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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市民的奮鬥

作者:無語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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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新時代 第184章 數鴨子

第三卷 新時代

第184章 數鴨子

多年來,除了在僑民內有著一定的聲望之外,還同被廢除的夏威夷王族和當地土著人交往甚密,他們中的許多人都邀請他到他們家裡討論社會事務,在外界看來,上澤川井不過是一個日本僑民的成功象徵。
19世紀前半葉,夏威夷是中美太平洋航線上的中繼站和捕鯨船的補給基地。美國於1842年承認夏威夷王國並於1849年締結美夏威夷王國通商條約。此後美國在夏威夷與日本展開爭奪並迫使日本向東擴張在此停步。19世紀後半葉美國謀求兼并夏威夷,日本則希望夏威夷保持獨立,雙方矛盾上升。
儘管如此長時間的航行以及惡劣的航路條件,仍然讓的谷壽夫多少感覺有些不太適應,在甲板上透了半小時的氣后,谷壽夫才從艙口的梯子下到司令艙內,一進司令艙內會議室,十幾名參謀軍官,仍然圍在的瓦胡島沙盤邊,似乎仍然在完善著奪取瓦胡島的作戰方案。
1942年2月13日,火奴魯魯意這座在土著語中間為「屏蔽之灣」或「屏蔽之地」的城市籠罩在一片傍晚的晚霞之中。市區大部分為兩層樓房,街道算不上寬敞,此時街上的行人也不多,這個時候人們往往會躺進官方的防空洞或自家的防空洞之中,中國空軍的轟炸從來就未曾停止過,此時一群行人先後進了一間日本餐館。
谷壽夫的眼中閃出一絲寒意,作為一名舊軍人如何真正爭取到首相的信任?或許上原有澤就是答案,只有對反革命分子的殘酷無情和反革命分子的血,才能證明自己是一個革命者,一直以來,舊軍人在人民軍中不受重用,甚至於排擠,原因就在於此,大多數舊軍人無法證明自己是一個革命者,在無法證明自己已經不再是舊軍人,而是革命者的時候,清洗自然無法避免的降臨在舊軍人的頭頂,而自己則不過是僥倖逃脫了人民軍內部的多次清洗而已,現在是時候結束這一切了。
「但是……軍團長同志,一但我們發動對可愛島、莫洛凱島以及茂宜島的進攻,那麼美國人就一定會對我國僑民實施集中監管!」
當最後一個日本人進入包廂后,包廂里的所有人立刻安靜下來。推門把一切都遮得嚴嚴實實,所有人的眼中都帶著一絲難抑的興奮,只有屋內那孤獨的燈火發出昏暗的光線,映射出一個個陰森森的人影。
谷壽夫看著自己的參謀長,有很多時候,他們很難理解高層的願望,或許在外界的眼中,福井川是人民慈父一般的領袖,但是從殘酷的國內鬥爭以及上原有澤那裡,自己多少總可能得到的一個事實,那就是這個慈父一般的領袖在對待政敵的殘酷無情。
但實際上,上澤川井卻是日本人民軍參謀部情報局的一名間諜,在18年前,上澤川井被人民軍參謀部情報局吸引為間諜,至今一直未暴露,原因在於他與其人不同,他的言行舉止都不像一個職業間諜。
「這麼大的風浪,真不知道那群陸軍的旱鴨子怎麼能撐住。」
夜幕中的海上狂風怒吼,波浪滔滔,一個勁兒地猛烈衝擊著艦隊。在嚴格的燈火管制下,一艘艘軍艦的黑影搖晃不止,令人毛髮直豎。一排排大浪不斷湧來,衝擊著艦隊,在軍艦舷激起了白色的浪花。
「任何人都知道,中國人對夏威夷的進攻已經迫在眉睫,但是日本人……他們的艦隊還在東京灣數鴨子!」
在飛行軍官作戰聯席會議上介紹情況和反覆進行磋商而被弄得精疲力竭的澤田中佐,來到了上甲板。
「但同樣有心向我們的僑民不是嗎?至於那些反革命分子,如果我們奪取檀香山,我們就可以解決他們,假如僑民裡應外合的話,美國人一定會鎮壓,他們會區分日本僑民中誰是支持我們的,誰是反對我們的嗎?和圖書不!他們只針對所有人!混亂可以牽制島上的美軍。」
由167艘登陸艦和105艘隨行商船組成運兵船隊,或許是這個時代全世界規模最龐大的運兵船隊,被徵用的商船以及從中國租用的商船大都是在二十天前,經過簡單的改裝,在華艙口按裝簡單的木梯,以便士兵進入「居住艙」,寬敞的貨艙用鋼管焊接成一個個多達數十層的床架,這鋼架子間吊著的60厘米寬、1.8米長帆布吊床,這就是船上日本兵的生存空間。
谷壽夫的語中帶著一絲嘲弄之意,那些僑民的自由竟然是靠著出賣日本獲得的,那些該死的反革命分子,這些逃到國外依靠出賣日本為生的「日本人」。
2月,日本即派「浪速」艦抵檀香山與日本金剛艦會合以表達對美國的不滿,11月17日,日本再派「浪速」艦前往夏威夷,告知日本駐檀香山總領事「不承認任何可能成立的政府」。這迫使美國改變了立即吞併夏威夷的做法。時任海軍部長西奧多.羅斯福對此不滿說:「我們如果不佔夏威夷,日本、德國或英國就會佔領。」
夏威夷是太平洋上的島國,地處太平洋戰略要津,同時也是美國和日本雙方安全邊界的臨界點,它與中途島等一起構成美國容忍日本擴張的最底線。
「是的,或許有人會說,在瓦胡島有近14萬美軍,而且他們有堅固的要塞,而我們卻只不到2000多名同志,但是在火奴奴魯,有18萬日本僑民,他們中間是有反革命分子,但是同樣也有支持革命的同志,而且我們的起義,並不是解放整個瓦胡島,而是為了……」
攻擊封鎖使得夏威夷的美國人已經沒有足夠的飛機保護夏威夷,這使得艦隊航母艦載機形成了對夏威夷美軍的空中優勢,從而為掩護陸軍登陸創造了機會,如果中國海空軍未對夏威夷實施封鎖,中國空軍未對其實施轟炸,那麼陸軍佔領夏威夷的可能性非常渺茫。
面對參謀的「提醒」,谷壽夫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上澤環顧著面前的這十六名同志,當然也包括洛阿阿.阿賈內里在內。
「是的,正像大川同志說的那樣,我們的任務就是分散美軍注意力,所以這一點,我們完全可以做到,當年我們的領袖發動革命時,赤軍面對的敵人,遠比現在的美軍更為強大,他們沒有糧食、沒有武器,但是革命的意志,最終幫助他們戰勝了殘暴的反動軍隊和反動政權,現在,我們或許力量單薄,但並不是孤兵奮戰,在我們發動起義時,數十萬人民軍已經向米國人發起了進攻,同志們,赤旗插遍世界的一天,即將到來了!而這裏……夏威夷將為成為世界革命的啟點!同志們,現在世界革命已經展開,我們必須要成為這場偉大事業的一分子,會議結束后,立即通知我們的同志,讓他們做好準備,革命即將開始!洛阿阿同志,夏威夷必將獲得解放!」
或許這正是首相任命自己為第三軍團軍團長的原因,在首相接見並任命自己為中將后,曾大談過流亡國外的反革命分子對日本的損害,流亡中國的反革命分子在中國政府的幫助下,已經完全停止了活動,但是在檀香山的反革命分子的活動卻一天比一天狂妄,他們甚至到華盛頓遊說美國政府對日本宣戰,消滅邪惡獨裁政權,恢復日本的自由。
1884年日本政府批准向夏威夷移民,至1890年,夏威夷的日本移民已達12360人,占夏威夷總人口的13%。同期美國移民僅為1928人。三年後即1893年日本移民為10萬人,是同期美國移民的10倍。1893年1月,美國駐夏威夷公使和美國海軍陸戰隊參与下,當地美國移民推翻夏威夷女王,建立新政府www•hetubook.com•com,請求併入美國。
1871年6月,日本與夏威夷建立外交關係,締結修好條約。1873年1月6日,美國駐日公使德朗請求國務院指示「日本政府如果努力以和平的方式在夏威夷人民的同意下吞併該島,美國政府是否對此舉有任何反對?」美國務卿菲什明確答覆美國不同意任何別國兼并夏威夷。
幾乎所有人整天都得把吹氣救生衣穿在身上,水壺和子彈帶也一起背著,不斷發出磕磕碰碰的聲音。睡覺的時候沒有人會脫衣服,船艙內充滿了屎尿的騷臭味、濃烈的汗臭味,惡劣的生活環境這些在驚濤中吐的臉色發青的日本兵,儘管雙腿發軟,但只有輪到甲板放風的時候,即便站不起來的人也會衝到甲板上,享用每天兩次一個小時的放風、吃飯時間,只有在這個時候,這些自稱可以忍受一切惡劣條件的日本兵,才會變得輕鬆一些。
夏威夷危機反過來也加速了日本向西擴張的步伐,1894年日本為打開東亞「難局」,發動甲午戰爭。次年日本獲勝后即調頭再與美國爭奪夏威夷。1897年6月16日,美國和夏威夷在華盛頓簽署合併條約。日本派出軍艦,美日雙方海軍在夏維夷海域對峙,美國表現出了不惜武力堅守東太平洋的安全底線。
而與此同時,在夏威夷的日本僑社中的知名人士幾乎是在美日宣戰後的第一時間,乘坐飛機趕赴華盛頓,展開一系列的攻關活動,對於這場戰爭,近十萬當年的日本政治難民表現出了遠比美國人更大的熱情,而正是這種活躍的攻關以及對赤色日本的仇視,直接影響到了華盛頓在對待日本僑民問題上的矛盾。
一名參謀官提醒著軍團長。
灘頭陣地,最終所有的任務都集中在是否能搶佔瓦胡島東岸科勞山脈和懷阿奈山脈之間平原,從普普克亞至莫庫萊亞之間16公里長的海灘,只有在灘頭奪取一立足點之後,搶佔夏威夷群島的心臟瓦胡島方才成為可能。
在過去的三年之中,作為日本人的大川一男一直利用日本人後裔作掩,在日本人聚居的火奴魯魯為「山姆大叔」執行偵探日本間諜活動的任務,而在幾個月前,中美宣戰之後,其更是被要求偵察夏威夷日本僑民動向。
「看似不可攻破的瓦胡島就會變成了一個雞蛋,而且在瓦胡島的約50萬人口中,還有近20萬日本僑民!儘管目前我們對美國宣戰導致了美國對我國僑民的監視!但這隻是監視而已,這一次我們將會一圓日本近一個世紀的夏維夷之夢!」
「同志們!就在此時由數百艘軍艦、運輸船此刻正集結。數十萬名人民軍戰士很快地登上這些戰艦前往這裏,解放這裏遭受米國人奴役的夏威夷人民!」
澤田朝著艦隊中央的運輸船隊看了過去,那些陸軍的旱鴨子經歷了北太平洋的海浪之後,到時能撐下去嗎?
而大川一田在離開餐館后,則馬上和自己的上級軍官取得了聯繫,並告訴他日本即將入侵夏威夷的情報。事實上,作為第三代日本僑民的大川一男,他的真實身份卻是美軍士兵,早在四年前,其就在西海岸軍營加入美國陸軍。
一直聽著參謀官們談話的谷壽夫適時的補充了一句。夏維夷之夢。
「裡應外合、製造騷亂、分散美軍注意力,從而為人民軍的登陸創造機會!」
「我發現我的花匠是一位日本人,我的按摩師同樣是一個日本人。」幾十年間,日本人在夏威夷的滲透已經超過外界的想象,有時候,一些曾經到過日本的美國人偶爾到了夏威夷后,總會覺得這裏的一些街道,就像是日本的街道一般。
「……瓦胡島以科勞山脈和懷阿奈山脈為核心的要塞防禦體系,構成以六個防禦界面為核心的36https://www.hetubook•com•com0度防禦圈,沒有任何死角的存在,同時,這一防禦圈又以武器不同,組成了abcdefghijkl共12層距離不同的但異常嚴密的防禦體系,A層為由大中口徑機槍以及步兵工事組成,警戒距離1800碼,B層以75毫米野戰炮為主體,警戒距離6000碼,C層為六英寸海岸炮,射程15000碼。D層為12英寸海岸臼炮,射程15000碼,E層240毫米海岸炮,射程16000碼,F層155毫米海岸炮射程17000碼,G層為12英寸1917式海岸炮,射程30000碼,H層為威力最為強大的16寸炮,射程45000碼。I、J、K、L是由包括B17在內的多種攻擊或轟炸機組成的最大1000英里的攻擊圈,這將由海軍負責。而我們將直接面對的是ABCDEFJH共8層多層次密集火力防禦,其中65%均構築于山腰入山堡壘或混凝土堡壘之中,這些堡壘之間或以蛇腹交通隧道相連或以戰壕相連或以鐵路相連接構成整體,而瓦胡島美軍基地,斯普林菲爾軍營則位於科勞山脈和懷阿奈山脈之間的平地中,完全被要塞所包圍,可以想象,對於第三軍團而言,對瓦胡島的進攻,無疑于又一次旅順血戰!而且與旅順血不同的是,我們必須要首先搶佔東岸並堅守灘頭,方能在瓦胡島立足!」
「現在,根據國內指示,我們將要做好準備,在人民軍到來時,發動大規模武裝起義!」
一個小時后,會議結束后,這些來自瓦胡島各個角落的人們便紛紛開車或乘車回到自己的注處,通知自己的下線,分發武器以做好準備。
「還有兩天!兩天後,一切就會開始!」
站在甲板上呼吸著新鮮的空氣,谷壽夫一下覺得舒暢了許多,此時甲板上擠滿了放風、吃飯的士兵,1萬噸的「西丹丸號」自由輪的四座貨艙中擠進了第三軍團司令部直屬的3000多名的士兵,而最小的一號貨船則被改裝成了第三軍團司令部,比起那些士兵艙而言,司令部內的環境無疑好上許多,甚至每天都有三頓熱餐供應。
望著艦隊中那隻龐大的運輸船隊,澤田對旁邊飛行隊長橋口少佐說道。
進入餐館的這些客人,便紛紛到了餐館最深處的一間獨立的包廂,而店主則忙著招呼落座。上澤川井是老一代日本日本移民,作為第一代日本僑民,從1885年移民夏威夷后,上澤川井就因其善於交際,待人親切,在火奴魯魯有著深厚的基礎。
戰鬥機隊長板谷少佐笑著走過來,貼著澤田的耳邊說。
只不過,這個信息在大川一男作出彙報之後,反饋到了美國陸軍夏威夷情報指揮系統,但是這個情報顯然只是被歸類入檔而已,並沒有及時向上報告,因為情報分析人員認為,這是一個虛假情報,是為中國情報機構服務的雙面間諜提供的虛假情報。
站在眾人面前的上澤川井,此時一副汗流浹背的模樣,看起來非常激動,儘管因陸軍司令部下令限制用電,但所有人卻沒有一絲的抱怨。此時,上澤的語速很快。
「現在,瓦胡島並不是我們第一期任務目標,根據任務,第三軍團將配合第二軍團攻佔除瓦有島之外的,夏威夷大島、茂宜島、可愛島、尼豪島、莫洛凱島、拉納島、卡霍奧拉韋島,在奪取這七座外島之後,我們才會對的瓦胡島實施全面攻擊,現在中國人對夏威夷群島,尤其是瓦胡島的重點轟炸,不僅摧毀了米國人的空中力量,同樣也徹底摧毀了瓦胡島要塞的表面工事,根據我們目標掌握的情報,其D層為12英寸海岸臼炮、G層為12英寸1917式海岸炮,H層為威力最為強大的16寸炮,已經被完全摧毀,而其它各hetubook.com.com防禦層次表面工事同樣遭受不同的破壞,現在瓦胡島實際上就是巴丹,瓦胡島有50餘萬人口,集中了整個夏威夷80%以上的人口,而且隨著美國海軍殘餘戰艦主力的撤離,夏威夷米國陸軍總司令 將軍,已經下令16萬美軍中的75%至80%全部集中到瓦胡島,以便集中防禦力量,瓦胡島要塞為核心阻止中國人的進攻,瓦胡島不同於巴丹,島上有夏威夷最肥沃而且已完成開發的土地、有設施良好的城市、工廠,這為米國人長期堅守提供了有利條件,而在瓦胡島之外的七島美軍,少則千人,多則四五千人,這為我們佔領七島提供了便利,只要我們佔領了夏威夷外島那麼……」
「估計他們已經吐的東倒西歪了,如果到了夏威夷還是這麼大的浪,估計到時他們連舢舨也放不下去。」
橋口大聲喊道,這一戰海軍的任務不是與美國艦隊交戰,而是掩護8個師團的登陸,為了佔領夏維夷,人民軍出動了8個師團20餘萬軍隊,而海軍的任務就是保護這支陸軍完成對夏威夷的登陸佔領。
「北太平洋的風浪可真兇!」
坐在上澤面前的大川一男吐出了一些字眼!
「軍團長同志,他們只是普通的僑民,而且其中不乏反革命分子,當年革命后,數十萬流亡海外的日本人中,有至少十萬人聚居在檀香山,這些反革命分子,會成為美軍最堅定的支持者!」
澤田喃喃地似是自語。從1月19日出發至今,北方航線就沒碰到什麼好天氣,儘管在海上加油非常困難,但補給船還是克服了這個困難,海軍可以克服這個困難,但是陸軍呢?如果老是這個樣子的話,等真的到了那一天,陸軍會不會都變成軟腳蝦!
「我國在檀香山僑民受到監視,但仍然保持著一定程度的自由,這為我們多了一個取勝的籌碼。」
1923年日本革命后,對於一部分日本人而言,火奴魯魯的確是一個屏蔽之地,至少是避難之地,在紅色革命后,數以十萬計的日本人流亡海外,除去上海之外,火奴魯魯則一部分日本人的首選之地,而和中國一樣,美國也欣然接受了這些人的政治避難。
而這一次,自己必須要抓住這個機會,證明自己是一個革命者,在檀香山有太多的反革命分子,檀香山是除中國的上海之外,日本反革命分子的大本營,完成這一任務之後,自己或許會像上原一樣,成為讓首相所信任的人。而且這亦是首相的願望!
從1853年第一個日本人途徑夏維夷,發現日本東部最大的島嶼后,因其特殊的戰略地位,夏威夷情節就成為日本無法擺脫的一個情節。從那時起日本上下總是認為他和夏威夷群島有著一種特殊性關係。
在餐廳里參加這個聚會的日本人中,出人意料的有一個過度肥胖的夏威夷土著。洛阿阿.阿賈內里,他是地地道道的夏威夷人,而且從來都沒離開過火奴魯魯。從1893年美國利用僑民發動叛亂推翻王國,四年後又吞併夏威夷開始,他就一直以來就對美國的做法直言不諱地進行批判,認為美國以吞併之名而行奴役夏威夷民眾之實。
此時月亮已經出來,一派索淡的銀輝,隱隱勾勒出甲板上的船室和船上的設備。他四下打量了一番,這才意識到螺旋槳在悄悄擊水,船身在劇烈的前後左右擺動著,在兩天前,谷壽夫就已經適應了下來,儘管仍然有些不習慣。
幾乎是在留意到眾人臉上流露出的驚色后,未等他們反問,上澤就連忙出聲打住他們的這個念頭。
「我知道,這個我不擔心!現在美國艦隊殘存的戰艦已經在中國人的轟炸機威脅下撤回了西海岸,夏威夷的美國艦隊規模小的可憐,甚至不如我們的一支分艦隊,中國人擊敗了美國人,美國艦隊幾乎和-圖-書毀於一旦,但中國人同樣損失慘重,整個太平洋只有日本海軍,海權、空權都盡為我軍掌握是鐵一般的事實,但是我擔心的是他們!」
作戰時的掠奪、強盜、強|奸是保持士氣的重要手段,自己在私下說過的話語,竟然會被首相重複,首相是想借自己這把刀,解決一些麻煩!這麼看來首相的願望自然不言而喻。借美國人之手可以解決一部分反革命分子,但是最終這些反革命分子的徹底解決,還是需要依靠自己。
而現在夏威夷在中國海空軍的封鎖下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島,島嶼與島嶼間的聯繫基本上斷絕,陸基空中力量大損無法保護整個夏威夷,而為了應對「中國人」的登陸,美國人幹了一個最愚蠢的事情,把大多數力量集中到瓦胡島,這一愚蠢的決定,使得美國人等於把夏威夷群島中的基它島嶼拱手相讓,而奪取防守力量薄弱的外島后,即便是有著堡壘島嶼之稱的瓦胡島在斷絕外援的情況下又能支持多久?
由於日本在東北亞立足未穩,還受著俄國的戰略壓力。日本只有先忍氣吞聲。採取先西后東的戰略,將夏威夷問題留待將來總體解決,只不過從那時起夏威夷問題一直都沒能解決,甚至又不得不於1897年12月22日,日本撤回對美國合併夏威夷的抗議。日本只能眼看著夏維夷成為美國的禁錮,而亦是現在,天賜的良機使得日本可以重新奪取夏威夷,報復美國當年奪走日本後花園之恨。
「總隊長,你在想啥?」
「好大的風浪!」
從19世紀末,就為日僑最集中的火奴魯魯,在過去的十九年間,不少街區都帶著濃濃的日本味,無法溶入白人社會的日本僑民在這裏建立了以日本人為主的「小東京」,只不過小東京散布在整個火奴魯魯。
「那為什麼我們不可以在我們發起進攻的同時,動員島上的僑民實施騷擾作戰呢?美國人有武器,我們的僑民同樣有武器不是嗎?」
無論老一代移民或是後來的政治難民,這些來到夏威夷的日本移民都表現出日本的很勤勞與節儉。他們中的很多人,在幾年後,就開起了雜貨鋪、餐廳、生意人等等。而現在甚至美國夏威夷總督都將說。
說話時板谷的臉上帶著濃濃的笑容,擁有中國這個准盟友的確不錯,他們幫助日本解決了登陸夏威夷最大的困難,美國人大量的陸基飛機,而在中國空軍不斷擊落美軍陸基飛機時,中國海軍潛艇部隊、巡洋艦艦隊則不斷對美國運輸船隊加以攻擊,從而徹底瓦解夏威夷和本土的聯繫。
上澤的聲音方落,包廂內的人就立即變得興奮起來,終於,在漫長的等待之後!光明終於到來了!洛阿阿.阿賈內里更是興奮差點跳起來高呼萬歲。
作為第三軍團軍團長的谷壽夫悄悄走出指揮艙,到了甲板艏炮台下。在船艙里待久了,一到甲板上就覺得冷嗖嗖的。谷壽夫深深吸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地在黑暗裡摸索了一陣,才漸漸認出了船身的輪廓。
「同志們,我們潛伏於此已經多年,這些年我們無日不祈盼著,祖國有朝一日解放夏威夷人民,現在這一天終於到來了,而我們……祖國並沒有忘記我們這群戰士。」
「總隊長,艦隊剛才收到電報,中國人已經擊落了872架美國人的戰鬥機,現在整個夏威夷,美國人的戰鬥機,只有不到200架,到時即便是中國人不插手,我們也可以輕易奪取制空權!」
儘管的現在日本已經對美國宣戰,但幾乎是在日本宣戰後的第一時間,火奴魯魯的那些日本僑民就掀起了一股「愛國浪潮」,他們舉著星條旗高唱著美國歌曲,購買戰爭債券,對於他們中的相當多數人而言,美日宣戰,在某種程度上或許可以讓日本迎來新生,畢竟他們中的半數都是當年的政治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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