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三界血歌

作者:血紅
三界血歌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光明正大的追蹤

第二卷 血氣凌霄

第二百六十二章 光明正大的追蹤

兩個青年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他們深深的看了陰雪歌一眼,突然有一聲冷厲的呵斥聲在陰雪歌耳朵邊響起:「滾!」
那兩個陰鷙青年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突然冷笑起來:「自尋死路。」
王奕夫等人皺眉看了過來,陰雪歌的突破給了他們極大的詭異感。
當著眾人的面,陰雪歌掏出了一株三萬年火候的血紋金參,足足成年人手臂長短的金參已經快要成精,他的枝葉和根須都在陰雪歌手上劇烈的顫抖著。陰雪歌念誦了一段佛門的超度經文,一縷淡淡的煙氣從金參體內噴出,瞬間就被不可測的輪迴之力卷得無影無蹤。
「你們?」陰雪歌把握住了王奕夫說出的這個詞。
「我的體質有點怪異。」陰雪歌瞪大眼睛看著王奕夫,很誠懇的說道:「不管吞下多少靈藥靈草,都能毫無損失的轉化為自身法力,而且任何藥草自帶的毒性,對我都沒有任何干擾。所以,我可以隨心所欲的服用仙草靈藥提升修為。」
聳聳肩膀,陰雪歌說了一句大實話:「以前,太窮,沒這麼多靈藥糟踐。最近發了一筆橫財,呵呵!」
這種事情,就好像去青樓找姑娘一樣,多少要遮遮掩掩一下,你這麼直截了當的說出來,就算王奕夫自認也是老奸巨猾了,依舊被陰雪歌弄得麵皮有點發紅。
陰雪歌心裏一咯噔,比王薔薇的家主權力更大百倍的好處?
王一竹回頭向陰雪歌望了一眼,舉起雙手,比了一個極其粗魯的咒罵手勢,然後血光驟然向下一按,向著下方一片莽莽山嶺落了下去。
陰雪歌的心『咯噔』了一下,緩緩向後退了幾步。
「喂,王一竹,還沒想好死在哪裡么?」擦了擦嘴角殘留的一縷參液,陰雪歌繼續向王一竹挑釁:「你想要逃去哪裡呢?你其實應該逃回逍遙山,起碼在震天聖王府,我不敢當眾殺你!」
簡單粗暴,冷冰冰的毫無商量的餘地。兩個青年的修為也就是真仙巔峰的水平,陰雪歌身後可是跟著十六位強大的金仙打手,他們居然膽子這麼大,直接出言不遜的呵斥陰雪歌。
王奕夫不是傻子,他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證明他肯定有這樣的把握。他肯定知道,王家能夠返回本宗,重列族譜之上,關鍵就在於陰雪歌。他種出了開花的浮離無憂草,他就是王家歸宗的唯一功臣。
『呵呵』。
「我們。」王奕夫很深沉的看著陰雪歌:「強大,神秘,近乎無所不能的我們。當然,我和我的親近族人,我們只是嘍啰。高階金仙,或者說高階亞聖,只是嘍啰,你能明白這其中的意義么?」
連帶體內最初的那一滴大道精血,陰雪歌靜靜的感悟著土、木相生相剋的奇妙韻味。他原本的道行修為就極高,對天道的把握已經不在普通金仙之下,此刻得到大道精血的天道灌注,他的道行,他對天地之間土、木兩種本源能量的掌控,已經迅速向高階金仙突破。
王奕夫攤開雙手,一本正經的笑道:「老夫可和圖書不是吊胃口,而是實實在在有好處給陰客卿。能一瞬之間,催發浮離無憂草開花,這種手段,陰客卿實實在在是一個人才……我們,對人才很看重。」
『咚~~~』,悠長鐘鳴聲從山嶺中傳來,透過厚厚的雲靄,可以看到下方山澗邊,幾株古松遮掩下,一所茅廬靜靜的矗立在荊棘叢中。幾個身穿黑色僧袍,但是頭上蓄著髮髻,手持月牙鏟,背負青銅劍,看上去似道非道、似僧非僧年輕人靜靜的站在茅廬門前,站在荊棘叢中。
逍遙山的街道上,陰雪歌大袖飄飄快步走在最前方。他身後十幾丈的地方,王奕夫和另外十五個和他親近的王家金仙,正神色複雜的跟在後面。
王薔薇開出來的條件,已經是一個家族的底線。陰雪歌能夠享受和她相當的權力,王奕夫不可能給他更多的好處了。只要王奕夫還是王家的人,他就不可能給一個外人比家主更大的權力,這是要出亂子的。
「嗯?這荒山野嶺的,居然還有人在?」陰雪歌低頭看著那茅廬,王一竹正好落在了茅廬前,正肅然掀起袍子,向那茅廬五體投地的跪拜了下去。
「斗膽!」年輕人冷喝一聲,背後背著的青銅劍『鏗鏘』一聲脫鞘飛出,帶著一絲極亮的青光當頭落下,狠狠的斬在了陰雪歌的飛劍上。
他飛行的時候法力難道一點兒紊亂都沒有?他飛行的時候難道心境一點兒起伏都沒有?能夠一邊飛行一邊開口說話,還能輕輕鬆鬆的突破一重真仙境的境界,這傢伙的道行,難道已經是金仙境界么?
「你!」王奕夫手腳抽搐,腦子裡一陣凌亂。他見過怪物,但是沒見過這樣的怪物。一顆血紋金參吞下去,居然半刻鐘功夫就突破了當前境界?
濃密的雲層散開,血光隱約閃了閃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背後有數十道目光好似刀劍一樣捅了過來,陰雪歌知道王奕夫他們心情不好,但是他才懶得理睬這些傢伙。貪戀權勢利益,動輒窩裡反的混賬東西,他只是想要藉助王奕夫他們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做點事情,才懶得理會他們他們是否很不爽。
雖然他的根腳無比雄厚,雖然他的底蘊無比強大,他每提升一個品階都需要龐大無比的能量。但是大道精血就是最好的修鍊資源,兩滴大道精血的力量不斷融合,他的肉體在提升,他的修為也在緩慢的提高。
「只論生死,不管公平。你這傀儡,要學的事情還多著呢。」陰雪歌冷笑了幾聲,指著王一竹笑道:「王一竹,你認為,就這幾頭傀儡,能幫你救命不成?」
王奕夫側過頭來,向陰雪歌笑著頷首致意:「陰客卿,現在,大家可是一家人了。這話其實我不該說,但是既然大家是一家人,這話想來說說也無妨。」
陰雪歌呆了呆,看著這個一本正經的年輕人突然笑了起來:「你當我不知道和尚是什麼模樣么?這裡是佛門聖地,你們就是和尚。我還沒見過蓄髮的和尚呢!」
「考慮和圖書一下,陰客卿,你可以加入我們。」王奕夫淡淡的說道:「王薔薇能給你什麼?她能給的,我們百倍給你。甚至王薔薇,我都可以送給你做奴隸。」
一出逍遙山的上山大道的路口,王一竹就化身一道血光衝天而起。他祭煉的邪魔飛劍飛行速度極快,幾乎是一閃就變成了一個細小的血色光點飛進了遠處的雲層中。
兩個陰騭青年不再吭聲,他們陰沉著臉,一言不發繼續前行。
看著故弄玄虛的王奕夫,陰雪歌沉吟了片刻,微微眯起了眼睛:「這……王長老是在故意吊我胃口?」
「傀儡啊!難怪說話這麼難聽。」陰雪歌衝到了年輕人面前,一刀橫掃,將他的頭顱斬了下來。
陰雪歌笑呵呵的走在大街上,雙足生風,飄飄忽忽的好像走在雲端。
王一竹在前面三里多遠的地方快步前行,他沒有堂而皇之的飛上天空,只是使用了縮地術在快步疾走。他一步就能邁出十幾里地,身形飄忽猶如幽靈一般。
談話沒有結果。
王奕夫和他身邊的幾個金仙眼珠子瞪得溜圓,他們也只能『呵呵』乾笑了幾聲,再也說不出話來。
『啪』的一下,陰雪歌體內所有的仙力驟然一縮,仙力變得更加凝鍊,宛如一道道流光在身體內隨意的穿梭著。他外放的氣息瞬間強大了數倍,他從八品真仙順利的突破到了真仙七品。
「荒山野嶺的,自然有人在。」王奕夫看了一眼茅廬,神色詭秘的說道:「這裏依舊是逍遙集的領地,逍遙集是各大聖族流放的罪人後裔組成的勢力,所以山林之中蛇龍隱伏,到處都有不願意建立家族的散修潛修於此。」
幾個時辰后,一行人離開了逍遙山的範圍。
所以他說能給陰雪歌百倍的好處,這話就絕對是真話。
前方王一竹飛行的速度又快了一截,陰雪歌急忙加速追了上去。王奕夫這時候來找他呱噪,心裏沒好氣的陰雪歌扭過頭朝他瞪了一眼:「想要收買我?幹掉王薔薇?你能給我什麼好處?」
王氏聖族開出了種植浮離無憂草的任務,那麼順利培植出開花的浮離無憂草的陰雪歌,就是王家返回本家,在本家立足,並且獲取本家提供的資源的關鍵人物。
後面十五位王家的,屬於王奕夫這個陣營的金仙緩緩的追了上來,他們圍成了一個圈,將陰雪歌環繞在裏面。這種陣型,可以說他們在保護陰雪歌,也可以說,他們囚禁了只有八品真仙修為的陰雪歌。
「去吧,去吧,下輩子投胎做個人,就不要變成快成精的血紋金參了。」
但是修鍊從來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吞下藥草就直接突破,這種事情基本上不可能發生!
王奕夫等人看了一眼那兩個陰鷙青年,輕輕的哼了一聲,身形驟然一閃,道道流光激射而出,速度遠比陰雪歌快了許多的遁光急速追了上去。
大道精血中蘊藏的堪比數十位金仙全部修為的龐大力量,也在一絲一絲的融入陰雪歌的身體。
陰雪歌只顧悶頭疾飛和圖書,似乎對王奕夫的提議沒有任何反應。
王奕夫呆住了,陰雪歌不按規矩出牌啊!
王奕夫的臉色極其的精彩,就好像正在抱窩的老母雞,突然被人搶走了屁股下的雞蛋,一陣青紅皂白變化的面孔,簡直就好像成精的西瓜一樣精彩。
高空中,一道長達數丈的血光在前方急速穿行,不斷撕開一片片濃雲水霧。在他身後,陰雪歌化身的狂風緊追不捨。陰雪歌的神識死死鎖定了王一竹,不斷的向他傳音冷笑:「王一竹,你不該對我的女人動心思,所以,今天你死定了。」
另外兩個面容陰騭,渾身陰森森的少有人氣的青年跟在他身後百多丈的地方,同樣快步向前行進。時不時的,他們回頭望一眼陰雪歌,早在千里之外,他們就已經發現了身後多了一夥緊追不捨的人。
另外一人陰沉著臉冷聲道:「讓神一竹走得快一點,把這些人吸引過去。那邊接應的幾位執事,正好有許久沒有沾染新鮮仙人的血了。」
念叨了幾句,陰雪歌『咔擦』兩口,將這段蘊藏了極強大天地靈氣的金參吞了下去。他打了個飽嗝,周身隱隱有一縷濃郁的參香飄出。他皮膚下面有一絲絲的火光環繞其中,短短半刻鐘后,他的氣息再次一動,從七品真仙飆升到了六品境界。
「滾?這可不行,王一竹死定了!」陰雪歌快步向前奔走,一邊走一邊傳音了回去:「我知道王家三個分支家族,正在進行歸宗大計,在這期間,三家人不許私下爭鬥。但是我和王一竹是私人恩怨,不牽涉到家族大計,所以……我要宰了他。」
大家正在空中急速飛行,還在開口傳音向王一竹挑釁呢,陰雪歌怎麼就這麼輕鬆的突破了?
「你要是藏在震天聖王府,我還真拿你沒辦法。沒想到,這才多大會兒功夫,你就自己找死離開了逍遙山。嘿,這正是上天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你這是找死。」
陰雪歌看著這顆還能繼續說話的頭顱,抬起腳一腳將他踩得粉碎。
王奕夫眯著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陰雪歌。他的笑容很詭異,帶著一絲高高在上、把握一切的氣勢,陰雪歌皺起了眉頭,他對這種笑容、尤其是王奕夫眸子里的那種詭異的眼神,非常的不爽。
茅廬門口懸浮著一口古色斑斕的青銅巨鍾,高有三丈三尺的青銅巨鍾無風自動,發出沉悶的鐘鳴聲,震得四周山林好似水波一樣搖曳起伏。
陰雪歌的神識驟然放開,迅速鎖定了王一竹的劍光。他身形一晃,一道狂風平地而起,他化身一道青色狂飆,『颼颼』有聲的越過那兩個陰騭青年,飛向了王一竹消失的方向。
「我佛那個善哉個善哉,施主殺心太重,得挖出來清洗一下,把殺氣都給洗掉才行。」
但是王奕夫的表現超出了陰雪歌的預估,他很高深莫測的笑了笑,輕聲的說道:「為什麼不行呢?我能給你的,自然比王薔薇那個黃毛丫頭多得多。在歸宗之前,讓我坐上家主寶座,我保證和-圖-書你能夠得到比區區一個無定陷空島王家家主更大十倍、百倍的好處。」
兩人『咯咯』一笑,不以為然的化為絲絲血光,無聲無息的飛上高空,眨眼間飛得無影無蹤。
「陰客卿,這話我若是說了,你若是聽了,可就只能跟我一條道走到黑了。」王奕夫笑得越發古怪。
「百倍的好處,王長老,你這話……讓我有點驚恐莫名了。」陰雪歌回頭看著追到身後不遠處的王奕夫,冷聲說道:「如果王長老能有百倍于王家家主的利益,這個家主之位,你還有競爭的必要麼?」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按下遁光,直接落在了茅廬前。
「強大,神秘,無所不能?那你們能幹掉幾個聖人么?」陰雪歌看著王奕夫直笑。
家族的長老收買家族新晉的客卿,算計家族的族長,而且這族長還是一個女人,更是他王奕夫的晚輩,這種事情傳出去,多少有點丟臉。
王奕夫如果觸怒了陰雪歌,就算他坐上了家主的寶座,事後也會因為和陰雪歌翻臉而被趕下台。
黑色僧袍粉碎,年輕人慘呼一聲,身上不斷被撕開一條一條深可見骨的傷口。大片柔韌的金屬質地的肌肉和經絡被刀光撕碎,他的身體踉蹌著後退,露出了腹中用金屬鑄造而成,表面有無數符文和陣法閃爍的五臟六腑。
「我對天道的契合度很高。」陰雪歌發現了王奕夫迷惑的目光,他轉過頭來笑道:「換句話說,我比尋常人,更懂什麼是天道。」
王一竹『咯咯』笑了一聲。
陰雪歌笑著向兩個青年點了點頭,他揮了揮手,向他們傳音了過去:「私人恩怨,我要宰了王一竹,還請諸位道友行個方便。讓我方便,就是朋友;不讓我方便,那就不好說了。」
十幾道刺目的遁光緊隨在陰雪歌身後,離開逍遙山有數千里地后,王奕夫突然加快遁光的速度,快速飛到了陰雪歌身邊,和他飛了個肩並肩。
王薔薇?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的女人,不過是一個搭頭。如果陰雪歌對王薔薇沒興趣,那麼美女、財富、權勢、修為、地盤,總有一種他會感興趣吧?
當然,一顆三萬年的血紋金參,蘊藏的天地靈氣幾乎堪比三五個巔峰境的真仙,只要能將藥力完全消化而肉體和元神不崩潰的話,一個凡人都能順利的利用這聖品靈藥突破到真仙境界。
他冷聲向王奕夫傳話道:「比王薔薇多?她認可我可以享受和家主相當的權力,你能讓我比你擁有更多的權力和資源么?難不成,你把我當親爹供著?」
「幹掉幾個聖人?」王奕夫眯起了眼睛,他前面王一竹的遁光速度又快了許多,陰雪歌和他都加快了追趕的速度。他舔了舔嘴唇,低沉的說道:「聖人不過豬狗而已,對我們來說,沒什麼做不到的,只是是否有好處。」
乾咳了幾聲,王奕夫沉聲道:「我能給的,比她多。」
向環繞著自己的王家金仙們望了一眼,笑了笑,陰雪歌掏出一個拇指大小的玉瓶,連同瓶子一起丟進了嘴裏。玉瓶中www•hetubook•com.com是一滴大道精血,一滴蘊藏了戊土法則的大道精血。
但是這不是王奕夫和他身後的這些金仙想要的。他們想要的,遠比這多得多。本宗聖族是要回歸的,但是更重要的是家主的位置——家主的位置啊,沒有家主的寶座,他們回歸了聖族又能怎樣?
一名身穿黑色僧袍的年輕人橫跨了兩步,伸手擋住了陰雪歌。他左手狠狠一震,手中月牙鏟上的銅環相互撞擊,發出一陣呱噪的『嘩啦啦』巨響。他怒視陰雪歌,厲聲喝道:「佛門聖地,紅塵之人,滾開!」
大咧咧的,毫不掩飾的追著王一竹狂奔了十幾萬里,陰雪歌突然開口笑道:「王一竹,不要跑了,找個風水寶地,我就葬了你。」
兩劍對撞,就聽得一聲脆響,年輕人的飛劍被陰雪歌的劍光一擊兩段,他的身體一晃,嘴裏一口血噴了出來。陰雪歌得理不饒人,右手拔出一柄九齒狼牙刀隨手一劈,頓時刀身內狼嘯聲衝天而起,數百頭猙獰兇猛的青灰色狼頭從刀身內激射而出,化為一道恐怖的洪流斬在了年輕人的身上。
冷冷一笑,陰雪歌雙袖一揮,天空中狂風大作,他飛行的速度再次飆升了一截。
那突然綻放開絢麗花朵的浮離無憂草,已經註定無定陷空島王家一脈,順利的返回本宗聖族。王家上下所有人的未來,都會得到強有力的保障。
低沉的翁名聲中,一名身高一丈六尺,生得熊腰虎背、渾身橫肉虯結,僅僅下身裹了一條獸皮的雄壯和尚緩步從茅廬中走了出來。
王奕夫的臉色陰沉了一陣子,然後很快就恢復了一貫的雍容和從容。他不信陰雪歌能拒絕那樣巨大的誘惑,他之所以能拒絕,無非是他還不明白他將面臨的誘惑有多大。
殺人盈野、奸淫擄掠?這是佛門弟子?陰雪歌看著年輕人,突然放聲大笑。笑了三聲,他袖子里一道青色流光猶如跳龍門的鯉魚,輕靈曼妙的激射而出,向那年輕人的喉嚨掃了過去。
陰雪歌抖了抖袖子,『哈哈』仰天一笑,然後大步走向了王一竹:「逃啊,繼續逃啊,我看你能逃到哪裡去?上天入地,我看你能逃去哪裡!王一竹,你敢對我的女人動心思,自盡了吧!」
王奕夫等十六名金仙同時跪倒在地,向那雄壯和尚磕頭行禮:「使者,您親自來了?」
「誰讓他對我的女人動了那種念頭?他該死,他就必須死。」陰雪歌言語儘可能的輕佻浮夸,將一個睚眥必報的紈絝公子的嘴臉演繹得淋漓盡致。
『噹啷』聲中,頭顱落在地上滾動了幾下,年輕人的頭顱依舊怒視陰雪歌,張嘴憤怒的咆哮著:「無恥之極,你修為比我還遠遠不如,若是不偷襲……若是我的劍,比你的劍更好,你根本不可能贏我!」
年輕人冷笑一聲,向陰雪歌大步逼上前了一步:「愚鈍之人,知曉什麼?蓄髮與否,於我本心何關?我心中認為我是佛門弟子,我就是佛門弟子,哪怕我錦衣華服,日夜笙歌,哪怕殺人盈野,奸淫擄掠,我依舊是佛門弟子!」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