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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為王

作者:吳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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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再救一次

第十章 再救一次

「這幾年的朝廷官員考核著,姓房的一直霸佔著第一的位置,老夫一直排第二,你說老夫和他能沒仇嗎?」樊子蓋惡狠狠答道:「他就是佔了家無餘財的便宜,老夫吃虧在家裡有些田地產業,所以那些考核官員老是把他排第一,讓老夫排第二!不然的話,若論清正廉潔,老夫比他差了?」
「什麼?!」所有人都大吃一驚,裴弘策本人更是震驚得連哭喊都忘了,說什麼都沒想到剛認下的遠房侄子,轉了不知道多少個彎的遠房侄子,敢在這種環境下說這樣的話!
「陳應良,聽你剛才的談吐,好象頗知兵事啊。」那病弱中年人向陳應良微笑說道:「怎麼樣,願不願意到我麾下來效力?我的麾下,正缺你這樣的人。」
陳應良大喜,趕緊向樊子蓋行禮道謝,那病弱中年人則微笑說道:「樊留守,這小子很有膽色,我喜歡,他既然是來投軍,那就別我和搶人,把他安排進我的右武衛吧。」
衛士依令讓開道路,陳應良鎮定走進大殿中,舉目一看,卻見除了兩旁的衛士外,寬大的殿內僅僅只有三人,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高坐大殿正中,肯定就是隋煬帝的次孫越王楊侗,楊侗左側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白髮老人,長須垂胸,神情威嚴,右側則坐著一名文弱的中年男子,面帶病容,陳應良進殿時還咳嗽了幾聲,很明顯的身體不怎麼好。
「樊留守,下官已經儘力了啊!」裴弘策滿頭大汗的喊冤,「下官和叛軍打了五仗,打了五仗啊!是達奚善意帶頭逃命,是下官麾下的那些士卒不爭氣,一個比一個逃得快,下官才連戰連敗的啊!」
「你就是陳應良陳公子?」白髮老頭開口說道:「老夫是東都留守樊子蓋,老夫問你,你今天除了救回裴弘策外,可曾還到安喜門外請求投軍效力?」
「草民讀書不多,卻也知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個道理。」陳應良大聲說道:「不知而知己,勝負各半!裴大人在對敵情絲毫不知的情況下戰敗,敢問這對敵人軍情的失察之罪,可能全部算到他的頭?!」
「這……」樊子蓋張口結舌,半晌才答道:「老夫只是探到楊玄感逆賊從者甚眾,具體有多少兵力糧草,不知道。」
「大人所言極是,草民確實身份低微,不應該插言朝政!」陳應良也是豁了出去,神情嚴峻的大聲說道:「但是天下興亡,匹夫有責!現今逆賊楊玄感起兵謀逆,兵鋒已臨東都城下,大隋東都正值危急存亡之秋,樊大人身為東都,卻以功為過,賞罰不明,屈殺有功之臣,大失人心!草民身為大隋子民,正處其地,若是不直言勸諫,那就是上對不起天子陛下,下對不起黎庶同胞!」
裴弘策繼續哭喊求饒,掙扎著不肯起身,可惜樊子蓋在東都的威信太高,殿中衛士根本不敢違抗他的命令,乾脆就把裴弘策給抬了起來,硬抬著往外走,裴弘策哭喊得更是大聲,但根本就沒人理會。
「陳萬敵的名字老夫聽說過,看來你也算是一個將門之後了。」樊子蓋點頭,又好奇問道:「可是不對啊www•hetubook.com.com,你如果想要投軍吃糧,為什麼不就近在大興投軍,偏偏要跑到這東都來投軍?」
「試問樊大人,普天之下,有幾人能夠在初次上陣之時,做到這一點?能夠把士氣喪失殆盡、並且已經徹底潰散軍隊的重新組織成團,繼續抵擋敵人攻勢?!」
「別那麼客氣,安排棟別墅樓給我住,出入有寶馬,吃飯每頓飯二十來個菜,晚上再安排兩個漂亮丫鬟服侍我睡覺,基本上也就馬馬虎虎了。反正你是大貪官,有的是錢。」這是陳大隊長的心裡話。
「草民該死。」陳應良趕緊又轉身行禮請罪。
「在這樣的情況下,裴大人的八千軍隊能夠取勝,實際上已經是毫無可能了。但是裴大人呢,他在前軍潰敗的情況下,仍然毫不氣餒,堅決率軍迎敵,迎敵雖敗,仍然鍥而不捨,再一次組織已經潰敗的軍隊臨陣迎敵,屢敗屢戰!屢敗屢戰!五敗五戰!五敗五戰!!」
樊子蓋啞口無言了,那病弱中年人則點了點頭,咳嗽著說道:「你這話有點道理,不知敵情這條罪名,不能算在裴大人頭上,最起碼不能全部算到他頭上。」
「那你就隨著裴弘策戴罪立功吧。」樊子蓋揮手說道:「你們下去休息吧,明天開朝會討論軍情,別來遲了。」
樊子蓋的神情終於放緩了,然後馬上又猙獰了起來,怒道:「就算是這樣,他五戰五敗,把朝廷好不容易組建裝備的一萬三千軍隊丟得精光,也是死罪一條!」
果不其然,樊子蓋故作兇狠的說完后,很快又面露笑容,對陳應良微笑道:「不錯,房孝仲的這個兒子還算有點眼光,就憑你敢孤身遠赴遼東投軍和敢在逆賊追兵下救回裴弘策,就當得上他在舉薦信給你的評語!既然你願意來東都投軍,那成,房孝仲兒子的這道舉薦信在老夫面前同樣有用,留下吧,一會老夫看給你安排一個什麼職位。」
病弱中年人笑了,咳嗽著笑得頗開心,陳應良則悄悄鬆了口氣,也一眼看出了樊子蓋的弱點所在——好名!尤其是好清名!
「謝大人厚愛,但草民更想繼續跟隨裴大人。」陳應良朗聲答道:「樊大人既然給了裴大人立功贖罪的機會,那麼草民想要陪著裴大人立功贖罪,以謝今日咆哮朝堂之罪。」
年僅九歲的越王楊侗默不作聲,那病弱中年人咳嗽著也不說話,對裴弘策的哭喊求饒熟視無睹。樊子蓋卻又喝道;「罪不該死?虧你還有臉說這句話!上東門那邊也逃回來了幾名士兵,都說你指揮的軍隊一觸擊潰,連亂賊的一個衝鋒都沒有擋住!如此無能無用,如此喪師辱國,你不該死誰該死?!推出去,斬!」
「諾!」殿中衛士答應,上來架起裴弘策就往外走,魂飛魄散的裴弘策拚命掙扎,直接就痛哭出聲,瘋狂哭喊道:「樊留守饒命!越王殿下饒命!皇甫將軍饒命!下官是有罪,可下官罪不該死啊!求你們法外開恩,饒下官一命啊!」
「樊大人,且慢,草民有話要說!」陳應良上前兩步,向樊子蓋雙膝跪下,和*圖*書大聲說道:「樊大人,草民認為,裴大人不僅無過,還對朝廷有功,至少也是功過相抵,罪不當死!還請樊大人刀下留人!」
「你一個草民咆哮朝堂,早就該死了。」樊子蓋冷笑,又揮手說道:「不過看在你說得算是有點道理的份上,老夫也給你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跟著裴弘策好好乾,希望你的真才實學,比你的口舌技巧更出色。」
反應最激烈的當然是樊子蓋本人,聽了陳應良的胡說八道,樊子蓋頭上的雪白銀髮簡直一根根都豎起來了,雪白的鬍鬚也在不斷顫抖了,指著陳應良咆哮道:「大胆鼠輩!竟敢如此辱罵老夫!老夫如何的以功為過了?又如何的賞罰不明了?!你今天要是說出一個子丑寅卯,休怪老夫治你一個羞辱朝臣的重罪!」
「這……只準備了不到兩天。」樊子蓋回答得有些遲疑,又趕緊補充道:「但是軍隊武器,自從老夫收到了懷州刺史唐大人的報急后,就立即發放到位的,糧草更是充足,他只要夠爭氣,老夫可以讓他一年之內糧草不缺!」
「但老夫也不是因為這條罪名殺他!」樊子蓋重新提高了聲音,怒道:「老夫是因為他指揮不力,導致一萬三千朝廷大軍全軍覆沒,這才要殺他以正軍法!」
跟著押解裴弘策的皇宮衛士進了重光門,陳應良被領到了一座高大宏偉的宮殿之中,一路上,陳應良雖然身著布衣,神色舉止卻毫無慌亂,鎮定自若得如同行於街市,倒也讓在旁邊監視陳應良的皇城衛士暗暗欽佩。
「樊大人,你這話就錯了!」陳應良也重新提高了聲音,大聲說道:「裴大人他不是五戰五敗,而是五敗五戰!不僅無過,還有大功!」
「住口!」樊子蓋怒喝道:「虧你還有臉說連戰連敗,達奚善意也聽你指揮,一萬三千右武衛軍隊,一萬三千裝備精良的右武衛軍隊,不到一天時間,就被你丟了一個乾乾淨淨!無能至此,朝廷養你何用?本官奉天子旨意留守東都,約束東都百官,又留你何用?!」
「陳應良,你瘋了?」那病弱中年人也震驚得連咳嗽都忘了,喝道:「不要忘了你是什麼身份,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你說話的份么?!」
陳應良嚇了一大跳,坐在樊子蓋對面的病弱中年人也是一楞,忙問道:「樊留守,你何時與房孝仲有仇的?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謝越王殿下。」陳應良又行了一個禮,這才站了起來。
「今天的情況,草民也已經聽到了,在洛水南岸迎敵的洛陽令達奚善意畏敵如虎,臨陣之際帶頭逃命,導致洛水南岸的五千朝廷大軍群龍無首,瞬間潰敗,嚴重影響到了在北岸迎戰的裴大人隊伍軍心士氣,也使裴大人隊伍的側翼露出破綻,隨時可能被亂賊兩路包夾,腹背受敵!」
「這事一會再說。」樊子蓋揮手,然後轉向了裴弘策,神情威嚴的盯著裴弘策,直到裴弘策被他的銳利目光盯得渾身發抖和汗出如漿了,樊子蓋才冷冷的說道:「想不到,你還有臉回來。」
「草民陳應良,叩見越王殿下,叩見兩https://m.hetubook.com.com位大人。」陳應良也學著裴弘策行禮,朗聲說道:「草民不知二位大人官諱,失禮之處,萬望海涵。」
裴弘策這樣的東都重臣,樊子蓋都是說殺就殺,隋煬帝的孫子楊侗,還有很可能就是右武衛老大皇甫無逸的病弱中年人連個屁都不敢放,陳應良卻還敢對樊子蓋這麼說話——陳大隊長當然不是瘋了!
「此言何意?」樊子蓋有些糊塗了。
「這還沒完!」陳應良繼續唾沫橫飛的演講道:「五敗五戰過後,在已經全軍覆沒的情況下,裴大人仍然沒有向達奚善意那樣單騎逃命,只顧自身性命安危而不顧國家大事,仍然在亂賊的追殺之下奔回東都,向大人你稟報軍情,磕頭請罪!而那達奚善意至今不知所蹤,九成九已經是投降了亂賊,成為楊玄感逆賊的幫凶!對比之下,孰優孰劣?!」
「草民只求為國效力,不敢貪圖官職高低。」陳應良嘴上說得無比動聽,心裏卻冷哼道:「你當老子傻啊?老子救了裴弘策兩次,他又是個大貪官,跟著他不僅可以混一個忠心耿耿的美名,還可以吃香的喝辣的睡美女,跟著你,你敢保證給我這些么?」
「稟樊大人,草民投軍有兩個目的,一是想為國效力,為皇帝陛下盡忠,二是草民家道中落,生活無以為繼,想要投軍吃糧,謀一個前程。」陳應良繼續如實回答,又把自己的出身來歷介紹了一下,說明了自己是前周許昌縣公陳萬敵唯一的孫子,家道中落得已經只剩自己最後一人,出生在大興,也是從大興來到東都投軍。
陳應良還真沒什麼可怕的,救回裴弘策實打實的功勞放在這裏,裴弘策全軍覆沒又不幹陳應良屁事,出身再是寒微,身份再是草根,陳應良又有什麼必要害怕?
如此一來,陳應良的收穫就大了,第二次救下了裴弘策,裴弘策不把陳應良感激到骨子裡才怪,已經出了二十二個宰相、三十六個將軍的聞喜裴家大族,陳應良再想抱上他們的大腿和爭取他們的支持自然是要容易許多。救不回來也沒關係,只要話語中能夠稍微打動古板正直的樊子蓋,陳應良被殺的可能就微乎其微,然後陳應良敢言直諫的美名,不也就賺到了?
衛士直接把裴弘策押進了大殿,陳應良也沒客氣,抬步就跟進了大殿中,守衛殿門的衛士本想阻攔,殿中卻傳來了一個威嚴的聲音,「讓他進來吧,讓老夫早些看看這個少年英雄,到底長什麼模樣?」
在電光火石間權衡清楚了這些利弊,陳應良橫下心來,昂首大聲說道:「樊大人,草民斗膽,想請問你一句,你可知道楊玄感逆賊,現在有多少軍隊?軍隊之中有多少騎兵?多少步兵?多少精銳戰兵?多少輔兵?多少輜重糧草?」
「當然認識!」樊子蓋的神情有些憤怒,冷笑說道:「不但認識,還有點仇!」
「陳公子請起。」九歲的楊侗開口,頗熟練的用成年人口氣說道:「公子救回朝臣有功,可起身答話。」
「稟大人,草民其實是想去遼東投軍的,只是在途中聽說奸賊楊玄感造反謀逆,率hetubook•com.com領反賊攻打東都,這才臨時決定來東都投軍的。」陳應良苦笑,把自己來東都投軍的經過大概介紹了一番,還說了自己身上有一道房玄齡的薦書,把自己舉薦給扶余道監軍房彥謙。
「稟樊大人,草民是曾到東都一座城門請求投軍,只是草民初到東都,不知那座城門的名稱。」陳應良如實回答。
說到這,陳應良乾脆站起身來,向樊子蓋拱手大聲問道:「草民最後請問樊大人,今後的平叛戰場上,大人是希望我大隋將士人人都象裴大人這樣,屢敗屢戰,寧死不屈?還是希望我大隋將士人人都象達奚善意一樣,未戰先逃,甚至從賊謀逆?!」
眾目睽睽下,樊子蓋繼續默不作聲,雪白的眉毛紋絲不動,又過了許久,被衛士抬著的裴弘策都已經急得重新滿頭大汗時,樊子蓋才輕輕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放了吧。」
「你抵擋不住,本官換人抵擋。」樊子蓋冷哼一聲,突然提高了聲音,大喝道:「來人,將裴弘策推出皇城,當眾斬首!首級傳示東都九門,以正軍法!」
頓了一頓后,陳應良又語氣誠懇的說道:「誠然,如果換了是淮陰侯韓信那樣的軍事天才,這些問題都不是問題,領著準備不夠充足和缺乏實戰經驗的軍隊,照樣能夠百戰百勝,可是樊大人,你能因為裴大人沒有韓信之才,就要把他推出皇城斬首嗎?」
陳大隊長的算盤打得精著呢,從裴弘策不敢對樊子蓋的行賄這點,還有從樊子蓋要和房玄齡老爸爭奪天下第一清官這點,陳大隊長就已經看出了樊子蓋是個清白正直的老古板,這種老古板固然脾氣暴躁,寧折不屈,可如果他能夠覺得陳應良的言之有理,覺得裴弘策罪不該死,那麼陳應良就一定能救下裴弘策,即便救不回來,陳應良小腦袋落地的可能也並不大。
「那麼隨便你。」那病弱中年人笑了笑,道:「別後悔噢,我的官比他大。」
「還真是你。」樊子蓋威嚴的面孔上露出些微笑,道:「你如果晚走半柱香時間,老夫就能早些見到你了,老夫再問你,你才一個十七歲的少年,為什麼會想到投軍效力?」
「草民斗膽,再請問樊大人一句。」陳應良毫無懼色,又問道:「請問樊大人,一萬三千大軍在出征前,準備了幾天?準備了多少糧草軍械?又安排了那些百戰老將和有經驗的戰將,輔佐從未上過戰場的裴大人迎戰楊玄感逆賊?」
衛士依令放開裴弘策,死裡逃生的裴弘策先是長舒了一口氣,然後趕緊衝著樊子蓋拚命磕頭,連聲說道:「謝樊留守不殺之恩,謝留守大人不殺之恩。」
「樊大人,不到兩天的時間夠嗎?」陳應良放緩了口氣,平靜的問道:「請問樊大人,右武衛已經多少年沒上戰場了?聽說最後的老將精銳也被天子帶到了遼東,一幫從來沒有上過戰場見過血的新兵蛋子,去迎戰密謀反叛多時、準備充足的楊玄感叛軍,敢問樊大人,如果換了是你統兵,能有多少勝算?」
裴弘策和陳應良一起答應,行禮告退,然而就在陳應良跨出殿門時,樊子蓋突然又和圖書說道:「陳小子,你的口舌技巧不錯,把屢戰屢敗換了個秩序,變成屢敗屢戰,意思就完全不同了,別當老夫是老糊塗,這點口舌技巧,老夫還懂。」
那病弱中年人的嘴巴張成圈形了,裴弘策的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越王楊侗與殿中的其他衛士也比他們的表情好不到那裡,因為自打隋煬帝讓樊子蓋留守東都之後,還沒有什麼人敢這麼對樊子蓋說過話!還簡直等於是指著樊子蓋的鼻子破口大罵!
「大人博學多才,一定聽說過兵敗如山倒這句話。」陳應良大聲說道:「自古以來,戰場之上最可怕的不是敵人,而是自家的敗兵!因為前軍一敗,不僅動搖軍心,潰散的軍隊還會沖亂陣容整齊的后軍,如同決堤洪水,再也收拾不住,反過來成為敵人的先鋒!自古以來,被自家敗兵踐踏而死的軍隊士兵,絕對不被敵人殺死的士兵之下!」
大殿中鴉雀無聲,樊子蓋臉上古板倔強的神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只是沉思,病弱中年人卻是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才向樊子蓋說道:「樊大人,給裴大人一個立功贖罪的機會吧,今天這場仗,最大的罪人是達奚善意,你我也有干係,裴大人雖然兵敗,在戰場上的表現卻也算得上是可圈可點。」
裴弘策早就跪下了,戰戰兢兢的磕頭說道:「罪臣裴弘策,叩見越王殿下,叩見留守樊大人,叩見皇甫將軍。罪臣喪師辱國,罪該萬死,求越王殿下與樊留守寬恕,求皇甫將軍寬恕。」
「越王殿下饒命!樊留守饒命!饒命!」裴弘策拚命磕頭,帶著哭腔喊道:「下官已經儘力了,儘力了,是賊勢兇猛,是賊勢兇猛,下官實在抵擋不住啊!」
「且慢!」裴弘策即將被抬出大殿時,石破天驚的聲音突然響起來,眾人驚訝循聲看去,卻見開口喝止之人,竟然是剛剛才得到樊子蓋許諾職位、身著布衣的十七歲小正太——陳應良!
陳應良答應,行禮后與裴弘策出殿,而下了大殿後,裴弘策一把抓住了陳應良的手腕,壓低了聲音激動說道:「賢侄,別的話叔父也不說了,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親侄子了,只要叔父我還有一口飯吃,就不會讓你餓著!」
「樊大人,你認識房大人?」陳應良察覺到樊子蓋的話語中有些不對,也悄悄開始緊張起來。
裴弘策又向樊子蓋磕了幾個頭,這才扭頭來看陳應良,嘴裏雖然沒有說話道謝,但那感激涕零的眼神,卻也一切盡在無言中。
「什麼?」樊子蓋的反應有些劇烈,失聲問道:「房彥謙的兒子,把你舉薦給房彥謙,讓房彥謙給你謀一個為國效力的職位?」
「別謝老夫,謝你旁邊的小子。」樊子蓋冷哼道:「如果不是他,你今天是死定了!但記住,沒有下次!」
陳應良點頭承認,還主動拿出了房玄齡的舉薦信,早有衛士上來,把舉薦信轉遞給了樊子蓋,樊子蓋接過沒封口的信,打開仔細看后,竟然放聲大笑了起來,「房孝仲啊房孝仲,想不到你也有今天,你寶貝兒子舉薦給你的人,竟然會自行投到我的麾下!老夫今天,算是報了一箭之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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