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踢一腳直衝天際的足球不是什麼難事兒，誰都踢得出來，無非就是打飛機了。

接下來他仔細觀察球門的和足球之間的距離，以及角度，決定要踢什麼位置。

榮光沒有他那麼失望，他只是微微揚了一下頭。

「你不是說榮要在這裏練上半個月嗎？」阿萊瑪尼問。

電梯球之所以厲害就是它在所有人都以為這是一腳打高了的球時，卻陡然下墜，鑽進球門，打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阿萊瑪尼先是一愣，隨後驚喜道：「如果有那個當然更好！那樣分析起來更準確。」

但足球並沒有真的飛進球門，球是墜下來了，卻飛到了球門後面……

「你啊……」孫奉陽微笑著搖搖頭。

孫奉陽看著他的背影，微笑起來。

分析完了，榮光開始繼續練習，絲毫沒有受到這次失敗的影響。

在兩雙眼睛的注視下，空中的足球晃動著，然後……就像失去了全部動力一樣，猛地栽下來！

聽著孫奉陽這麼說，榮光才露出了恍然的神情：「你這麼說……還真是這樣。但我剛才真的完全沒有想到這方面去。」

接著他起身，向後退，以一步一米的步伐後退五步，停住，雙腿稍稍分開，站定。

隨後他的右腳並沒有像他踢左腳自由球那樣，還要繼續送足球一程，而是刻意收了一下。

那正是什麼渦街效應的表現吧……

※※※

孫奉陽腦海中瞬間就蹦出了這麼一個專業名詞。

當他看到足球本身沒有旋轉的時候，他就忍不住攥起了拳頭。

「但這樣……」孫奉陽還是有些擔心。

孫奉陽攥起了拳頭，就差叫聲好了。

「十五天兩hｔｔｐs://m.heｔｕboｏｋ•ｃｏm•cｏｍ萬球？那怎麼可能？」孫奉陽卻皺著眉頭，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

就只是擺放足球這第一步也沒那麼容易，因為足球是圓的，所以要讓它安穩地呆在原地不動，需要一些技巧。

※※※

這一點還是他在聖保羅的時候，教練教給他的動作要領——射門的時候，要看著足球，這樣才能確保自己踢得準確。所以只要條件，榮光都會低頭看球射門的。

「難道你不覺得他和你很像嗎？都是不被人相信和認可，處處碰壁。他在決定成為一個足球教練之前，所從事的工作和學習的東西和足球一點關係都沒有。你在決定成為職業足球運動員的時候，也從未接觸過足球……」

何塞·阿萊瑪尼略作思考：「初步的話，最少得是兩萬個球……」

榮光剛剛結束了一段訓練，正在休息。

「力量大了，射門的力量太大了。」他說道，開始分析自己在這次失敗中所犯的錯誤。「我光想著要讓足球獲得最大的初始速度了，卻忽略了球和球門的距離……」

榮光已經將一筐足球都踢完了，這是第二筐了。

射門的時候右腳並沒有那種很大幅度的掄動，就像何塞·阿萊瑪尼所說的那樣，帶動小腿的不是大腿，而是膝蓋，大腿的擺動幅度非常小，主要是小腿快速抽向足球。

第二天當榮光上場開始練習的時候，阿萊瑪尼在場邊加了一台攝像用的DV。

※※※

低著頭的他看到了腳尖踢中足球，也感覺到了。

「但這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成的工作。」他表示了疑問。

「你要分析m.hetubook.com.com所有的球？」榮光問。

成了？

榮光對他一笑：「這不是還有你嗎，孫哥？有你在，我不擔心自己會第二天爬不起床。」

正如何塞·阿拉瑪尼所說的那樣，助跑不能快，步伐節奏要穩定。

這讓孫奉陽將詫異的目光看向了他。

同時他低頭看著足球，確保自己能夠準確踢中他應該踢中的位置。

就像是撞針擊中了子彈後部的火藥彈倉一樣，觸發了發射的必要條件。

「兩萬球？！」孫奉陽忍不住驚呼了出來。

在這個過程中，他一直都在旁邊看著。

既然如此，他也就只有拚命保護榮光這雙腿了……

榮光轉身從筐里撈足球，他拿了十個之後，重新開始了訓練。

這可是以前他完全不知道的……

子彈從槍膛中射出。

「你練習吧，我會把你練習的所有球都拍下來的，然後進行分析。」阿萊瑪尼說道。

「在這半個月里能夠收集多少數據就收集多少數據吧……」阿萊瑪尼攤開手。「我也知道時間不夠，但總比完全不分析好。必須從現在就開始建立資料庫，採樣越多，分析出來的數據就越有參考價值。」

當他整個腳掌著地的時候，發力踢球時反而覺得很難發上力。

而當他改用前腳掌助跑方式之後，雙腿就像是撞上了彈簧一樣，當他最後發力踢球的時候，很容易就可以發出最大的力量來。

這一點在之前練習的時候，榮光感覺的非常明顯。

「對。」孫奉陽點點頭。

三步助跑之後，他的左腳穩穩地扎在了足球左側，右腳掄上來，腳弓綳直，腳踝上的肌肉僵硬起來，保持整隻ｍ•heｔuｂooｋ.coｍ.cｏｍ腳的穩定。

嘭！

「你需要用多少球來採集數據？」他問。

而何塞·阿萊瑪尼則站在攝像機的後面，將攝像機連在自己的電腦上，隨時記錄榮光的訓練效果。

「那你為啥……」

當高清攝像機被假設到場邊的時候，黛玻菈都問詢趕來了，她問榮光：「你確定真的要踢兩萬球？」

看來，何塞·阿萊瑪尼的洗腦挺成功的。

「你確定，榮？這可是兩萬個球！」孫奉陽驚問道。

他和榮光認識這麼多年了，深知榮光是一個行動派，一旦決定了就要馬上開始行動，絕不拖泥帶水，也很少有人能夠勸他改變主意的。

榮光朝她豎起大拇指：「放心。」

他選擇了讓足球直接繞過人牆，這樣難度會很大，但一旦能夠成功，也是門將最難防的。

孫奉陽頓時啞口無言了，他愣了好一會兒，才無奈地說道：「好吧，好吧……你豁出去了，我也豁出去了！」

孫奉陽看了一眼他的DV，然後對阿萊瑪尼說：「哦，這東西用不著，我們有高清攝像機。」

足球出腳，榮光就迅速抬起頭來，眼睛盯著足球。他要看看自己這一腳踢的怎麼樣。

「兩萬球？行。」但榮光卻點了點頭。

到目前位置一切都非常符合何塞·阿萊瑪尼所說的。

孫奉陽在旁邊看著這個球飛起來，他驚訝地發現足球真的……在空中沒有任何自轉！

成了！

所以這件事情肯定會這麼定了。

榮光會用足球在草皮上磨一個坑出來，然後把足球放在那上面，這樣就比較穩固了。

但阿萊瑪尼卻並不在乎。

「我不知道行不行，但在這裏說，也不會讓數hetubook.com.com量變多，直接開始吧。」榮光攤開手。

它越過了人牆，以一條直線的姿態爬升。

哪像這次，足球的表面上的花紋斑點看得非常清楚，只有微微的顫動。

接下來，黛玻菈退出訓練場，足足十筐的足球被放在了榮光的身側，孫奉陽站在筐邊，專門負責將筐里的足球扔給榮光，讓他可以不間斷的進行訓練，節省時間。

他跑步的時候前腳掌著地，並沒有完全發力，雙腳腳踝就像是兩根懸挂彈簧一樣，同時這樣助跑的話，會讓腿擁有更大的動能。

「你是因為何塞·阿萊瑪尼和你有相似的經歷，才最終決定給他這個位置的嗎？」

「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說不定是一個有真才實學的人呢？所以就給他一個機會嘛。而且……」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他教我練電梯球，我怎麼也要給他一個報酬吧？他想要教練職位，那就讓他做教練好了……」

他的話被榮光打斷了。

「啊——」孫奉陽情不自禁地叫了起來，長嘆一口氣。

選好了射門的位置之後，他深吸一口氣，再將這口氣緩緩吐出。

何塞·阿萊瑪尼的入職手續很快就辦好了，然後當天晚上他就住在了基地里。儘管孫奉陽告訴他訓練基地里現在住宿條件還非常簡陋。

不自轉的足球越過了人牆，呈上升趨勢。

阿萊瑪尼點點頭：「是的，從這些分析中可以得出你最合適的一種發力方式，得出最準確的發力數據，然後從中找出一套最穩定的規律。在每一個位置，每一個地點的自由球，同時還要考慮風速對足球的影響，要從這些數據中找到你發力在什麼區間是最合適的…ｍ•heｔｕｂook.com.ｃｏｍ…」

「這還是初步的。」阿萊瑪尼說道。「樣本數量越多，採集到的數據越多，分析出來的結果就越有準確性。」

他擦了擦汗水：「你為啥會這麼想？」

他一點點將何塞·阿萊瑪尼所說的那些東西實踐在了訓練中，然後發現阿萊瑪尼每一點都說對了。

「是的啊。」榮光對黛玻菈說道。

萬事俱備，榮光將第一個球擺在了地上，然後退開來，深呼吸口氣，助跑，射門！

「好吧……」黛玻菈盯著榮光好一陣子，最終點了點頭。「你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如果不行了就馬上停止訓練。」

他堅信自己會在比賽中看到榮用一個個電梯球驚獃人牆和門將，也驚呆那些記者、解說員。

但電梯球是否能夠成功最關鍵在下墜。

在他走了之後，孫奉陽這麼問榮光。

按照之前何塞·阿萊瑪尼所說的那樣，先把足球仔細擺好，讓足球的氣門芯對著自己，然後稍稍靠下一點。

讓氣息平穩。

接著，他開始助跑。

何塞·阿萊瑪尼回家去去辦理入職手續需要的證件資料了，他非常積極，希望今天就能夠正式成為這座訓練基地的第一位教練。

足球也直接飛向了空中。

「但你要知道，練習自由球是機械的重複運動，高強度的使用某幾處的肌肉，很容易造成拉傷的……」孫奉陽不得不從他的專業來勸榮光。

或多或少都會有一些，只是有些轉的快，有些轉的慢，但都有自轉。

孫奉陽連忙打斷了阿萊瑪尼，他怕這小子又給自己和榮光講上一個小時的牛頓第二定律什麼的……

但在這個球之前，他沒有看到榮光踢出來一腳像這樣足球在空中完全不自轉的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