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蹴鞠是中國一項古老的體育競技，就單沖玩法來講，在當時足以媲美後世之足球。

日~~

「你先等一會兒呢，剛才陪月兒在花園玩耍，累了一身汗，濕透了衣衫。」

郭業那叫一個鬱悶啊，老子啥時候說不還給你了？

突然，一個皮球模樣的東西不知從什麼地方朝郭業滾了過來，滴溜溜地轉到他的腳下。

而且郭業這壞壞的笑容，在月兒看來，就是惡人要幹壞事之前的奏鳴曲。

八成到了那個時候，吏部自然會空降新的汝州刺史，鄭州刺史赴任兩地了。

噌噌噌~~

「說來也怪，生完月兒之後，我這身子怎得就不見胖呢，我婆婆還想著讓我再生養一個，為趙家生個男丁好傳宗接代。唉……」

說完，微微使力將蹴球拋出，擲到了一簇花叢中，催促月兒道：「趕緊撿球去，不然蹴球一會兒就被大灰狼叼走了。到時候球沒了，哭鼻子別怨我……」

隨即，他掂了掂手中的蹴球，壞壞笑道：「你叫月兒？」

突然，一道有些膽怯，稚嫩的聲音在郭業耳邊響起。

哪裡來的夫人正陪老夫人，楊二小姐賞雪？

不過他也留心到了災民身上的變化，路上來往攢動的災民身上，多數已經裹起了冬衣，或穿著新制冬衣，或套著陳年舊棉襖。

凡一府後院，除了家主之外，其他成年男子是不得私自入內的。

繼而收起了逗弄小女孩的心思，問道：「月兒，你告訴叔叔，你娘親她們哪裡去了？你告訴叔叔她們人在哪裡，叔叔把便蹴球還給你，怎麼樣？」

咚，咚咚咚~~

郭業猜和-圖-書度，應該是趙飛軒以官府的名義，從汝州城中的富戶家中徵募或購置而來的吧。

窸窸窣窣，

這女孩，郭業有印象，當日在戴府還衝自己吐過小舌頭，可不就是趙飛軒的寶貝女兒么？

這個蹴球，遠遠沒有達到真正蹴球的製作水準。

看著眼前的此情此景，郭業不由讚歎趙飛軒的辦事效率之高。

府兵、衙役悉數衝動，維持著各處粥棚的秩序，雖嘈雜卻不顯動亂。

不一會兒，便尋到了趙飛軒的卧房外，房門正開著……

快到趙府的當口，趙飛軒的幕僚徐福突然騎著小毛驢急急趕來。

不少粥棚之外已經開始排起了長龍，災民們手持碗碟，等候著官府的施粥。

此間離趙府，也就一個衚衕小巷的距離。

馬兒朝前一路踏響，郭業與趙飛軒各有所思，思緒飛揚，一時無話，整個車廂中沉悶了起來。

既然房門沒關，那他也懶得敲門，徑直跨進了門檻兒。

小女孩沒有了父母在身邊，怎麼看郭業怎麼都像個惡人，壞蛋。

府兵老實回答夫人正在府中後院，正陪著老夫人，楊二小姐，還有刺史大人的千金在院中賞雪來著。

毫無意外，聽著郭業的問話，月兒後退了兩步，又眼饞郭業手中的蹴球，捨不得離去，只得點頭嗯了一聲。

無法也是因為上次戴明德擄人的緣故，趙飛軒有些后怕了，這才增加了宅院的防衛。

郭業點點頭說道：「趙刺史，甭管我，我自己認識道兒，我自己前去跟嫂夫人見面就成。你先忙你的，正事兒要緊，莫要耽誤了災情。」

和圖書……

所以他給趙飛軒出主意，災難當頭之餘，應該發動所有能發動的力量，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特別是汝州城中的那些富戶商賈，讓他們有錢出錢，有糧出糧，為汝州賑災添磚加瓦，獻上一份力量和責任。

說著，月兒小宇宙爆發，裝起膽來張開小臂，沖郭業再次嚷嚷道：「還我蹴球，還我蹴球，不還我，我哭給你看，你大人欺負小孩，不要臉！！」

因為徐福天生不敢騎馬，只得用毛驢代足。

這有太不厚道了吧？

楊婉慧一邊在裡頭換著衣裳，一邊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沖房中的郭業說這話。

叫住了馬車之後，徐福沖趙飛軒稟報，說是召集了汝州城中的富紳商賈，請趙刺史過去訓話。

確切地說，應該是郭業手中的那個蹴球。

郭業清楚，這楊二小姐應該指的便是貞娘。如今貞娘與楊婉貞姐妹相認，可不就是楊家二小姐嘛？

這位安州刺史，幹得確是汝州刺史的活兒，趙飛軒打心眼裡一陣無語。

……

他一探腦袋，裡頭好像沒人，難道月兒這臭丫頭騙老子？

聽聞徐福的通報之後，趙飛軒衝著郭業歉意地苦笑道：「郭御史，你看……呵呵，趙某還惦記著偷得浮生半日閑來，可惜啊！」

見著月兒這般害怕，郭業一陣鬱悶，奶奶的，老子腦門刻著「混蛋」兩個字不成？

蹴球，便是蹴鞠用的球。

接下來的，便應該考慮如何替災民重建家園了。

把我請來見面，自己躲在屏風後面幹嘛？算怎麼一回事兒？

說吧，落得乾脆直接出了車廂跳下了https://m.hetubook.com.com馬車，連頭也不回便大步匆匆地朝著趙府奔去。

門口的府兵乃是趙飛軒從安州帶到汝州的府兵，那天晚上在糧倉重地也見過郭業這位欽差。

並非繁華，而是喧嘩鬧哄又擁擠堵塞，無他，正因為趙飛軒下令開了城門，讓城外挨餓受凍的災民湧入城中，充斥在大街小巷各處。

粗粗掃了一眼花園處，頓時有些失望，這府兵不是瞎扯淡么，花園四處空蕩蕩，除了花，便是草。

「把我的蹴球，還，還給我！」

好像聲音還在，尋望過去，是房中一處四圍木雕大屏風裡頭傳來。

不過，真到了重建家園那個階段，也許朝廷自會派出專員來署理。

到了後院花園外，府兵止步，說道：「欽差大人，後院乃是刺史大人的家眷所在，小的不便進入。小的告退，您自便！」

趙飛軒跟我也算是患難之交了，他在外面主持賑災，我在他家中跟他媳婦搞曖昧，這，這……

當即，郭業彎腰將其撿起來，放在手中掂了掂份量，很輕很輕，雙手擠了擠這羊皮球，裏面並未充氣，軟軟的，應該是填充了一些棉絮之類的東西。

而且他細心地發現，趙飛軒並未食言，汝州的官員也未敢消極怠工，的確，每隔百步已經開始搭建起粥棚來。

這是要跟哥們我搞婚外情的前奏不成？

月兒天真無邪，伸手指了不遠處的一道房門，稚聲說道：「祖母跟貞姨娘在房中說著話，娘親替爹爹收拾卧房去了。說完了，還我蹴球！！」

小小插曲一過，郭業便起身朝著趙飛軒的卧房走去，想看和-圖-書看趙飛軒的夫人，貞娘的姐姐楊婉慧到底找自己有何事。

趙飛軒對郭業這個主意深以為然，隨即早早便讓幕僚徐福前去發帖召集汝州城中的商賈富紳，匯聚汝州刺史府，也就是戴明德的府邸。

畢竟後院乃是女眷居所，多有不便之外，還容易平添是非。

噠噠噠……

一路之上，趙飛軒隔著車簾對城中街道各處指指點點，一邊指點一邊悄聲解說著。

「等我先換下衣衫，再出來見你哦。」

郭業尋著聲音抬頭望去，十步之外正站著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正弱弱地看著郭業。

不過，他沒有吱聲兒，而是重重的在地上頓了一下腳，發出砰的一聲兒。

郭業發現，短短一個早上的功夫，蕭條許久的汝州城中竟然不同於往日了起來。

郭業看得出來，趙飛軒對自己的閨女是疼愛到了極致。

心中默默揣度，估計再過個半拉月，只要天公作美，停歇冰霜雹子，也許這賑災一事就差不多能夠了結。

好歹哥們也得稱她一聲嫂夫人，這他媽的算怎麼檔子事兒啊？

郭業下了城樓，趙飛軒的馬夫早套好馬車在城樓下等候，隨即蹭了下趙飛軒的順風車，搭乘上去朝著趙飛軒那處臨時的宅院行去。

眾人拾柴火焰高，越是凝聚更多的力量來賑災，越是能減少災民的傷亡。

見著欽差大人要進府，自然不敢妄加阻攔，大大方方將他請進了府中。

不過房中好像傳出些許悉悉索索的聲音，應該有人在裡頭。

郭業如今也是有家有業之人，早非當年之吳下阿蒙，自然知道官宦人家，大戶人家的規矩。

和圖書可郭業聽得卻是心中慌亂如麻，猶如驚濤駭浪般臆想翩翩……

原來是個蹴球！

隨即支使走了府兵之後，郭業獨自一人進了後院那道拱門，入了趙府後院的花園之中。

府兵自然不敢怠慢，帶著郭業前往了後院的花園處。

太平年間，蹴鞠這個活動是大人，小孩都鍾愛的一門運動。

響聲過後，屏風後面果然傳來楊婉慧的糯柔的聲音：

原來楊婉慧在裡頭。

見著郭業離去，趙飛軒才張羅起徐福，讓他捨棄毛驢登上馬車，一道兒朝汝州刺史府趕去。

郭業猜測，這蹴球手工粗糙，應該是趙飛軒這個書獃子給他女兒趙月製作的一個玩具。

……

為恐月兒真哭啼起來惹來不必要的麻煩，郭業只得投降點頭道：「好好好，還你蹴球！」

一入府中，郭業問詢身邊的府兵，趙刺史夫人現在身在何處？

郭業這番威脅果然奏效，小月兒直接朝著花叢方向奔去，生怕跑慢了，蹴球被大灰狼叼走。

奶奶的，楊婉慧跟我說這些干毛？

郭業唔了一聲，示意說話那名府兵前頭帶路，說是受夫人相邀，前來拜見。

很快，郭業便到了趙府的大門。

畢竟趙飛軒再怎麼能力出眾，讓他一人兼管三個州府也不合規矩。

如今的趙府不再似往日那般清靜，門口有了府兵把守，乃是趙飛軒為了老母和妻子女兒的安全考慮，而特意添加的守衛。

這也是郭業之前給趙飛軒支的招兒，因為如今災民太多，僅靠官府的力量明顯不夠。

郭業一腳踩住皮球，赫然一看，原來是用羊皮縫製而成的一個皮球，不過大小更像一個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