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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末我為王

作者:吳老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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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一丘之貉

第五十四章 一丘之貉

李密的判斷通過傳令兵和基層將領之口,很快就傳遍了叛軍隊伍,成功鼓舞起了叛軍隊伍的士氣,已經疲憊不堪的叛軍將士為了儘快結束戰鬥停下了休息,全都是拿出了最後的體力亡命飛奔。劉長恭隊伍則因為沒有照明工具和道路不熟的緣故,在傍晚中逐漸速度放慢,逐漸被叛軍隊伍重新拉近了距離。
「滾你們娘的蛋,老子怎麼會帶出你們這幫子不要臉的王八蛋?」劉長恭一邊抽打幾個部將,一邊扭頭向衛玄大笑說道:「衛留守,不用急,他馬上就會出來!打埋伏,那可是應良兄弟的拿手好戲!這個埋伏,也肯定是應良兄弟親手布置的!」
「咚咚咚咚咚——!」
與此同時的叛軍隊伍中,李密也把楊玄感硬拉下了戰馬,一邊把一套早已準備好的隋軍士兵軍衣塞給楊玄感,一邊帶著哭腔說道:「楚公,快,快脫鎧甲,換衣服,我們快上山,我們中埋伏了,陳應良那個小賊,馬上就要殺出來了!」
「何止是末將對應良兄弟有信心?」劉長恭大笑,大聲問道:「弟兄們,你們對陳記室和白袍兵有沒有信心?信不信他們能擋住楊逆追兵,讓咱們停下來休息?」
「陳應良,他在那裡?」衛玄左右張望,只看到兩旁高山上不斷砸下滾石落木,還有扔下火球火把,卻始終沒有看到半個身披白袍的報國軍影子。
「他肯定就在這裏!」李密帶著哭腔說道:「用滾石落木和火球切斷我們的隊伍,這麼狠毒的主意只有陳應良那個奸賊想得出來!他不光想接應劉長恭,還想幹掉我們的前軍啊!現在我們的隊伍已經累得不行了,打不過他生力軍啊!我求求你了,快換衣服吧,如果讓陳應良小賊知道你也不幸被切斷了和后軍的聯繫,那可就什麼都完了!還有你們,把楚公的帥旗放下來,放下來!」
逃命經驗相當豐富的劉大將軍傻了才會再回大營——叛軍主力一直在屁股後面緊追不捨,劉大將軍這時候撤回大營,在沒有精銳隊伍接應保護的情況下,光那道狹窄的營門就足夠讓劉大將軍喝一壺的,到時候隋軍隊伍為了活命在大營門前自相踐踏不說,你推我搡之下,衛玄軍之前挖掘的壕溝,埋設的尖樁和拒馬鹿角,還有防範敵人偷襲的營旁陷阱,可就全都得被劉大將軍提前享用了,叛軍隊伍再往屁股後面一衝,劉大將軍真的是想不傷亡慘重也不行了。
「好主意!」楊玄感一聽大喜,趕緊派人傳令後面的楊積善隊伍,命令他率軍走小路奔襲函谷關背後,時刻準備包抄守衛函谷關的隋軍隊伍。
「衛尚書,這裏距離函谷關還有多遠?」劉大將軍向衛玄問道。
正當衛玄翻白眼和劉大將軍放聲狂吼的時候,路旁的山頂之上,突然之間戰鼓如雷,喊殺聲四起,緊接著,無數的滾石擂木從兩旁山頂上冰雹雨點般砸下,劈頭蓋臉的砸到了叛軍追兵頭上,同時還滾落了幾個柴草製成的巨大火球,也都是滾向叛軍隊伍的頭上,都已經快要砍到隋軍屁股的叛軍隊伍頓時為之大和*圖*書亂,慘叫聲驚天劾地,「有埋伏!我們中埋伏了!」
此時,太陽漸漸偏西,後方的叛軍追兵隊伍因為飢餓疲憊體力下降的緣故,也逐漸被隋軍隊伍拉開了距離,見此情景,劉大將軍當然是歡天喜地不斷喝令全軍加速前進,後面的楊玄感卻是氣得哇哇大叫,直接下令督戰隊用刀子和皮鞭驅逐隊伍全速追擊,還頒布了停步者立戰的嚴令。李密則是又心急又擔憂,不斷盤算繼續追擊下去可能遭遇的各種情況,尋思應變之策。
「大概,大概還有十來里吧,天太黑了,老夫也無法判斷道路遠近。」衛玄答道。
盤算了許久后,李密重新追到了楊玄感身邊,獻計道:「楚公,再往前三十里就是函谷關了,那一帶的官兵雖然駐軍不多,但山高路窄適合攔截,只要有幾百官兵守住函谷關就能擋住我們一段時間。好在那一帶的小路頗多,為謹慎起見,我軍全力追擊的同時,楚公可以讓楊積善將軍抄小道去襲取函谷關背後,如果那裡真有官兵攔截,我們就可以馬上迂迴包抄,把守關的官兵和劉長恭隊伍一起包餃子。」
就這麼,在楊玄感的嚴令驅使下,叛軍隊伍雖然逐漸被劉長恭軍拉開了距離,卻也始終緊緊咬住了劉長恭隊伍的尾巴,沒讓劉長恭的隊伍消失在視野之外。對此,劉大將軍再是擅長逃命也難免也些心慌,暗道:「麻煩了,這裏距離弘農可還是有些距離,如果楊逆叛賊繼續這麼追下去,我的隊伍未必有把握能逃到弘農啊?」
「事以至此,末將也不瞞你了。」劉長恭如實說道:「其實我們在來增援你之前,就已經料定澠池這一戰凶多吉少,因為衛尚書你太急著報仇了,肯定不會甘心被動防守,肯定要急著決戰報仇。楊逆叛賊那邊呢,他們除了西進關中這一條路,也沒有什麼活命的希望了,為了活命肯定是上下齊心,拚死而戰,你的隊伍又都是邙山大戰中剩下來殘兵敗將,古話說敗軍之師何以言勇,衛尚書你以敗軍之師去迎戰楊逆叛賊的死戰求生之軍,能有幾分勝算?」
「有信心。」「相信。」旁邊的東都隋軍將士七嘴八舌的答應,一邊大步前進一邊叫嚷,「只要有白袍兵在,有再多的叛賊也不用怕!」
「斛斯萬善,你自求多福吧,本將軍實在救不了你了。」回頭看到斛斯萬善的隊伍沒有跟來,沒膽量殺回去接應友軍的劉長恭也只能為值得尊敬的友軍這麼祈禱一句了,然後拔出橫刀來大吼,「傳令全軍,全速向西轉進!告訴弟兄們,告訴每一個弟兄,白袍兵在前面接應著咱們,只要逃到了白袍兵那裡,咱們就可以活命了!跑!撒開腿跑啊!」
「放屁!陳應良那個小賊在那裡?我怎麼沒看到?」楊玄感把李密推開大吼。
艱苦卓絕的臨陣大撤退開始了,劉大將軍和他的麾下隊伍再是能跑能逃,在兩軍激戰之際想要儘可能保全力量的撤離戰場,擺脫叛軍隊伍的追擊,也不是一件什麼容易的事。不過這一點對於劉大將軍而言還和_圖_書只是小事,最麻煩的大事還是如何擺平比樊子蓋還要頑固幾分的衛玄衛老頑固——因為堅固營地還在隋軍手中的緣故,衛玄死活不肯就此放棄營地向西撤退,說什麼都要劉長恭隊伍撤回大營,憑藉營地工事繼續與叛軍隊伍抗衡。
一丘之貉的幾個部將都不吭聲,劉長恭大怒,咆哮道:「沒有帶把的?誰留下來阻擊,活著回來本將軍給他請功,死了的本將軍為他向朝廷請賞!是爺們就吭一聲,誰敢留下來阻擊楊逆叛賊?」
楊玄感的叛軍隊伍對此是氣炸肚皮,好不容易停止了痛哭流涕的衛玄也是莫名其妙,一邊接過了劉長恭大將軍親自遞來的乾糧和水袋,一邊疑惑問道:「你們東都隊伍,怎麼準備得這麼充足?老夫記得在開戰前,沒有讓你們準備乾糧啊?」
就這樣,即便是帶著痛哭流涕的衛玄和一些友軍隊伍,以步兵為主的劉大將軍隊伍,楞是在戰略大轉進間跑出了騎兵才有的逃命速度。結果這麼一來,也苦了在後面追殺的叛軍隊伍,從上到下明明都已經把速度發揮到了極限了,跑得雙腿如飛和戰馬吐沫了,卻是說什麼都追不上前面的劉長恭隊伍,弄得親自率領叛軍隊伍追殺的楊玄感都是莫名其妙,「前面這些官兵,到底是怎麼練出來的?怎麼一個個步兵,楞是比我的戰馬還跑得快?」
隋軍隊伍沒時間準備火把,在後面追趕的叛軍隊伍卻有的是時間去砍柴點火,見天色漸黑,楊玄感果斷分出人手去砍伐樹木製造火把,以便連夜追擊,同時李密也猛的發現了這個天賜良機,頓時就歡呼大吼了起來,「劉長恭這個蠢貨沒準備火把,天色一黑,他肯定跑不了這麼快了!楚公,請把這個情況告訴全軍將士,天色一黑,咱們就能追上前面的官兵了!幹掉了前面的官軍,我們就可以停下來休息了!」
「必須做些犧牲了!」劉長恭一咬牙,轉向自己身邊的幾個部將問道:「你們,誰敢帶一千軍隊留下來阻擊叛賊,給我們的主力爭取撤退時間?」
其實也不用劉大將軍浪費力氣下令,他麾下那些逃命經驗同樣豐富的將士早就已經全速西逃了,有經驗的扔下除了武器乾糧之外的所有不必須負擔,步行逃命間跑出了戰馬才有的速度,有經驗的躲避從後來砍來刺來的刀槍,有經驗的在逃命過程中自行調整隊伍,避免自相踐踏,還更有經驗的扔下負傷崴腳的同伴大步行進,那些被扔下的傷兵也是不哭不鬧,馬上連滾帶爬的滾到路邊先避免被活活踩死,然後跪在地上高舉雙手大喊大叫,「我投降!我投降!楚公萬歲!打倒暴君楊廣!投降!我要加入楚公的義師——!」
慚愧之下,衛玄不由垂下花白頭顱,劉長恭看出他的心思,便又安慰道:「衛留守,你用不著擔心,我們不會有危險,潼關和關中也不會有危險,應良兄弟就在前面等著我們,只要我們和應良兄弟會了師,然後我們馬上就打退楊逆追兵,聯手退守潼關,有應良兄弟在,楊逆叛賊就是兵力和_圖_書再多,也休想越過潼關一步!」
事情到了這一步,衛玄再是怎麼的頑固不化,怎麼也能聽進一些劉長恭的話了,也正因為如此,衛玄才突然發現,這次慘敗完全是自己的頑固所致,如果自己之前能夠多少聽進一些樊子蓋和劉長恭等人的好言相勸,又怎麼會有今天?
一口氣追殺出了二十來里,眼見還是無法追上劉長恭的隊伍,楊玄感都已經絕望得想要放棄追擊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李密快馬追上了楊玄感的隊伍,把自己和李子雄的分析判斷告訴給了楊玄感,楊玄感臉色大變下也不敢怠慢,趕緊喝令隊伍繼續全速追擊,沒有追上敵人前絕不允許停下休息!李密也留在楊玄感身邊協助指揮,同時建議楊玄感安排一支隊伍在後接應,時刻準備越過隋軍隊伍搶佔弘農以西的險要隘口,堵住隋軍繼續西進增援潼關的道路,楊玄感立即採納,馬上安排楊積善率軍尾隨侯命。
「衛尚書想聽真話還是假話?」劉大將軍學著樊子蓋的語氣笑道:「假是巧合,我們恰好準備了。真話你可別生氣,其實我們東都軍隊從一開始就不看好這次澠池大戰,知道這次大戰基本上是穩輸,所以早就準備好了乾糧和飲水,方便在撤退時路上吃喝。」
與此同時,當劉長恭的隊伍越過衛玄軍營地繼續西進時,留守營地的少量隋軍早已打開了營地後門,提前跑到了劉長恭軍的前面,扔下了空蕩蕩的堅固營地與無數軍械輜重給叛軍當戰利品。見此情景,之前被衛玄罵得狗血淋頭劉長恭也終於有了話說,指著那些逃得飛快的大興隋軍向衛玄說道:「衛尚書,你罵末將是貪生怕死的匹夫,末將再是貪生怕死,也最起碼是保著你撤退,你的隊伍呢?他們有沒有考慮過你的安危存亡?」
察覺到這個危險,劉大將軍當然是面無人色,與他一路貨色的麾下將士也是個個心驚肉跳,可是又一起的束手無策,只是藉著最後的光線拚命向前,同時因為心慌意亂的緣故,原本整齊有序的逃命隊伍也不可避免的開始出現混亂。
「劉將軍,你先撤!末將來斷後!」無數的隋軍將士又重新跑回了劉大將軍的身旁,爭先恐後的表示願意擔任斷後送死任務。
「哈哈哈哈哈!」剛剛還在大罵膽小部下的劉大將軍放聲大笑,「應良兄弟來了!應良兄弟終於還是來了!應良兄弟,你太夠意思了,竟然在函谷關外就來接應我了!認識你這個兄弟,是我的命好啊!」
「陳記室,我和你們一起殺賊!」不知是誰大喊了一聲,緊接著,無數的隋軍將士掉頭向東,高舉著刀槍回頭殺向來路,人人口中吶喊如雷,「殺啊!白袍兵來了!弟兄們,殺賊平叛!殺啊——!」
「你們這些王八蛋——!」
「你們都不看好這次澠池大戰?」衛玄的臉色重新開始難看了。
隨著時間的逐漸推移,賽程的推進,讓叛軍隊伍氣炸肚皮的情況發生了,準備充足的劉大將軍隊伍竟然拿出了乾糧和水袋,一邊比賽一邊吃喝進補,隊伍中數https://www.hetubook•com.com量不多的騎兵也解開了馬背上的包裹,拿出炒熟了的豆餅,用手捧了喂到戰馬嘴邊,一邊喂馬一邊前進,一些準備得更充足的騎兵還拿出了缽盂盛水喂馬,讓自己的戰馬能夠保持體力充足,上上下下都是一副從容不迫的模樣。而事先沒有想到要進行這場比賽的叛軍隊伍卻準備嚴重不足,不管將領士兵還是胯|下戰馬,全都只能是餓著肚子口乾舌燥的大步前進,怒火衝天卻又無可奈何。
雙方都是為了活命,雙方都是為了生存的希望,這場田徑比賽的激烈程度自然可想而知,為了節約體力,叛軍隊伍放棄了無用的吶喊吆喝,默不作聲的只是大步向前,拼著命拉近與隋軍隊伍的距離。呼喊口號大吼鼓勁這些動作對劉大將軍的隊伍更是無用,劉大將軍的隊伍同樣也是不做聲響,一言不發的大踏步向西前進,拼著命拉開與敵人的距離。數量超過一萬的追逃兩軍一前一後,除了腳步聲馬蹄聲外幾乎沒有多餘聲音,只有大興留守衛玄的絕望哭喊,一直在狹窄的崤函道中回蕩,「老夫喪師辱國,有負皇差,有負皇差啊——!」
「知道陳應良那小賊已經先到了弘農后,我就小心的準備了一套,和那個奸詐無匹小賊交手,不做準備不行。」其實早在叛軍離開洛陽向關中挺進時就已經準備好了這套衣服預防萬一的李密鬼扯,又咬牙罵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那個小賊會在函谷關的關外就布置下了埋伏,還會想出切斷我們前後聯繫,乘機殲滅我們前軍的毒計!這個小賊,太歹毒了!」
越是擔心就越容易出毛病,隨著天色漸漸黑,劉大將軍這才大驚失色的發現自己擺了一個大烏龍——沒有準備火把照明!同時今天恰好不是什麼晴朗天氣,晚上很可能連月亮都沒有!發現了這點,劉大將軍趕緊下令前軍砍伐沿途樹枝,儘可能收集點火器具,但是劉大將軍行進這條路乃是東西官道,路邊低矮灌木也是早被路人砍伐殆盡了的,剩下一些遮陽樹木也是又高又大,匆忙逃命間隋軍將士也那來時間去砍伐裁剪?所以劉大將軍的命令自然得不到有力執行,同時還因為夜色將臨的緣故,行進速度不可避免的受到影響。
還是沒人吭聲,幾個部將都象沒聽到一樣,拚命只是向前逃命,劉大將軍更是大怒,怒吼道:「他娘的!都啞巴了?如果不是本將軍要保護衛尚書,本將軍自己就留下來阻擊叛賊了!」
「放開老夫!你們放開老夫!放開我,這是命令!老夫是刑部尚書!是大興留守!你們是樊子蓋派來增援老夫的隊伍,必須聽老夫的號令!停下!停下!全部撤回大營堅守!全部給老夫撤回大營!劉長恭,你這個匹夫!你這貪生怕死的匹夫!放開老夫!老夫要參你!老夫要參你!」
衛玄徹底的無話可說了,繼續又放聲大哭了,嚎啕大哭道:「老夫喪師辱國,有負皇差!老夫喪師辱國,有負皇差啊——!」
衛玄不再說話了,既驚奇于東都隋軍將士對陳應良的絕對信心,也在心裏和*圖*書疑惑納悶,「陳應良?這名字老夫怎麼以前好象聽過?等見了他,老夫一定得找機會問問這件事。」
超大規模的田徑比賽開始了,這是一場距離比馬拉松還要長上一半的耐力比賽,獎品則是生存和勝利,叛軍隊伍如果能夠在抵達目的地前追上劉長恭軍,那麼就可以輕鬆幹掉戰鬥力為五的劉長恭隊伍,大大降低殺進潼關的難度與壓力,也徹底避免被隋軍主力殲滅在崤函道內的厄運。劉大將軍的隊伍如果能在獲得接應前不被叛軍追上,就可以獲得生存的希望,贏得戰後的獎勵和賞賜,活著回到家裡去繼續老婆孩子熱炕頭。
看看山上不斷滾落的石頭檑木,還有已經生起烈火濃煙的來路,以及已經徹底大亂的自軍隊伍,楊玄感怒吼了一聲,還是一把搶過了李密遞來的衣服,然後楊玄感又有些奇怪的問道:「你怎麼會準備好了替換衣服?」
「衛留守,看到沒有?」劉長恭自信的說道:「應良兄弟打仗不僅勇敢,還非常會用腦子,末將還敢打賭,楊逆叛賊不把我們追到和應良兄弟會師處便罷,只要他們敢追到那個地方,應良兄弟就一定能讓他們吃夠苦頭!」
「劉將軍有令,他親自率軍阻擊楊逆叛賊!弟兄們,咱們快跑啊!」不知是誰喊了一嗓子,幾個部將眨眼之間就逃得沒了影子,還連撞翻衝倒了前面的士兵都不理不睬,其他的士兵也是爭先恐後的拚命逃離劉大將軍身旁,隱約還能聽到叫喊,「劉將軍,你太偉大了,我一定記住你!」
還好,衛玄的身邊雖然還有一些來自左武衛的隊伍,但這些左武衛的友軍在這種情況下,沒有一兵一卒願意去聽老頑固衛玄的送死命令,只是老老實實的跟著劉長恭隊伍逃命,沒有一個人自找不痛快,去阻止劉長恭親兵裹挾衛玄向西逃命。
在楊玄感和李密的期盼中,也在劉大將軍的詛咒聲中,天色終於昏暗到難辨道路的程度,還果然是一個沒有月亮夜晚,在沒有照明工具的情況下,劉大將軍的隊伍自然是速度大減,隊形混亂,多少點上了一些樹枝柴草的叛軍隊伍卻受影響不大,更加快速的拉近了與隋軍隊伍之間的距離。
「陳應良?」衛玄重新抬起了腦袋,驚疑問道:「你就這麼對他有信心,他的隊伍才七百來人,能擋得住這麼多楊逆追兵?」
被好基友劉長恭與死對頭李密料中,同一時間的劉長恭隊伍前方,道路兩旁突然火把四起,無數的報國軍將士手持火把出現在了路旁,同樣身披白袍的陳應良也出現在火光之中,向歡呼雀躍的隋軍將士大聲笑道:「弟兄們,不用客氣,到前面去休息吧,剩下的事,就讓我們來解決了。」
所以,不管衛玄如何的大吼大叫,如何的以大隋重臣身份呼喝下令,劉大將軍就是充耳不聞,領著隊伍只是拚命西逃,率軍逃命間快而不亂,在敵人近在咫尺的情況下仍然能夠基本上做到整齊有序,有條不紊,盡顯右武衛首席逃命大師的凜凜威風,讓叛軍隊伍追得再緊再快,也無法殺入劉大將軍隊伍中大開殺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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