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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狂瀾

作者:撞破南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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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二四章 血戰交鋒(下)

第一二四章 血戰交鋒(下)

「傷亡太大了!」任帥心痛地看著前方的刺槍手一個接一個倒下,不由狠狠的一掌劈在哨欄上:「這老傢伙瘋了么?還繼續衝鋒?!」
趁著敵軍被自己的威勢所震駭的瞬間,任帥縱身一躍跳過了壕溝,長棍如瘋魔般左右亂掃,掃出了一片空地。就在這時,營塞中突然響起了戰鼓聲,任帥精神陡振:「操!才他媽十幾里地,來得這個慢,我……殺!」
宜州軍終於通過了第一道壕溝,沉重的撞車還在碾壓著壕溝上的鐵板時,更多的士兵已經揮舞著武器沖了上去,旋即他們就看到面前出現了無數條低矮的人影。
「將軍,你看我們能頂上去么?」李霄雲搖了搖頭:「怪我們,我們沒有控制好節奏!」第二團的刺槍手人數比宜州軍的刺槍手少了很多,他們死戰不退就是為了保護戰壕中地長刀手,想再頂上一步那是不可能地。
李霄雲張了張嘴,他下意識的想阻止任帥的衝動,但想了想又什麼都沒說,現在戰事膠著,如果任其發展下去,己方的慘重損失是無法避免的!任帥的武技略遜於杜兵,但勇猛勝過杜兵三分,還是試一試吧!幸好地是,自己這方還留了一支五百人的預備隊。
任帥手中的熟銅棍就勢向前一搗,正撞在那刺槍手的前胸上,眼見那鎧甲上凹進去一大塊,那刺槍手的身體向後倒飛而出,撞倒了身後的兩個士兵,三個身體、死的活的滾成了一團。
任帥跳到了地上,他的親衛連忙迎了上來,親衛可是一個將領最貼心的士兵了。跟了任帥這麼久,看到那雙血紅色的眼睛,任帥的親衛們已經明白了自己的主將想要做什麼,其中一個連忙遞上了任帥的熟銅棍,另一個親衛則伸手去摘任帥的頭盔。
任帥愣了愣,低聲罵了一句,隨手摘下自己的頭盔,扔到地上,轉身邁開大步向營門走去。
https://www•hetubook•com.com主將要善於保護自己這是正確的,但在危急時刻,主將要敢於挺身而出也是正確的,這是看起來有些矛盾的兩道選擇題,其中的分寸全看個人掌握,掌握得好,這個人會成為名將,掌握得不好,就容易被人看成是魯莽之輩或者是怯陣之徒。
福州軍的箭樓上,那個曾和李霄雲耳語過幾句的將官拉開了手中的長弓,弓如滿月,脫手一箭激射而出,宜州軍陣營中那給士兵們打氣的將官慘叫一聲,身體搖晃了幾下,旋即就被背後衝上來的士兵撞倒了。
林厚省的戰鼓已經停下了,做為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將,他察覺到了異常,對方箭塔的弓箭手已經接近千人,雖然這讓福州軍的遠程攻擊力顯得強悍而銳利,但林厚省並不緊張,只要他的部隊衝到了圍牆內,一千左右的弓箭手就是網中的魚,絕逃不出自己的手心!可是那些突然出現的長刀手和刺槍手徹底粉碎了他的希望,眼看塞門開處,一片黑壓壓的劍盾兵衝出來去掩護刺槍手,他們……他們這是了兩千人??
「弟兄們,往裡灌啊!!」一個不知道什麼地方出身的宜州軍將官竟然喊起了方言黑話,不過這個「灌」字和「沖」字倒是很接近。
「屁話!不是我們沒控制好。我他媽就沒見過這麼打仗的!分四個方陣進攻,竟然連主攻和助攻都不分,一起衝上來,拿我們當什麼?肥肉么?!」任帥有些毛了,這麼拼殺下去,勝利一定是自己的,但傷亡太大了。任帥承受不起,第一團和第二團是毒|龍旅的主戰團,如果傷亡超出了一定的限度……任帥能想象得出統領大人會是什麼臉色。
在第二道壕溝處,鮮血已經凝聚成了一面淺潭。雙方都打紅了眼,處於不利位置的宜州軍沒有退縮,幾個老兵從地上和圖書抓起同伴的屍體,遮擋著對方箭樓上射出的箭矢。一手持槍,亡命般向前亂戳,其餘地宜州軍士兵也學著老兵的樣子,死戰不退,直至自己被刺倒,又被後面的同伴拎在手中。
「讓刺槍手再頂上一步,讓長刀手扔掉武器,撤回來!」任帥下了命令,長刀雖然兇猛,但遠沒有刺槍靈活。此刻宜州軍刺槍手已經沖了上來。只要長刀手稍微露出身子,就會被數支刺槍刺得一身都是窟窿,六百多的長刀手竟然全都被壓制在戰壕中,動彈不得。
「粘上了,我們撤不下來,他們也撤不下來。」李霄雲苦笑起來:「現在誰先鬆氣,誰就輸了!」刺槍手大都是第二團的士兵,雖然他們不是從雪原城根過來的老兵,但那可是從原來的山地大隊和俘虜中挑選出來的最精壯的漢子啊!李霄雲比任帥還要心疼。
林厚省痛苦,他對面的兩個對手也一樣痛苦!
「迴旋!」福州軍中李霄雲的副將甘正克大喝一聲,雙臂用力,長刀在空中劃出了一道圓弧,又回到左側:「斬!」沉重的長刀在舊力未盡的時候是收不住的,只能上挑、劃出道圓弧消去力道,這個動作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難。只有三分之二的士兵成功的繞回了長刀,其餘地士兵不是長刀撞在一起、雙雙失去了平衡,就是長刀脫手飛出,其中有一個士兵不知道是怎麼搞的。長刀劈斷了數人的腳脖子之後,竟然去勢不減,回劈向自己的同伴,結果刀柄擊中了一個同伴地嘴。擊飛了數顆牙齒,人也飛了出去,刀鋒則劈開了另一個同伴的頭盔,削去了一層帶發的頭皮。
任帥躍了一步,熟銅棍一挑,一個宜州軍刺槍手的刺槍就被挑向了空中,不過那士兵的力道非常大,雙手竟然緊抓著刺槍不放,可惜的是為了一支刺槍他就把自己的胸膛都露在了外邊。
「殺啊!!」www.hetubook.com.com身後傳來了一聲大吼,福州軍逐步後退的防線奇迹般的穩了一下,士兵們一起發出了大吼聲:「殺啊!!」
「灌啊!!!」那將官身邊的士兵們大喊了一聲,加快了腳步。宜州軍士兵恨透了箭樓上的箭手,當然,只要他們能衝到箭樓下面,砍斷下面的木柱,他們相信那些該死的箭手會死得很慘很慘!
第一團和第二團地士兵們只有腰部以上露出地面,這個角度正適合攻擊敵人地下盤,對那些盾牌舉過頭頂衝鋒的人來講,下盤正是最致命的。
哨欄上的李霄雲不由鬆了口氣,他對著自己的親衛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也出去應戰,在哨欄上他是無比安全的,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
「將軍!」一聲厲喝從哨欄上傳來,那是李霄雲的聲音。
箭樓上的弓箭手們見縫插針般繼續收割著宜州軍的生命,宜州軍的弓箭手也不甘示弱的向營塞內拋射,一時間,箭來箭往好不熱鬧,甚至經常有兩支箭矢在空中擦在了一起,雙雙偏離了自己的軌道。
可惜箭樓上的弓箭手佔盡了地利,而宜州軍的弓箭手承受了兩輪拋射之後,傷亡慘重,他們射出的箭沒有太大的威脅,只是射死射傷了十幾個負責投石車的第一團士兵。
林厚省幾乎要把鼓錘握碎,到現在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犯下了一系列錯誤!出身於風雲軍團的驕傲讓他瞧不起其餘不入流的對手,他連鄭朔都瞧不起,更何況眼前的這些雜牌軍?!當他知道守軍只有兩千時,他認為自己來到這裡是來取功勞的,而不是戰鬥,第一天的慘敗,激起了他的怒火,雖然當時他勉力控制住自己,但在今天他忘了尚義總兵的囑咐,大舉進攻,進攻受挫后他惱羞成怒投入了最後一支騎兵!現在他想挽回危局,可是手中卻無兵可用了!
箭樓上的弓箭手從開戰到現在,一和圖書直在不停的拉弓、拉弓,有些臂力較弱的弓箭手胳膊都軟了,但他們還是咬著牙,再次拉開手中地長弓,他們能感受得到前線的緊張。
從第三排戰壕中突然衝出來數百名刺槍兵,和宜州軍廝殺在一起,從開戰到現在,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短兵相接,無數條刺槍來回穿梭,雙方都有人在不停地倒下去,但馬上就會有人補上他們的位置。相比較而言,宜州軍的傷亡率遠遠大於福州軍,他們不但要應付對方的刺槍,還要防備腳下不時閃起的刀光,還有從天而降的箭雨,沒有了劍盾兵的防護,他們顯得異常脆弱。
宜州軍已經衝到了壕溝前,在劍盾手的掩護下,他們迅速抽出撞車上面擺放的木板和鐵板,扔在了壕溝上,鐵板自然是為撞車準備的,木板可承受不住如此沉重的貨色。
這是姬周國,或者是整個大陸上不成文的規則,當然,這裏不包括草原部落,因為他們的王者喜歡戴的是鑲嵌著珠寶的皮帽。只是這個規則後來被一個人打破了,那就是錢不離,不管他指揮多少人,不管他的地位有多高,這種可能讓人短命的鬼東西他是堅決不戴的。
刀浪!七百把三米米長的長刀一起貼著地皮掃動是什麼樣的場景?就是刀浪!帶著死亡的刀浪!就這一刀,沖在宜州軍前列高舉著盾牌的劍盾兵就被砍倒了一片,不知道有多少人在刀浪中失去了自己的雙腳,歇斯底里般慘叫著。
任帥熟銅棍一掃,掃飛了兩把刺向自己的刺槍,他身後的親衛連忙跟上,刺槍亂戳,把那兩個刺槍手刺倒在地。
這既是一場殘酷的廝殺,又像是在練兵,因為雙方都有新兵。有血性、敢拚命的士兵都是學著老兵的樣子浴血奮戰,但也有一些新兵承受不住血肉飛舞的壓力,或軟倒在地,或當了逃兵。
任帥終於看不下去了,他雙眼通紅:「霄雲,從現在開始由和-圖-書你指揮!」說完,任帥一把拉住哨欄邊的繩子,翻身跳出哨欄,滑了下去。
主將的頭盔是有講究的,頭盔上不但有弓箭手那樣耀眼的紅櫻,而且還抹上了一層金粉,在眾軍中顯得異常醒目,當然,這個人也會成為敵人的重點「照顧」對象。只不過擒賊先擒王不那麼容易成功,所有的將士們會誓死保護軍中帶著金盔的主將。
福州軍的防線變得有些危險了,刺槍兵本就能克制劍盾,福州軍中的劍盾兵只能勉力左遮右擋,保護自己的同伴,但只要一個不小心,身上就會被刺出一個流血不止的窟窿來。
雖然長刀少了差不多二百柄,但威力依然很驚人,刀浪橫卷。把衝上來的宜州軍又斬倒了一片!宜州軍前列的劍盾兵好像被人剃頭一樣,差不多被「剃」光了,只剩下幾十個狂叫著極力向後退去的劍盾兵,不過他們沒退上幾步,就被後面湧上來的刺槍兵裹挾了再次向前跑去。
暫時沒有人追究那失誤士兵的責任,只有一個及時躲進戰壕、逃過一劫地伍長大怒跳上來打飛了那失誤士兵的頭盔,而外邊的戰鬥還在繼續。
任帥接過自己的熟銅棍,一把推開試圖摘下自己頭盔的親衛,轉頭對躲在鐵皮棚下躲避箭雨的預備隊大喝道:「弟兄們,隨我來!!」
毒|龍旅這一邊有專門地執法隊,敢有陣前逃跑者,格殺勿論!而宜州軍那邊從后翼掩殺上來的騎兵隊則充當了執法隊的角色,凡有逃跑的士兵都成了刺槍下地亡魂。
福州軍手中的長刀柄長兩米。刀鋒長一米。從外形上來說,很像是錢不離那個世界被拉長了的堰月刀。這種刀很沉重,舞動起來不容易,但只要舞了起來,巨大的慣性和奇快無比的速度讓這種長刀變得異常可怕,劈開人的肌骨象切豆腐一樣輕鬆,有地宜州軍老兵及時下蹲,用巨盾擋住了長刀。卻被劈得連人帶盾飛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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