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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就選你的言無不盡。」蘇唐道。

「言無不盡又是什麼？」蘇唐道。

「呵呵……那麼下面的事情您更不會信了。」那女孩道：「庄蝶釋放的是法身！」

看起來那女孩說話很有分量，空七水的神色陰晴不定變幻了片刻，輕嘆一聲，轉身向外走去。

「大人可知道法相？」那女孩又問道。

「您要買什麼酒，還得您自己拿主意，不過我這裡有幾種價錢。」那女孩道：「有一語解惑，有徐徐道來，還有知無不言和言無不盡。」

「好，你要賣我什麼酒？」蘇唐答應得很痛快。

那女孩愣怔了片刻，開口道：「他們到師王川是去堵兩個人，一個叫牛鎮海，一個叫庄蝶。」

蘇唐沉吟片刻，接著再次給自己倒上一杯龍腦漿，慢慢飲下，在品嘗著酒香的同時，他心中感到有些好笑，缺藥材么？在邪君台秘境中，漫山遍野都是藥材，龍腦漿是用化地龍的精華釀製的？他能隨便找出高數米、長數十米的化地龍，那能釀出多少酒……如果把化地龍拿出來，估計眼前的女孩子能當場暈厥過去。

「大人，您確定？」那女孩再一次呆住了。

「法相分為兩種，生相和死相。」那女孩道：「法相本是星君境才能釋放出的靈訣，大聖境靈脈不穩，如果勉強行之，就成了死相，先傷人，后傷己。而星君境釋放出的才是真正的法相，也是生相，不但威能遠遠超過法相，而且也不會和_圖_書傷到自己。」

「還有一個人，叫鍾意達，是高默默的朋友。」那女孩又道：「沒人知道鍾意達的來歷，上個月，我還特意拜託空家的使者，讓他去別的醉聖樓問一問那個鍾意達的事情，可是，沒有人知道，好像……他就在突然之間出現了一樣、無父無母、沒有宗門，只有孤家寡人。」

「不過，他肯定是聖境級大修行者，因為高默默對他的態度很客氣。」那女孩道：「他們兩個在上個月月底趕到了摩雲嶺，就等下一次帝流漿再現了。」

「你倒是機靈。」蘇唐笑了笑：「他們到底是什麼地方的？」

「嗯？」蘇唐不解。

「她曾經與賀蘭飛瓊齊名，當然是不一般了。」那女孩道：「尤其是這一次，牛鎮海和庄蝶在小涼河被人追上，雙方展開大戰，牛鎮海身負重創，本已束手待斃，結果庄蝶突然出手，擊殺了蓬山數十名修行者。」

「爹，如果您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那女孩子截道：「大人是不會怪罪您的。」

「他是從綠海里走出來的，我不怪他。」蘇唐淡淡說道：「看得出來，他有很多話想說，但，你讓我感到很奇怪，作為綠海的修行者，你就沒有什麼想知道的么？」

這時，在一邊沉默了好久的空七水到底忍不住了，低聲叫道：「大人……」

這個問題，就像有人在問，你確定一加一等於二？尋常的修行者可能不知道，但稍微有些ｈｅｔｕbooｋ.cｏm•cｏm根底的大修行者，肯定明白法相、法身代表著什麼。

「你怎麼知道這麼多？」蘇唐皺眉道。

「大人剛才自己承認的啊，您問他們是蓬山的還是綠海的，唯獨沒提大光明湖，那您肯定是從大光明湖走出來的了。」

「你確定法身境在法相境之上？」蘇唐問道。

魔神壇的諸位魔神都忽略了，他們倒是和蘇唐談過法相，但法身么，就沒必要提起了，難道能問蘇唐，你知道二加二等於幾么？

「希望你賣的消息能貨真價實。」蘇唐道。

「你說什麼？！」蘇唐當即愕然。

「嗯？你不是說他們在等帝流漿再現么？」蘇唐問道。

「現在不在了。」那女孩搖頭道：「他們去了師王川。」

蘇唐動起了挖牆腳的念頭，不過，畢竟是第一次見面，他不想表現得太著急，可能會把人嚇壞的。

「丫頭，是不是看我好說話？」蘇唐皺眉道：「剛才問你摩雲嶺的事情，你可沒有這麼多講究。」

「你這丫頭倒是有意思。」蘇唐無奈的說道。

那女孩呆在那裡，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庄蝶原本是天眼聖座的弟子，曾經與山海聖座一起被譽為聖門雙驕，資質極佳，進境也極快。」那女孩道：「只可惜，十幾年前，蓬山有一隻靈獸突然之間發了狂，到處傷人，當時年僅九歲的庄蝶為了保護其他孩子，與靈獸死斗，最後受了傷。」

「大人，您是魔神壇的修行者https://www.hetubook.com.com？」那女孩問道。

「哦？是哪裡的大修行者趕來了？是蓬山還是綠海？」蘇唐問道。

「可……」那女孩有些無語，隨後又道：「可法身境在法相境之上啊！」

看來只有丹藥是不夠的，空家的酒能發揮出極大的效果！

「對，就是法身！」那女孩屏息凝目，等待著蘇唐變得驚駭交加，可等了半天，也不見蘇唐發問，她的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蘇唐沉默片刻，又轉移了話題：「你剛才說，佔據摩雲嶺秘境的令祖，大難臨頭了？有聖境級的大修行者趕到了摩雲嶺？」

「摩雲嶺的事情是師王川不一樣。」那女孩道：「在摩雲嶺發生過什麼，很多人都知道，就算您不問我，去向別人打聽，如果運氣好的話，一樣能知道個大概，師王川的前因後果……如果我不說，您去別的醉聖樓，都未必能探聽出裏面的內幕。」

「我們這個醉聖樓只能勉強經營，沒有多少藥材，現在最好的酒是鹿胎酒了，我想知道，但我買不起啊。」那女孩低眉順眼的說道。

法相代表著大聖巔峰和星君境，擁有了君格，而法身代表著小羅星君的巔峰和大星君境。

「我聽說庄蝶已經失憶多年，怎麼可能……」蘇唐露出不解之色。

那女孩注意到蘇唐的變化，只不過，她是很有職業素養的，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牛鎮海還不算什麼，他雖然是蓬山山海聖座的門仆，但山海聖座已敗給冰封和圖書聖座，逃出蓬山，所謂牆倒眾人推，這樣的門仆，殺了也就殺了，沒人會在意，但庄蝶的來歷可不一般。」

「這些我都知道。」蘇唐道：「你為什麼說……那庄蝶不一般？」

「真的是因為買不起？」蘇唐道。

「法身？」

「我又不是在綠海出生的，從小承受的是天光地澤，和綠海沒什麼關係，也不太感興趣。」那女孩回道。

「他們不是三大天門的修行者。」那女孩道：「一個叫高默默，是白骨觀的觀主，高默默原本是個散修，不知有什麼機遇，進境一日千里，最後甚至勘破了聖境，他的靈訣很特殊，靈脈全力運轉時，身體會變得有些透明，甚至能看到一根根骨頭，所以他所修行的地方被稱為白骨觀。」

「他們現在還在摩雲嶺么？」蘇唐道：「有沒有地圖？」

「距離月中還有十天，他們不急的。」那女孩道：「何況師王川也有大事發生，他們當然要去湊熱鬧。」

蘇唐更重視的，是空家的酒可以隨意飲服，剛才那女孩子親口說，只要能買得起、只要酒量足夠好，願意喝多少就可以喝多少。

蘇唐沉吟了一會，因為已經產生了挖牆腳的念頭，他不會表現的太過較真的，二十顆神髓丹的代價雖然很大，可對他而言並不算什麼。

「你開什麼玩笑？」

「大人，我爹爹年紀大了，有些愚鈍、固執，大人您不要一般見識。」那女孩子陪笑道。

「嗯。」那女孩點了點頭：「大人，您趕到ｈttｐs://m.heｔubook.ｃoｍ.coｍ這北苑鎮，也是為了摩雲嶺的事情吧？呵呵呵……在我看來，您的希望不大，還是謹慎一些好。」

「因為我叫空嬋。」那女孩子說道。

「大人……」那女孩子極感無奈，她發現蘇唐好像根本不是修行者，很多該知道的東西，他都不知道：「我空家與別的世家是不一樣的……」

「知道。」蘇唐肅然，聲音也變得凝重了，他無法忘記大妖初蕾碾壓性的戰力。

「我……算是吧。」蘇唐奇道：「你怎麼知道？」

「我沒有開玩笑！」那女孩苦笑道：「據倖存者說，當時庄蝶釋放出的氣息，應該是大祖境，至多不會超過大尊境，但她真的用出了法身，蓬山的幾十個修行者只在瞬間便幾乎都被擊殺了。」

「大人，我的價錢跟公道的。」那女孩道：「師王川的消息么……有些複雜，一語解惑，我會用幾句話大概告訴您發生了什麼，一壺濁音吧，算您三萬金票；如果您想知道的多一些，那就選徐徐道來，六顆化境丹，一壺千里紅，我會用百息的時間告訴您那些事情，但您不能發問，我也不會回答；如果您想明白前因後果……那就一壺鹿胎吧，算您兩顆神髓丹。」

「大人，師王川的事情和摩雲嶺就無關了。」那女孩再次露出狡黠的笑意：「如果您想知道的話，就要再買一壺酒了。」

「言無不儘是我把我所知道全都告訴您，這個就貴了，得十壺鹿胎酒。」那女孩道。

「師王川發生了什麼事？」蘇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