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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你馬到功成！」

「李川！」

在發動機試車后，甲板上所有的飛機都打開了航行燈。在飛機螺旋槳的震動下，機翼上的航行燈的紅色的燈光閃爍著。

調好方位后，烏爾明通過機內的線路呼叫駕駛員。指揮官機是三座飛機，前面駕駛席上是海航第九聯隊的最優秀的飛行員，李川，一個四川年青人。後面座位是無線電兵，此時他正戴著耳機，時刻等待接收先導偵察機發來報告。

「開始發動！」

此時距離離天明還有很長時間，漆黑的東海洋麵上夜幕低垂、朔風怒吼。

東海洋麵風浪並很大，以高速行駛的航空母艦相當平穩，任何人都知道這是一個進攻的好時節。在漆黑的洋麵上，艦尾後邊劃出一道白色的、逐漸向寬展開的長長的航跡。航母甲板上的地勤人員，正盡著最後職責，為即將出擊的戰鬥機作著最後的檢查。

此時烏爾明這才算是歇了口氣，但願一切順利吧！

「長官，至今還沒有發回報告。」

烏爾明是最後一個的離開待機室，正準備朝自己的飛機走去時，他看到在飛行甲板上，自己的老朋友站在那，面色嚴肅地看著自己，兩人會義地笑了笑，都沒有說什麼，一切都是心照不宣。

「二百四十公里，依照這個速度，編隊可以準時在東京時間7點3分左右到達的佐世保港。」

艦桅上，Z字旗——作戰旗迎風招展。

共和12年3月6日西北時間3時25分，

即便是全速到6點時，能撤出多少海里？不足100海里！心理上的安慰而已……有時，人總是如此，在選擇冒險一博的同時，卻希望保證最大的安全。

張銳的話讓鄭培的嘴角一揚，這小子……

飛機發動機開始轉動。航空母艦轉舵，開始逆風全速航行，西南風。

飛行指揮所發出起飛的指示后，甲板邊的地勤不斷的拿著藍色信號燈不斷地划著圓圈。飛行甲板前面的戰鬥機開始起飛了。

來到艦橋的方成博看到艦隊指揮官凌霄和一眾幕僚正站在那裡，目送著航空隊的出發。

此時，西北時間6日5時52分（東京時間6日6時54分）

兩個葷男人之間的葷話，似乎和戰鬥並沒有什麼關係。

不轟炸皇宮是總理的指示，畢竟唯一能約束日本的就是他們那個天皇，未來一但出現停戰的契機，還需要天皇這個人出面。

「海軍單獨執行對日本艦隊的攻擊，為了確保海軍行動的成功，他們要求咱們把起飛的時間推遲一個小時二十分，在我們到達到日本列島上空時，海軍的突擊隊應該已經發起攻擊了！」

「立正！」一進待機室，烏爾明即喊起口令，率領所有飛行員向凌霄敬了個軍禮。

「命令艦隊，目標青島，全速航行！」

「嗯！」

開始緊張起來的烏爾明左思右想凝視前方。

刺日！

空襲航空隊總指揮官烏爾明身上穿著碣色翻毛皮飛行服，飛行服的衣領處露出些許白色綿羊毛，依如過去一樣，他的脖間圍著那條妻子親手織制的花格圍巾，當然這條圍巾並不是早些年用轉子發動機時，為擦拭甩在臉上的機油所用，只是妻子的一片心意而已。

凌霄站了起來，摘下手套緊緊地握著烏爾明的手。

魯道夫的反問讓朱狄文一時啞然，朱狄文很難像身邊的魯道夫解釋這一切，或許……

原本還有些緊張的烏爾明，此時完全放鬆了下來。

「李川，偵察機還沒報告情況。看來咱們的這次奇襲是不成問題了。」

今天的攻擊就是刺日行動。

「但……準備起飛！」

說到這鄭培林眉間帶著些許憂色，空軍成功的借到這個海軍基地的代價，就是空軍必須要為海軍的行動讓路，而https://www.hetubook.com.com讓路的代價意味著，當自己的轟炸機部隊到達東京上空時，恐怕日軍的飛機早在空中待命了，不過似乎即便是同時行動，在機組組現於日本上空后，或許迎接他的就會是一路追蹤和攔截。

准尉笑了笑，今天他們將一起並肩作戰。

在數盞節能燈的照耀下，待機室內一面白色，因為待機室並不寬敞的原因，很多飛行員都站在座位間的過道上。掛在的待機室內牆上黑板上，寫著此時旗艦的位置：佐世保以南二百零三海里。

此時的航空母艦上已經被做好攻擊準備的飛機，按先戰鬥機後攻擊機的順序，排列在起飛線上。飛行員們早早的就集合在飛行員待機室里，等侯出擊的命令。

和朋友告別後的烏爾明，向聚集在飛行指揮所的人們打了招呼，算是和他們告別了。

在總指揮官機後面，是由烏爾明直接率領的水平轟炸機隊的六十架飛機。在右面五百米空中，飛行高度比水平轟炸機隊低二百米的，是林立仁少校指揮的由六十架魚雷攻擊編成的魚雷機隊。在左面五百米空中，飛行高度比水平轟炸機隊高二百米的，是魏勛少校指揮的由四十四架戰鬥機編成的制空戰鬥機隊，在編隊群上空五百米擔任警戒和掩護。

握著烏爾明的手，方成博不無羡慕地望著自己的朋友。

根據約定，如果偵察機發現情況，會打破無線電靜默，通知的突襲機群，而現在沒有發回電報，那就意味著一切順利。

起飛前王立鵬的在航行圖上用圓規計算了一下飛行距離、時間，得到的時間赫然是西北時間7點半左右，換成東京時間，就是8點半左右。

「全靠你們了！」

在兩人起身朝飛行員待機室走去時，凌霄並沒有和過去一樣走在前方，而是向後退了一步，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艦橋上，海風颳得嗚嗚直響。飛行甲板上一片忙碌之色。天空仍舊是一片漆黑，看不到那水天一線。

「總隊長！這是地勤部隊的一點心意，我們不能和您一起發起攻擊，但我們也非常想和您一起並肩作戰。請您務必收下。」

但這一切，直到英法美聯軍使用中國製造的上千架性能優良的H—1轟炸機對漢堡實施了毀滅性的連續轟炸機之後，世人才第一次看到戰略轟炸帶來的毀滅性，甚至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於有人認為是戰略轟炸機迫使德國回到談判桌前，與英法美媾和。

「……現在向右轉向，沿著海岸轉到松浦半島的西南側。」

「好，那麼就下達展開命令吧。水平轟炸機隊順著向西迂迴就行。」

地勤部隊的一名准尉在總指揮官機旁邊等著烏爾明。這名身著黃色馬夾角的年青准尉，在看到到烏隊長走過來的時候，衝著其一鞠躬，雙手遞給他一條白巾。

話音一落，凌霄便拍拍了扶手，可惜……

「敬禮！」

早在一九一五年，由雷蒙.弗烈迪都中校指揮的早期戰略轟炸機群，包括「齊柏林」巨型飛艇和「哥達」轟炸機，就從比利時越海轟炸英倫。英軍還以牙眼，多倫上校指揮漢達爾貝奇轟炸機隊猛襲德國工業城市，投彈五百四十噸。

3時45分，相繼從兩艘航母上起飛的戰鬥機、魚雷機和轟炸機，共一百六十四架飛機，以指揮官機的指示燈為基準，用了大約十五分鐘時間，在艦隊上空集合完畢，並編好了攻擊隊形。

「李川，往下看。像是海岸！」看到海岸出現在前方，烏爾明顯得有些興奮。

「請！」

聶金龍顯得非常自信心，這種自信心來自過去的訓練中曾目睹的兩架H17轟炸機在組隊時，機翼相撞，但仍然搖搖晃的hetubook.com.com飛回機場，H17的抗打擊能力絕對能撐下來！

「三度左。」

而現在……

在780馬力的星型發動機轟鳴聲中，第一架飛機開始慢慢地滑行。送行的人們此時緊張地望著飛機，一些地勤甚至雙手合實似乎是在為他們祈禱著。在人們的期盼的視線中，飛機猛得驀地起飛了，緊隨其後的第二架飛機也是如此。隨即艦上便響起了暴風雨般的歡呼聲。此時甲板上的人們揮動著帽子，揮舞著手臂，為出征的飛行員們送行。

撥轉著調音盤，一下子就收到了有些刺耳的軍歌聲，聲音很大，最近在日本的軍歌非常流行，或許與中日間緊張的關係不無關係。這是早晨的音樂節目，日本的廣播電台體系，所有的規章條文、節目安排都是的學自中國，早晨六點開始廣播，是晨間音樂。

「知道嗎？如果可以，我願意和互換角色！我降一級，你升一級！」

儘管的H—17轟炸機速度快、機體堅固、而且自衛火力異常強大，能夠為轟炸機的提供一定的掩護，但風險總還是有的！相比于空中的戰鬥機，王立鵬更擔心地面的高炮！那才是真正的威脅。

迎著西南風逆風前行的艦隊排成了航行隊形。兩艘航空母艦居中，排成兩路縱隊。在航空母艦外四角上，有兩艘袖珍戰列艦和兩艘裝甲巡洋艦，在核心艦群的四周是六艘鎮海級驅逐艦。在這些艦船周圍，還有六艘驅逐艦擔負艦隊警戒。

就在這時電台噼啪一聲恢復了生氣，炮長們耳機內傳出了嗞嗞作響的靜電干擾聲和一串尖利的嗶嗶聲。

在人們的問候聲和激勵聲中，烏爾明朝著自己的飛機走去。他的那架總指揮官機的尾翼塗著紅黃相間的油漆，即便是在夜裡這兩種顏色也同樣非常醒目。

保持了數天的無線電靜默瞬間被打破了！

凌霄點了點頭，士氣非常高。

真到編隊機群的指示燈消失於夜空好一會之後，凌霄才放下有些發酸的右手。

想到屆時的場面張銳笑了笑，笑中滿是壞意，對於空軍的而言，他們並不會因為轟炸會造成多少多少平民的死亡而感覺到有什麼心理負擔，畢竟他們根本無法看到那些被自己殺死的敵人。再說空中投彈，「誤傷總是難免的！」

為了裝彈方便，這些炮手此時大都脫去了呢制的大衣還有外套，上身僅著灰綠色的絨衣，一個個擦拳磨掌地等待著，眼中滿是興奮無法自抑之色。

「是！」操縱著飛機的李川開口答道。

「我收到了佐世保的廣播。現在開始利用廣播電台導航。」

「我沒老婆，你知道的！等打完這一仗，把你小孩姨介紹給我，咱們兩做連姻！」

白布上赫然寫著「雪甲午恥」的字樣，烏爾明地點了點頭，接了過來。

「是，長官！是九州的海岸！」

在偽裝網下，炮手們在火炮開始了忙了起來。沉重的遠程加農炮的炮管，隨著炮手們的搖起，高高地指向天空，向著祖國的天空致以最莊嚴的敬禮，這是七年式152毫米野戰重加農炮，亦是幾年來國防陸軍唯一一型在俄戰結束后，仍大規模採購的遠程火炮。

烏爾明舉起信號槍，向機外打了一發信號彈。一條火龍拖著硝煙，劃破了佐世堡的碧空。這是命令部隊展開的信號。

此時的機場跑道上，一架架交錯排列的H—17型轟炸機的發動機已經開始預熱，機場邊滿是或緊張或興奮的地勤人員和空軍的軍官們，這是戰略空軍第一次出擊。

過去的訓練，正是從半島切入佐世保港，藉助山體的掩護，突然撲至港內。

在收到報告后，烏爾明隨即把指揮席定向儀羅盤的指針歸零。這樣，即使航行有點誤差，也和-圖-書可以保證編隊機群飛到佐世保廣播電台天線的上空。

「朱，我很奇怪，為什麼中國人如此迷戀戰略轟炸，我們製造出了世界上最優秀的轟炸機！然後英國人、美國人、法國人用他轟炸機漢堡、不萊梅等等多個德國城市，你們的轟炸機每殺死一百個人，其中或許有95個都是平民，每摧毀一百座房屋或許只有幾間是軍工廠，司馬總理在協約國對漢堡轟炸之後，不也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對平民的轟炸嗎？並稱這是不可饒恕的罪惡！任何一個政府決不能卑鄙到以殺死無辜平民來恐嚇他們結束戰爭！為什麼我們現在還要做同樣的事情呢？」

「管他的！到時投彈！爬升、脫離……總之，只要咱們把炸彈扔下去，小日本的飛機就在咱們屁股後頭吃屁吧！他們的戰鬥機還不有一定有咱們扔掉炸彈后飛的快！」

輕聲喝著收音機內的音樂聲，烏爾明轉了轉定向儀的框式定向天線，調準了方向。

「根據航線計算，我們應該是在7點半左右到達的東京上空！也就是東京時間8點半。」

「是！」

「看！那就是H－17轟炸機！他的出現將會改寫整個戰爭史！」

時間到了5時45時。編隊群已經起飛一個半小時，不久就要到達佐世保了，但空中的雲層依然連綿不斷，望不到九州海岸的山影。

「司令，我在想，假如……我是說假如，在海軍發動奇襲之後，日本民眾會作何反應，說實話，司令，我很想看到他們在東京舉行遊行，如果那樣的話……」

方成博笑了笑，狠狠的砸了一下烏爾明。

無論是他抱著何種心態看待這次攻擊，但這種舉動卻是出自於對「死士」的尊重。

「長官，我想准能成功。」

「報告長官，我們要出發了！」

隨著李川一操操縱桿，指揮官機向右急轉彎，後續編隊群跟著也跟著長機向著西南側方旋迴。轉向時，從指揮官機上，能清楚看到後續編隊群。

在烏爾明總指揮官機引導下，編隊機群在艦隊的上空盤旋一周，然後從旗艦世昌號上空，而艦隊無論官佐大小，一率仰視著天空，向著朝佐世保方向飛去的機群行著軍禮。

在雲上飛行，出現這種差誤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時間剛過東京時間六時，烏爾明便打開定向儀開關和收音機，想接收佐世保廣播電台的電波。

烏爾明看了一正眼航速表，烏爾明取出地圖板，計劃了一下距離、航速、方向

這句話帶著一語雙關之意，對於海軍而言，這次奇襲，意味著海軍將一雪甲午之恥，而對於凌霄而言，他們的攻擊將為自己躋身艦隊司令官加上一筆重重的籌碼。

「偵察機報告情況沒有？」

他來到作戰室，望著面色凝重的凌霄。

站在指揮塔樓內的張銳吸著煙，望著機場上那些在牽引車的幫助下，開始排列的轟炸機，北中國島的前進基地是空軍從海軍手中借來的基地，從這裏起飛的H—17轟炸機幾乎可以轟炸日本全境，再配以江蘇、山東、浙江省的多個機場，整個日本列島都處於空軍戰略轟炸機的航程半徑之內。

此時烏爾打開擋風玻璃，緊緊地抓住扶著站起身來，數著空中的飛機。

在遠程加農炮的後面，堆著碼放整齊的炮彈，而各炮的彈藥手正在為炮彈的擰著引信，幾十發炮彈此時已經安裝了引信，只要擰轉保險，即可投入炮擊。而炮長們則帶著耳機，焦急地等待著指揮部傳來的命令，更多的炮手則揮開了膀子，準備一會打出一個超越訓練成績的急速射。

廣播測向技術，是空軍技術部門中的絕密技術，而在過去的中日蜜月期間，中國政府向日本以成本價出口了數套廣播設備，其中佐世保和*圖*書就建有廣播電台，誰能想到當時的一切，都是為了今天做著準備呢？

6點48分，當一輪紅日出現在東邊灰濛濛的天邊，它的第一道曙光照耀在遼東大地上時，在距離普蘭店約十公里左右的一座丘陵后的田地間，一個個如同墳包般白綠相間凸起，突然被撕開了一半，似乎像是大地在瞬間撕開一樣。

用空軍的眼光看來，劍魚攻擊機不過是一架過時的飛機，老式的雙翼結構，敞開的座艙，僅僅 265 公里的時速，和4260米的最高陞限，讓它看上去和歐戰時的老爺飛機沒有太大的分別。但他卻是一種非常有效的武器，這架雙翼飛機除了起落架固定外，其機翼可以使用旋轉機構向後部分旋轉，以節約航母上的寶貴空間。它的用途相當廣泛，無論是用做水平轟炸或是魚雷攻擊，都可以完美執行各種任務。

天空中依然濃雲密布，雲高兩千米。在烏爾明發出信號后，編隊機群開始逐漸升高，在雲上飛行，以便藉助雲層蔭蔽。

「是！」

站在機場附近的山上朱狄文對身邊的魯道夫輕輕說道，再過一會，這些轟炸機就要起飛了，自己之所以帶魯道夫來這裏，就是為讓他和自己一起見證歷史。

「是，向右轉向。」

心情舒暢的烏爾明推開座艙的風擋玻璃，向後看了看編隊機群。從離自己最近的一架飛機上，分隊長孫耀揚少尉扭頭衝著自己招手微笑。一架架飛機在朝陽的照耀下顯得分外耀眼。

「好，現在修正航向。」

望著遠處的日出，感嘆著日出美麗的同時，烏爾明在心間笑說道。

而海軍派生來的隨艦攝影師周啟民中尉和他的攝影組從多方向向對整個起飛過程進行了拍攝，這將會成為新聞電影中最好的宣傳。

「嗡……」

「雪甲午恥！」

重新坐回機倉后，烏爾明便通過問道身後的無線電兵。

「大家都相信，我們一定能夠取得勝利！」

這時，機下的雲層越發稀薄起來，通過雲隙烏爾明看掛下面由於海浪拍打海岸構成的白色長帶，是海岸線！

「多麼漂亮的日出！今天爺……就去刺你娘的！」

王立鵬瞥了眼身旁的副駕駛員，似乎在說「你個白痴！」

這時候，一個南非人揚.史默茲將軍想象出戰略轟炸的遠景：「它將憑著破壞敵國大規模的產業中心和人口眾多的都市，使之喪失戰爭能力和士氣，從而扮演起戰爭的主角……而舊式的海、陸軍作戰，將淪為次要的，或是輔助性的戰鬥。」

「很好，沒有一架飛機掉隊。」烏爾明點了點頭，過去的訓練並沒有白費。

隨著由柴世榮駕駛的第一架轟炸機，迎著昏暗晨幕飛向天空，在短短的半小時內，北中國島航空基地七條跑道上六個轟炸機聯隊的三百六十架轟炸機依次起飛，升至空中的轟炸機立即在空中組成十二機盒形防禦編隊，這一編隊戰術是轟炸機部隊最熟練的編隊，也是H—17目前唯一的一種轟炸編隊。這是根據H—17型轟炸機強大武備系統而特別制定，可以充分揮出其強大的自衛武器，一但有一架敵機試圖攻擊轟炸編隊，既可能正在同時遭受來自多架飛機多名炮手多個方向的射擊。

分辨這三隊機群非常簡單，除了高度以外，最簡單的就是看機翼，「海鷹3戰鬥機」是F—2型戰鬥機的海軍型，可摺疊機翼。而攻擊機部隊使用的飛機卻是海軍自行研發的雙翼的劍魚攻擊機，這是兩者最大的不同。

特攻艦隊已經完成了自己的任務，剩下的就是返航了，返回擁有重兵保護的膠州灣，在歸航的途中等待著的襲擊機群發出的信號。此時世昌號的值班參謀在旗艦航海日誌上寫道：改變航向，轉彎九十度www•ｈｅtｕｂoｏｋ•ｃoｍ.com，立即以每小時三十一海里的速度退出該海區……

因為隔著雲層，看不到海面，無法測定偏流。在這種情況下，縱然朝著佐世保的方向飛行，也有可能會在不知不覺地使飛機偏離航線。

「定向儀羅盤指示幾度？」

「偵察機是不是飛到敵區上空了，他們偵察得順利嗎？」

「成！只要我活著回來！小孩姨就是你的了！」

遠程戰略轟炸機的問世，證明了想象力、判斷力和行動加在一起所產生的驚人結果。

副駕駛員聶金龍扭了一個脖有些不在意地說道。

「天亮了！正好有利於瞄準！天氣好的話，就絕不會丟失目標！」

「是啊！對日本空軍還有高炮部隊更有利！別忘了任務書里說得清楚，為了確保精度，咱們要在4000米投彈！別說75高炮，就是他們57艦炮改的小高炮都能威脅到咱們！更何況還有幾百架戰鬥機！」

回禮的凌霄感覺自己的嗓子有些乾澀，面對著這些年青的飛行員，凌霄的心中有些愧疚，和他們純潔的理想相比，自己似乎是太過於齷齪了！自己更多的是將這次進攻視為躋身艦隊司令官的籌碼，而他們……

今天的這次轟炸，將是的空軍有史以來組織的規模最大的一次轟炸行動，從三個方向飛的近千架轟炸機，攜帶近兩千五百噸炸彈撲向東京，在未來的幾天之中，這樣的持續轟炸，會不間斷的進行，目的不在於摧毀日本的軍事力量，而在於毀滅日本的信心。

「長官，您看，大家士氣高漲！所有人都準備出征了！」

烏爾明趕緊展開佐世保一帶的航空地圖，以核對此時機群的方位。通過地形對比，烏爾明知道機群已經準確地到達佐世保南端。

「你拿老婆和我換，我也不願意！」此時的烏爾明依如過去一樣，似乎並沒有戰前的緊張。

「是！」

這時世昌號的飛行指揮所下達命令，在升發動信號旗的同時，站在甲板上的地勤人員同時打出了信號。

在飛行員衝出待機室時，站在甲板上的地勤人員隨著一聲口令聲，同時向著飛行員們行起了軍禮，他們視線隨著飛行員奔去的方向而轉動著，此時並沒有太多的言語，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個軍禮之中。

西北時間5時15分，東邊的天空開始破曉，原本視線中黑澗洞的雲海此時也隨著太陽的出現逐漸變白了。天空逐漸變成了蔚藍色。不一會兒，一輪紅日從東方升起，白花花的雲海邊緣呈現一片金黃。

隨後登上了飛機，在關上座倉蓋的時候，衝著那名年青的准尉堅起了大姆指，同時揮了揮手中的白面布條，將其系在脖間，隨後抓著它狠狠地拍了拍了胸膛。

李川駕駛飛機向左旋迴，把航向修正了三度，然後立即定好定向儀羅盤的指針，並隨即向長官報告了結果。

正當王立鵬還準備再說些什麼的時候，這時機場邊起飛信號燈亮了起來。

「小官，小官，你馬前是什麼？一閃一閃，一飄一飄，那不是征伐朝鮮的錦旗嗎？征呀征，徵到底，伐呀伐，伐到頭……」

「起飛！」

「諸位……按原定命令出發！」

望著山下那些龐大的轟炸機，魯道夫在感嘆著中國航空技術創造奇迹的同時，心頭卻產生了些許悲意，自己的親人就有數位死於協約國的轟炸之中，而中國政府在漢堡大轟炸之後，毅然第一個站出來反對，並且承諾將會向遭受轟炸的地區提供人道主義物資幫助，更是讓魯道夫對自己的第二祖國的那一善舉，激動不已，在魯道夫看來，中國或許是這個世界上唯一尚存人道之心的國家。

操縱著飛機的李川點了點頭。

「你小子！通知李定一他們，告訴他們，小日本的皇宮是禁地，絕不能轟炸！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