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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姐。」翠兒答應一聲，回去復命。

「小心，星空學院是什麼學校？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小心----小心----」熟悉的嗓音傳來，然後便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

「為什麼？」

「天都妖女之類的話休要再說。」

「或許通過此次考試有所改觀----」

「對對對，翠兒說得對。」燕相馬這才發現自己犯下一個天大的錯誤，面不紅心不跳一點兒也不害躁地說道：「當時聽到這種傳聞的時候，我的心裏是鄙夷和不屑的。我就不信了，這個世界上還有比我小心表妹更漂亮的女人？我之所以要見那個陸契機，就是要帶著批判的眼光好好地審視她一番，我要讓她知道她和我小心表妹的美貌至少相差一座紫金山----你說對吧小心表妹？」

崔小心表情錯愕，然後又釋然開來，臉上逐漸綻放出笑意，說道：「我應該猜到的。」

崔小心轉身看著大步跑來的表哥燕相馬，說道：「表哥如此匆忙，是有什麼事情嗎？」

兄妹倆正在聊天時，崔小心以前用的小丫鬟翠兒小跑著過來，聲音嬌脆地喊道：「小姐，小姐，陸家的小姐來了，說是要看望你。」

「只能他能夠答應出來hｅtｕｂoｏk•ｃｏｍ.coｍ的題目，那就一定是正確的。今年大考的題目很難，恰好有很多題目是我之前給他講解過的。他全答了，自然也就全對了。文試第一也就是理所當然之事。」

「表妹勿怪，我就是開個玩笑。」燕相馬收斂起臉上的笑容，說道：「我父親賞了他兩千金幣，還稱讚其為『江南名駒』，現在天都議論紛紛，不少人都說要看看那個李牧羊到底長得什麼三頭六臂----」

燕相馬大喜，拱手說道：「既然表妹強烈挽留，那我就陪著你一起會會這天都妖女吧。我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出眾之處，能夠和我小心表妹並列成為帝都三明月----」

「我們家小姐才是天都最美的女人呢。」翠兒撅著小嘴生氣地反駁。

崔小心嘴角浮現一抹冷笑，說道：「殺君馬者道旁兒。」

「表哥，休得胡言。」崔小心厲聲打斷了燕相馬的調侃。

「既然表哥沒有看到李牧羊作弊，那就不要輕易否定一個人的努力----因為你看到了別人取得這樣的成績，卻不知道別人為了這個成績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崔小心表情嚴肅，話中倒是有了一些訓誡的味道。

「為江南才子揚名，有何不可？」

hｅtｕbｏok.ｃｏm•coｍ「----」

「不然的話，那兩千金幣如何解釋？」

「因為星空學院沒有大門。」

「《風俗通》有載：長史馬肥，觀者快之，乘者喜其言，馳驅不已，至於死。」崔小心出聲解釋著說道，看向眼前的天都櫻滿懷心事。

「星空學院？」崔小心滿臉驚訝。

自己的一句無心之失，要是傳到有心人耳朵里，小心表妹或許沒事，但是遠在江南的那隻黑羊怕是要遭遇雷霆打擊。

「不好了。李牧羊考了個第一。」燕相馬跑到崔小心身邊大聲喊道。

「什麼？」崔小心一臉疑惑，問道：「什麼第一？」

「李牧羊，那小子竟然考了個文試第一，是咱們整個西風帝國的第一名，這怎麼可能？」

「李牧羊沒有去西風大學。」燕相馬說道。

崔小心居住的院子在崔宅的園林深處，她喜歡安靜。當年父親和大伯二叔爭得激烈的時候，她被小姑接走遠避江南。一經數年，重新回來后小院依舊，但是眼前風景已經變得陌生。

崔小心不為所動，沒有為表哥說陸契機是天都第一美人生氣，也沒有為翠兒說她是第一美人而歡喜。

「----」

「----這件事情，你當真做不出來。」

和-圖-書「什麼猜到了？」

當時種的時候心思純凈，沒有想到能夠收穫此時此刻的心情。

庭院深深，很容易就讓人迷失在這巨大的園林。

她眼裡的疑惑未解，卻對翠兒說道：「去告訴母親，我很歡喜陸家小姐過來做客。」

「陸契機？那個紫發妖女？」燕相馬滿臉驚喜，不停地搓著自己的雙手，說道：「聽說她是天都最美的女人，我一直想著找機會見見，沒想到今兒就碰著了----」

「那句『江南名駒』呢？」

「或許那只是家父愛慕其才，所以重賞。」

「表哥就陪我一起接待陸家小姐吧。」崔小心也是知趣之人，笑著說道：「大家都是年輕人，以後表哥又會久居天都，認識一下也好。或許你們之間會有不少共同話題呢？」

崔小心表情愕然，心中竟有隱隱的失落。

那時候尚且細嫩的牽牛花已經爬滿院牆，她親手植下的天都櫻竟然長了一人多高。紫色的花朵開得絢麗，讓她這個愛花之人恨不得伸手去撫摸每一片花花瓣。

「不知道。」燕相馬搖頭。

「嘿，我就是在表妹面前說說，反正咱們是一家人。不礙事的。」

「我就是那麼一說。當時我聽說你每天去給一個男同學補課，所以就找人調來了和圖書他的資料。結果那麼一瞅，嘿，差點兒刺瞎了我的眼睛。你認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啊？就是一頭豬----你別誤會，我並不是說李牧羊是豬。我就是覺得奇怪，哪有每次都考全校倒數第一發揮如何穩定的怪才？」燕相馬嘿嘿地笑，眨巴著眼睛笑嘻嘻地看著崔小心，說道：「表妹如此緊張他，不會是----」

「是的。正在客廳和家母說話呢。說是聽說小姐在江南遇襲，她心中一直掛懷，還帶著好多禮物來呢----家母讓我提前來通報一聲，一會兒就陪著她過來了。」

「不知道？難道他不是要去西風嗎？開學之期到來，每個新生都要到學校報到----」

「陸契機？」崔小心眼神如霧，思索著陸家那一位到來的深意。

「什麼意思？什麼殺君馬者道旁兒？」燕相馬出聲問道。

「表妹是什麼意思？」燕相馬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一臉不可置信地說道：「難道你是懷疑我父親故意捧殺李牧羊？」

燕相馬抬頭打量著旁邊的院子，揮舞著扇子連連稱讚，說道：「曲徑通幽處，說得就是表妹這處院落了----說起來我還從來都沒有參觀過表妹院子的風景呢，擇日不如撞日----」

「因為你沒進去。」

崔小心heｔubｏｏk•cｏm•ｃoｍ笑笑，搖頭說道：「他們那樣的大人物，怎麼會在乎一次考試成績呢？不管是小考還是大考，也不過只是一次考試而已。就算是李牧羊拿了帝國的文試第一，又能如何？帝國哪一年沒有文試第一？好了，我們不需爭論這個，李牧羊何時抵達天都？」

良久，出聲問道：「他去哪裡？」

「表哥，你覺得姑丈對李牧羊觀感如何？」

崔小心的眉頭輕輕皺起，說道：「表哥可是看到過別人作弊？」

「那倒沒有。我又不是和他同一個考場，怎麼知道他有沒有作弊呢？」

燕相馬四處打量，發現周圍並沒有人旁聽，這才放心下來。

「真是難以相信，那小子是不上考試的時候作弊了？」

「因為他和我相識，所以姑丈是不可能喜歡他的。對不對？」

「據說是去什麼星空學院。星空學院在哪裡？是在帝國境內嗎？怎麼從來都沒聽人講過。這所學校不會是騙人的吧？」

「我沒進去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報考過？可是我從來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啊----那什麼破學校？連少爺都不要，看來那學校也不怎麼樣嘛。回頭等我查到他們的地址，非得去把他們的校門給拆下來不可。我燕相馬可是江南城最有名的紈絝子弟，什麼事情我做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