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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鵑吃了一驚，道：「自然沒有的！」

紅箋道：「三爺自小是在老太太身邊養的，二太太就剩這麼個女兒在身邊，自然就多溺愛了些。再說，如今二姑娘也要出嫁了，後頭只有一個四姑娘，至多不過一副嫁妝，太太又何必為別人女兒操心。自己的女兒自己教養，咱們想管，也怕人家不高興。」

秦氏本想請林東綾與林東綉幫著協理，一來讓兩個女孩兒經經世面，二來也有意提點。林東綉是大房的庶女，她本有教導之責，雖說她覺著林東綉一肚子心眼兒，不是個淳厚的，心裏有些不喜，可這孩子到底喚她一聲「母親」，這些年跟她生母包姨娘都是安安分分的，秦氏也便不吝惜，該提攜便提攜一把。林東綾卻是王氏親自求到秦氏門上，央告她指點的。秦氏本不想攬事上身，但與王氏妯娌間相處融洽，彷彿姊妹一般，她又喜愛王氏寬仁，憐憫她不得丈夫敬愛，便答應了。

王氏心疼女兒，忙忙的打發人去給林東綾燉潤肺的補品，讓珊瑚給秦氏帶話道：「我們太太說了，三姑娘確是身上不好，也怕給大太太添麻煩，等過兩日身子好了再來。」

林錦樓恨得額上的青筋繃緊。卻嗤笑一聲：「厭不厭都是爺說了算，告訴你，就算爺厭了你，你也得乖乖兒在這兒獃著，你以為能翻得出爺的手掌心兒？」說完他狠狠噙住香蘭的嘴，拚命的吮咬。一手摸索到她腿間，將那話兒狠狠入進去，一下下，撞得香蘭ｈｔｔps://wｗw.ｈeｔｕｂｏｏk.cｏm•cｏm渾身將要散架。

香蘭輕聲道：「我不想……我想有一天離開這兒，回自己家裡去。」說著又忍不住滴下淚來。

香蘭疼得仰起脖子，林錦樓的目光彷彿千萬把利刃，讓人瞧著便無端膽寒。她垂下眼帘，過了半晌才道：「我不曾惦記他，我只想一個人清靜罷了……」說完忽閃著睫毛，無奈又慘然的對林錦樓笑了笑：「大爺，你幾時能厭了我？」

林錦樓額上的汗順著面頰滾下來，道：「不用，那勞什子你不必吃。」說著去親香蘭的嘴。

林錦樓腰一沉已入了進去，看著身下的花顏月貌，呻|吟著，咬牙道：「待會兒，等這回完了……」

林錦樓入得興起，這女孩兒好似一朵細緻的花兒，又香軟又嬌嫩，讓他渾身舒坦，有股子說不出的滿足，他盡興折騰了好一陣子，才喘息著丟了身子，將香蘭攬到懷裡，低頭一瞧，只見香蘭額頭滿是汗水，青絲都貼在面上，牙緊緊咬著嘴唇兒，半閉著雙眼，形容狼狽，卻端得嫵媚纖弱，撩人心懷。

林錦樓一頓。只覺一盆冷水兜頭澆下，那鼓起的春興也風吹雲散，緊接著一股怒火從心裏竄出來，一把揪住香蘭的頭髮，讓她正視他的眼，森然冷笑：「不想給我生，你想給誰生？莫非是宋柯？他已娶了顯國公的千金，新婚燕爾，估計早就有了種，嘖嘖。可憐你還在這兒惦記他。」

林錦樓更用力將她抱緊，吻https://www.hetubook.com.com在香蘭臉上，將她身上的衣衫褪去，去逗弄那處脆弱的蕊兒。

香蘭勉強直起身，去拉小鵑的手，道：「好妹妹，跟我說說，那兒能弄來這東西？」

香蘭淡淡道：「那大爺快著點兒，等完了，別忘了讓丫鬟婆子給我熬避子湯。」

香蘭低聲問道：「有人端避子湯給我么？」

王氏聞言嚇了一跳，道：「我的兒，莫不是犯了百日咳？趕緊請濟安堂的羅神醫來瞧瞧。」

林錦樓摸著酥胸嫩乳，不覺淫心又起，剛翻身壓上，忽聽香蘭平平靜靜道：「大爺不叫水進來么？」

小鵑驚疑不定的看著香蘭，只見她面色慘白，兩眼發腫，帶著憔悴之色，小聲問：「你……你怎麼要這個，多少人惦記能懷上大爺的子嗣呢。」

小鵑面露難色道：「啊？那怎麼辦，大爺囑咐讓我盯著你吃呢。」

整個林家這些日子都忙碌到十分去。第一是林長政要動身去山西出任總督，要收拾一番上路。二則，林東綺要趕在林長政動身之前出嫁。秦氏盡心儘力，鎮日忙亂，恨不得生出三頭六臂，一時派人去關照林長政的行李，一時要去督辦林東綺的嫁妝和婚禮，經手的皆是帑彩緞金銀等物。林家上下沒幾個得用的女性長輩，王氏記賬算賬，核對物品是個好手，旁的便一概指望不上，少不得請同族的女人來幫忙操持。

林錦樓輕而易舉的攥住她兩隻手腕，粗喘著親她耳朵，低聲道：「別動，別動，爺https://www.hetubook.com.com的小香蘭……待會兒你就知道妙處了。」

香蘭低了頭想了想，暗道：「避子湯的方子倒是好弄，只是沒地方煎，需想個法子才是。」

香蘭已不知過了多久，林錦樓完事出去叫水的時候，她頭一歪便昏沉沉睡著了。第二日起來，林錦樓已經走了。她只覺渾身鈍痛，下身更如火燒火燎一般。她掙紮起來，忍著恥，跟春菱要了熱水和藥膏子，輕輕擦洗了，又塗上一層葯，勉強穿了貼身的衣裳，便縮在被子里，將自己裹成一團。她全身都疼，心裏也疼，她勸慰自己忍忍就過去了，不忍又能怎麼樣呢？可真要有了孩子該如何，林錦樓昨晚又說不肯放她，她豈不是要綁死在這冷冰冰的牢籠里？

秦氏心中冷笑，臉上卻掛著笑意道：「身子不舒坦就好好養著，回頭去公中的藥材庫里取點好葯給三姑娘送過去。」

誰知林東綾素來、是個憊懶性子，最初還每天辰時去秦氏身邊兒聽差，可沒過兩三日就厭了煩了，不是說頭疼，就是說腦熱，起先是躲半天的閑兒，在家睡個懶覺，後來索性整日都不去了。秦氏打發紅箋對王氏道：「非是我們太太不管，只是三姑娘最近身子總不好，千金小姐都是嬌貴的，我們也怕真釀成什麼大病。我們太太整日這樣忙，總有照顧不周的地方，也怕虧待了三姑娘。二太太回頭去問問，三姑娘若是總不見好轉，就回去好好歇歇，若是明兒個就好了，便請辰時準點去罷了。」

林錦https://www.hetubook.com.com樓恨得牙根疼，這混賬該死的小婦兒，總弄得他心裏不痛快，他就偏讓她服軟，已成了他的人，還滿腦子閑七雜八，跟他唱一出「身在曹營心在漢」呢。她想讓他快點，想要喝避子湯，那眼神里分明是憎惡。好，好，好，他林錦樓豈是能讓人輕視消遣的，他偏要折騰她一晚上，讓她徹徹底底的長記性！

香蘭搖搖頭道：「吃不下。」

待珊瑚一走，秦氏便對紅箋道：「二弟妹這麼寵著孩子，可不是個好事，我看綾姐兒如今不對頭，先前不過有個驕縱的病兒，如今加了一個『甚』字。」

香蘭側過臉躲開，說：「為了救我爹，我答應伺候你，可沒答應生孩子。」

林東綾道：「不過是小咳嗽，整天還要吃藥丸子，沒個消停時候，母親疼疼我罷！」

小鵑隔著床幔喚她用早飯，香蘭懶懶的不願動。小鵑見屋裡沒有旁人，便悄悄把床幔掀了，探頭進去，笑嘻嘻道：「香蘭，起來吃點東西罷，好歹吃個粥再睡。」

香蘭渾身亂顫，林錦樓逗弄片刻卻不見濕潤，然他已箭在弦上，再忍受不得，用力擠進她身子里。那強壯的手臂箍得香蘭將要窒息，身下的粗壯頂得她難受，她擰住身下的褥單，半張臉埋進玉紗枕頭，那枕頭中清甜的茉莉花香，聞起來卻全然是苦味。她覺著自己像一團爛泥巴一樣讓人作踐，身上疼得讓她有點恍惚，她恨恨想，林錦樓要在她身上找樂子，她原想忍下來，可她如今覺著實在是忍不住了，她偏要讓他不痛ｈｔｔｐs://ｍ.heｔuｂook.coｍ•coｍ快。

她想了一回，身上實在不舒坦，便又倒在枕頭上睡了，再睜眼時，天色已擦黑，勉強起來梳洗。林錦樓當天晚上不曾回來，又連著三日不在。雙喜回來取林錦樓常穿的衣裳，說他有公務在身，要在軍中住幾天。香蘭大大的鬆了口氣，忽覺心口上一塊巨石終於落了地。

王氏聽了便去問林東綾，林東綾穿了水綠紗衣，闊腿兒的軟綢褲兒，歪在涼床上吃櫻桃，對王氏道：「天這樣熱，母親就讓我歇歇罷，今兒也去，明兒也去的，頂個大太陽，真真兒曬禿了皮。再說，大伯娘也沒教什麼，看賬對簿都是母親教過的，中饋的事我也都知道，又巴巴的過去做什麼。」見王氏皺起眉頭，便一把抱了她的胳膊，撒嬌撒痴道：「我的好太太，你疼疼我罷，我最近身上真不大好，不信問南歌、含芳她們，我最近犯咳嗽，每天晚上都要咳醒，正吃著葯呢。」

秦氏笑道：「你說得極是，正是這個理兒。」便丟開手不再問了。

小鵑嘆口氣，坐在床沿道：「大爺的脾氣是嚇死人，如果是我，我也不願意呢。」同情的看了香蘭一眼，握了握她汗津津的小手，低頭想了想，道：「我記得三爺房裡的人吃這東西……有一回我去卧雲院借東西，聽見兩個老嬤嬤磨牙，說三爺新收房的煙霞不老實，每次避子湯都偷偷倒了，恰讓素菊姐姐瞧見，便教訓了兩句，煙霞不服氣，說素菊嫉妒，兩人好生鬧了一場。」

香蘭渾身猛地繃緊，拚命推搡捶打林錦樓，說：「你放開我，放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