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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作戰室的參謀們正在慶祝著勝利的時候，身為參謀部參謀的顧建泉看著沙盤上的恰克圖，立即向蔡總指揮提意道，顧建泉的毫不留情指出了現在前線的現實，這場大捷與其說是大捷，到不如說是一意完全出乎意料的巧合罷了。

蔡鍔對他並不陌生，可以說很熟悉，在京城時也多次打過交道，也正因為對他的了解，他一到西北后，蔡鍔立即將他安排進了參謀部，性格上的怪僻，並不妨礙他是一個好參謀。

「……經過兩日一夜之血戰，西北邊防軍第七旅八千將士擊敗萬余入侵俄軍，俄軍在我英勇的第七旅官兵以及航空隊的轟炸下，已潰不成軍，潰敗之俄軍撤入恰克圖城內，第七旅官兵現已兵圍恰克圖。買賣城一役英勇的第七官兵及航空隊共殲敵近四千余，俘敵千余。實是百年來國戰第一勝利，歡呼吧！同胞們！讓我們在這久違的勝利之中，盡情的歡呼吧！同胞們！現在這隻是開始！未來還會有無數的勝利的捷電從蒙北傳來，俄國政府選擇了用戰爭回答的我們的外交交涉，那麼現在我們將用槍炮來告訴那些自大的俄國人，他們選擇了開始，結束絕對不再由他們作主。」

聽到顧建泉的話后，蔡鍔看著這位當戰爭一爆發后，就從京城陸軍部參謀本部，把一身北方軍的上校軍裝扔在參謀部辦公室中，跑到西北助戰的前陸軍部參謀本部的高參說道。

穿著一身鐵路公司制服的捷里年科夫從火車上跳下來后，便走到冷峰的面前恭敬地說道，捷里年科夫之所以對冷峰如此恭敬，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錢，現在俄國越發混亂，帶著家人離開俄國，就是捷里年科夫的夢想，而帶著家人出國生活需要大量的金錢，而和自這位出手大方的冷經理合作，則是再好不過的選擇。

在火車駛離了車站后，依在月初懷中的卡特琳娜，輕聲問道抱著自己的丈夫。

那些年長者們，則以東方人特有的含蓄、深沉，閉門在家中書房之中，細細地咀嚼字裡行間的甜蜜和喜悅，任由痛快、激動的淚水滿面橫流，嘀嘀噠噠地浸透手中的報紙。家裡有地圖的，則用手撫摸著位於極北的買賣城，似乎是想記住這個記人激動的地方的位置。

「嘟……」

驚訝于顧建泉的手筆之大的王公亮仔細查看了一下地圖，儘管地圖上標示著鐵路，但看著幾種顏色的鐵路線，王公亮道西北根本不可能利用鐵路交通，把部隊和物資運到前線，十個師在前線作戰，每天所需要的各種物資就高達數百噸，開闢第二戰場不是問題，問題在於後勤。

拿著手中的電報司馬激動的在休息室中來回走動著，同時激動的無法自抑的像是在指揮著樂隊一般在胸前上下揮舞著雙臂，一邊大聲的發泄著壓抑在心中的想法，強國地位，在這個時代司馬感受最多的就是強國地位，而司馬最大的夢想就是讓中國取得強國地位，而現在當買賣成的捷電傳來的時候，司馬似乎看到自己夢寐以求的強國地位在向自己招手了。

「王參謀長，和你說的一樣，像蒙北一樣問題，就像蒙北一樣解決，我們利用這條河，以水運運輸軍隊、保障後勤。如果不是後勤處的汪處長和圖書，和後勤處的同仁們神來之筆，恐怕這個計劃就是紙上談兵。張庫公路從這條河附近穿過，我已經查過相關資料，這條河兩岸為半荒漠低山圍繞，河谷寬約35公里，河寬65一80米。洪水期水深2.2—2.7米，枯水期水深為1.1米至1.4米，通行條件優於土拉河。有了這條河在，別說是十個師，就是五十個師的後勤也可以得到充分保障。」

「司馬，買賣城大捷實是可喜可賀，現在並不我們慶祝的時候，第七旅已經追擊至俄境，並佔領俄境部分區域，兵逼恰克圖。俄國政府絕對不會善罷干休，咱們現在必須要作好和俄國打全面戰爭的心理準備！我們現在是要用一個西北的力量，去對抗整個俄羅斯。用六百萬人口去和一個擁有近一萬萬九千萬人口的老牌帝國，這場戰爭只是剛剛開始！咱們還要和俄國人接著打下去！」

從面帶著喜色的蔡鍔手中接過電報之後，看著電報上的內容，司馬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從俄軍入侵買賣城以來，整整兩天一夜司馬幾未合眼，一直在作戰室內休息室中焦急地等待著來自前線的任何消息。

「月初，我們這是去到什麼地方？」

「松坡，只要咱們打敗俄國人，咱們就能像小鬼子一樣，被視為強國之一，那些洋鬼子就必須要正視咱們，他娘的咱們就有資本和那些洋鬼子叫板，到時候那些不平等條約咱們就能廢了他，還有那些租界，咱們也能收回來！像小鬼子一樣，成為世界強國。到時……」

聽到蔡鍔的話后，司馬克制了心中的激動的情緒大聲地喊到，如果說之前更多是對未來的擔心的話，現在的司馬的心中充斥的是對於勝利的渴望，西北軍的雜牌第七旅可以退俄國人，那西北軍精銳呢？那怕就是第七旅不過是拾了個便宜，也足夠了！打，大打！打到俄國人承認失敗，成了司馬唯一的想法，只要打敗了俄國人，就可以得到列強們的承認，得到夢寐以求的強國地位。

「主任、總指揮、參謀長，西北軍主力未來除在下貝加爾與俄國作戰之外！我們必須要做好準備在另一個戰場上給俄國人致命的一擊！只要咱們從這裏給出擊，開闢第二戰場，佔領這一地區，就能夠給俄軍致命的一擊，在下貝加爾的俄軍必敗！」

這些年長者們，自打從記事起，就沒聽說過中國軍隊打敗洋鬼子的事情，一次次的對外戰敗、割地賠款，麻痹著這些年長者的神經，此時即便只是一場遠在千里之外的勝利，也足夠他們流下這激動、興奮，而不是過去那種屈辱的淚水。即便是不知世事的孩子們，也被大人們顛喜若狂的情緒所感染，隨著大人們注入大街上人頭攢動的歡快洪流中。

趙永強握著冷峰的手，看著眼前這個年青人，誠懇地說道。

「冷先生，火車要出站了！」

買賣城這個過去極不起眼的北地商城，一夜間竟成了國人心中的聖殿，散發著民族復興的希望之光。心靈已經被近百年的屈辱給弄的趨於麻木的國人們，似乎也在這一夜驚醒了。堂堂5000年的大中華，一定能擊敗俄國老毛子。華夏民族復興在此一戰！而在昨天，和圖書大多數人們還是擔憂著庚子之禍的重演。

顧建泉走到地圖前指著地圖開口說道，早在歐戰爆發的時候，國內在討論著是否參戰的時候，身為參謀本部高級參謀的顧建泉就開始擬定著各種作戰計劃，而這些作戰計劃的根本是建立在中國與德國結盟，參加同盟國的前提下。

京城的各個學校的年輕人再也呆不住了，奔出學校和家中，去搶購各個報社近乎相同，但在他們看來卻極不相同的戰情號外，與同樣興奮不已，但卻是素不相識的路邊的行人，歡呼擁抱，享受這難得的歡暢、喜悅，年青人們一邊高喊著口號，一邊激動的擦拭無法自抑的淚水，這是激動的淚水。

入夜後，在中國、在南洋華人聚集的城市中的街道上，到處是激動的國人們提燈摯火，把城市燃得通明。各個城市的街頭都是一片人聲鼎沸，火龍翻飛的模樣，人們用提燈遊行的方式慶祝著這場買賣城大捷。

當月初提著行車，跟在身後的卡特琳娜懷抱著幾月大的娜塔麗來到火車站的時候，按照事先的約定，直約從一側進入的封閉式的貨運站台，剛一進入站台，月初就看到了在站台上等待著上車華人，他們大多數都是和月初一樣的年青人，最後一批撤離彼得格勒的華人，大都是自衛隊的隊員，他們幾乎並沒有帶什麼行李，每個人不過只帶著一個小箱子而已。

隨著一聲長長的汽笛聲，牽引著六十節乘坐著三千余名彼得格勒最後一批撤出的華人的列車緩緩駛離了站台，站在站台上的冷峰靜靜地看著火車的離去，在目視著火車離去后，冷峰轉身離開了站去，自己的戰場在這裏，在這座城市之中。

看著地圖上的那個熟悉的地方，司馬內心久久不能平息的，用右手仔細撫摸了一下那地圖上的那個地區，隨後開口說道，兩個半月，兩個半月後新部隊編成后，到時自己才有多餘的兵力投入到這裏，開闢第二戰場。

顧建泉指著地圖另一端的一條河流，一邊指著順著河流的走向介紹著，顧建泉很少夸人，這一次非常難得的把西北軍後勤處處長汪慶辰和後勤處的參謀們誇了一遍，如果不是他們，顧建泉根本想不到在蒙古高原這種北地，還可以向江南一樣利用水運，保障後勤。

「鳴澤，還有什麼什麼底子，就一次全露出來吧！不在藏在肚子里了！」

「冷峰，這裏就拜託給你了！記住，一定要確保華工安全撤離前線，撤到上給交待的地區！還有要注意自己的安全，如果……」

「打！那就大打！一直打到俄國人投降，打到俄國人接受咱們的條件。西北的人口只有六百萬！但是全中國有四萬萬人口，西北公司在全中國三百多個城市設有招工點，我們可以把這些招工點變成招兵點，西北軍每個月十三元的軍餉，比北方軍高出一倍，北方軍和各地軍閥能用六塊錢的軍餉招募近兩百多萬軍隊，咱們就能招募到更多的軍隊和工人。立即全面擴大軍工企業！錢不夠沒問題，我個人這兩年在美國股市上圈了不少錢，這些錢都拿出來作軍費！這一仗就是當了我的褲子，也要打到讓老毛子服氣！打到洋鬼子們承認咱們。1840年以m•hｅｔuｂｏｏk.cｏｍ.coｍ來，咱們在戰場上失去的東西，都必須要在戰場上奪回來！」

「月初，快點！這是你媳婦可是！快到我這！快點上車吧！這裏頭還有些空」

「鳴澤！你的意思是後勤！」

在中國每一個城市、市鎮上的鑼鼓聲在夜間響徹著。街頭上的火把、燈籠猶如群星閃爍天際一般把街道變成了銀河。呼啦啦的喊叫聲、震天動地的鑼鼓聲、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使整個中國像一口沸騰的大鍋一般。此時，國人們的心醉了！

冷峰向趙會長解釋著，之所以選擇讓這三千多人坐貨車離開這裏，是為了保證他們的安全，這近兩千公里的行程，雖然牽引車頭用的是美國製造的密卡杜2型大功率牽引機車，但是帶著60節貨車廂，最快也需50個小時之後，才能到阿斯特拉罕，在這路上會發生什麼，誰也不敢保證。用這輛挂名運送軍用物資的貨車，至少在一種上不需要停靠站，可以以最快的速度離開這個國家，到達目的地。

「鳴澤，這個計劃是你提出來的，就由你來做，你儘管放手去準備，記住，你有兩個半月的時間來完善這個作戰計劃！」

「號外！看第七旅痛殲俄國鬼子！」

「謝謝你的幫忙，這是咱們商定頭款，一萬英鎊，等他們安全到達后。你和你家人的護照，我已經給你們準備好了，等你回來後會和尾數一齊給你！」

司馬揮舞著手中的電報激動的無法自抑的大聲說道，司馬怎麼可能會不激動，兩年了，自己努力了兩年，現在終於有了結果，歷史終於在這狠狠完全偏離了他的軌跡，西北擊退了俄國的入侵，這在中國近代史上的第一次。

「買賣城大捷！我部利用空襲之機，成功反攻俄軍，俄軍潰敗，反攻追擊中，我部俘虜俄軍八百九十六人，在買賣城一戰共擊斃擊傷俄軍三千餘人。現我部已進佔俄境海關大樓，距恰克圖百米之距……三升電請進一步指示。」

「在這開闢第二戰場！」

當在長安街彙集的激動的國人們呼喊著口號，經過位於東長安街南側的使館區的時候，激動的國人們看著使館區的那些外國兵，興奮的揮舞著手臂，看著那些持槍警戒的外國兵，激動的國人們再次感受到了一種屈辱，外國人的軍隊在自己的首都駐守著，人們的心中漫延著一種總有一天要把這些帝國主義列強趕出去的情緒！

在這個時候強國地位、列強們的尊重的重要性，遠遠超過司馬的想象，有了戰場上的勝利，那些列強們才會和你好好說話，尊重你、正視你，你的意見才能被接受，這一仗只能贏不能敗！

沉思了數秒后，蔡鍔立即明白了顧建泉的意思，後勤！顧建泉開闢第二戰場的目的是打掉俄軍的後勤，失去了後勤補給的俄軍，只能選擇投降。

「趙會長，你放心吧！現在彼得格勒的俄國人自已都顧不來了，他們沒功夫對付華工，臨時政府雖然沒有同意華工撤離，可是現在前線的逃兵他們都無法顧及，各條鐵路線也早已經舒通了，現在前線的那幾萬華工，已經開始按計劃分批撤走。趙會長，你們受點委屈，為了確定安全所以才弄了這列貨車。不過火車上的車長到機工，都是已經www.hetubook.com.com被咱們買通了，後天你們就能到達碼頭上船，離開這裏。」

「總指揮，這次反攻成功，不如說是航空隊的突然轟炸，使得俄軍幾臨崩潰，第七旅的反攻更是加快了崩潰的步伐，拾了一個便宜，如果俄軍一但回過神來，精疲力盡、損失嚴重的第七旅別說能不能佔住恰克圖前沿不說，就是能不能守住買賣城都能問題。如果要保持現在的優勢，現在航空隊必須要對恰克圖實施轟炸，不間斷的轟炸，不需要是三個聯隊，那怕只是一個聯隊、一個聯隊的不間斷轟炸也行，只需要迫使俄軍轉入全面防禦，以防止其對攻入俄境的立足未穩的第七旅發起反擊。在阿爾泰旅未到達之前，第七旅並不是我們可以依持的！」

「冷先生，你放心吧！我以我家族的榮譽起誓，一定會把他們安全的送到港口！」

看著顧建泉指著的地區，司馬和蔡鍔不禁一愣，而王公亮更是被驚呆了。

「可是我軍的後勤呢？如果我們要開闢第二戰場，至少需要投入十個師以上的兵力，先不考慮這些部隊如何過去的問題，這些部隊的後勤如何保障。和在蒙北下貝加爾一樣，後勤問題，是我們最大的問題！」

對於顧建泉雖然他並不是科班出身，而是北方軍不少將領的參議出身，如果不是因為性格有些怪癖，恐怕也不會十多年來，一直只是一個上校參謀，被那些將領互相推薦著，但是這些將領在利用著他的為自己參謀軍務、政務時，卻沒有幾個能接受他性格上的怪僻。

月初工作的那家麵包店裡的掌柜在悶罐車的門前，看到已經走到站台的月初一家的時候，於是便揮舞著手臂，大聲地喊著，示意其上自己的這節車廂。

「我們先去阿斯特拉罕，然後從那裡上船去突劂斯坦！」

進入悶罐車后看著已經捅擠的車廂，月初站在掌柜的面前說道，然後便為莎麗娘倆找個了可以坐下的位，就坐了下去，雖然是悶罐車，但是車廂里的地板上鋪設著厚實的等秸桿，上面鋪著一層布，坐上去很軟、很舒服。

看著面色淡然的冷峰，趙永強抱拳說道，隨著這一列火車駛離彼得格勒，整個彼得格勒，除了駐俄大使館的華人之外，恐怕整個彼得格勒只剩下冷峰等數十位華人了，趙永強明白冷峰在這個時候留在這裏所擔負的風險，但是調查部必須要有人留下來。

「號外！買賣城大捷！西北軍殲敵近五千！俘敵千余！」

從身後的隨員手中接過一個厚實的牛皮紙袋后，冷峰便把牛皮紙袋交給了捷里年科夫同時說道。

看著司馬興奮的模樣，蔡鍔儘管在收到電報后同樣是驚喜萬分，但是蔡鍔此時並不能像司馬這般高興，畢竟現在戰爭只是開始，買賣城一役只不過是一場小勝罷了，現在隨著第七旅的順利反攻，這場戰爭已經不可能停下來，至少在一方承認失敗之前。

「松坡！看到了嗎？買賣城大捷！」

而在英國公使館內，朱爾典看著長安街上這些激動的中國人，看著手中的中國報紙的號外，儘管消息還沒得到確認，但是朱爾典仍然相信號外上報道的是事實，在買賣城，俄軍慘敗，潰敗的俄軍已經收縮回了恰克圖，中國軍隊已經攻入了俄國國境和*圖*書，戰爭完全偏離了朱爾典的意料，就像他爆發時一樣。

在俄國人控制的哈爾濱、在長春、奉天、天津、濟南、上海、廣州、成都、昆明、甚至於在迪化，在中國的每一個城市的街頭上的興奮的人們，眉飛色舞、激動地喊著、笑著、吼叫著，以種種方式來慶祝這場，在那個從未聽過名字的地方爆發這場戰鬥的勝利，久違的勝利，徹底迷醉了四萬萬國人。

京城各處都可以看到各大報紙派出的運著加印號外的卡車，當卡車上鋪天蓋地戰捷號外撒向街頭時，一顆顆激動的心達到了沸騰的頂點。站在卡車上到處撒散著號外大聲的在街頭巷尾吆喝著，街上的行人緊追著汽車，搶看著號外，識字也好，不識字也罷，僅令只是看著這紅色的祝捷號外上頭，幾個黑黑的大字「買賣城大捷」的字樣，就足夠了。大街上到處是興奮的無法自抑的國人，當國人們看到街頭的洋鬼子的時候，原本微彎的脊樑也挺了起來，怎麼著！爺們國家的軍隊，在前頭打敗了老毛子了！

「掌柜的，這是俺媳婦，您見過！莎麗，這是我們掌柜的！」

作為親德派的顧建泉從不掩飾對德的好感，更重要的一點是，在顧建泉看來，與那些協約國的列強為謀，無疑是與虎謀皮。正因為如此顧建泉才會利用參謀本部的資源，私下制定對俄、對日作戰的計劃，雖然有些自不量力，但是在顧建泉看來至少是有備無患，現在那份作戰計劃中的一部分，至少可以派上的用場。

「冷峰，看你說的，總之，你在這裏多注意安全，部里吩咐過，如果事不可為，就立即撤回，千萬不要做無畏的犧牲，還有那件主任吩咐下來的任務，如果……算了，反正多注意安全就是了。總之……西北見！」

當從收音機中聽到買賣城大捷的消息后，瞬間興國上下關注著這場戰爭的國人們，一掃壓抑了數十年的沉悶，人人欣喜若狂，舉國上下也躍入一片歡呼沸騰之中。這一時，中國人心中的那種消極頹喪、恐懼庚子之禍重演的悲觀氣氛一掃而光，一口壓抑已久的惡氣長長地吐了出來。

當消息得到確認，買賣城大捷的消息傳來的時候，和全國各地一樣京城內外躍入一片沸沸揚揚的狂歡之中。自1900年庚子年後，這座古老的城市再也沒有像今天這麼狂歡，但今天不同了，「中國軍隊痛殲俄國鬼子」的消息像插上了翅膀，迅即傳偏京城內外大街小巷之中。

彼得格勒火車站，在這座於1847年建成的火車站外，彼得格勒至莫斯科鐵路的監督工程的大臣保羅.梅尼的塑像，和70年前一樣聳立在彼得格勒站外。保羅.梅尼仍然在這裏看著他的國家，雖然統治著俄羅斯的羅曼諾夫家族，早在數月前就已經宣布退位。

接過裝著錢的牛皮紙袋，打開袋子查看了一下，捷里年科夫笑說著，有了三萬英鎊足夠自己和家人在英國過上富豪般的生活。

共和六年5月4日，一條驚人的消息像春雷在空中炸響，隨著收音機的無線電波、電報的電碼，隆隆地滾過古老的中國大地，全世界也感受到它的震顫。這一聲春雷，劃破了中國上空近百年來厚重的陰霾，把一絲希望之光灑向這片古老的土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