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五 大殺四方揚虎威
第二十章 劉威他老子
沉思一陣，杜彥寧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我明白，只是在此之前，還得讓他做幾件小事。」
「老四，坐，快坐。」
MSS還在盯著李廷軒呢，只要逮住機會，不把李廷軒往死里整才是怪事。
杜彥寧不再參与諜報行動，不等於不關心，每次都會索要行動報告。這麼做，主要是為李廷軒分擔壓力。因為有杜彥寧過目簽字，所以就算行動出了問題，也是由他負責，落不到李廷軒身上。
「張老三，當年我把兒子交給你，還送了你幾瓶茅台，你可是親口答應，要替我照顧好他。」那人丟下手槍，站了起來，「你把我兒子弄到哪裡去了！？」
「追查出賣他的幕後元兇。」
「在找這個？」
「劉威逃走後，他服毒自盡，恐怕沒死成。現在他在哪，我也不知道，不然早就告訴劉威了。」
「你不回家看看？」
「回去幹嘛？要是讓我老子知道，那才是死定了！」
「合作？」杜彥寧也笑了起來，「就算是吧。你打算怎麼跟他合作？」
「田季嚴在哪？」
杜彥寧點了點頭，說道：「這事你得親自策劃，不能陰溝裡翻船。策反失敗是小事，如果讓我們的情報人員受到威脅，那就得不償失了。」
李廷軒嚇了一跳。不是那人手裡的槍，而是那人的聲音。
「放屁，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話雖這麼說，劉秀勛還是坐了下來，「我已聽說了，劉威惹上大麻煩，是不是逃走了？」
只是關鍵時刻，小兵能當車使！
「張晉南？這個人我聽說過，公開身份是香港的台灣商會主席，真實身份是ｗｗｗ•hｅtuｂｏｏｋ.cｏｍ•cｏm防安全局的香港站站長，有二十多年情報工作經驗，是個人物。」
是劉老四、劉秀輝，當年提著幾瓶茅台，把劉威送進K1訓練營的狠心父親。變了，模樣全變了，肯定做了整容手術。如果不是那股氣勢，以及永遠改變不了的神態，李廷軒還差點看走眼。
「你找他幹嘛？」李廷軒嚇了一跳。如果說落到劉威手裡，田季嚴會死得很難看，那麼落到劉秀輝手上，就會生不如死。
艦隊過了中沙群島，李廷軒就讓張晉南與劉威等人，搭乘前來接應的直升機去了香港。
大概是聽到了相關消息，見面不太愉快，李家老爺子對敗家子沒多少好感。
劉秀輝顯然不太相信李廷軒的話。「老子不跟你啰嗦，他現在在哪？」
「真的不知道？」
等他沖完澡，房間里已經暖烘烘的了，窗戶上還布了一層水珠。
「是日本人乾的？」
等李廷軒回過神來，劉秀輝已經離去。房間里空蕩蕩的，只剩他一人。
「現在他為我們服務。」
「不算逃，見過你二哥了嗎？」李廷軒也坐了下來。
那人走近，李廷軒一眼就認了出來。
難道做夢了？
雖然非常疲憊，但是李廷軒從沒這麼早上過床，沖完熱水澡也讓他精神了一些。想到劉威他們即將到達日本，李廷軒也睡不著，乾脆去了書房。
「日本！？」
冬天已經到來，李廷軒又有小半月沒有回家，房間里冷颼颼的，給人一種很荒涼、凄慘的感覺。
「最多半年。」
這中間到底有多少演戲成分，那就不好說了。
「不，只是我們掌握的線索全都指向日本。」
「日本。」
此時，從台北飛往東京的航班上，劉威正在專心致志的做一件事。
李廷軒笑了笑，說道：「談不上策反，只是合作。」
李振業已是過河小兵，再無回頭之路。
因為在上午抵京，所以李廷軒沒有急著回家，而是去局裡向杜彥寧彙報工作。
「你說我找他幹嘛？」
李廷軒就不一樣了，在坐進杜彥寧的辦公室之前，絕不能犯嚴重錯誤，檔案上不能有任何污點。
「K1確實解散了，但是不等於K1成員與國家再無瓜葛。」
平常忙得頭暈目眩，一大群手下圍著自己轉，又經常半夜回家、天沒亮就出門，李廷軒也不覺得寂寞。
「見他幹嘛？老子又不是會來省親的。」
「老子不是來找你談心的，劉威在哪？」
十多年了，李廷軒甚至回憶不起妻子的音容，想不出女兒現在的模樣。
門上的標記沒有動過，這附近住的全是政府工作人員，其中不少還有特殊身份，一般竊賊也不敢光顧。
「有張晉南這條眼線，加上由我們策劃，風險不會太大，只是得犧牲我們費盡周折建立的情報網。」
「放屁，K1都解散了。」
杜彥寧沒有反駁，因為這是情報界的基本遊戲規則。要是能讓張晉南成為大老闆，等於讓軍事情報局控制了夙敵的命脈，僅僅是大老闆親自掌握的諜報人員名單，就是一座永遠也挖不空的金山。
「去我該去的地方。和*圖*書」劉秀輝在門后收住腳，「忙完這當子爛事，我會回來找你，到時候希望你告訴我田季嚴的下落。」
見到茶几上的手槍，李廷軒才知道，開始不是做夢，劉秀輝確實活著，而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兩個小時后，李廷軒與劉秀勛告別，帶著李振業與四個女人，乘坐軍事情報局為他安排的直升機出發了。
「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杜彥寧也沒再遲疑。
對於杜彥寧這種即將退休的老同志，上面不會咬著不放，睜眼閉眼就過去了。
「誰他娘說我死了？」
李廷軒嘆了口氣，說道：「劉威確實惹上了麻煩，只不過都過去了，現在他仍然在為國家效力。」
李廷軒點了點頭，說道：「沒問題的話，我這就去安排部署。」
「讓他成為大老闆。」
杜彥寧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李廷軒的意思。
雖然李振業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但是這些年為李家做了不少貢獻。李家能在強龍如梭的香港呼風喚雨、屹立不倒，少不了李振業的功勞。李家老爺子罵他是不肖子，還威脅將他逐出家門，多半是做給李廷軒看，表明李家的愛國立場。
杜彥寧明白這一點，李廷軒也明白這一點，所以兩人心照不宣。
「你有多少把握？」
「你去哪？」李廷軒趕緊起身。
杜彥寧一下皺起了眉頭。雖然在情報戰線上，犧牲與被犧牲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能拿諜報人員當擋箭牌。
「開胃菜。一上來就是大菜，那也太露骨了。」
直到李廷軒表明身份，提出讓李振業為國家效勞、將功贖罪之後，李家老爺子
和_圖_書的臉色才好看一點，答應把李振業交給李廷軒，由他發落。「你是……劉老四，你……你還活著？」
「你考慮好了？」杜彥寧皺起了眉頭，「防安全局有幾十個駐外站長，張晉南只是很普通的一個，不算出眾，不然不會在香港一呆就是十多年。要想讓他成為大老闆，至少得花好幾年，還得讓他做幾件大事。」
李廷軒沒多啰嗦，起身告辭。
「你坐下再說，這事說來話長。」
「小事？」
讓四名女性特工頂替花如玉、金家姐妹與岩崎熏子在香港招搖過市、製造四人一直在香港遊玩的證據之後，李廷軒將四個女人交給了軍事情報局的培訓人員，才帶著李振業去拜會了李家老爺子。
自從把諜報人員名單交給李廷軒，讓李廷軒全權負責對外諜報工作之後，杜彥寧基本上退居二線，不再過問具體行動。這些年來，李廷軒的表現足以讓杜彥寧放心。如果不是李廷軒牽扯到劉威那件事，杜彥寧在兩個月前就退休了。
大概是劉威那件事的風頭已經過了，MSS沒再派人監視李廷軒。
與劉威等人一樣，李廷軒也先去了香港。
「幫他完成幾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有必要瞞著你嗎？」
也許誰也不會相信，這個在情報界呼風喚雨、霸氣十足的男人，竟然如此孤寂。
裏面卻空空如也。
「我會部署好接應工作，盡一切努力讓他們活著回來。」見到杜彥寧面色嚴峻，李廷軒又說道，「K1解散了，總得給那些K1成員安排點事情吧。讓他們呆在國內，遲早得惹出大麻煩，到時候還得替他們擦屁股。」
「也許會犧牲hetubook.com.com幾個諜報人員。」
李廷軒一愣，劉秀輝最怕的就是他老子劉錦生，真是一物降一物。
「這不可能！」杜彥寧一下瞪大了眼睛，「當上大老闆之前，他還得回去歷練兩年，做出點成績來。他這種駐外站長，一直是我們的策反對象，防安全局不可能不考慮潛在風險，機會非常渺茫。」
把外套掛在門邊的衣架上，打開暖氣，等了一陣，李廷軒才上樓進了浴室。
既然是做檯面工作，李廷軒沒有戳穿窗戶紙，讓李家老爺子下了台階。
劉威的事，已經讓他弄濕腳，再惹上麻煩，那就不是小問題。
自從女兒考入外交學院，李廷軒就一人獨居。
忙到天黑，給參与行動的人員部署好任務之後，李廷軒才動身回家。雖然在郵輪與小島上吃好喝好玩好，但是沒有休息好。如果不是事情緊急，李廷軒早就回家上床，美美睡上一覺了。
在這棟算得上奢華的獨戶小別墅內，連一張能讓李廷軒回想起往事的照片都沒有！
「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劉秀輝站起來，徑直朝門口走去。
「行，記得把行動報告給我過目。」
「所以我們得加把勁，難度越大，收穫就越大。」
把李振業留在香港，讓他繼續扮演混吃等死的二世祖，等待下一步指示后，李廷軒還特意留下兩個從K1退下來的保鏢，這才啟程回京。
多年的警惕生活，李廷軒立即做出反應，將手伸進掛在門后的口袋裡。那裡藏著一把小口徑手槍，足以用來自衛。
惡補糟糕透頂的日語！
杜彥寧愣了一下，說道：「你把他策反了？」
只有空閑下來，李廷軒才覺得，身邊少了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