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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御千年

作者:風御九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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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66章 後事之因

正文

第566章 後事之因

兕鼠聞言連連點頭,轉而蹲坐在地眼巴巴的看著我。其實它聽不懂太複雜的言語,只是根據我的手勢和神情以及語氣看出了我沒有惡意。
「咋樣?」金剛炮離開兕鼠向我走了過來。
「老於,我想跟你商量個事兒?」第四日傍晚,金剛炮小心翼翼的開了口。
「現在咋辦?」金剛炮向我問計。
「你認識那個報信的鴻鵠掠影,那個報信的也認識你的御氣凌空,現在他們都知道咱用的是紫陽觀的道法,紫陽觀為咱背了黑鍋了。」我眉頭大皺,儘管我一直不想連累師門,但是還是在無意之中將紫陽觀拉進了渾水。現在四教中人都知道偷走逆天神器的人使用的是紫陽觀的法術,矛頭肯定對準了紫陽觀,而紫陽觀自然會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所以才會全體出動。
「咋啦?」金剛炮愕然問道。
如若不然,開出的方子便只能是膚淺而片面的。
抓著這些草藥逐一斟酌,猶豫了半天有些煩了,跳下懸崖將草藥一股腦兒的扔給了那隻母兕鼠,自己挑著吃去吧。
「你的老婆掉下去了?」金剛炮熟知這隻兕鼠的脾性,知道它脾性憨厚略通人語。
「別說這些了,快說咋辦吧。」金剛炮焦急的催促。
兕鼠不明所以,調頭將那根松枝又銜了回來。
「二師兄來了,肯定還有其他人,我們立刻離開這裏。」我拉起金剛炮調頭疾掠,八十里對於齊御風來說也只在幾個起落之間。
憑心而論,作為修道中人,我並不喜歡西醫,西醫的特點是見效快,頭上有病治頭,腳上有病治腳,有著很強的針對性,不足之處是下藥太狠,後遺症太大。而中醫的特https://m.hetubook.com.com點是下藥溫和,講究一個釜底抽薪,就是找到患者得病的根源,以溫和的中藥抽絲剝繭,直到將患者徹底治愈,被中醫治愈的疾病不容易複發,也沒有任何的不良後果。
「它太虛弱了,我怕它受不了。」我搖頭說道。
「咋這麼快就追來了?」金剛炮大感疑惑。
「我們還會回來。」我轉身走了幾步,發現兕鼠在後面跟著,便轉頭沖它做了個吃飯的動作,其實我們並不是去吃飯,但是吃飯的動作比較好理解。
我無奈伸手將其接下放到了一旁,雖然盛情難卻,卻實在是難以下咽了。
谷底一如從前,只是此時鬼目琵琶還沒有寄生在這裏,一頭受傷的母兕鼠躺卧在南側石壁下,七八隻狍子麋鹿的屍體在北側谷底,兩者之間有著二十幾丈的距離,母兕鼠從高空跌落之後摔斷了四肢,行動艱難,已經無法過去進食了。
「快躲起來,我們還會回來。」金剛炮百忙之中衝著兕鼠揮了揮手,後者急忙躥進了不遠處的叢林藏匿了下來。
等到第六天傍晚,終於將繩索結成,金剛炮將繩索澆濕增加韌性,然後將另外一端垂下了懸崖。
就在我準備跳下懸崖將母兕鼠擊暈拔上來之際,猛然一個轉頭髮現了東北八十裡外出現了一道紫色靈氣,紫色靈氣的出現只持續了數秒鐘便再度消失,即便如此我還是根據氣息判斷出了來人是紫陽觀的齊御風。
「說。」我已然猜到了他想說什麼。
「你從上面看著它,我下去看看。」我沖金剛炮吩咐了一句,轉而縱身跳了下去。
見到母兕鼠已經能夠進食,我hetubook•com.com的心情晴朗了許多,雖然我和金剛炮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但是這隻兕鼠的孝心令我大為感動,無論如何也不能袖手旁觀坐視不理。
兕鼠對於我們的出現大感意外,放下口中的麋鹿驚愕的用兩隻小眼睛瞪著我和金剛炮,片刻之後確定我和金剛炮沒有敵意,便重新將麋鹿叼起拖到了懸崖邊扔了下去。
過了很久金剛炮才掠了回來,背負著大量的樹皮麻草,隨後幾日,二人一邊搓結麻繩,一邊下到崖底為母兕鼠餵食,而那隻兕鼠也已經跟金剛炮混的熟絡了,不但可以任他靠近,到了後期還允許他騎乘,而金剛炮在見識到兕鼠奔跑時的速度和橫掃一切擋路之物的狂勇之後更是對其關愛有加。
「我去采點草藥,你去擰麻繩,越粗越好,它的體重應該接近一頓。」我想了想開口說道。
金剛炮點頭同意,他小時候住在東北的林場,擰繩子這種活計他自然會。
「讓我想想怎麼救。」我擺手說道。懸崖邊緣的諸多血跡說明兕鼠向懸崖下投放獵物餵養它母親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這樣具有孝心的動物我自然得想辦法把它的母親救上來。但是這處懸崖我先前曾經下去過,知道懸崖的形狀呈八字形,而且高度已經超過了我的風行訣所能躍起的高度,我自己上下都困難,如何能夠將那隻體型巨大的兕鼠給救上來?「我下去看看你母親,你不要著急。」我連說帶比劃的向兕鼠說道。
「跑!」
「弄暈行不行?」金剛炮性子比較急。他所謂的弄暈是指使用靈氣去衝撞對方的神府令它暈厥。
經過幾天的休養,那隻母兕鼠的傷m.hetubook.com.com勢已經大有起色,而今已經能夠勉強行走,對於我和金剛炮也沒有那麼重的敵意了。兕鼠這種野生動物體質比較粗壯,斷骨處無需人為接合便可以自動複位,這一點跟貓狗有點類似,骨頭斷了一般瘸不了。
母兕鼠對於我的到來表現出了明顯的敵意和警惕,齜牙咧嘴的沖我示威,不過它已經跌落下來有些時日了,由於長時間沒有進食,顯得極其虛弱。兕鼠這種動物是個兇悍的物種,可以生食虎豹,本性是極為兇殘的,像懸崖上的那隻屬於比較憨夯的。
兕鼠的公母可以根據它們鼻上犀角的顏色來分辨,公的犀角為紅色,母的為黃色,這隻母兕鼠的體型要略小於懸崖上的那隻公兕鼠,說來也奇怪,不管什麼物種,母的總比公的長的要精細一些,雖然仍然是小眯縫眼,但是看起來卻有幾分女性化了。
見到母兕鼠對我充滿了敵意,我便沒有動它,將遠處那隻兕鼠剛剛扔下的麋鹿拖過來用利石開膛破肚扔給了它,轉而凌空躍起,兩度借力回到了懸崖上方。
「這傢伙身上的皮毛刀槍不入,跑起來比咱的風行訣慢不了多少,還這麼忠誠,我想以後帶著它。」金剛炮嘿嘿著說出了自己的企圖。
「啊,怎麼都來了?」金剛炮一望之下大驚失色。
即便如此當我真正有了疾患的時候,我還是願意去看西醫,我之所以做此選擇並不是因為我不相信中醫,而是我不相信那些中醫大夫,眾所周知易經是中醫的立醫之本,一個好的大夫必須精通易經,隨後才能明白醫理,如果不明白這些就無法做到熟知藥性,平衡五行。
「咋回事兒這是?」金剛m•hetubook•com•com炮也發現了眼前的這隻兕鼠就是我們先前結識的那隻。
「想個辦法給它弄上來。」金剛炮皺眉打量著懸崖邊的兕鼠,這母子倆又開始一唱一和的嚎上了,聲音十分的高亢,震的我和金剛炮微微煩躁。
「哦,那成。」金剛炮惋惜的嘆了口氣,轉而繼續搓著繩子。
「現在的這個時間里它還沒有被那些觀星的道士給鎖起來。」我猛然想通了原因,那些觀星道士是在唐朝時期才潛進黃庭洞府的,現在才是南北朝時期。
「是它媽。」我搖頭說道。我上次路過這裏的時候金剛炮並沒有隨行,因此他並不知道我幫助兕鼠帶出它母親屍骨的事情。
沒過多久懸崖下面便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隨後便是一聲聲長長的悲鳴,兕鼠聽到谷底的叫聲,急忙發出了類似的叫聲,聲音極為悲切,令人聞之大為酸楚。
兩個小時之後我率先回來了,用衣服兜了數十種草藥,這些草藥都有止血消炎的效果,但是它們有沒有副作用我卻不知道,畢竟我不是精通易經的中醫大夫。中藥根據出處不同,可以分為水、火、土、石、草、谷、菜、果、木、器、蟲、鱗、介、禽、獸、人十六部,各部的藥物按照其生態及性質可以細分為六十類,總數達到了八千多種,常見的也有近千種。這八千多種中藥按照陰陽屬性可以分為金木水火土五個大類,在下藥的同時要兼顧五行平和,如果不是熟通易經的人根本就做不到這一點。
「四條腿兒全斷了,內臟受傷倒不嚴重。」我搖頭說道,觀氣術最基本的就是觀察活體氣息,根據病灶部位的黑影就可以判斷出受傷的程度。
「不吃了。」金剛炮和*圖*書抓過兕鼠嘴裏的松枝扔了出去,這幾天我和金剛炮一直在編織繩索,兕鼠也發現了我們是為了救它的母親,因而一直在為我們尋找食物,它給它母親帶回來的都是血食,給我和金剛炮帶回來的都是松子,松子含油太多,吃的我和金剛炮膩的要死。
搓繩是個苦差事,因為要吊起近兩千斤的重物,因此繩索要編織的十分粗壯才行,金剛炮這幾天一直在干這個,從懸崖下方到懸崖頂部的直線距離接近兩百丈,編織這麼長的粗繩索有多大的勞動強度可想而知。
「咱快把它給救出來吧。」金剛炮對兕鼠一直很有好感,或許是因為兕鼠的性格跟他有著些許的相似。
「等你到了地仙之境再說,現在我們保護不了它。」我搖頭說道。平心而論這隻兕鼠我也很喜歡,但是我們絕對不能帶它走,因為我們現在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老牛,快捏隱氣訣。」我驚愕之下急忙沖金剛炮喊道。雖然先前出現的氣息是齊御風,但是來的肯定不止他自己一個人,其他人可能一直捏著隱氣訣隱藏著自己的氣息。
此時金剛炮正在試圖與兕鼠親近,奈何兕鼠對他並不熟悉,不無警惕的躲避著金剛炮。
兕鼠見狀蹲坐在地,目送我們走遠,隨後又跑到懸崖邊叫喚去了。
「紫陽觀可能全體出動了,你看那裡。」我疾掠的同時伸手指著東北六百裡外,那裡出現了大量追兵的氣息,其中有一道氣息我是熟識的,是老八溫嘯風。
「現在不敢動它,讓它從下面養幾天再說。」我沉吟片刻開口說道。母兕鼠現在極其虛弱,根本經不起折騰,況且它現在對我們充滿了敵意,如果製作繩索去捆縛它,它一定會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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