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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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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挫銳解紛 第七章 問對人了

第五部 挫銳解紛

第七章 問對人了

虎娃還給了樊翀兩個告誡。一是以吞形訣為根基所施展的神通手段吞形之法,虎娃所得的機緣太過殘忍與兇險,後世弟子若是習練有傳承的法訣倒也罷了,但刻意用那樣的方式欲得到新的吞形之法,恐會害人害己,所以這門法訣只能是單獨的秘傳。
玄源笑道:「當然有了,不過這是赤望丘宗門傳承之物,我只能借給你暫用,你把獸牙中的東西都挪過來吧。」說著話她遞過來一枚東西,又發來一道神念,包含了操控此神器的神魂烙印,還有對其神通妙用的介紹。
虎娃還在神念中對樊翀打趣道:「赤望丘慶典上,熊麗邀你演法切磋,你還沒動手就認輸了。我考慮再三,只有修成了吞金兕之形,再遇到熊麗,你才能受得了她那身子骨以及那門板闊劍。化身金兕皮糙肉厚,好歹很扛揍!」
虎娃:「那是你先前沒見過服常果,即使是見到了也要親自服用過,恐怕才能認出這比翼飛舟的材質。至於我嘛,不僅是將大器訣修鍊大成,而且是自悟了大器訣,又得倉頡前輩指點了空間神器的煉化之法,這才能一眼就分辨出來。」
想當初,虎娃在樊都城外就是化出金兕幻影,堵住了樊翀車駕。他找樊翀麻煩,也是因為路遇金兕獸突襲之事。如此傳承倒也是緣法。
虎娃:「哦,你有什麼事求我?」
玄源贊道:「真不愧是將大器訣修鍊大成的高人,一眼就認出此神器是由何物煉製。我得到這件神器已經很久了,一直不知它是用什麼材質煉化,直至你給了我那枚服常果,親自服用並煉化吸收其靈效后,才明白這比翼飛舟的來歷。」
玄源卻笑著搖了搖頭道:「我與虎娃想問的,並非是赤望丘之事,而是想聽聽你對如今的相室國處境有何看法?……虎娃不久后將被任命為國使,前往相室國巡視;而我也想陪他走一趟,去拜訪一番步金山。」
虎娃前不久剛剛清退了近百號門客,而如今賢俊先生卻想來到彭山道場修行。虎娃想了想居然答應了,因為賢俊先生和那些人不一樣,散修出身能突破大成修為,必不是無聊無能之輩,而且是樊翀親自開口請求。
樊翀畢竟曾是一位國君,只有坐過那個位置,才能擁有相應的眼界,而且樊翀所具備的某些優勢,就連少務也比不上。他不僅是一位大成修士,而且是在很突然的情況下意外地成為了國君。如今的相君紫沫,與樊翀幾乎是一樣的經歷,也是因為百川城之會才意外當上國君的。
藤金為車夫,每日駕車趕路,藤花權充侍者,留在車篷中伺候。兩位尊長沿途有何吩咐,也是由藤花出面傳達。虎娃的車駕從野涼城出發,一路北上經過孟盈丘腳下,再折轉向西到達原相室國的都城、如今的相城。
巴原上各路使者所持之節有四種。各城郭拜見主君的使者持黑節,國君派往境內各城郭的使者持紅節,各國之間互派的使者持花節。還有最後一種,赤望丘行走各地執行宗門之命的弟子,持白節。
聽見虎娃之問,樊和圖書翀不假思索地便答道:「您是指應選派誰為主事弟子嗎?晚輩認為,仇游師弟最為合適。早在四年前,他的修為已有五境九轉,在百川城之會上又得宗主所看中,被星耀長老收為親傳弟子,身兼步金山與赤望丘兩家之長……」
另一方面只須修鍊吞形訣,便有凝鍊形神之妙,未必一定要去追求吞形之法。修為未至化境之前,所修成的吞形之法越多,到了脫胎換骨時就愈加艱難,當年赤望丘太上長老參寥就是因此而殞落。
他又以師禮跪拜道:「多謝彭鏗氏大人傳法之恩,請二位尊長放心,樊翀絕不會泄露此事。」
如今彭山道場周圍已有不少散修結廬而居,他們不論是何來歷、有何來意,皆聽聞了虎娃兩次公開的法會,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虎娃的傳人了。道場中有賢俊這麼一位大成修士,亦可委託他管理與監督彭山中散修,倒也省了虎娃不少事情。
這話聽著口氣很大,但虎娃半點都沒有自我吹噓的意思,他說的都是實情,接著又眉頭微皺道:「赤望丘中的長老,隨身都帶著這等神器嗎?」
玄源也驚嘆不已,她早就聽說虎娃在這一帶受萬民敬仰,但沒想到聲望會如此之隆,幾乎趕得上白煞在白額氏一族中的影響了。她在車中以神念道:「沿途千里,受萬民之拜,你居然還能坐得住。假如換一個人如此,國君恐怕就坐不住了!」
樊翀頗有些哭笑不得,同時又感激萬分,此刻他終於明白,原來白煞宗主和他的師尊肇活都猜錯了。那夜闖赤望丘的神秘人並非少昊天帝的另一支傳人,但也不能說與少昊天帝毫無關係,至少他們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地方,創悟了同一門秘法。
虎娃沉吟道:「賢俊先生與我也算故交,拜入門下倒不必了,偌大彭山有的是地方,他自可擇清靜處修行。若是不嫌簡陋,也歡迎他留駐彭山道場。」
這樣的禮物,收下來也不好帶啊。虎娃只得親自出面解釋——白豬雖在這一帶極為罕見,但他曾去過西荒,那邊的村寨養的豬有很多都是白的,還有黑白相間的花豬呢。好不容易才謝過心意,讓那位鄉民把白豬給牽回去了。
只可惜盤瓠仍在彭山道場中閉關未出,就連彭山慶典都錯過了。想來想去,虎娃還是決定輕車簡行,沒有任何隨從儀仗,留羊寒靈坐鎮彭山,只帶了門下弟子藤金與藤花。
但少務此次派的使者卻是虎煞彭鏗氏大人,當然不好惹,剛剛掛上國都城樓的人頭便是例證,就算相室國那邊心裏不痛快,表面上恐怕也得恭敬接待吧。對虎娃恭敬便是對少務恭敬,因為虎娃手中拿的是金杖紅節,其身份是代君視事,更何況還有玄煞大人陪同他一同出巡。
他欲拜在彭鏗氏大人門下為客卿,求機緣能聆聽教誨。就算不能如願,也想在彭山尋一清靜處修鍊,所以我才向彭鏗氏大人討個人情。」
玄源是赤望丘任命的三國鎮守長老,照說也可以在車前並插一桿白節,但她卻沒有這麼和-圖-書做,以示自己只是陪同夫君出遊。此行真正的目的是要打開步金山中的仙家小世界,所以也不便帶外人隨行,讓誰同去倒是費些思量。
樊翀起身後卻又行一禮道:「晚輩尚有一事相求,想向二位尊長、尤其是彭鏗氏大人討個人情。」
但也不能完全不修鍊,吞形之法畢竟是防身殺敵的手段倚仗,虎娃從自己所悟的四門吞形之法中,挑選了一門「吞金兕之形」傳給了樊翀,讓他將吞形訣修鍊大成之後,暫時就修鍊這一門吞形之法。
他從玄源手中接過的器物非常小巧,橢圓形兩頭微尖,不到半寸長,形狀有點像桃核。果核的表面原是有溝回和花紋的,但此物已經過了大神通法力煉製,變得瑩潤光滑,表面一左一右有兩道羽翼狀的紋飾。
少昊天帝留在赤望丘的神器,大多算不上特別神妙之物。飛羽其他方面神通妙用的威力並不強大,華倉更是沒有其他的神通妙用。倒是這比翼飛舟,令虎娃覺得讚嘆不已。
各地傳開的還有另一條消息,主君又任命彭鏗氏大人為國使,持金杖紅節前往相地巡視。幾乎所有人都覺得很意外,因為相室國殘境如今並非在少務治下,兩國大軍尚處於對壘狀態,有事派彭鏗氏大人出使商談倒也正常,但又談得上什麼巡視呢?
玄源從師尊參寥那裡得到了十三門吞形之法的傳承,但在突破化境之前,她只修鍊了一門吞虎之形。赤望丘所傳承的各門吞形之法,按照門規,玄源不能私下傳授給樊翀。而虎娃也建議樊翀先將吞形訣修鍊大成,在突破化境之前,吞形之法則不要輕易修鍊。
原來是這樣,樊翀心中的疑惑卻更多了。少務為何挑這個時候派彭鏗氏大人出使相室國?方才兩位尊長不問應選任誰為赤望丘主事弟子,卻問相室國如今的形勢?
但他以師禮侍虎娃,倒也沒什麼不可以。且不說虎娃本就對他有點化與傳法之恩,身為玄源的道侶,也的確是樊翀的尊長。尊長指點晚輩修行而受拜,這是完全正常的。就像在武夫丘上,虎娃雖然最終拜劍煞宗主為師,但其他幾位長老對虎娃的指點也不少。
而他所推薦的這位仇游,其實各派高人都有印象。其人曾是步金山弟子,在百川城之會上曾充當相君紫沫的助手,後來被白煞看中了,又拜入了赤望丘星耀門下。他還有一段不為人知的隱秘,其原名叫魚與游,出身於虎娃家鄉的有魚氏一族。
虎娃解釋道:「我的身份是國使,代君出行得一路光明正大,總不能偷偷摸摸趕夜路,也不便直接飛過去。步金山已經等了四百年了,也不著急這一刻。
相室國殘境雖地勢險要,但土地貧瘠、物產不豐,又被大軍困絕,民生必然日漸凋敝,只能勉強供養境內人丁,但卻供養不了國中那麼多權貴。平日擔心巴室國會趁勢攻伐,所以又不得不抽調壯勞力組成軍陣戍邊,民生所受的影響更大,民眾怨望日濃。
玄源亦點頭道:「嗯,我明白了。你且退下吧,安心打理赤望丘事和*圖*書務。」
但在百川城之會後,少務畢竟成為了各支宗室的族長,就算名義上的族長也是族長,他派一名使者象徵性地巡視相地,從表面上挑不出什麼錯來。就是這位使者本人會很尷尬,真到了相室國境內,很多地方可能連門都進不去,恐怕也不會受到什麼禮遇。
相室國殘境這幾年被大軍圍困得水泄不通,很多消息都傳遞不出來,樊翀所了解的情況絕對不會比少務更多。虎娃卻偏偏要問他,當然不是向他要情報,就是要聽他的分析和判斷,這還真是問對人了。
在這一路上,萬民望道而拜,逶迤千里不絕。他們行走在巴原人煙最為繁華密集之地,沿途總有田園村寨。這番動靜,比虎娃上次孤身進入巴都城還要大,但好歹他有所準備,坐在帶篷的車中,不至於與玄源一起受人圍觀了。
能有資格參加彭山慶典送上賀禮的人畢太少,而這一路的沿途民眾則太多了。
兵正輿軒雖掌大權,但他畢竟是外來人,並非出身當地氏族,而且他當初所立的新君宮羊,已被如今的國君紫沫取而代之。宮羊是相窮之子,紫沫是相窮之侄,紫沫就出身於當地城郭,代表的是當地部族勢力。
樊翀又答道:「不外乎兩個原因。其一是巴室國大軍圍困,雖然沒有強攻,但一直是虎視眈眈的外患,若內耗自損,徒然外敵所乘,誰都不會輕易為之。其二是有步金山為依託,尤其是步金山宗主三水先生在國中坐鎮。三水先生若不發話,哪一方勢力都不敢輕舉妄動。」
相室國兵正輿軒,另立新君退守殘境,追隨他的都是絕對忠心的部族勢力;而且步金山周邊的三座城郭擁有地勢之利,難以強攻。以當時的形勢,若是大軍攻伐太急,只會激發對方同仇敵愾的死戰之心,就算最終獲勝也將代價慘重,使巴室國國力大損。
但這樣一來,他們的行程就不會很快,亦不可能縱馬疾馳,足足用了三個月才到達相城。玄源苦笑道:「三水先生肯定等著急了,看如今的形勢,我們在路上就得走半年啊。」
虎娃持紅節出發,就象徵著代表主君去巡視相地,或者說代表族長去巡視所屬宗室。金杖紅節並沒有拿在手中,而是插在車前,他與玄源都坐在車廂內。
至於普通的空間神器,名為華倉,應該就是用服常果的果核煉製的,數量倒是不少,共有十八枚。比翼飛舟、飛羽、華倉皆是少昊天帝當年所留,赤望丘中還有其他一些神器,則是歷代弟子因種種機緣所獲,就與少昊天帝無關了。」
樊翀:「我有一位故友,是樊室國中的散修,彭鏗氏大人也是見過的,就是賢俊先生。我來到巴室國坐鎮,也派人送去消息,召他前來相聚。他聽說了彭鏗氏大人在彭山中的登台講法,心中敬仰不已,並對沒能及時參与法會後悔萬分。
紫沫與輿軒雖同為步金山弟子,卻分屬不同的兩派。在百川城之會前,曾有說法,紫沫只是暫任國君,事後會還君位於宮羊。但這隻是個提議而已,誰也沒要求紫m.hetubook.com.com沫一定要退位,紫沫本人更未承諾會在什麼時候退位,這更是國中潛伏的矛盾。
這也讓樊翀大開眼界,萬萬沒想到,世上竟有虎娃這等修士!但轉念一想,又怎能說沒有呢,至少當年的少昊天帝不亦是如此嗎?
可是巴室國圍而不攻,久而久之,相室國必生內耗。輿軒帶去的那麼多權貴,封地已失爵銜仍在,當然仍欲擁有原先的地位。而步金山周邊三座城郭的原有各部勢力,必然對此不滿。被外敵逼迫尚能團結一致,若久居無事,恐怕就會滋生各種矛盾。
虎娃苦笑道:「坐得住又怎樣,坐不住又怎樣?今日這一幕,也有你的功勞啊,我也沒料到你在彭山慶典會來那一出。其實受不受聲名所累,全在於個人選擇,我把金杖紅節插於車前,他們拜的不僅是我,同樣也等於在拜國君。」
其實我當初的處境,與紫沫相類,只是樊室國的形勢,沒有如今的相室國那般險惡。若是沒有遇到彭鏗氏大人,我如今恐怕還仍留在國君位上。相室國內亂之因早已深埋,一旦爆發,恐會先從內部崩解。巴室國屆時再取之,代價會小得多。」
比如很特別的石頭、藥材、竹木,虎娃倒是在其中發現了不少天材地寶。最令人哭笑不得的是,有人給他們送上了一頭大肥豬,並聲稱這是神異之物,請二位高人一定要收下。
虎娃連連點頭道:「不錯不錯,你看得很清楚,不愧曾做過國君,與少務的看法幾乎完全一致!……但依你之言,相室國內亂之因早已深埋,卻為何遲遲未亂呢?」
家養的豬如何成為神異之物呢?因為那一窩的豬崽都是黑的,唯獨只有這一頭豬是白的,而附近一帶村寨所養的豬也全是黑的,大家從來沒有見過白色的豬,故此以為神異,已經在豬圈裡養得很肥。
每路過一處村寨,總有當地的長老代表族人獻上各種禮物,並懇求彭鏗氏大人一定要收下。這是他們的心意,很多時候虎娃也不好推辭,就命藤花出面收取了其中一些,貴重的財貨不拿,收下的都是很有特點的各地物產。
虎娃又擺手道:「你怎麼總是下拜呢,這樣還能不能好好說話了?快坐好了慢慢聊。我和阿源今天找你來,除了傳授吞形訣與吞形之法,還想問問你對相室國如今形勢的看法。」
儘管心中有疑問,但樊翀還是如實答道:「依晚輩看,雖然當年赤望丘出面調停,使巴室國的征伐未竟全功、相室國保留了殘境,但對巴室國未嘗不是好事。
此物平時就可以當作一件空間神器使用,但還可展開成一艘飛天之舟、能舒捲風雲,不僅是普通的飛天神器。它相當於將虎娃從炎帝行宮中所得的飛天神器「比翼」,與赤望丘傳承的空間神器「華倉」,二者的妙用融合在一起,且不是簡單的融合,而是擁有了更強大的神通威力。
樊翀說的這位賢俊先生,是樊室國中赫赫有名的散修,亦是一名大成修士。這樣的高人無論到哪裡都會受到歡迎和重視,就算來到巴室國,想求一處清靜的和圖書修鍊寶地也很容易,但他偏偏卻想拜入彭山為客卿。就算不能拜在虎娃門下,他也希望能在彭山中駐足清修,能有機緣再聽虎娃登台講法。
樊翀又替賢俊稱謝,告辭離開了彭山。又過了半個月,梁易辰和田東升的人頭被掛在了巴都城的東門上,少務特意派了很多大嗓門,每日向來往民眾宣講這兩人為何有此下場,同時也派採風官將消息送往巴原各地。
還好有隨身攜帶的空間神器,否則他們坐的這輛馬車可不夠裝的,至少後面還得再跟一個車隊才行。彭鏗氏大人夫婦皆是當世高人,所以不少村寨所奉上的禮物,雖不貴重卻很珍奇,大多是在別處很難見到的。
虎娃所持的,是巴原上獨一無二的金杖紅節,那長桿是用純金打造的,其分量之沉重,尋常兩位壯漢都抬不動。在早先的流言中,這柄金杖紅節被虎娃熔成金塊收進庫房了,如今卻重現巴原,看那鬃毛的顏色顯然不是新染的,仍是當年的舊物。
虎娃此次出行,坐的還是當初少務那輛以白香木打造的車,拉車的是兩匹通體雪白的駿馬。馬已經添了幾歲年齒,但還是原先的那兩匹,在百川城之會後,少務就連車帶馬都賞賜給了虎娃,以示特別的恩寵。
隨著話音,虎娃已留神念心印傳承于樊翀。除了秘法本身,他還講述了自悟吞形訣的過程,從龍馬城郊外的公山村偶遇那頭駮馬開始,確實是驚險萬分。
樊翀方才是真心向虎娃行師禮,雖並不算正式拜虎娃為師,但也承下了這段師徒之緣。像他這等宗門弟子,如果想正式拜師,要得到原先的師尊以及宗門同意,而今日之事又屬隱秘,顯然不太合適那麼做。
說到這裏他又住口了,從公心而論,在如今相室國的殘境中選任一位主事弟子,仇游確實是最合適的。不論是修為還是出身,此人能讓各方都滿意。但仇游是星煞的傳人,在玄源面前推薦此人便有些不太合適。
玄源搖頭道:「哪有這等好事!這樣的比翼飛舟,赤望丘中僅有兩艘。至於更簡單的飛天神器倒是有十件,名為飛羽,與你所擁有的那件飛天神器『比翼』差不多,如今我才明白那是由服常樹的精華葉片所煉製。
提到步金山小世界,我倒想起了另一件事。我的獸牙神器是開啟小世界的機樞,祭用之時不知有何玄妙,裏面裝了這麼多東西,恐怕也會受到影響。為穩妥起見,最好都清空出來另行存放,你有沒有攜帶空間神器?」
虎娃驚訝道:「赤望丘真是家大業大,竟有這等宗門傳承寶物,不僅是空間神器,還可以化為飛天之舟?……嗯,它主材質就是服常果的果核,還融入了其他的天材地寶,其中最重要輔材的是服常樹的葉片。」
重新歸座之後,樊翀也明白自己如今的處境了。他雖然是赤望丘這一代弟子中的第一位大成修士,但並非白額氏族人出身,又曾經做過樊室國君,在宗門中的地位本就很微妙。假如將來赤望丘內部有什麼分歧,就算他不欲插手,但至少也不會站在玄源的對立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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