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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調術士

作者:短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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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開個價,時間隨你

第630章 開個價,時間隨你

蘇淳風想了想,道:「她為人品行不錯,至少不會生事,我答應你。」
「扯淡,我不會牽連她的,只是以防萬一罷了。」屠惜擄躺回去,繼續望著天花板,道:「殺生門總要傳承下去的……哎對了,蘇淳風,你乾脆再答應我一個條件,我用之前你答應和我公平斗一次的機會換,怎麼樣?」
身軀魁梧的縱仙歌神色如常,微拱手示意,客套一番后,呂偉陽面露歉意地表示還有事去做,縱仙歌自然不會在意。
父子二人走出別墅,縱仙歌已然在老管家的引領下走到了院子里。
「蘇成的態度很強硬啊。」呂偉陽站在窗前,扭頭笑著說道。
呂嵩眯眼微笑著思忖了幾秒鐘后,搖搖頭。
呂偉陽走過來,坐到父親對面,自己倒上一杯茶,笑道:「可這次蘇成的態度上來看,似乎不打算認輸。」
冬日寒濕,別墅內卻是格外溫暖。
「是。」呂偉陽起身應下。
呂偉陽面露釋然。
「姓縱?」呂嵩皺了皺眉,旋即舒展開來,道:「貴客啊,趕緊有請!」
「沒用的。」呂嵩放下茶杯,摸索著手腕上晶瑩剔透的一枚碧綠玉鐲,淡然道:「這盤棋在對手不知情所以根本來不及落子的情況下,就已然被我們擺成了大龍吞宮的收官之勢,現在才讓蘇淳風和萬通快遞知曉,隨意讓他們落子,也翻不了盤。最好的結局,無非就是認輸,才能夠剩下棋盤上那點兒子。不過,即便是能在這時候這局棋后剩餘些棋子,也不過是苟延殘喘,很快就會被吞盡的。」
「縱伯父,您好!」呂偉陽更是躬身施禮。
呂偉陽若有所悟地點了點頭。
「縱兄的意思,是我四生門不講道理咯?」
門鈴聲就在此時響起。
呂嵩自信地笑了笑,擺手道:「縱兄,這件事之後,如果你出面為蘇淳風說情的話,我可以考慮和解,因為至少四生門與蘇淳風之間,也算是有贏有輸,否則的話,我四生門在奇門江湖上,顏面何存呢?」
「兩碼事。」蘇淳風擺了擺夾著香煙的手,悠悠噴吐出裊裊煙霧,道:「我一直都想把你當朋友,不過,想來你現在還沒把我當朋友,所以實在談不上有多深的交情。不妨告訴你,我想和你做朋友的最初目的,是為了防止有一天成為殺生門傳人的目標。另外,即便真的以後咱倆成了朋友,甚至是有著過硬交情的兄弟,這在商言商,我不能破了你以後術士殺手的規矩。」
年前放寒假后,蘇淳風就和單蓁蓁聯繫過,希望和她的哥哥見一面,理由倒不是什麼殺人,而是讓屠惜擄和他聯繫,之前答應要給屠惜擄單挑的機會,想來他的身體應該恢復得差不多了,早點兒斗一場得了,省得心裏壓著這回事兒。
「青鸞宗和四生門,是世交,你我二人也是故交了。」縱仙歌淡然說道:「你了解我的脾性,不會去任人指示,更不會受誰的懇請做和事佬……所以這次前來,是我考慮到本宗與四生門的世交情分,以和圖書及你我之間數十載的交情,想勸你在萬通快遞的事情上,收手。你應該知道,萬通快遞的事情看似簡單,實則牽連到了權貴勢力之間的爭鬥,所以,四生門和你,最好不要卷進去。」
「四生門門主呂嵩、美國加利福尼亞州道格拉斯家族的族長、泰國白衣大法師阿瑟猜。」
蘇淳風面帶微笑地看著屠惜擄,沒說話。
一位從窮鄉僻壤之地,過完年後到城裡來找工作卻沒找到,只得暫居便宜旅館的農民青年。
「有話直說。」屠惜擄打斷了蘇淳風的話。
「縱兄,青鸞宗會在這件事上,做些什麼嗎?」呂嵩答非所問地說道。
「嗯?」
呂嵩點點頭,斟酌一番后,微笑道:「我知道,縱兄絕非是來做說客的,是出於好心提醒我。但正如縱兄剛才所說,這件事牽涉到權貴勢力之間的爭鬥,所以現在,四生門想退恐怕也退不出了,再者,還有國外的勢力牽扯進來,如果四生門現在退出的話,不說之前的努力都化作烏有,還會惹下權貴以及國外勢力,四生門以後無論想要在國內發展,還是走出國門,恐怕要處處碰壁。」
「幫又如何?」呂嵩微笑著停步,道:「縱橫船運集團在國內該得的利益佔有得差不多了,如今青鸞宗的重心在海外市場,邁入新世紀之後,國際市場愈發紛繁複雜,術士界與國內遲早要接軌,所以當前青鸞宗高手盡皆隨船出國。坐鎮國內管控家族和青鸞宗的縱仙歌,肩上的擔子不小,所以即便青鸞宗是奇門江湖第一大宗門,縱仙歌更是天下第一人,也不敢輕易去招惹徐家和盧家這樣的高門權貴。」
湘南省,臨洞庭湖而居的四生門呂家。
「西北世音宗那邊?」
「哦。」呂嵩略顯驚訝,道:「縱兄的意思是?」
除了看望王啟民之外,蘇淳風其實還想要看看刁平,這位註定會轟動奇門江湖的詭術傳承者,如今修為到了什麼程度?蘇淳風記得上次龔虎說,刁平的修為進展速度太快,使得王啟民都不得不想辦法壓制其修為的提升。
「你很有自信?」
「痛快……」
四生門當代門主呂嵩,坐在客廳寬大的落地窗前神情悠然地品著茶,透過明亮的玻璃窗,便能看到八百里洞庭煙波浩淼,湖天一色。
就像是……
「通知你叔叔、李師伯、姜師叔他們。」呂嵩微笑著,但神情格外嚴肅,道:「對道格拉斯家族、阿瑟猜一脈交談時,不妨語氣強硬些,把利害關係都說明了,想要達成報復甦淳風的目的,又想在以後的華夏大地上吃得開,那麼和四生門合作,就別抱著利用四生門的心理,該站出來的時候,就要站出來。」
「他拼一把,就是豁出去了所有棋子。想必是蘇淳風和他的父親,都看出了最終的結果一樣,所以乾脆搏一搏。」呂嵩看了兒子一眼,道:「讓喬成、曲宏,給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打聲招呼,再聯繫下港粵禾媒集團,告訴霍辰禾,阿瑟猜就和圖書算是自持身份不想來,但至少也得安排一個代表……這些人都想玩兒一手遙控指揮,置身事外坐觀風雲的把戲,有那麼容易么?」
「呵呵。」屠惜擄拿起床頭柜上蘇淳風扔下的中華香煙,掏出一顆點上,自言自語地說道:「先把你蘇淳風給幹個半死,然後再去殺了呂嵩,唔,你小子倒是耍得一手好計謀,如此一來,別人就沒辦法懷疑你和我有關聯了。」撇嘴嘖嘖了兩聲之後,屠惜擄又面露一絲嫉妒的忿忿之色:「媽的,比我還年輕好幾歲。」
「呂嵩啊。」縱仙歌食指拇指捏著茶杯邊緣輕輕轉動,道:「近乎于單槍匹馬的蘇淳風,如此突兀地出現在奇門江湖上,短短几年時間就聲名遠播,幾起事件中都能最終成為勝利者……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
呂偉陽驚駭道:「那我們,豈不是和徐家、盧家,站在了對立面?」
「縱兄難得駕臨寒舍。」呂嵩客氣道:「這是……有什麼事指教?」
小旅館外,蘇淳風坐在車裡給王啟民打了個電話,然後駕車駛離。
蘇淳風夾著煙的左手拇指、小指一捏,心中默念一聲「斥!」卻見那疾飛而來的煙蒂驟然憑空懸停,就在他面前一尺距離,紅紅的煙頭還燃著,能看到煙霧裊裊,兩片細碎的煙灰從上面輕飄飄落,然後煙蒂驟然一抬,筆直豎立著掉落在地。蘇淳風笑道:「你還真是玩心很大啊,這種小把戲有意思?」
四家投資公司分別在正月初九、初十回函,內容大同小異,公司董事會近來一直都在開會討論相關事宜,會儘快將持股資金轉入萬通快遞的戶頭上,亦或是目前公司資金緊張,具體事項各部門討論過後會第一時間給予回復……
在丹鳳市見面,是屠惜擄的意思。
蘇淳風皺眉道:「你該不會,打算將來讓你的妹妹,做術士殺手的中間人吧?」
「不全是。」縱仙歌說道:「道理在諸多事件中,本身就是一個相互且矛盾的存在,沒有絕對性。但坦率地說,蘇淳風似乎從來沒有刻意針對呂家和四生門,做過什麼。所以這次……呂嵩啊,不妨放放手,何必再次惹下蘇淳風?更何況,一旦你們輸了這次,以後在奇門江湖上,會更被動。」
呂嵩微笑著起身大步往外走去,一邊說道:「走,一起出去迎接下。偉陽,一會兒你只管去辦你的事,我接待就好……縱仙歌親自登門拜訪,還真是稀奇啊。」
蘇淳風起身,道:「晚上七點半,我來接你,找個沒人的地方教訓你一下……唔,如果你傷勢不重,有把握的情況下,過完元宵節,抓緊時間先把呂嵩解決掉。當然,如果傷勢過重的話,殺呂嵩的事情不急。」
過了一會兒,穿著樸素的老管家從外面進來,恭恭敬敬地站在玄關處,道:「門主,有一位姓縱的先生,找您。」
「說。」
「為什麼?」
「有么?」呂嵩微笑道:「那是肖家和盧家之間的鬥爭,和我們沒有任何和-圖-書關係。而且這次,我們可是和徐家、盧家,站在同一個立場上的,他們利用、脅迫肖家參与此事,與我們無關。」說到這裏,呂嵩雙眼眯縫,一抹寒光閃現,陰陰地說道:「歷史以來,官宦家族和奇門江湖術士牽連越深,忌憚就越多,越是難以深陷其中拔不出腿來,這次……我們以退為進,就要讓徐家和盧家清楚地知道,必須用我們去制衡世音宗,從而擺脫在此事件中,他們與外部術士勢力之間的關係。為此,他們也必須認可我們在其中應得的利益,而且,還要在以後協助我們。否則的話,他們可以拿和術士的勾連當作脅迫肖家的條件,肖家何嘗不能在以後因此去脅迫他們呢?同樣,如果肖家和徐家、盧家真的達成了和解的話,對於我們,對於所有參与到這件事中的術士來講,才是真正的威脅。不然的話,你以為美國的道格拉斯家族和泰國的阿瑟猜勢力,為什麼在這起事件中,不肯到華夏來,只肯遙控指揮,哪怕是最終分不到絲毫的利益?」
「嘿,還得殺到國外去?有點兒意思了。」屠惜擄一副頗感興趣的樣子,似乎根本不去考慮蘇淳風說出來的這三位人物,尤其是泰國的白衣大法師阿瑟猜,修為高深,實力強悍,想要刺殺這樣的人物難度有多麼大。他笑眯眯地看著蘇淳風,道:「只是這來回的差旅費,就夠高了,而且我一不懂外語,二來出國審核嚴格,暴露身份的風險性太高。能不能換倆目標?比如青鸞宗的宗主縱仙歌,那位天下第一的鎖江龍,不是向你發起將來的約戰了么?乾脆你先別急著邁入醒神境,把縱仙歌留給我,我一直都想著將來殺縱仙歌一次……這樣吧,殺縱仙歌的話,我不收費。」
「告訴我,你怎麼知道我和我妹妹身份的?」
正月初十的時候,蘇淳風接到了屠惜擄的電話。
呂嵩瞪了這個頗有心計謀略的兒子一眼,道:「偉陽,你看事情還是不夠透徹。如果不把外部的勢力直接拉進來的話,你以為我們就真的能夠在大局已定的時候獲取到利益么?說到底,我們不過是草莽江湖的身份,莫說是徐家、盧家這樣的顯貴權勢,就是晉西省的喬家、曲家,都比我們在現實社會上權勢人脈的影響力要大得多。而且你要知道,這盤棋到了收官的階段,我們就該往後退了,上面的鬥爭,稍微掉下來幾塊碎磚爛瓦,就能把我們砸碎。而在鬥爭結束的時候,我們想要從中分得一杯羹,又得防範他們滅口的行為,就必須拉上這些外來的勢力,這樣的話,作為主導者的我們,才能夠有足夠的資本和實力,去爭取一份應得的利益。」
說罷,蘇淳風頭也不回地往外走去。
「等等。」
「這叫時時刻刻練功,你不懂。」屠惜擄翻身,雙臂一抬,然後頭枕著交叉在腦後的雙手,道:「說吧,都有誰?」
「外部勢力的進入,會讓徐家、盧家意識到,和術士之間的交際,還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靠我們,並且在這件事之後,想要擺脫掉與術士之間的關聯,甚或是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是不可能的。」呂嵩笑了笑,一副智珠在握的樣子,道:「而道格拉斯家族、阿瑟猜一脈的勢力,也會清楚,想要進入華夏國內,在奇門江湖的眼皮子底下牟取利益,沒有我們的協助,是不行的。至於這次共同出手針對萬通快遞……他們只能當作單純的復讎,也可以作為討好、拉攏我四生門,拱手奉上的禮物。」
既然很巧合地到了丹鳳市來見面,簡單的談話后,蘇淳風自然要順便去看望一下已然在這裏定居了的王啟民——畢竟是前世的師父,即便是蘇淳風今生對於前世諸多事宜有著太多的懷疑,可到底難以割捨掉那份情,而且他顯然幾乎肯定,自己前世面臨死亡,卻能夠重生來過,肯定與前世最後那一刻王啟民守在他身旁有關——這,十有八九就是詭術傳承的絕密。
呂嵩擺擺手,道:「世音宗這次只能旁觀,不能發聲的。」
「你其實很清楚。」縱仙歌毫不留情面地直接說道:「因為,蘇淳風不僅僅是修行天賦資質高,個人修為境界深,實力超群,也不是因為他身後那位縹渺無蹤,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父,而是,明顯處於弱勢的他,每次都穩穩地站在了道理的一方,無需去刻意經營什麼,自然就會有人站出來幫他。」
這些年經濟發展水平相對較為落後的豫州省丹鳳市市內,一家起名「宜家酒店」,實則純粹就是一個樓下經營小餐館的普通旅館,一間單人間里,蘇淳風坐在房間里唯一的一把單人沙發上,打量著簡陋狹小的環境,還不錯,連獨立衛生間都沒有的房間里,竟然還在陳舊的桌上擺放了一台21寸的彩色電視機。
「看來殺郞延,讓你的修為境界提升了不少。」蘇淳風從兜里掏出一包中華煙,撕開抽出一支點上,然後直接把一包香煙扔到了青年身側的床頭柜上,道:「殺生門傳人,以殺術士來提升心境,歷史以來就是奇門江湖上獨特的存在。早晚都要走上術士殺手的路子,不僅僅是用來提升修為,更是要憑此手段賺錢養家過日子……」
「讓他們來?」呂偉陽皺眉道:「一旦他們來了的話,到時候勢必會瓜分走一部分利益的。」
「什麼?」
縱仙歌眼瞼微垂,端起杯子慢慢喝下一杯茶,這才淡淡地說道:「萬通快遞的事情,我聽說了。」
「好吧,我言盡於此。」
「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縱仙歌神色認真。
更何況,今生和王啟民之間的情分,也已然扯不斷了。
叮咚。
「這件事,我不會輸。況且,如果我不做這件事,就等於是繼續輸下去,四生門如今在奇門江湖上,幾乎成了笑柄。」呂嵩自嘲般笑了笑,道:「雖然,我四生門和蘇淳風之間沒有直接的衝突,可奇門江湖人盡皆知這暗中的爭鬥。所以,奇門江湖上有蘇淳風一日,我的心裏就扎著一根刺,和*圖*書四生門頭上就壓著一份屈辱,在江湖上,四生門就抬不起頭來……且不說這次事件能否讓蘇淳風低頭,至少,做了這件事,就說明我四生門沒有怕了年紀輕輕的蘇淳風!」
「不管怎樣,還是要謝謝縱兄的好意。」
青年的長相很普通,有點兒憨厚,穿著樸素。
十幾秒鐘后,屠惜擄仰臉看著天花板,幽幽說道:「好吧,價錢你看著給……但還有一個條件。」
蘇淳風笑了笑,道:「殺三名術士,沒有時間限制,十年八年,兩天之內做到也行,隨你安排,開個價吧。」
「徐家、盧家不會讓他們出現的。」呂嵩笑了笑,頗有深意地說道:「豫州省肖家為什麼願意接受我們的示好,和我們保持聯繫?這是一放一收的考慮,石林桓自願離開肖家,肖家為了乾淨也願意與石林桓撇清關係,但肖家仍舊需要更有實力的奇門術士相助,或者說,是提前埋下棋子以應不時之需。想必,肖振所說當初肖全景在京城為術法所害,應該就是西北世音宗出手的。」
直到正月初八,蘇董事長才不慌不忙地回到了中州市萬通物流集團總部,簡單瀏覽了一下過年期間各公司的運營狀況,然後讓助理褚卓延,去和財務那邊打了聲招呼,催促四家投資公司轉賬,蘇董事長第一次就此事直接表態,就極為強硬,他要求一周時間之內,四家投資公司必須按協議將資金轉入萬通快遞的戶頭,否則萬通快遞將依據協議中的條款,撤銷與四家投資公司的合作,並按照協議中違反協議的條例,要求賠償萬通快遞各方面損失,總計三千四百七十八萬元。
「那道格拉斯家族和阿瑟猜……」
「縱老哥,真是稀客貴客,我這裏蓬蓽生輝啊!」呂嵩面露欣喜之色,一邊快步迎上前去,一邊拱手客氣道。
……
兩人進入室內客廳落在,老管家沏上茶水離開。
「呵呵。」屠惜擄冷笑道:「你不是把我當朋友么?出價雇我殺人,這算什麼?」
而蘇淳風記得清清楚楚,前世,自己正是在2003年,衝冠一怒為紅顏!
正月十四。
「爸,縱仙歌會不會幫著蘇淳風?」
屠惜擄稍作思忖,突然屈指一彈,燃燒著的煙蒂直飛向蘇淳風面部。
「不止是我。」
在他對面那張單人床上,一位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青年斜倚在床頭疊起的被褥枕頭上,叼著煙神情玩味。
縱仙歌搖了搖頭,道:「事實上,蘇淳風來找過我,如果不是這次事件牽涉到四生門,而且是你站在了蘇淳風的對立面,我已經下決定支持蘇淳風了。但我已經拒絕了他,同時,也不希望看到你和四生門,再輸掉……因為奇門江湖聯盟的事情,還有你以往與李全友走得太近,導致四生門輸得太多,別再輸了。」
「以後,不管我妹妹遇到什麼樣的困難,要應對多麼強大的人物。」屠惜擄盤腿坐起來,盯著蘇淳風,道:「你必須,護著我妹妹。」
老管家應了一聲,轉身出去。
上午十點多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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