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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月看看排號的市民，好言相勸，他們才肯離去。

這時，市民逐漸散去。護士們也戀戀不捨地離開了。

嗯，我一定要做一個父親一樣的人，有錢看病，沒錢也要看病。

常月說：「多大的事啊，行，這事包在我身上了，你老鄉呢？」

朱九戒見是位老婦人，忙起身說：「大嬸，您請坐。」

「常庄？」

「常月，收拾完了嗎？」

「淚眼啊。」

「大嬸呢，有沒有安頓下來？」

「我看差不多了吧？這次多虧了朱醫師。」

虎子一聽忙跑過來，說：「我在這。」

朱九戒坐了下來，虎子扶著媽媽過來了。

朱九戒非常開心，說：「看樣子，義診真是件有意義的事。」常月說：「你啊，也幸虧有正式的職業，要不然，總是義診，你吃什麼？古代郎中看病也得收診金吧？」

「好吧，明天再準備一場。」

說著，朱九戒雙掌朝著老婦人的眼睛發功。

虎子高興地說：「媽，你能看清兒子了？」

「大嬸和白護士是老鄉啊？」

「啊，是這樣啊，我去和姐夫說。」

「媽媽眼睛這幾年總是流淚，一開始還只是流淚時看不清東西，最近視力也模糊了。」

「不會吧，怎麼一點感覺也沒有，姐夫，姐夫……」https://www.hetubook.com.com

老婦人站了起來，顫抖著雙手，摸著虎子的臉說：「虎子，我的兒，幾年了，媽媽沒有仔細看過你了……」

送走了虎子母子，肖玲也訂了菜回來。

常月來到朱九戒面前，見他雙目獃獃地望著遠處，眼皮眨也不眨，不知在想些什麼。常月用手在朱九戒的眼前晃了晃。

白靜回頭看看虎子。虎子面露遺憾之色。

「是啊，有的進城投靠親戚，有的去鄰居租房。」

「常月，你能不能跟朱醫師說，我有個老鄉……他媽媽眼睛不好，想讓他看看。」

老婦人點點頭，說：「朱醫師，你瞧我這眼睛，能治好嗎，我兒子帶我去醫院看過，說是青光眼。」

是有些巧，不過，董青的麻煩也來了。

「是嗎？」老婦人說：「那咱們以後離得就近了。」

老婦人在朱九戒對面坐下，說：「謝謝朱醫師。」

虎子嘿嘿地直樂。

常月看看他，說：「你媽媽怎麼樣？」

她為什麼要走，難道自己哪裡做錯了嗎？還是她覺得自己在作秀？還是自己不該以這種形式給肖菲姐促銷？

「收拾完了，不過今天有些遺憾。」

「白姐姐，你有話要說嗎？」

「我和白靜的爸ｈｔtｐs://m.ｈeｔubook.ｃom•com媽都找好了房子，一起搬到常庄去。」

朱九戒來到店內，肖菲早就給他準備好了椅子，董青給他沏了杯茶，並悄悄告訴肖玲，去訂了一份菜。

老婦人搖搖頭：「唉，不怕你笑話，我現在就快要盲了，看人一片模糊，只能有個輪廓，你瞧我的眼睛，剛才坐在外面，一直在流淚，現在到了屋裡好些了。」

朱九戒嘆道：「是啊，我也為這事心中不安，常月，雖然咱們事先說好，按號來，誰在前面誰的義診幾率大，可是，我總覺對不起後面的顧客。」

朱九戒點點頭，心說：父親坐堂時是收診金的，行醫也收出診費。不過，越是富貴家的人生病，父親收費越多，越是窮苦的人生病，父親收費越少，甚至有時也不要診金的。現在想來，父親好偉大。

說著，朱九戒洗了洗手，一邊將手指放在老婦人晴明穴處，一邊對虎子說：「你記下我的指法，以後有時間就給大嬸揉揉。」說著，雙手在老婦人晴明穴處一陣揉按。

常月介面說：「常庄是我老家呢。」

這事也太巧了。

肖菲說：「太好了，一上午頂上我兩個月的銷量了。」

「哦，大家都要走嗎？」

「啥遺憾？」

常月笑笑：「和*圖*書只是我老家，我也不怎麼回去，不過我爸媽都在老家的。」

飯後，董青便開始出去找房子，卻沒想到，他一出門便遇到了一個出租房子的老闆。

老婦人眼角擠出了許多白狀的東西，常月遞過一塊紙巾，老婦人擦了擦眼角，慢慢地朝前張望著。

「也不是哭的，媽媽的眼睛開始是迎風流淚，後來，即便不迎風也流淚了，倒不是哭。」

「你想累死姐夫啊，不行，我耗費心神和內力太多，需要休息，不然即使看病，行針時手法、力度要是不到，會影響患者病情的。」

常月說：「那你盤點一下，夠不夠給董大哥的生意啟動金？」

「太神奇了。」肖菲由衷地讚歎。剛才，她和董青一直在店內照顧生意，沒有看到朱九戒義診的表現，不免有些遺憾。

「沒義診完啊，近二百套化妝品，只義診了幾十個人，後面的人都撅著嘴呢。」

義診時間到，也就是說，朱九戒要休息。

「嗯，不過大嬸不必擔心，我看你的情形還不算太嚴重，你等著，我馬上給你治療。」

「是啊，難道是哭的嗎？你媽媽為什麼哭啊。」

「是白護士的老鄉啊，快請過來。」

「姐夫，這樣好不好，咱們在店前貼張告示，下午繼續……」

「姐夫hetubook.com.com，還是進店裡吧，別在外面了，不然市民看到不好。」

「大嬸，我揉的時候你要記著輕重和緩急，等你兒子為你揉時，你一定要提醒他，速度不能快，力量不能大，要均勻揉按，兩手同時揉按兩邊的晴明穴，大約三百六十下，把兩手食指放在迎香穴處，然後順著鼻翼往眼窩處推按，力道和速度也要均勻，推按到眼睛的淚腺處，然後再從頭來，也要按三百六十下左右，淚眼的原因一般是淚腺堵塞或者淚腺先天狹窄，淚腺的位置在眼角和鼻翼之只見，有一個淚管，淚水從淚腺出來，通過這條道進入鼻腔，由於風的刺|激，這條道條件反射，收縮后變小，大多淚水不能正常進入鼻腔，就會從眼角溢出。淚腺周圍的溫度和濕度，非常有利於病菌的生存，因此，很多人眼睛會出現膿水，我看過一些當代醫學方面的書，治療淚腺堵塞，主要依靠激光術，在淚腺中插入內窺鏡，通過內窺鏡的顯示，引導激光手術，打通淚腺管，把淚水引流至鼻腔。咱們今天義診，沒帶一件現代醫療設備，也不可能帶來，我就憑著自然手法為大嬸看病吧。」

朱九戒望著遠處的街道有些呆愣。

常月欣喜地跑到店裡，對肖菲說：「肖菲姐，怎麼樣，銷量不錯吧？」和-圖-書

接連幾十下后，朱九戒收功，到：「好了，大嬸，你試一下，是不是感覺好些了。」

「對，對。」

「嗯，我看出來了，大嬸，你這叫淚眼，是淚腺出了問題。」

朱九戒看了看她的眼睛，問：「大嬸，你現在的視力怎麼樣？」

朱九戒想到這，雙目一亮，不由得朝人群中望望，發現柳芊芊姐妹不知什麼時候走了。

朱九戒回過神來。

「對了，姐夫，白姐姐有個老鄉的媽媽眼睛不好，想讓你看看。」

「那明天，明天是周日，反正大家都不上班。」

他看到了朱九戒，看到了朱九戒身邊的常月，看到了白靜、肖菲、董青，最後，看到了虎子。

朱九戒、常月、白靜本不想在這裏吃，但見飯菜已經上來了，只好留了下來。

老婦人笑著說：「看清了，兒子，你長得比幾年前黑了，不過結實了。」

「是，是啊，白靜這丫頭還是我看著長大的呢，我們也是鄰居，不過，大家快要分散了，我們那要拆遷，村民們已經接到了通知。」

過了一會兒，朱九戒變掌為指，開始沿著老婦人的鼻翼划動。

眾人欣喜，看樣子，老婦人能看清東西了。

常月說：「不用客氣，我姐夫這人心腸挺好的，要是不夠咱們就再義診一次。」正說著，常月發現白靜張嘴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