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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章

作者:徐公子勝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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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部 挫銳解紛 第五十五章 雲起之風

第五部 挫銳解紛

第五十五章 雲起之風

看在雲起曾於洞府門外陪他一起調息的份上,古令倒也沒催促,主動施法幫助雲起採取奇藤。兩人配合的速度當然比一個人快了許多,纏繞的古藤都被清空收起之後,下面出現了一片廢墟,到處都是散落的磚石。
的確沒有人會像雲起這樣搜尋或者說搜刮遺迹,走得當然很慢。它們所過之處只是一些稀疏的植被,凡是有點價值或是值得研究的東西,雲起都採取了一些,甚至包括不少泥土,皆存放在空間神器中。
雲起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位傳說中的巴原第一高手,從側後方看白煞,烏黑的頭髮披散在腦後與雙肩,竟沒有一根白絲,身穿白色的長袍,長袍上還流轉著金屬光澤,顯然並非凡物。白煞坐在那裡氣息深沉,應正在悄然施展某種大神通,雲起竟查探不出他究竟是何等修為。
古令凝神感悟片刻,點頭道:「此物有凈化之能,若用在這種場合,比道友那朵金花更合適。」說著話一抬手,又將那玉盞祭出懸於半空,驅散毒霧的效果的確要比雲起先前所用的金鈴花好得多,方圓十余丈內再無一絲霧氣,飛蛇與毒蟲亦也紛紛避開。
不知哈洽妖王的原身為何物,這是妖修本人的隱秘,眾人也不好隨意打探。他化為的人身是個白白胖胖的中年人,圓耳朵圓臉,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看上去可比善吒妖王和善多了。赤望丘還來了烈風、肇活兩位長老,更重要的是,白煞宗主竟親自到了!
門戶被打開的一瞬間,眾人都感應到了一陣「風」迎面撲來,彷彿頭髮和衣袂都向後揚起。這感應似錯覺,因為大家的髮絲和衣衫其實沒動,但又是那麼真切,它彷彿是從對面另一個世界傳出的氣息,帶著絕望以及毀滅生機之意。
古令答道:「看它的樣子,應是傳說中的江夔,龍屬中的異獸,黑白菱紋,獨角獨爪。不知當年這裏都發生了什麼?僅僅是打開門戶后殘餘的一絲氣息湧出,就令人如此驚懼!」
雲起很高興地笑道:「我本就打算在巴原上多走一些地方,但如今的局面有點亂,原先還沒想好離開黑白丘之後去哪裡呢,如今就去古雄川了。道友不是對步金山仙家小世界很感興趣嗎,也歡迎您去觀覽。」
這簡直太好了,還有一個專門幫忙裝運東西的同伴,許是受到了雲起的影響,古令接下來也放開了手腳,亦不嫌自己看上去像個撿破爛的,一路搜尋下來,碰著有價值的東西都採取了一份。他還像雲起那樣,弄了一批仙家洞府中的泥土準備帶回古雄川「研究」。
在洞府遺迹的另一片的地方,他們又「撿」走了另外六根柱子,與先前那處地方是左右對稱的。
雲起:「道友不必誇我,說來我的感覺更慚愧,以前所知的世界只有八百里方圓,而道友生來所見的,便是廣闊無際的人間大世界。……咦,先前進來的人也不少,怎麼走了這麼久,誰都沒有碰到呢?」
以古令的修為,「凈化和_圖_書」的範圍還可以更大,但這遺迹中尚不清楚還有什麼兇險,也不能過於損耗法力。有了這件新得到的寶物,兩人繼續在周邊探尋更方便了。他們沒有筆直往前走,而是從左到右、再從右到左,往複迂迴前進,不錯過每一片地方。
雲起清理出一根柱子,發現此物入手十分沉重,不以御物之功很難拿得動,質地非金非石非木,顯然是煉化融合后的天材地寶。他研究了半天,點頭贊道:「好東西啊,我還以為原本就是個涼亭而已,原來此地有法陣,這六根柱子便是陣樞。法陣不知何故已損毀,難窺原先的仙家陣法之妙了,但柱子仍是寶物。」
眾人莫名眼前一花,白煞分明還坐在原地,可是卻見另一個白煞站起身來走向門戶。他張開雙臂,髮絲與衣袂飄揚,就算眾高人以神識查探,也不會察覺那身形有什麼異常,完完全全就是白煞本人。
一旁的賢俊先生喃喃道:「仙家飛升之時,也會意外殞落嗎?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這種事情,難道上古與今日不同,或是因它重傷未愈?」
古令倒沒有不耐煩,還不時出手相助。已有得到玉盞的經驗,走得快未必就收穫更大,這種事情還真的要靠機緣。雲起很快又有了重要「發現」,那是一個小丘上的涼亭,如今已傾頹,但六根半尺多粗、一丈八尺多高的柱子仍完好無損。
雲起正是據此猜測,他們已探尋的幾里方圓遺迹,應是古時仙家洞府的前院,除了那座山門大殿之外,確實沒有什麼太重要的場所,也沒有太多寶物遺留。
這話讓古令很無語,雲起剛才確實收走了堆積如小山般的藤蔓,否則也不可把這片建築遺迹徹底清理出來。但世間寶物也不能按體積和分量來算啊,就這麼一個玉盞,可比剛才雲起收走的所有奇藤都要珍貴太多了。
他們一走過來,就有人紛紛打招呼道:「古令宗主,您也來了!……這位道友是誰?」
雲起擺手道:「我們既然是結伴探尋,方才我已經收取了那麼多東西,道友也出力幫忙了,接下來找到這件東西,理應歸你所得。」
所以大家都很耐心地在等待白煞,一天一夜對在場的眾高人而言也不算多長時間。雲起和古令來得正巧,他們剛剛站定身形和眾人打完招呼,端坐在那裡的白煞就突然動了,抬起一隻手朝前一指。
這隻是一種感應,並非真的遭受到毀滅生機的法力襲擊,但眾高人也不禁一陣毛骨悚然。大家都「看」見了一頭怪獸迎面撲來,似龍又似蟒,獨角獨爪飛舞在虛空。這隻是元神中的景象,並非眼前真實所見,隨即消散於天地間,而眾人元神中莫名皆印入了一段神念信息。
白煞顯然是在研究這門戶禁制,假如連他都打不開這道門,那麼其他人就更不行了,或許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就是眾人合力強行破開禁制,但那麼做亦有極大的隱患。
這洞府主人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一位妖修,其原身是大江中的夔龍,也可能是某種水族脫胎換骨后所化。它在大江中稱王稱霸,後來進入了東海,又越過烏雲山脈到達雲夢巨澤。它雖沒說自己都幹了些什麼,想必所過之處也是掀起了一片腥風血雨,終於把青帝給招來了。
古令越聽越是驚喜,沒想到這玉盞竟是這麼珍貴的寶物,進了洞府門戶沒走幾步,隨便在一片廢墟中搜刮一番便能得到,看來這仙家洞府遺迹中好東西應該還有不少。聽聞雲起之言,他也知對方沒有惡意,便把左手伸了過去。
令在場絕大部分人感覺都很陌生的,竟是一位妖王,他自稱哈洽。哈洽妖王沒有隱瞞來歷,自我介紹是烏雲山脈深處的妖修,剛剛突破化境不久,此番是跟隨赤望丘宗主白煞至此。善吒妖王今日很意外地未到,卻來了另一位哈洽妖王。
兩人已約定好,離開黑白丘之後分別到對方的道場中去做客。雲起的手中一直拿著那玉盞,又微微眯起眼睛道:「此物妙用甚為玄奇,也足夠費心思了,搜集材料並煉化成器定然花了不少工夫。它放置天地間便可以自然凝結凈露,施法時可盛一湖之水,只差一步就煉化成神器了。
這一手神通,雲起在步金山中時還很難掌握,但來到黑白丘后,他感覺狀態非常好,心中似有所悟,居然施法成功。古令驚嘆道:「先生之手段,真不可思議,令我佩服萬分!」
誰也不知道門戶裏面有什麼,強行破禁很可能會損毀其中的事物,說不定還會引起連鎖的反應,最極端的結果,就是導致這仙家空間結界的崩潰,屆時不要說寶物無存,速度慢的人恐怕都逃不出去。
若有仙家手段,應可將它繼續煉化為神器,不僅有凝露凈化之妙,還有空間神器的妙用,可惜你我皆沒有此等手段啊。……古令道友,請將你的右手伸過來,放開形神,讓我施展一道法訣。」
其實若沒有毒煙阻隔神識,無須提防未知的兇險,這幾里方圓的地方,對於他們這等高人來說,展開神識片刻工夫也就查探清楚了。但兩人如犁地般走了幾個時辰,這才到達洞府空間的盡頭。靈寶曾經來過這裏,據說還有一個門戶禁制未曾打開,不知通往何處。
雲起一拍腦門:「不好意思,是我疏忽了。這三根柱子暫時就存在我這裏,待到我去古雄川做客時,再取出來給您。您還看中了什麼東西不好隨身攜的,我也都暫時幫您拿著。」
古令看著落地的羽毛道:「這是蠱雕之羽,它在此地可能就以飛蛇為食,羽毛中也含有劇毒。」他對付一隻偷襲的蠱雕當然毫無問題,只是還沒有搞清楚此地的狀況,亦沒有輕易下殺手,只是將其驅離了事。
白煞已經在這裏坐了一天一夜了,他對面的數丈開外,就是這處「洞府前院」的盡頭,那裡有一扇圓形的拱門。門戶是洞開的,一眼望過去卻儘是混沌,就和*圖*書連神識也一片混亂,顯然是被某種禁制阻隔,需要打開或破去這層禁制才能繼續前行。若貿然闖入,只會被卷進不知名的混亂空間。
雲起的話音未落,古令突然朝著天空一揮手,腕上戴的一個鐲子飛了出去。半空傳來凄厲的鳥鳴,聲音漸漸遠去,飄落幾根黑色的羽毛,鋒利的邊緣閃著淡碧色的磷光。原來是一隻怪鳥無聲無息地從空中撲下,被早有防備的古令先生祭出法寶擊退。
雲起這次倒沒有這些磚石都收走,而是以御物之法將雜物翻開,在廢墟中仔細搜尋了一遍。這裏就是靈寶撿到靈官鐧之處,說不定還有什麼遺漏的寶物。
這信息是那怪獸留下的,帶著深深的不甘。它生前為縱橫大江的霸主,號稱大江王,成仙后越過烏雲山脈進入雲夢巨澤,呼風喚雨威震無數生靈,卻在中華之地被青帝重創,又逃回巴原洞府養傷。為防青帝尾隨追至,它便封閉洞府藏匿不出,不料傷勢尚未恢復,便大限已至。
在元神中看見的虛影以及接受到的信息,只是形神散盡前那怪獸留下的一絲殘念,眾人皆恍然半晌才緩過神來,雲起以神念問道:「那是什麼怪獸?」
難怪大家都很自覺地站在這裏,因為白煞就端坐在那門戶禁制之前,彷彿正凝神感應或探究著什麼,微閉雙眼似有所悟的樣子。眾人誰也不好打擾,皆在一旁守候。等雲起和古令到來時,此番進入洞府的高人便於此地聚齊了。
但這些東西太沉太大了,而且不是拿到手就能用的現成寶物,還需要再研究煉化、琢磨用途,說不定先前已有高人看見,並沒有費力取走。古令半開玩笑道:「恭喜道友,你又有收穫了!」
還有一位修士龔成,來自帛室國東部腹地,平日聲名不顯但亦有大成修為,是一位不問世事的隱居高人,就連古令也不太熟。龔成的神情很平淡,禮節性地見禮打了聲招呼,並主動作了一番自我介紹。
這片仙家洞府空間並不算很大,雖然還沒有搜尋到盡頭,但也大致判斷只有數里方圓。雲起道:「這處仙家遺迹,不能稱為小世界,只是大一點的洞府而已。我們所處的位置,應是這洞府的前院,千年之前可能種植了不少奇花異草,可惜能留存下來的已經很少。」
古令先生看得有些發愣,他還從未遇過這樣的「高人」,忽有一道金光從碎石亂磚中飛來,他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只聽雲起笑道:「這廢墟中還真有遺落的寶物呢!我已經收了那些藤蔓,此物就歸道友吧,不知您是否滿意,只可惜並非神器。」
古令已將另外五根柱子都清理出來,也察覺了此物的不凡,在仙家法陣中應有特殊的用處,可惜已無法探究當初玄妙。這些柱子本身也是很特別的天材地寶煉化而成,拿回去研究一番用在別的地方,也說不定很有價值。
這是給古令一個台階下,古令有些感激地點頭道:「多謝道友慷慨,那麼我就收下此寶了。既然你有研究和*圖*書的興趣,那就去中研究吧,等什麼時候研究夠了再給我便是,我也歡迎道友隨時到古雄川做客!」他又將玉盞遞給了雲起,兩人終於離開了這片廢墟。
雲起亦搖頭道:「不耽誤不耽誤,動作快點就是。難得有這麼多生長了這麼多年已成氣候的奇藤,再想遇到可不容易。……道友,你要不要也拿些?」
雲起曾在虎娃施展的大神通法術中見過原先山門殿的樣子,猜測這裏應該還有東西,終於被他找了出來,卻很大方地給了古令先生。古令手持玉盞嘆道:「道友刮地三尺,終有收穫啊。此前進來的那麼多人,都沒有像你這麼做過,還真的錯過了一件寶物。只是此物是道友找到的,我怎麼好意思拿走呢?」
雲起被古令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問古令要不要,以示自己並沒有獨吞之意。古令哪怕再「窮」,怎會拿這種東西,簡直就像個收破爛的,而且他沒有空間神器,也不可能扛著這麼多藤條趕路啊,他要找的是真正的寶物。
雲起笑道:「人各有擅長,而我恰好擅長此道。若換作其他的神通手段,恐就不能與道友相比了。」
古令有些無奈地笑道:「誰會像你我這種不放過每一片地方的緩緩搜尋,連土石都要翻開親眼看看,其實以神識掃過即可,他們早就趕到前面去了。」
許是因在世造殺業太多,於飛升時殞落,仙身被毀,心境破碎,神魂就此消散無存……
雲起將玉盞按在古令的手背上,此寶化為明黃色的光芒消失,只在古令的左手背上留下一個環形印記。雲起不僅祭煉了此物,而且將它連同所祭煉的神念烙印一起,都傳給了古令先生,就是效仿不久前虎娃所施展的手段。
雲起接下來的動作讓古令有些目瞪口呆,他可不是取了一根或幾根古藤,而是運轉法力有多少採多少,連一根都不打算放過。看來他不僅攜帶了空間神器,而且其中的神器空間不小,能裝下足夠多的東西。
這種只差一步就可以煉化為神器的上品法器,拿到手中也必須先祭煉一番,悟透其神通妙用並留下自己的神念烙印,然後才好掌控自如。就算是高人得之,也很難在片刻之間搞定,看來雲起真的極擅煉器之道,說話的工夫就將這件上品法器琢磨明白了。
古令也有些感興趣,以法力折下一根藤條研究了一番,隨即搖頭道:「倒的確是一種天材地寶,但是價值不大,煉化為物性純凈的精華太過困難。道友想必擅長煉器,我建議就不必在這裏耽誤功夫了,繼續往前走應有更好的東西。」
隨著霧氣分開,依稀可見腳下的道路痕迹,前方出現了大片雜亂纏生的藤蔓,他們要麼飛過去要麼得繞過去。雲起卻停下了腳步,伸手扯了扯一根手臂粗的長藤,居然一下沒扯斷,不禁嘆道:「果然好堅韌!」
眾人大多認識古令,卻都不認識雲起。古令一一為雲起作了介紹,並以神念暗中詳述各人的身份來歷,來者有很多是巴原上赫赫有和圖書名的高人。
古令也伸手試了試,然後看了看周圍道:「這種異藤,應是古時洞府主人所植,好像當初還布成了一座大陣。因年代久遠無人打理,瘋長蔓延成了如今的模樣,將陣法也毀了。也幸虧如此,否則我們走到此地觸動禁制,就可能被無數藤蔓纏繞。……咦,道友這是做甚?」
若是他們從進門時便走直線,三里多遠便能到達盡頭。前院盡頭處的毒煙早已被大法力驅除一空,他們看見了十來個身影。這些都是先前進入此地的高人,卻很自覺地皆止步於此,呈半圓形站在周圍,而在那門戶之前,卻有一人端坐。
古令嘆道:「聽說步金山仙家小世界有八百里方圓之廣,以雲起先生的眼界,當然不會將這小小的洞府放在眼裡。但我還是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已嘆為觀止。」
古令趕緊搖頭道:「還是全歸道友吧,我拿不了。」他不是拿不動,但確實是拿不了,扛著這麼大的東西還怎麼探尋其他地方,帶在身上明顯是個累贅。
雲起一邊施法收取藤蔓,一邊笑著答道:「此物很罕見,這種至少生長了數百年以上的奇藤,其中纖維極其堅韌,亦是一種天材地寶。我盡量多帶走一些,試試能否煉化出合用的法寶。」
雲起:「這些是好東西啊,既然是我們一起發現的,我也不能獨享,我們每人三根。」
古令還介紹了煉枝峰宗主瑞溪,她亦是巴原上知名的大成女修,另外還有出身樊室國的大成散修賢俊先生,賢俊是樊翀的好友,後來跑到彭山聽聞虎娃的法會,便定居彭山修行,此番也跑來探尋仙家遺迹,他對雲起的態度最為熱情。
白煞此刻顯示的並非是力量強大,而是境界高妙,他直接將門戶禁制打開了,這比強力轟開禁制要省力多了,但若不掌握洞府主人的禁制傳承,恰恰又是最難做到的。
古令:「好,就這麼說定了!道友先去古雄川一游,等你什麼時候逛夠了,我再陪您回步金山,正好還未去過那仙家小世界呢。」
武夫丘的桃東大長老與小四長老聯袂至此,因為虎娃的關係,令雲起感覺很親切。孟盈丘的虹影、煙衫兩位長老也來了,是形容各異的嬌艷女子。
古令手中之物是一個明黃色的玉盞,表面閃著淡淡的金光,應是一件上品法器。這裏原是山門殿,大殿正中供奉著一尊手持靈官鐧的塑像。而這樣的玉盞應是一種禮器,在神像前的祭台上盛放供奉之物。
看著古令的樣子,雲起又笑著解釋道:「我好煉器之道,更感興趣的並非寶物本身,而是其神通妙用、以何種手法祭煉而成。這玉盞歸道友所有,只要道友能讓我仔細研究一番即可。」
在場眾人皆是第一次親眼看見白煞出手,已經有多少年了,誰都沒有見過白煞在公開場親自動手施法了,很多事也用不著他本人親自動手。眾人皆凝神而觀,卻看不透這神通之妙,白煞的身形就這麼走進了門戶,法力鋪展而開,那一片擾亂神識的混沌隨之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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