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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私生子

作者:何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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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第198章 疑是蘇小妹

第二卷

第198章 疑是蘇小妹

亭中二人聞聲回首,見三人撐著油紙傘踏雨而來,男的年輕俊逸,女的妖嬈多嬌,襯著身後一山煙雨、蔥蘢翠色,恍若神仙中人。
走了七天,才到臨潼,這行程還太快?
「大官人,婢子只是私下跟娘子提了一回,可沒到處亂說,倒是娘子她,是故意要害婢子的!」
楊逸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笑得兩隻狐狸精腰肢都快折了,韓碧兒糯糯地說道:「不用楊郎攆,前陣子林道長已經自己跑回洞霄宮了,不過,又被青雲道長趕來了,嘻嘻,楊郎,你說奇怪不奇怪?」
這事自己直接面對趙煦確實不好解釋,現在先讓人去拉拉偏架,調解緩和一翻,自己回京后再夾著尾巴去認個錯,給足趙煦面子,想來趙煦過了氣頭,也不好再拿此事聲張,如此大致也就矇混過去了!
男的四十來歲,一身圓領袍服,神態儒雅,正於亭中負手徐吟:
驪山得天獨厚,周幽王曾在山下建離宮,山上建烽火台,為博美人一笑,烽火戲諸侯的事就發生在驪山頂的烽火台;漢朝之後,宋之前,幾乎歷朝歷代都在驪山建有行宮。
「林縹緲?」這下楊逸無語了,這個假道士!
倚危亭,恨如芳草,萋萋划盡還生。
「楊郎,這話可不能亂說哩!」
「嘻嘻……郎可別不信,婆婆可信得很呢!奴奴錢賺得不少,都讓婆婆拿去供林道長了呢!」
楊逸不答,反而含笑問道:「敢問先生尊姓大名。」
楊逸的悠閑生活過不了幾天,一道聖旨便到了環https://www.hetubook.com.com州。
胡塵褻染溫泉水,霓裳聲斷萬家哭。
楊逸很是意外,暗嘆果然是冤家路窄啊!
千騎萬騎破京都。
「秦觀也是!」
既然需要重修,那麼原著就必定有問題,有問題就要有人承擔責任。可以說秦觀、黃庭堅被貶謫,楊逸是「罪魁禍首」。
楊逸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中年儒士口氣有些傲然,也難怪,蘇門四學士之一的秦觀,天下幾人不知?
「不是,不是,林道長說了,楊郎骨骼精奇,乃大富大貴之命,凡事皆能逢凶化吉的,所以奴奴才不擔心哩。」
「蕭先生,您看這事?」楊逸終於開口了。
而青葉也差不多,她拿一把香羅小扇幫楊逸扇著風兒,怡人的笑容像塊小家碧玉。
蕭憶見他拿著聖旨在籤押房轉來轉去,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明眼人一看就知道,這是因為康國長公主之事,但這觸及楊逸個人隱私,楊逸不開口,他也不好亂插嘴。
青葉說完,見楊逸笑得更「甜」了,她撅著嘴瞪了韓碧兒一眼,老老實實地爬過來,自覺地翹起香臀兒,結果楊逸還沒來得及下手,韓碧兒就先啪啪來了兩下,這下子不得了,車裡又是蛇腰粉臂亂扭,嬌呼媚笑不斷。
「還有這事?呃……怪什麼?碧兒你什麼意思?」
「大人莫急,官家聖旨已下,大人回京是必然之事。但官家下的是中旨,且未規定到京日期,因此大人此行宜慢不宜快,當先著人進京報和圖書與蘇相公、章相公得知,此事最好是在大人未到京之前,便由朝中二位相公周旋好,否則大人直接面君的話,怕官家一時怒氣難平,如此對大人極為不利。」
自己來環州不到半年,回京述啥子職嘛!趙煦該不會不管西北形勢,讓自己回京后直接拉菜市口吧?
「別叫楊郎了,呵呵,你乾脆叫我三郎好了!想來在此洗過胭脂的玉環飛燕也就碧兒這樣了」
清潤的雨意帶來了清涼的感覺,韓碧兒的笑容一直沒收起過,一直膩在楊逸懷裡,楊逸回京述職,說來最開心的當數她了。
元祐年間秦觀在東京混得風生水起,和另一個名人黃庭堅一同參与編修過《神宗實錄》,結果新黨執政后,正是楊逸提出重修《神宗實錄》。
楊逸這詩節律粗放,但極具諷刺意味,和王安石的「商女不知忘國恨,隔江猶唱后|庭花」的意思有些近似。
楊逸一把將她壓到腿上,讓她一個圓臀兒高高翹著,抬手就是幾個巴掌。
他娘的趙穎啊!早知道在地斤澤直接把這丫頭就地正法得了,好過現在羊肉沒吃到,倒惹了一身騷。
韓碧兒話還沒說完,青葉一下扔掉輕羅小扇,象只兔子似的躲到車廂里角去了,楊逸抱起韓碧兒,對青葉「甜甜地」笑著。
青葉可不管這些,聽了立即歡呼起來:「好啊!」
馬車徐徐而行,車外飄著細雨,路上浮塵潤而不揚,遠山籠罩在一片迷茫的雨幕中,給人一種神秘悠遠的感覺。
前朝留下的山道很寬,但這雨和-圖-書中已看不見幾個遊人,世事滄桑如白雲蒼狗。一場安史之亂,毀掉了一個盛唐,什麼離宮、湯泉宮、華清宮,都成了史書上淡淡的一筆。
秦觀被貶到地方做了個稅監,也就是「稅務局長」,他的詞寫得很好,但在治政上並不見得出色,因此他當初被貶到什麼地方楊逸都懶得去問,後世傳言他娶的是蘇小妹,莫非旁邊這位出塵的麗人就是蘇小妹?
從晚照亭望去,遠處渭水滾滾東去,山下華清池盡收眼底,如今京兆府雖然也有修繕,但與盛唐時相比,華清池早已不復當年的盛況,邊角之處依稀猶見斷壁殘垣。楊逸心中頗為感慨,不覺誦道:
三人登上晚照亭,遠遠卻見亭中有一男一女,女的二十上下,明眸似水,貌美如仙,頭插一支紫木釵,身著素色衣裙,素雅之中帶給人一種飄然出塵之感。
等倆人鬧得香汗細細,停將下來,楊逸這才說道:「行了,別鬧了,前面便是臨潼了,這行程太快了些,本官決定,咱們上驪山玩一日再說。」
無端天與娉婷,夜月一簾幽夢,春風十里柔情……
想到蘇家那一關,楊逸非常想將十三娘一起帶回京去,可惜啊,十三娘有孕在身,不宜長途跋涉。
「什麼?這還得了!回京后看我不把這水貨攆回洞霄宮去!」
「什麼話?巴望著我丟官是不是?」
韓碧兒一手撐傘,一手提著裙裾,宛然一回首,百媚叢生地輕吟道:「春寒賜浴華清池,溫泉水滑洗凝脂。侍兒扶起嬌無力,始是https://www.hetubook.com•com新承恩澤時。楊郎,是不是在想著華清池的溫泉和那千年不散的胭脂香。」
「好詞!」韓碧兒由衷讚歎起來。
潼關似鐵又何如?
「驪山映秀,渭水泱泱,此情此景,這位小兄弟想必定有佳作,何妨道來聽聽。」亭中男子笑容依舊很儒雅,但很顯然卻有種居高臨下之態;都說文人相輕,看來果真如此。
楊逸收起油紙傘,進亭一揖說道:「在下其實是個粗人,佳作沒有,粗鄙詩文倒有幾句,先生既然相邀,那在下就誦來以搏一笑吧!」
烽火台上周幽王,笑看千年道不孤。
楊逸此詩一出,亭中幾人相對愕然,中年文士臉色陰晴變幻,韓碧兒嘴角不自覺的輕輕翹了起來,對面那飄然出塵的麗人則望著楊逸發怔,或許正在奇怪,對這漫山煙雨,秀色青山,楊逸怎麼會這樣的感慨。
「什麼亂七八糟的?就你會想!」
念柳外清驄別後,水邊紅袂分時,愴然暗驚。
這是一道出自趙煦手筆的中旨,啥官方格式都省了,內容就四個字:回京述職。
韓碧兒笑得更媚了,纖纖玉指撫弄著他身上的儒衫說道:「楊郎穿儒衫更俊呢!」
楊逸三人雨中登山,石階之側苔痕正新,山道兩旁華蓋流翠,幽鶯不啼,草葉流晶嫩若黃,北眺渭水,泱泱千年不息。
「楊郎,你說會不會是青雲道長看出楊郎命格非凡,所以要將個女弟子嫁入咱們家?」
「嗯!」楊逸輕應一聲,並不太在意。
驪,意為深黑色的駿馬。驪山四季有不凋之https://m.hetubook.com.com樹,三春有飄香之花,山形秀麗,峰巒起伏,遠遠望去,好似一匹凝神遠眺,躍躍欲奔的蒼色駿馬,這便是驪山名字的由來。
楊逸笑吟吟地對蕭憶道:「蕭先生真大才也!本官授教了!」
「大人別高興得太早,有朝中二位相公幫著周旋,大人當不會有大禍。但蘇相公一向將十三娘視若掌上明珠,長公主之事,大人首先得向蘇相公解釋清楚才行,否則蘇相公若是心存怒意,大人恐怕……
接旨后楊逸一顆心不禁提了起來,這道中旨表面簡單,內意卻複雜啊!
幾人曾記前朝事,盡嘆離懷幽夢苦。
著啊!
淡定!淡定!大宋沒菜市口一說。
淡定個屁!沒菜市口不是還有午門嘛!
「哦,小兄弟不必謙虛,請!」
「你是何人?」中年文士不滿地問道,楊逸這詩不但諷刺歷史,連他一同諷刺進去了,剛才正是他在此感嘆離懷幽夢苦。
這天氣轉得真快啊!剛才還是初夏的融和天氣,怎麼一子就變數九寒冬了呢?
韓碧兒與青葉各撐著一把油紙傘,步態翩躚,兩人都是來自江南,身上自然流動著江南女子特有的婉約柔美之姿,與這青山秀色融合在一起,如一首清潤的詩、一副淡淡的水墨畫。
楊逸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們倆怎麼沒心沒肺的,本知州這次回京述職,弄不好要丟官去職,你們卻開心成這模樣,成何體統?」
楊逸聽了卻不禁淡然一笑。
「啊……郎,你打錯人了,這話是青葉說的,奴奴只不過是鸚鵡學舌而已,你要打打青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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