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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料到了她要說什麼，江余直接回道：「事在人為，廣明祖師難道不是明玉壇的宗主么？祖師尚且追花逐月，這宗主不能有兒女私情，是後面哪個天閹的宗主立下的規矩？」

「不隨我去，那送我一程如何？」江余笑問道。凌若雪哪裡見到過這般無賴的，自然也不知該怎麼對付，只好點頭同意。江余示意她乘鶴與他同行，凌若雪允諾。

「這樣……」凌若雪眨了眨眼睛，有點納悶。而江余則早就清楚，凌素寒說的那東西估計多半都不存在，只是誆騙凌若雪罷了，他索性也不道破。

見他一反常態，凌若雪有些納悶，好奇問道：「怎麼了？」

雙鶴並飛，直落天際。眨眼間，就已經飛下了凌霄峰。若依照凌若雪的意思，她便該回去了。

「好吧。」雖然得到了否定的答案，但江余卻笑笑，並無任何不高興。喚出自己那一對兒白靈鶴。那一對兒白靈鶴在他的頭上盤旋飛行。江餘一個口哨，那兩隻鶴都落了下來。他站在一隻鶴的背上，直接騰風而起。

「原來是這樣，那你們去吧，不用擔心我。」凌素寒說完這話，竟然直接御風走了。

「這傢伙為什麼醒了還要躺著不起來呢？」江余捏著下巴，心中不解。忽然就聽那邊已經坐在床邊的凌素寒，對他喊道：「喂，那邊的，你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怎麼跑到我凌霄峰上來的。」

「師姐……你……」凌若雪沒想到自己的師姐竟然剛提到就殺到了。

坐以待斃不是江余的性格，他也不是沒想過把凌若雪給拐走，可是凌若雪明和圖書顯對外面的世界不感興趣，而對未來可能存在的危險，也沒有江余這樣的警覺性。

對於江余帶走凌若雪，凌素寒有些不舍，但她清楚師妹的未來，還是要她自己來決定。對於江余帶凌若雪出去多久，她倒是沒有規定，只有一個要求：

時光飛逝，不知不覺，一個月都過去了，江余嘴上沒說，但卻心如明鏡。心說玉冰塵負傷而去，過了這麼久，應該也恢復的差不多了。自己和凌若雪雖然基礎劍技大有進展，可是原本的實力並沒有提升多少。若玉冰塵再來，自己的戰鬥力幾乎可以無視，剩下的凌若雪和凌素寒加在一起，恐怕也難抵擋一個暴怒的玉冰塵。

「師姐還有事？」江余回眸看向凌素寒。

凌素寒的樣子，瞞得了單純的凌若雪，卻瞞不過江余，江余雖然只是粗通藥理，但他也看的出來，凌素寒面色漲紅，說話呼吸間都快噴火了一樣，明顯是補藥太過了。不用想，她之前就醒了，這是吃了絕氣還魂丹的副作用。

「你要離開這裏？」凌若雪訝異道。

每天和凌若雪對練，江余的進步飛快，對劍道的理解也越來越深刻。從最開始的能對打三十幾招，很快就提升到百招之上，而江余最好的一次成績，竟然和凌若雪打到了近三百招方才敗下陣來。而此時此刻，對凌若雪來說，江余才算的上是一個合格的對手。而對江余而言，沒有什麼，比挑戰一個始終無法戰勝的對手更有意思了。他與凌若雪每天除了練劍之外，休息的時候，討論的也都是各自劍技優缺https://www.hetubook.com.com點。

「哼……」凌素寒平時一向自負是牙尖嘴利的，沒想到碰到了個厲害的。她想了想，道：「前些天，白毅來這裏告狀，說有人殺了他不少弟子，那個人還會凌霄劍破，說的不會就是你吧。」

「殺了那麼多人，你還敢來凌霄峰，你膽子太大了。你就不怕……」凌素寒還要繼續說什麼。江餘一擺手，示意她不必向下說了，同時道：「師姐，就算你想起來和我打一架，也要等你養好了再說。至於事情原委，我不想多解釋。」

「師姐沒事了，繼續練劍吧。」江余微微笑，對凌若雪道。

「我只是想帶若雪出去轉轉，整天憋在山裡，枉度一生，也太可憐了一些。」江余解釋道。此時那一對兒白靈鶴在空中盤旋，停滯不前。

「你……」凌素寒心頭一凜，心說眼前的這小子，看不出來心思倒是挺深。她看看凌若雪，道：「師妹，白榮殿的葯櫃里，有一個紅色的盒子，你幫我拿過來。」

江餘一笑，道：「若沒事的話，什麼時候都可以。」江余說完這話，看著有些愣住的凌若雪的眼睛，低聲道：「若雪，和我一起出去轉轉怎麼樣？」

「小子，你膽子不小！」凌若雪的話音未落，便見後面一聲長嘯。而後便有一人以極快的御風之法直追而來，攔在江余和凌若雪的身前，來人正是凌素寒。

江余聞聲，側目道：「過幾天是我爹娘的忌日，我想回去看看他們。」江余清楚，凌若雪也是孤兒，所以說這種事的時候，江余還是很小心的，害怕刺和_圖_書激到凌若雪。可他不清楚的是，凌若雪自小就生在凌霄峰之上，對爹娘的概念，她幾乎是沒有的，在她的世界里，她的爹娘便是師父妙華真人，除她之外，無有他人。

聽聞這問，江余呵呵一笑，慢步走過去道：「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還要問我。」

「好！」凌若雪沒多想什麼，直接去取葯。而江余卻沒有跟著她離開。見江余未走，凌素寒看了一眼江余，問道：「你怎麼不跟著去了？」

「啊？」凌若雪沒想到江余會說這樣的話。她想了半晌兒，終還是搖搖頭，道：「你快去快回，我等你就是。」

「是的。」沒有臉紅心跳，更沒絲毫的猶豫，似乎這已經是無法更改的事實一般。江余的回答，比凌素寒更為簡單直接。

對於凌素寒來說，江余的到來，對她而言是一大解脫，因為江余沒來的時候，陪練的人可是她。她雖然對武學也有興趣，但絕沒有到痴迷的地步。但每天都要陪自己的師妹練到一定時候，對她而言，是不折不扣的折磨。

江余離開凌素寒的卧室，尋得凌若雪，凌若雪此時正在白榮殿之內翻箱倒櫃，尋找那所謂的紅色藥盒。白榮殿之內，葯櫃沒有上百也有幾十。她看江余來了，對江余道：「你來的正好，幫我找一下師姐要的葯。」

「真的？」凌素寒面露不高興的樣子。

「師姐，你還是躺著吧，別著了涼。」凌若雪說話間，扶著凌素寒回床上躺著。江余跟在身後，一句話也沒說。

江余道：「也就幾天吧，不會很久的。」

聽到江余再次這般說，凌若雪有些猶和*圖*書疑，但很快便道：「我若走了，師姐怎麼辦？」

「是真的，師姐。」凌若雪替江余解釋，她很怕師姐凌素寒出手傷了江余。

凌素寒想了想，道：「我師妹天性雖聰明，但一心痴迷劍道，於世俗之事多不了解，你若真有心於她，莫要負了她。」一改凌厲的語氣，凌素寒此言，似是在請求一般。聽得她這樣言語。江余沉默片刻，道：「師姐，你操心過多了。」

「師妹，你怎麼……」凌素寒心中罵自己燒的都快糊塗了，門口站著個大活人，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她忽然發現江余也在，就在凌若雪的身後。

「沒錯。」江余絲毫不避諱。

這一日練劍結束，二人休憩之時，一改往日滔滔不絕的風格，江余俯瞰腳下流雲波動，若有所思。

凌霄峰上的弟子，基本不管其他院的事，且這是白毅的事。身在明玉壇這麼多年，凌素寒深知白毅欺軟怕硬的為人，骨子裡就已經煩透了他，更知他說的事情未必是真實的情況。若非如此，江余殺了那麼多明玉壇的弟子，她怎麼可能還這樣心平氣和的和江余談話。

凌素寒剛剛打開門，便險些一下撞上門口的凌若雪。

「好。」凌若雪點頭答應，對她而言，練劍的誘惑，大過一切。

聽聞這話，凌素寒啐了一口，道：「呸，誰是你師姐。若雪……你叫的倒親熱。你是不是看上我師妹了？」凌素寒說話倒也直接，單刀直入問向江余。

「若雪，真的不願意和我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么？」江余回眸看向飛在自己身後的凌若雪。

江余道：「師姐讓我來告訴你，她用不上和圖書那個葯，你不必找了。」

「什麼時候走？」凌若雪關切的問道。從凌若雪有知以來，凌霄峰上，許多人來了又去。但總的來說，也沒有幾個人，可不管是誰來誰去，她都沒什麼感覺。而江余說要離開，她的心中，卻浮現了一絲戀戀不捨，這是她自己也覺得驚訝的。

江余如此的坦白，倒是出乎凌素寒的預料。凌素寒愣了半晌。道：「我師妹是未來的明玉壇宗主，兒女私情，是不行的。」

江余看看凌素寒，淡然道：「師姐故意支開若雪，不就是有話想對我說么？」

很快，凌素寒的窗外，又傳來了那熟悉無比的練劍聲。

「師姐……」凌若雪看著漸漸消逝的凌素寒，頗為不解。在她的印象里，自己的師姐絕非如此好說話的人，江余和自己一人一句話，師姐竟然就放行了，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師姐沒事的話，我先走了。」江余的意思，自然是去尋凌若雪。走到門側時，凌素寒出聲叫住江余。

不許抱著孩子回來！

「沒看出來，來了沒幾天，便想拐帶我師妹走了。」凌素寒此時已經恢復如初，聲音自然也大了許多。

凌素寒是忽然轉性了么，當然不是，凌素寒是那種極不好講話的人，尤其是涉及到自己最寶貝的這個師妹身上時，那便是更不容情面。今天這麼好說話，乃是江余之前私下裡和她交涉很久的結果。江余將個中厲害一一和她說了，凌素寒考慮了許久，才同意江余帶凌若雪離開明玉壇一陣子，出去先避避風頭。否則光憑江余拐帶之罪，若是平時的她可能什麼話都不聽，一劍就結果了江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