巴原半境的巴室國,必須有高人坐鎮。而如今的鄭室國和相室國殘境,則會單獨劃成一片管轄範圍,另行確定主事弟子。
但虎娃方才並沒有說,那個地方就是北荒深處的清水氏城寨。若當時那頭胭脂虎確實就是玄源所化,她自然會意識到。若只是一個誤會的巧合,當年的那頭胭脂虎不是玄源所化,那麼虎娃也不必將她捲入自己的隱秘中,暫時不會提清水氏的事。
就算步金山原先並沒打算派人到賀,屆時三水先生也不得不親自來了。
虎娃低頭用鼻尖蹭著她的髮絲,輕輕咳嗽一聲道:「我正想和你說這些呢,卻不知如何開口,既然你問到了,我就告訴你。……這是我最大的隱秘,來到巴原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其實在我剛剛出生的時候,你就救過我,那裡是一座被屠滅與焚毀的城寨廢墟。
虎娃也明白,這件事對她而言衝擊更大,也更為震撼。阿源恐怕做夢都想不到,兩人之間竟還有這等緣法,而那段往事,還涉及到一段屠寨滅族之禍,正是赤望丘宗主白煞率領星煞以及屬下的心腹所為。
當陽光越過遠處的高崖,將斑駁的竹影投在兩人身上。阿源長出一口氣,神情變得很凝重,www.hetubook.com.com她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仙家秘辛或赤望丘的傳承隱秘,而是問道:「倉頡先生偶然提到了胭脂虎的行蹤,你為何會那麼留意,又要特意去尋找呢?」
腳下的地面很平坦,就像鋪著柔軟的白色細沙,而靠近峭崖底端有一涓細流穿過,那是虎娃特意開鑿的泉流,既能灌溉金鈴藤,也是谷中的景觀。順著涓細的泉流走入幽谷,放眼是一片世外清修福地。
玄煞倒也省事,剛來到巴室國便吩咐道:「你們不用一一口述了,如今既有文字,你們把要說的都寫出來吧。這樣不僅我能清楚情況,其他人看了也能明白。……我估計不久之後,宗門還會再派人來。」
玄煞的行蹤亦非普通民眾所能知,但在知情者那裡,難免議論紛起。虎娃卻沒有理會山外的事情,第二天的黎明,他正摟著阿源坐在竹林間看風景,她嬌柔的身子就坐在他的腿上。兩人終於可以慢慢說話了,而要訴說的事情好像有太多。
這片幽谷就是虎娃為他和阿源打造的清修洞府,外圍雖有金鈴藤大陣守護,但其威力可能有限。所以虎娃又以竹林環繞院落布了另一座法陣,平日沒什麼別的用處,就是能隔絕神識查探。若是以大法力全部開啟,它還可化為凌厲的劍陣、格殺闖入谷中的強敵。
赤望丘弟子遍布巴原各地,為了便於管理,各國中都有一人負責「主事」。赤望丘的「主事」是宗門內部的職務,與巴原各國的官方司職毫無關係,但其地位卻很重要,影響也非常大,有時甚至能成為各國衝突的調停人。
說著話,虎娃將手中的竹杖向院外一拋,這件法器化為了林間的一根翠竹,霧靄飄蕩籠罩了院落。合煉法器也不急於一時,虎娃已經摟著阿源的腰走進了屋中。
虎娃:「只要心意神念相通,自有妙法共同祭煉這根竹杖,若有朝一日我們的修為邁過登天之徑,還能將它煉化為一件神器。我在百川城之會上試過摶土為船,當時就見別人用過合煉之法,覺得世間還可以有更高明的合煉手段。」
虎娃在彭山舉行的那場法會,未嘗不是受倉頡的影響,或者是與這位前輩找到了某種共鳴。虎娃並沒有打算開宗立派,他要求證的是道之本源,無論什麼宗門、什麼族類出身者,皆可得到指引。
虎娃:「我想你了,我一直在想你。」
當年的那位鄭君並不清楚,倉頡怎會稀罕小小鄭室國王宮中所藏的器物,他可是連中華之地的人皇位都曾放棄的高人。
……
虎娃不禁又想起了倉頡在巴原上的成名「事迹」,他為何會被人稱為倉煞?很多年前,鄭君向行游到國中的倉頡求助,請他以大法力開鑿一條穿山而過的涵洞,作為向鄭都城方向引流的水渠,不僅可以供城郭中的居民飲水,也能灌溉城外的大片良田。
僅聽這番話簡直讓人摸不著頭腦,而聲音伴有神念,虎娃不僅介紹了他當初前往宜郎城是為了尋找胭脂虎的蹤跡,也介紹了倉頡兩個月前來找他時所談的那些話。內容不僅蘊含了種種仙家玄妙境界,還涉及到赤望丘的傳承隱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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