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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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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大時代 第290章 暴行

第二卷 大時代

第290章 暴行

「一架、兩架……十五架、十六架……三十四架……」
原本沉浸於激烈的比賽所帶來的激|情高漲中的醫務兵們,幾乎是第一時間朝著不遠的急救車奔去,機場上同時響起的地勤人員的興奮的呼喊聲,他們興奮地看著天空。
「先生,或許會有更多的日本城市會為這群矮子的愚蠢行為付出代價!」
「一、二、三……一、二、三……」
足球被踢入兩個空彈箱隔出的球門瞬間,站在跑道間草坪兩側圍觀的地勤人員立即興奮的大聲叫喊著,相比於民間的英式足球賽,國防軍內的足球更具有野性和對抗,相比之下,比賽時的異常兇狠的拼搶,總是讓這些的年青的士兵為痴醉。
而眼前的顧維鈞不過僅僅只是把其中的名詞改成了「日本」而已,然後原樣奉還給了自己。
沒等眼前的中國公使把話說話,日本軍官大聲打斷了廖恩壽的話。
此時沖入公使館的上百名日本兵,已經提著槍開始的對公使館進行搜查,同時喝令的使館交出自衛槍械。
「我的聯隊有三架沒飛回來!」
「天!還會燒到什麼時候?還會死多少人嗎?」
防空洞的門被一截斷倒的混凝土柱擋住了,顯然是混凝土內的鋼筋因高溫變軟后發生了坍塌。衝到防空洞前,看到消防隊員不顧一切的用手抬著堵著防空洞入口滾燙的磚塊后,身為小隊長的由島立即指揮了起來。
顧維鈞想起在國務院時總理未帶一絲感情的話語,戰爭是何其的相似,為了勝利,任何一個參戰國都會不惜手段,今天的中國不過是重複著昨天他們的手段而已,如果說是兇手的話,那麼一個兇手有什麼資格指責另一個兇手,更何況我們是在保家衛國!
一直蹲在旁邊的張永進看著的唇間已經湧出血的鄭友明,用手探了一下他的脈搏。
「日本人殺我,日本人對我如同古代奴隸社會對待俘虜一樣。」
從林德利那裡得到東京的遭受轟炸的慘狀之後,麻克雷被震驚了,他沒有想到整個東京已經完全毀於這場突如其來的轟炸之中,無數平民葬身火海之中,化為焦炭,自己需要做些什麼去阻止這種罪行。
「開門!」
終於在又努力十多分鐘之後,雙手血紅的芮金華靠著機艙重重地坐了下去,絲毫不顧忌屁股下遍布機艙的12.7毫米機槍的空彈殼,只是抱著頭無力的喃喃著。
由島對水面上的油跡感覺有些迷惑,當由島走到防空洞的鐵門前,即將拉開鐵門時,那些消防隊員連忙開始祈禱著,可以救出的一些生還者,那怕就是……
「顧總長,哈定總統抗議貴國在東京針對平民進行的轟炸行為,同時就貴國在轟炸中使用燃燒彈一事提出嚴重抗議!一個文明國家絕不能對另一文明國家發動如此殘暴的戰爭!」
「這就是你們口中的文明國家!難道圍攻公使館是文明國家所為嗎?」
麻克雷和柯蘭的獃滯讓的顧維鈞心頭一快,這時顧維鈞才算明白為什麼在共和十年漢堡大轟炸后,總理會要求外交部以官方的名義向英美法提出抗議,要求他們停止對德國城市的無差別轟炸,今天自己把他們回答幾乎原樣不動的奉還給了他們。
「轟……」
「好球!」
「加騰!如果沒錯的話,這一帶應該有一個防空洞!」
此時北中國島海軍機場,這座濱海省最大的機場上的四條4公里長的跑道盡頭,頓時擠滿了從室內、室外聞訊而出的空軍官兵。
「這裡是中國公使,根據《維也那外交公約》的……」
廖恩壽在聽到福邊的話后,便將他的話大聲翻譯了出來。
「陳上尉!放下你們的武器!」
隨著在空中的轟炸機依次降落,站在跑道間草坪或跑道盡頭的人們可以清楚地看到被熏黑的機腹、機翼,看著這些,人們不禁發出陣陣驚呼聲。
「……」
這時前方突然傳來的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聲。
「柯蘭公使、麻克雷公使,非常hetubook.com.com抱歉,未能親自迎接您們,實是今天從早晨就一直在處理公事,這不剛從國務院趕回來,你們二位就到了……」
營救是快速的,僅僅只過了幾分鐘的時間,堵著入口的磚塊和混凝土柱就被清空了,高壓水槍衝出的水冷卻了滾燙的鐵門,從瓦礫間走下防空洞的由島注意到,地面上的水上帶著些許油跡。
伴著一聲綢布被撕破的聲,廖恩壽看到從樓上走下來的日軍將國旗撕毀了。
烈焰仍在雄雄燃燒著,整個東京天空完全被的烈焰映成火紅,濃密的黑煙遮擋了天空中的陽光,經歷了三波次轟炸機群轟炸的東京此時已經成為煉獄的代名詞,即便是在遠離火海的使館區,灼人的熱浪帶來的熱空氣,讓各國使館內的外交人員,都感覺到有些窒息。
「瞧!快看!他們回來了!」
「長官,所有的機密資料已經消毀,密碼機已經完全破壞。您是否還有電報發回國家,如果……」
「殺光支那人!」
身為英國大使的林德利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麼,必須要制止這種人類史上最殘忍的暴行,在戰爭剛一爆發,中國空軍就對東京實施了毀滅性的轟炸,將大半個東京變成了一片火海,這絕對不是可原諒的暴行。
「隊……嘔!」
穿著石棉的製造橘色的防火消防服的由島,拿著的手中的地圖,在消防車後走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讓他的雙腿不自主的顫抖著,入眼所看到所有的房屋都變得像融化的糖塊一樣,化為街道兩側的灰燼。一個池塘內的水幾乎完全都蒸發掉了,無數燒焦的屍體遍布乾涸的河床。屍體呈各種姿勢蜷縮著。空氣中瀰漫著燒焦的臭味。
「一、二、三!」
「立即搶修飛機,明天我們還要接著轟炸日本!」
隨著芮金華雙手用力施壓,躺在艙板上早已經死去的鄭友明的唇間隨著他的按擊向外流著血沫,手上沒有停止動作的芮金華喃喃哭泣著,似乎芮金華此時同樣明白朋友已經離自己而去。
「土匪!不準撕我國旗!我將……」
「總長,駐日公使館廖公使急電!」
拉開鐵門,朝防空洞內看了一眼后,由島的臉色一變,先是一驚隨即變得煞白,然後猛的扶住了牆,聞著空氣中瀰漫開來誘人的香味。
「上帝啊!」
就在人們面帶凄容幾近絕望的時候,突然一個眼尖的戰士指著空中一個高著樹哨的黑影大聲叫喊道,地面的地勤人員驚訝地看著一架搖搖晃晃堅持返航的轟炸機,緩緩開始在機場上降落,早已等候的救護車立即朝著轟炸機降落的位置沖了過去。
幾個小時后,隨著消防隊員的努力,順風方向邊緣區大火在燃盡了這一區域大多數可燃物后,終於被撲滅了,站在中國產的消防車兩側的消防員們,被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驚呆了。
被捆著的陳戈猛地站起來,用頭撞倒一個日本人,隨後狠狠的用膝蓋衝著躺在地上的那人脖頸,狠狠的砸了過去,地上的那個人的喉管頓時被壓斷了,口中吐出血沫,
太香了!
他們是近衛師團的士兵,奉命進入中國公使館逮捕中國公使館的工作人員。
「畜生!今天你們他媽的就殺了爺,趕明空軍再燒一次東京!」
見張永進仍想勸他,尾炮塔機槍射手陳孝廉拍了拍張永進。
「嘔!」
此時無論是麻克雷或是柯蘭呈獃滯狀,聽著顧維鈞用帶著劍橋發音的回答,這兩位職業外交一時間儘管無法接上話來,是抗議?或是沉默這是一個問題。
顧維鈞的話一出口,無論是麻克雷或是柯蘭都覺得有些耳熟,這兩句話,他們好像在什麼地方聽說過,是……
凌亂滿是血污的機艙內,穿著防寒皮衣的芮金華用力的按著地躺在艙板上的鄭友明的胸膛,為自己的戰友做著人工呼吸。
東京,
就在這時,一名工作人員急匆匆的闖了進來,面上盡顯焦切之色。或許因為過於焦急和-圖-書的原因,以至於都忘記了保密守則。
「顧總長,對東京的轟炸是人類史上最殘暴、最無恥的一幕!我代表英國政府向貴國提出正式的書面抗議,我國政府要求貴國立即停止這種針對平民的殘暴轟炸!停止針對平民的屠殺!」
「長官!開槍吧!」
站在塔樓上指揮室內的一位軍官舉著望遠鏡數著返航飛機的數目,一邊嘴裏念念有詞,從望遠鏡中可以看到一些轟炸機身上觸目驚心的孔洞,看到著那些傷口,他可以想象轟炸機群在日本的上空遭遇到了什麼。
「你們看!那些飛機的機身都熏黑了!」
「噝!」
右手握住鐵門把手的時候,由島的鼻子嗅到一股輕微的但卻有些怪異的香氣,在充滿燒焦屍體惡臭的空氣中,這種香氣儘管很輕微但卻非常特別。
「不!我們是外交人員!在這個時候,如果我們開槍,會置整個公使館內所有工作人員以危境!」
站在一旁的曼斯坦靜靜地說道,同時在心中把日本從文明國家中劃去,能夠做出這種禽獸行為的國家算得上是文明國家嗎?
「我答應過的……我答應……」
因足球運動的對抗性以及球員之間的團隊精神,再加上規則簡單、易學,對場地的要求不高,得以在國防軍內得到推廣,因此早在幾年前足球就成為了國防軍官兵業餘時間最常見的娛樂活動,在演習時,部隊與部隊間經常舉行球賽,在球場上一決勝負。如果不是因為軍事法禁止部隊出現文藝性質的團隊,一些軍官甚至有意組建職業球隊。
空氣中那燒焦的臭味讓的他感覺有些噁心,但更多的卻是悲痛欲絕,出身下町的由島很多親人都居住在烈焰的中心,對他們是否活了下來,由島心中未存一絲希望,即便是這一帶的大火已經熄滅,但仍然可以感覺到空中至少在60度以上的高溫,東京的這場大火,不知道還會燒到什麼時候。
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水的芮金華大聲咆哮著。
「帶回去?交給外交部門的那些軟骨頭,然後讓他們安然返回支那嗎?你看看我們的東京被他們炸成了什麼樣子!殺死他們!」
「是!」方婧雲沖身旁的一名陸戰隊員示意一下,數秒后,從地下機密室中傳出一聲爆炸聲。
一陣轟炸機的轟鳴聲打破了海空的沉寂,從外往去,人們一定會驚訝地看到這架龐大的轟炸機,此時正在勉力飛行著,機翼上的四台發動機,僅有兩台仍在轉動,轟炸機的機翼和機身上,隨處可以看到如嬰兒拳頭般大小的孔洞。
「終於回來了!」
戰友的勸說並沒讓額上滿是汗水的芮金華的放棄努力,沾滿鮮血的雙手仍然用力的為戰友做著心臟起搏。
「我要通知國內立即制止中國人的這種暴行!」
同樣站在窗口的林德利喃喃自語著,英國大使館的門前隨處可以看到那些渾身赤|裸滿是燒傷的日本平民,這些從燃燒區逃出的平民的衣服都被上千度的高溫烤焦進而自燃,這些幸運兒甚至記不起自己是怎麼逃出那個地獄,而此時這些幸運兒們,卻躺在大街上發出撕心裂肺的哀嚎,林德利甚至看到一些人或許因為無法忍受渾身燒傷的平民的嚎叫聲,而用磚頭或木棒將期砸死。
「麻克雷公使、柯蘭公使,對於英美兩國在這一事件中所表現出的人道主義精神,我國感到由衷的欽佩和敬仰!」
在防空洞內橫七豎八躺著一個挨一個的屍體,不知道為什麼大都脫去了衣服,他們身皮膚已經變成了那種焦黃色,上面泛著奇異的油光,在一些空隙中,甚至還漂著厚厚的油脂。空氣中的香味正是這些變成烤鴨的人散發出來的。
一心救人的由島並沒有多想,只是重重的拉開了防空洞的鐵門,在鐵門「咯吱、咯吱」被拉開的瞬間,從防空洞內湧出撲鼻的香氣,不禁讓在場的人流出了口水。
「你們的魔鬼!不佩享受公約保護!」
「日軍決意https://www•hetubook•com.com殺害我們,惟此國恥,戰場可雪!你們這群畜生,中國人可殺不可辱!」
「罷了!消毀電報機吧!」廖恩壽揮揮手說到,此時那些日本兵已經攔開了大門,沖入了使館。
大門剛一被打開,就有數十名荷槍實彈的日軍沖入了大館館內,端著步槍指著眼前的這些可惡的支那人。
大部分建築物蕩然無存,早已經在烈焰中列成了灰燼,街道也同樣已無法辨識,只剩下東倒西歪的水泥柱和鋼筋混凝土的殘垣斷壁,街道上隨處可以看到那些已經碳化的屍體,那些死屍至今仍然保持著臨死前的掙扎。
「快!快把車開來!把這截混凝土柱用鋼繩拉走!朝防空洞的入口噴水,他們在裏面一定熱壞了!」
「給我醒過來,我答應過你父親,一定要把你帶回家的!我答應過的……我要帶你回家的……」
「他們回來了!」
此時轟炸已經結束,防空警報早已經不在發出刺耳的尖嘯,從使館防空洞或地下室走出來的各國外交官們,大都是圍著沾毛巾,站在使館的窗前望著在望著陷入黑暗和火紅的東京的天空,他們被眼前的東京驚呆了,他們沒有想到僅僅不過是幾個小時,曾經繁華的東京已經在烈焰中化為了灰燼。
一個看起來像是聯隊指揮官的軍官這時插|進來,語中帶著些許悲意,此時他已經摘去了頭上的軍帽,說話時仰望著天空,似乎仍不能接受這種事實。
「啪!」
「統統拉出去槍斃!」
72大道,1842號共和中國外交部大樓。1842號,這是外交部大樓門牌號,這個號碼對於外交部而言有著特殊的意義,1842年,偽清和英國人簽字了《南京條約》,這是國恥之始,外交部的這個門牌號,提醒著在其中辦公的每一名外交官《勿忘國恥》。
廖恩壽被削下鼻子,割去雙耳,挖去雙目后,頭和胸前被鮮血染紅。在極度痛楚中,他仍大聲怒斥眼前的禽獸。
挨了一巴掌廖恩壽,伸出雙臂攔住身後的陳戈等人,直視著眼前的日本軍官。
「又飛回一架!天!他的機鼻被打掉了一半!只有兩台發動機在轉!」
站在窗前林德利看著烈火中的東京痛苦的喃喃著,作為一名職業外交官,林德利已經在第一時間將中日宣戰,中國轟炸機轟炸東京的消息通知了國內,而現在林德利卻親眼看到了地獄,現在的東京已經成為了地獄。
在東京上空執行轟炸時,一發高炮發射的榴霰彈在153號的正下方爆炸,飛機受到重創,儘管損失了一台發動機,但仍然堅持了下來,而在旋轉機槍塔內的鄭友明就沒有這麼好運,一枚霰彈從他的腿臀穿透了他的腹腔。
「這裡是中國公使館,你們武裝侵入,是違反國際公法的!」
日軍軍官沒有理會廖恩壽的抗議,只是向前走上幾步,然後揮了起手。
福邊揮動著帶血的刀,下達了槍斃的命令。
「這是犯罪!這是犯罪!」
「……」顧維鈞接過電報一看臉色隨即一變,沉默了下來,然後看了看眼前的柯蘭和麻克雷,揮起了手中的電報。
「有十四架轟炸機沒能飛回來!」
看到小隊長的異樣后,加騰連忙走了下來,剛朝防空洞內看了一眼,同樣跟著嘔吐,此時從防空洞內傳子香味越堪,以至於連遠處的消防隊員聞到后,都吞了吞口水。
「怎麼會有油?」
扶著著勉強站住的由島立即吐了出來。
面帶憤慨之色的麻克雷幾乎是不顧外交禮節的打斷了顧給鈞的話語。
廖恩壽搖搖頭斷然拒絕了陳戈的提議,儘管兩國已經宣戰,但在這個時候絕對不能反抗,自己需要為公使館內的23名工作人員的生命安全負責,這是公使的責任。
「醒過來!快給我醒過來!」
鄭培林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道身邊的軍官,空軍在戰爭剛一開始就損失了二十八名飛行員,一百一十二名機組成員,如此慘重的損失,或許和_圖_書是空軍成立之後的第一次。
「快!快!這裡有一個防空洞!」就在這時傳來的一聲歡喜的叫喊聲,所有人都從消防車上跳了下去,朝著那處剛剛發現的防空洞跑去。
隨著最後一架轟炸機的降落,機場上原本興奮的空軍官兵,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笑容,算上先前受傷返航的轟炸機,出動的機群有十五架轟炸機沒能返航。
「長官!現在我們是否把他帶回去!」
一槍托把那個中國軍人打暈在地的軍曹大聲喝斥道,原本激動的日本平民隨即朝後退去,院內的33名捆綁在地的使館工作人員,此時已經是遍體鱗傷。
廖恩壽用日語向帶著的軍官提出抗議。
站在指揮塔樓外的空軍司令在看到空中返航的「蹂躪者」轟炸機后,終於長出了一口氣!儘管早知道他們返航的時間,但直到現在看到返航的轟炸機前,鄭培林依然提著心吊著膽。
幾乎是在前後兩輛懸持著英國的米字旗和美國的星條旗的轎車駛入了外交部大樓前,美國公使柯蘭和英國公使麻克雷一前一後,幾名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乘電梯以前往位於八樓的總長辦公室。
即便是但丁筆下的《神曲》煉獄篇或許也不及眼前馬休斯所看到的東京,站在窗前,馬休斯可以清晰的感覺到窗外傳來的熱浪,看著對面中國公使館的樓上依然飄揚的五色旗,馬休斯一時無言。
站在窗前的馬休斯緊握著拳頭看著對面中國公使館內上演的慘劇,如果說在看到東京的慘狀之後馬休斯心中充滿同情的話,那麼現在看到公使館院內上演這一幕人間慘劇,馬休斯所感到卻是無比的憤怒。
是什麼這麼香?為什麼這麼想!
在電梯外等著的顧維鈞在電梯打開的時候,就面帶微笑的迎了上去。
「金華!好了,你已經勁力了!」
「或許是他的親人吧!」看到這一幕,由島在心中想著,但到自己的親人,由島心神不禁一黯。
掃了眼躺在地上的支那人,軍曹走到帶隊的福邊少佐面前。
看著已經沖入使館的日軍,廖恩壽整整身上的禮服,共和外交官絕不能做縮頭烏龜。
作為駐日武官,方婧雲是使館護衛隊六名海軍陸戰隊的最高長官,聽到方婧雲的命令后,儘管心中有百般不願,但仍然選擇了放下武器,根據《維也那外交公約》,兩國宣戰後,兩國外交人員將會進行交換撤離,但如果一但開槍的話,性質就會發生轉變,對方可以名正方順的殺死公使館內所有人。
但廖恩壽顯然是把這些日本兵當成了文明人,而忽視了他們野獸的一面。這時一個日本兵跑上來,先用刺刀將廖恩壽的耳朵割掉,吃痛的廖恩壽大叫一聲隨後大聲咒罵著。
陳孝廉搖搖頭輕嘆了口氣,看著仍不放棄的芮金華。聯隊里大都知道芮金華和鄭友明是老鄉兼把兄弟,兩人甚至在幼年時就早已認識,而現在……
鯨海在陽光的照射下映出片片鱗光,遼闊的海面上看不到一條船,海水藍的發暗一望無際。從空中鳥瞰大海,深藍色的海面上偶爾點綴著一些白色的浮冰,這些生嚴冬的海岸附近的浮冰在春天到來后,被海水送到大海開始慢慢消融,這片被日本群島將其和太平洋隔開的海域,在1815年俄國航海家A.J.v.克魯森斯特思將其命名為「日本海」,而在中國的地圖上,這片海域卻有著另一外名稱「鯨海」。
此時他們早已經回憶起了他們為什麼會覺得顧維鈞的話有些耳熟,實際上,在三年前,英美法三國外交部以及協約國聯軍司令部,用同樣的話語回答過中國政府。那是在中國政府就協約國對漢堡實施的轟炸造成數萬平民死傷提出抗議后。
「對於在轟炸東京時,對平民造成的誤傷,我國政府表示萬分的遺嘆,但戰爭對於平民的造成的傷亡同樣是無法避免的,我國政府以及人民同情在轟炸中死傷的日本平民,但是我們卻清楚地知道是什麼讓東京遭到和圖書轟炸,如果說到兇手的話,我想日本政府才是真正的兇手,是他們將無辜的日本平民牽入戰火之中。」
「當日本人在烈焰下毀滅的時候,我不會為之流一滴眼淚,這是他們自己選擇的命運!」
即便是曾親身經歷過的「漢堡大轟炸」德國大使馬休斯.馮.克勞斯德望著通紅被濃煙籠罩的天空,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從窗口朝外望去,街道上滿了逃難的人們,其中不乏一些被高溫灼傷傷員,這些人有很多都是從的轟炸區僥倖逃過來的。
相比于東京的烈火,柯蘭更感興趣的是,中國弱小的海軍是如何完成清晨的那場奇襲,幾乎一戰交日本海軍的主力盡數摧毀,白宮在收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哈定總統甚至興奮的叫喊了出來。
日本兵不等廖恩壽說完,就用槍托將廖恩壽打翻在地,又將署內33名工作人員用繩子捆綁了起,隨後拉到院內場地,剛一被拉到院內就遭受到已經擠滿了院落的平民的毆打,其間還有一些日本人用刀亂戳亂砍。
相比于麻克雷的毫不留情,柯蘭的抗議無疑仍保留著一絲客氣,儘管同情東京人的遭遇,但在另一個方面,國內現在正因中日兩國突然爆發的戰爭進行著爭論,哈定總統只是要求自己表達美國政府對此事的關注,至於抗議完全是出自於人道主義。
他們的抗議並沒有出乎顧維鈞的意料,實際上顧維鈞先前在國務院,就是和總理商談這一問題。
順著哭聲望去,由島看到一個並不熟悉的消防員跪抱著一個碳狀的嬰孩大小的物體,在那裡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在旁邊的是一個躺趴在地上全身被燒焦的屍體,那具屍體仍然保持著奔跑時的姿勢,左小腿向上全縮著。
「啊!」
握著衝鋒槍聽著的使館外傳來的咆哮聲,和大門被撞擊時發出的喀吱聲,陳戈的立即拉動了槍栓,從空軍轟炸東京后,陳戈就猜測這些小日本一定會報復,於是便要求衛隊從槍櫃內取槍,準備做誓死一搏。
這些日本兵又轉過臉去殺其他被捆綁的外交官,又回來將廖恩壽的鼻子割下。日本兵並不是為了殺人,而是為了報復,手段可謂是前所未有之殘酷,在周圍日本人的歡呼聲中,被捆綁起來的23名中國外交人員渾身血肉模糊,其狀之慘,令人毛骨悚然。
東京,六木使館區,提著槍日軍士兵正奮力的撞擊使館鐵門。上千名的滿面煙塵、面帶怒容的東京市民興奮的咆哮著,一些日人手中提著不知道從那裡找到的刀,似乎準備和這些陸軍一起進入的公使館。
「通通住手!」
走下來的消防隊員在看到防空洞內的場面后,同樣也跟著吐了出來,他們看到的不是防空洞,而是……烤箱!一個龐大的北京烤鴨的烤箱!
而最初在西北軍時代,在軍隊內推廣足球運動,所為的不過是發泄一下官兵過剩的精力,同時以這種娛樂活動的方式,達到鍛煉士兵的體力和毅力的目的,而其強烈的競爭性同樣被軍官們欣賞。
「諸位日本兵要槍斃我們。我們沒法,赴死可也。」
還未來得急的再收拾一個,陳戈就感覺腦代遭到了重擊,頓時倒在地上。
「我想我們需要這一切,立即通知中國人!但願你們做好了迎接中國人怒火的準備!」
這時指揮消毀的公使館內檔案資料的方婧雲走了過來,看到大廳內被陳戈喊來並分發了武器的使館工作人員以及陸戰隊隊員。
面無表情的鄭培林在交待了一句后,轉身沿著的塔樓的旋梯朝下走去,損失或大,但轟炸絕不能停止。
「讓他……再試吧!他們……」
站在一旁的福邊見廖恩壽渾身血污仍罵聲不絕,便獰笑一聲走上前去,將指揮刀從面側插|進廖恩壽的嘴裏,便勁旋了兩圈,廖恩壽的舌頭被剜掉了。
穿著襯衫渾身是汗的地勤兵準備發球時,他突然放下了腿,仰首朝著空中望去,空中傳來一陣陣發動機的轟鳴聲,隨後遠空出現在一些黑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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