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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姑娘自己也笑：「反正這次出國，你要想點辦法，酒店我們要住一起！不然太不划算了。」

湯燦清點頭：「因為那些明星球員，比如陸文龍這種的，很明顯，人人都知道他保險，哪裡需要絞盡腦汁的想，但是一支球隊不可能全都是這樣的人吧，那得多少錢，錄像裏面舉了個例子，上一支全明星球隊的身價是兩億三千萬美元，沒有哪支球隊負擔得起，大球隊就經常選相對有名有經驗的來補充，特別是找小球隊買人，但是那些小球隊怎麼辦？一旦有人冒尖成名就會被買走，只能不停的挖掘新人，那麼怎麼挖掘新人，就成了一個課題，現在美國的模式更多是依賴球探，基本都是四五十歲以上的老頭子，憑藉他們的經驗來看人，錄像帶里很鄙夷這樣的形式，說這些老不死的很容易看走眼，因為裏面貓膩很多，也有很多主觀成分，所以這個兼職做保安的業餘棒球理論家，同時還是一位業餘經濟學家，就編寫了這麼一個模型……」

趙連軍看著自己這個有些事情懂得多，有些事情一無所知的弟子就想拍他的頭：「所有業餘運動員都是隸屬於世界體育聯合會以及各級體育機構的專業運動員，和隸屬於某個職業聯盟的球員是有區別的，這個東西說簡單一點就是職業聯盟根本就不依託這些體育機構獨立存在，根本不買賬，他還擔心自己的高價球員參加這些奧運會受傷影響自己的財產損失……懂了沒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ｏm？所以兩邊中間是有矛盾的。」

都快三點過了，陸文龍就真的順理成章的在這邊了，其實趙連軍還真不太管他，因為陸文龍的自律真的讓他很放心，主要還是注意影響，畢竟都是青壯年這麼多，憑什麼陸文龍就可以帶著女朋友一起？免得到時候閑話太多，廢了自己這根獨苗怎麼辦，所以一直都卡著他。

直到快一周的時間，依舊沒有什麼變化，趙連軍跟陸文龍對於選擇球員依舊沒有什麼頭緒，除了三四個特別突出一點的球員，其他球員都是跛子選手，要麼這個特點突出點，那裡就要差一些，總之就不好抉擇……

趙連軍跟她也熟：「但是總得拿個辦法出來，還有三天時間，必須要報上名單，無論賽賽那邊，還有辦理出國手續，什麼都要做了……」

湯水靈就要確認：「哪裡水靈了？」

湯燦清多輕鬆的：「我說得比你寫著快嘛，隨口說說……SV，救援成功數，多得很，慢慢來，別聽老趙的，是不是今天弄晚點你就在這邊睡了？嘿嘿……」原來她是打的這個主意。

確實有點愁，過了一陣，趙連軍直接拉上陸文龍到湯燦清的房間，這位助理沒有來的時候，這個房間就是他的錄像室，拿出一大疊錄像帶：「這是最近由其他部門收集到的日韓兩國國家隊比賽錄像帶，你好好的看一下，就知道人家是什麼水平了。」

淺嘗即止的感覺其實也蠻有意思的，就和*圖*書是有點憋人，兩人都有點憋……

陸文龍啼笑皆非：「你拿老趙跟二嫂打比方，我怎麼聽起來那麼怪呢？」

趙連軍有點愣：「專門針對一般球員的？」

兩人都要這個台階，點頭同意，湯燦清就去一大堆她帶來的和趙連軍的錄像帶中間翻出來一盤花花花綠綠的：「以前我看了，不太明白，加上沒什麼實際用處，就沒有記錄，現在我在學經濟學了，才逐漸明白那個東西，要知道，女孩子嘛，總對經濟沒那麼敏感的，或許你們看看就明白……」

所以湯燦清還跟他抱怨：「這下我是真覺得二嫂沒什麼了，你看看，難得我們都出來，結果你還要跟老趙一屋，還不如在家裡呢，起碼兩三天有一晚歸我吧。」

哦，陸文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開始慢慢翻看這些錄像，湯燦清還是按習慣做了夜宵提過來，舒適的把自己靠在背後的小沙發上看他快進慢放的看錄像，也不打攪他，自顧自的看書，偶爾趙連軍查房過來看看，點點頭……

陸文龍動手動腳：「哪裡都水靈……」

陸文龍跟趙連軍有點面面相覷，這種美國非主流的棒球理論也可以拿來用么？

陸文龍還不滿：「做事就做事，怎麼還帶聊天的？」

好吧，那就分頭行事。

湯燦清聳聳肩：「目前看起來這盤帶子就是這個傢伙自己製作了送給某個他鍾愛的球隊的，結果……這是陸文龍他父親找來的，我問過，這些帶子基本上都是垃圾htｔｐs://wｗｗ•ｈｅtｕbook.coｍ•com渠道來的……」

趙連軍跟陸文龍再對看一眼，陸文龍開口：「那有什麼辦法？我們落後美國好幾十年呢，有辦法總比沒有辦法強……」

陸文龍懂得潛台詞了：「你也很水靈……」

湯燦清坐回自己的座位上去，揚揚手裡的經濟學課本，她學的是國際商務嘛，也要涉及不少經濟學專業知識：「如果說是甄選球員，我在看錄像帶的時候，有一盤就是講這個，因為不是打球，我就一直沒有翻譯，如果你們有興趣，我可以現在大概的給你們直譯一下。」算是打個圓場。

陸文龍也倔強：「我就是個打球的，只知道誰大概好，大概不好，我怎麼知道誰一定就保險？」

陸文龍的國家隊訓練生活就在這樣略帶平淡的節奏中開始了……

趙連軍不死心：「有成功的案例沒？」

湯燦清不緊不慢：「這是美國現在比較獨特的一個做法，本來在美國是非常講究數據的，什麼都用數據說話，但是近些年數據說話的理論受到了攻擊，因為數據好的球員價格就非常貴，對於很多小球隊來說，憑藉已經明了的數據去爭奪那些大家都認為很好的球員根本不現實，那麼就有人發明了這套獨特的經濟學運算模型……這是開頭就說了的，我只是翻譯，不代表我完全明白，沒有學過經濟學的時候，我連這個模型是什麼意思都不懂。」

陸文龍乖乖的拿支圓珠筆坐在電視機前，湯燦清嗑著瓜子坐在他背後，和-圖-書念叨一個個單詞跟名詞：「TB，壘打數……SLG，長打率……以前你小學聽寫成績是不是很好？我就很煩聽寫……」

頓了一下：「我只能慶幸，日本跟美國都不會派他們最強的職業選手來參賽。」

錄像帶果然不是一般的枯燥，就是球員打球，然後旁邊一系列的各種數據，湯燦清一一解釋這些數據的意思，趙連軍這些年都在鑽研這個，只要說出中文名詞，大概都能明白，而且很多詞還要他告訴湯燦清正確的意思：「打擊率這個我知道……嗯，打點……勝投敗投，暴投率，哪裡來這麼多的數字？！」

兩人之間真是慣熟了，一點沒顧忌的爭論，讓端了湯圓過來的湯燦清有點翻白眼：「天天這麼吵……也沒吵出個結果來。」

兩人就跟老公雞跟小公雞似的雄赳赳對上了，其實都明白，都是有點上火，因為時間緊迫卻沒頭緒上火，藉機發泄一下而已。

湯燦清居然搖頭：「跟小蔣照照面也沒什麼吧，小姑娘最近看著挺水靈哦？」

陸文龍跟趙連軍幾乎是一起詢問：「是什麼意思？！」搞體育的嘛，您還指望懂經濟學？

趙連軍也皺眉：「那……今晚你們就把這個……模型？給抄錄出來，具體怎麼得到這個數據的，給弄出來，我現在就去聯繫上面，看能不能給我們找倆搞經濟的人來做這個事情，借用一下，就這三天，我們憋一下，看能不能憋出點成績來。」純粹的死馬當作活馬醫。

湯燦清也一知半解：「就是和*圖*書類似運算公式……這盤帶子講的就是，怎麼把一般的選手先採集這些人之前的那些數據，通過這種運算公式，得出一個結論，後面有模板，得出什麼樣的數據，對應的去看模板，就說明這個選手適合什麼位置，兩個選手之間，誰的運算出來的分數略高，誰就更保險……這就是稱之為魔球理論的比利金棒球球員甄選模式，有幫助沒？」

陸文龍表揚這種心態：「對吧，其實我去小蘇那，你就當我在老趙那嘛，不照面，多舒心。」

於是就真弄得有點晚……

陸文龍是有聽說這次巴塞羅那奧運會的最大新聞就美國職業男籃會來參賽：「您領導的這些人不是職業選手么？」

幾乎每天都白天他打，趙連軍看，做上厚厚的一疊報表記錄，最後到了晚上都分開一個看對手的錄像，一個焦頭爛額的評估現有的球員，搞得兩人坐在一起的時候老是有點撓頭。

所以這天直到趙連軍查房回來，又繼續跟陸文龍爭辯一個隊員的好壞時候，誰都不能說服誰，陸文龍覺得這個人也許能幫上忙，趙連軍不願把珍貴的位置拿去嘗試一個不保險的人：「又是也許！也許我就不敢帶到澳大利亞去！」

湯燦清就坐在旁邊看熱鬧，趙連軍不在的時候她稍微放肆一點，歪著靠著，有時還要把腳伸陸文龍的懷裡，總之不打攪，趙連軍一過來，她就正襟危坐的端著自己的書看，當然一直都在聽這兩人在發愁的東西……

還是一個從垃圾裏面找出來的垃圾理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