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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這三人卻至始至終，都沒有注意到湘語閣內，還隱藏的兩人。

「等等！」

剛才的那一會，他突然覺得——

終於，那股道醫，葉玄完全明悟。

她慌慌張張的，根本不知所措，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我們已經給了他時間。」另外一名黑衣人說道：「大人時日已經不多，而這小子卻還沒有成就道醫之跡象，我們冒著讓九星王朝發現了我等的危險救了他又有何用，怕到那時，他沒救了大人，我們還被九星王朝發現，只能加快大人的死亡罷了，這也是黃長老的命令！」

莫龍深吸了一口氣，道：「記住，一切以大人為主，這葉玄若不成道醫，對我等價值便不大，嗯……」

越是接近這扇死亡之門，他就越發了解死亡。

蔣秦負手而立，盯著葉玄的屍體，眯起眼睛道：「氣息已經消失了。」

一朝頓悟。

葉玄身子一頓。

雖然體內融入道意，但葉玄還是覺得還不夠飽滿。

葉玄知道，自己在一步一步朝著死亡而去。

葉玄心中滿是思緒。

她只是在想，葉玄平時對她的好。

「神國大事要緊，我們趕緊去取了那天白帝神國國師的性命吧。」蔣秦一揮袖，便是消失在了此地，進入了湘語閣。

「什麼死了？」龍芙身子一個僵硬，問道。

也正是如此，他徹底看和-圖-書清楚了死亡。

以及，道？

「生死？」

「葉玄……葉玄，死了。」龍妹有些不知所措，再也沒有了往日的活潑可愛的氣象，只是那痛楚在心中流轉，身子僵硬，目光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想些什麼。

「小玄他怎麼樣了。」龍芙在旁邊著急的問道。

莫龍突然一抬手，制住住了黑衣人的話，全神貫注的盯著葉玄。

「來了！」葉玄心中一凜，感覺到了死亡的侵襲。

妖龍殿中，龍妹盤膝坐在地面上，愣愣的看著前方。

生機斷絕，氣息消失，脈搏跳動已經停止，血液流通也是如此。唯獨屍骨未寒，還有一些餘溫罷了，葉玄之死，已經成為定局。即便是莫龍兩人也確認葉玄是死了——

在死亡最鄰近的地方，他感覺到了死亡，感覺到了平時任何人也感覺不到的死亡。

至於哪裡不對勁，莫龍也說不上來。

「生老病死之道？自古以來，有死馬當活馬醫的例子，而施行起來卻很難成功，但並非是沒有成功的例子，只是太過稀少。偶爾有成功者，也是僥倖罷了。死馬，是所指瀕臨死境之人，即便道醫也無力回天，而我領悟此生老病死之道……」

從氣息上來看，葉玄的確是死了。

葉玄彷彿抓住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也彷彿明白與領悟了什麼重要的東西，他https://m.hetubook.com.com的腦海中只徘徊著一個字，道道道道……

而那道意，也在源源不斷的融入葉玄體內。

葉玄心想——

這個時候，龍妹身子僵硬了下來，她的目光盯著殿外，那一剎那，滿是空洞，不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麼。

「難道是錯覺？」莫龍覺得甚是詫異。

而那生氣，依舊在源源不斷的流失，還沒有停止，似乎要流乾淨才算罷休。

這一刻，葉玄只覺得醫術飽滿了很多，豐富多彩了很多，那一剎那，不知道多少東西湧入了他的腦海中，他明悟了，理解了。

「別再流失了。」龍妹像是發怒的小女孩，大聲吼道，抓著頭髮，亂揪了起來。

越是朝著死亡而去，他對死亡就越多了一層了解。

「莫兄，我們當真不救這葉玄？要知道，這葉玄可是唯一能救大人之人。」一名黑衣人開口說道。

「這就是我的道！」

葉玄知曉，自己是否會死，結果都是一樣的。

「嗯……」

這股道意，他還可以再領悟。

現在的他，就彷彿面前有著一扇大門，這扇大門是通往死亡的大門，而他，正在朝著這扇大門一步一步走去。

「我還沒死嗎？」葉玄心裏想著。

「又近了。」

葉玄敢斷定，有此道意融身，即便真有『死馬』在他面前，他也絕對醫治得了！

龍妹https://m.hetubook.com.com怔怔的頓在原地，嘴唇微動：「死了……」

「似乎，結果都是一樣的。」

「道……」

「瑩瑩，瑩瑩，你怎麼了？」龍芙問道。

「哈哈哈，死的好！」方寸龍咬牙低吼，話音落罷，他便一步踏出，似乎葉玄即便身死，也不打算放過葉玄。

這道意已然充足。

「道！」

「再來！」葉玄心中想到。

方寸龍聽得此處，怒氣頓生，知曉蔣秦對這小子刮目相看，想要保住其全屍。可顧及蔣秦的實力，只能咬牙將怒氣咽進肚子里，道：「好，蔣兄都如此說了，看在蔣兄的面子上，今日我就饒了這小子！」

「生與死的距離？」葉玄思緒到這，突然沉默了下來。

「只是……」

葉玄似乎突然間明白了什麼。

天白帝神國，妖龍一族妖域——

「我的道！」

相比龍芙，龍白升還能保持一些鎮定，只是，這個時候他也是愁眉不展，負手在大殿內獨自走來走去，步伐越來越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生死——」葉玄抓的緊緊的，琢磨著這兩個詞。

方寸龍和黃文行也不再耽擱，分別進入了湘語閣內。

「還不夠！」葉玄喃喃自語。

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只是方寸龍正要動手時，蔣秦突然一抬手，攔住了方寸龍，沉聲說道：「給他留一個全屍吧，方兄如此大度，又和圖書與一個死人做什麼計較。我們現在最緊要的事情是殺了天白帝神國的國師，不要耽擱了神國之間的大事，如果真出了事情，可絕非你我能夠擔當起的。」

最為接近死亡的地方，葉玄心裏思緒萬千，輕聲自語道：「死亡，這就是死亡，和活著截然不同。好冷，完全沒有溫度，不過……感覺活著與死亡，並沒有太大的距離，好像，只在那一線間！」

自古以來，成就道醫難上加難，每一個醫師的道，都是獨一無二的，不知道是如何領悟。但總之，道醫之稀少，可以稱之為千萬中難得見到一名，世間難尋。

「我醫師，也是如此，救人與一線間，救死扶傷，將所醫治之人從苦難，將死之中拉出，這便是我等醫師的道。」

「道？」

這兩人身穿黑衣，看不清楚模樣，躲藏在暗中。

「別流失了，別流失了。別再流失了！！」龍妹貝齒輕咬，握著胸口，只覺得那裡好疼好疼，似乎這個時候，葉玄的痛楚已經全部蔓延到了她的身上。她能夠感覺得到，感覺得到葉玄的痛楚，以及生機的流失。

「嗯！」

通過靈妖血誓，她能夠感覺得到，葉玄現在的情況，已經瀕臨死境，甚至，呼吸間便會死亡。

「是啊……生死，只在一線間，物極必反，生的極限便是死，死到極限，又步輪迴，重獲新生。」葉玄不禁有些自嘲的和-圖-書意思，終究，誰也擺脫不了生與死的大道。

現在的他，還在逐漸朝著死亡走去，不過，相比一開始，他對死亡倒是沒有了幾分恐懼。反而，越接近死亡，他就越發的感覺內心十分興奮，對於醫師而言，沒有什麼是道醫是更具有吸引性的了。

生死，生死。

「還在流失……」

而現在，葉玄深入的接觸死亡，了解死亡，方才感悟到了生死的道意。然後，從中明悟道醫的真諦。

「道道道！」

「還不夠！」

「物極必反？」

「如此天才，可惜了。」那黑衣人搖了搖頭，嘆道。

又一會……

「生死道意……」葉玄露出了笑意，道：「怕是真有將死之人在我面前，我也絕對可醫，如果我早些領悟生死道意，當時我爺爺在我面前，也就不會死了……蕭漓她師傅，也不會死了。」

這個時候——

這就是生死之道，生老病死之道意，而他現在，正在領悟的，便是這般道意！

「這是道？生死之道？」

很快——

她剛才所言，便是葉玄生氣逐漸的流失。

對，那一剎那，他明悟了，在最為接近死亡的地方，他理解了，明悟了。

「感覺的到，死亡在臨近……」葉玄唯一的意識在腦海中徘徊著。

……

興許，現在的他，已經成為了道醫！

那一剎那，葉玄的生氣突然流失了很多很多，彷彿死亡要帶走葉玄的生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