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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過澡后，李牧羊取出那本《龍之語》認真地研讀。

李牧羊滿臉遺憾，聲音帶著股子濃濃的悲愴味道，說道：「我還以為我已經可以直接和龍族溝通，我能夠聽懂他們所有的語言了呢。羊師，要不你再考考我，你再發一個龍族的語音讓我聽聽----」

他長衫飛舞，面如冠玉，說道：「我用五鬼尋訪訣試探過，怒江上面感受不到任何強者氣息----」

自己竟然就是它們中的一份子啊，雖然現在還沒有完全得到它們的認可----至少已經得到了一部份的認可。

只有陸契機眼神犀利地盯著李牧羊，把他當作一個極端危險的人物。

「我也聽到了。」林滄海笑著說道。他側身看著李牧羊，說道：「牧羊兄深藏不露，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你聽懂龍語的秘密嗎？」

他就是要低調，就是要成為別人眼裡的『廢物』。這樣自己才是最安全的。

就連他自己也沒想到的是，在他的記憶海深處竟然對這樣的聲音非常的熟悉，而他更是覺得這個音調發出來的聲音實在是簡單之極：喜悅。

『奇迹』破滅，英雄不在，大家的視線又重新收了回去。

如果有人看到的話，一定會驚詫不已仿若見神。

「我沒有聽懂。」李牧羊搖頭說道：「我真的沒說什麼啊。」

李牧羊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幾個耳光，你做什麼不好？幹什麼非要去作死啊？

李牧羊的聲音越來越大，也越發的httｐs://ｗｗw•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cｏｍ代入了自己深沉的感情：「生而為龍，福澤萬方。死而為神，德脈流長。」

可是，他偏偏就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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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羊在聽到羊小虎的問題時，大腦同樣在思考。

李牧羊愣了一會兒，心想，這些字跡自己怎麼會那麼熟悉？就像是深深地烙印在腦海裏面一般。

他這麼想著的時候，嘴巴也隨口說了出來。

裏面的大多數單音字他都認識，還有一些複雜繁瑣的象形文字卻看不明白。

即便是在他說出答案的時候，他都沒辦法清晰地確定那兩個字就是他自己說出來的。

「我聽到牧羊兄說了『喜悅』二字。」鐵木心是個憨厚樸實的好學生。他聽到什麼，就如實地向老師彙報了。

怒江。

剛剛開始那滾水是微和的，是輕輕地蕩漾著的。隨著李牧羊音調的提高，那水開始變得不受控制起來。

羊小虎努力地安撫著李牧羊的情緒，說道：「李牧羊同學，你冷靜----你冷靜一點。你確實回答對了一個問題，但是龍族語晦澀難懂，深奧複雜。普通人沒有十年八年的研究涉獵是很難完全聽懂的----書海無崖，長路漫漫，你要學習的東西還很多很多。切記不可驕傲自滿，免得自毀前程。」

現在讓你們知道我聽得懂龍語，下次你們就會懷疑我是條龍----到時候你們所www.hetubook.com.com有人都要屠我，我還能不能活下去啊？

「生而為龍，不負億民。死而為神，蒼生為王。」

偏偏就讓羊小虎老師聽到了。

他看著眼前陷入咆哮狀態的紅色怒江，輕輕嘆息著說道：「萬年不息的仇怨，你們還不甘心嗎？你們還妄想著有人能夠替你們招魂嗎？」

「是的。」羊小虎認真地點頭，說道：「其它人都說不知道，只有你一個人回答說『喜悅』。所以我聽得特別清楚。」

李牧羊一臉茫然，看著羊小虎問道：「羊師，這也是龍語嗎？」

楚潯冷哼一聲，說道：「你當然不是天才，你只不過是個廢物而已。」

就像是人們看到方塊字時會自然讀出來一般，李牧羊看到那些猶如蝌蚪一樣的字元時也跟著讀了出來。

「喜悅？」這是自我懷疑

「我竟然不是天才。」李牧羊對坐在隔壁的楚潯說道。

本是同窗生，相煎何太急？

星空學院的觀星台塔樓頂端，不知何時出現一個身穿星空戰袍的老者。

水月幻鏡之前，是紅色怒江發狂發怒時的模樣。

當有人向你提出一個問題時，你的大腦第一反應就是思考。這是人體的自然結構造成的。

在李牧羊的身後，在李牧羊沒有注意到的地方。當它念起這段文字的時候，紅色的江水起伏翻滾起來，就像是被一口大鍋給燒至沸騰一般。

李牧羊激動地跳了起來，雙手緊緊的抓住羊小虎的手臂hｅｔｕｂooｋ.coｍ.ｃｏm，高興地說道：「羊師，這麼說，我已經能夠聽懂龍族語言了？我無師自通學會了龍族語？我怎麼這麼厲害？你說----我有沒有可能是個天才？我是不是遺落在世間的絕世天才？」

我是龍啊！

陸契機的臉上帶著一抹嘲諷的笑意，出聲說道：「有些東西是隱藏不住的。狐狸終究會露出自己的尾巴。」

李牧羊對著羊小虎深深鞠躬，說道：「謝謝羊師。」

「自然是龍語。」羊小虎高興地說道：「你剛才只是蒙對了而已，也有可能是我聽錯了----不過沒關係。我會好好地教導你們，將我的一身所學毫無保留的傳授給你們。只要你們願意學習。」

「不，我聽你說了。你說喜悅----」羊小虎大步走到李牧羊面前，神情亢奮地說道：「李牧羊，你聽得懂龍語？」

轟隆隆----

那種聲音代表著龍族的喜悅。

他認識那些蝌蚪。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張。雲騰致雨，露結為霜。金生麗水，玉出昆岡。海咸河淡，鱗潛羽翔----」

甚至在他自己都不確定這個答案是不是正確的時候。

夏候淺白伸出手指，結出一道又一道的印結揮舞出去。

「回答正確。」羊小虎高興的說道。「我剛才發出來的那個音調，確實是龍族表達喜悅之情時發出來的腔調----」

我他媽是條龍啊！

有人思考過後發現沒有答案，於是嘴巴順便就說出『不知道和*圖*書』。

「你怎麼能罵人呢？」李牧羊憤憤不平，心裏卻是樂開了花。

羊小虎想了想，再次撮嘴發出一個更加詭異奇特的音調出來。

龍族啊，多麼強大的種族啊。

這是出風頭的時候嗎？

「就是。」鐵木心現在開始投桃報李的幫腔李牧羊，說道：「攻擊別人之前，最好先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

聽了千度林滄海他們的話，李牧羊有種想要和他們絕交的衝動。

「各位同學----」羊小虎的手指頭輕輕敲擊著桌面，說道：「你們要尊重我。」

「難道羊師覺得我不是天才？」

轟隆隆----

「生而為龍，橫掃亂邦。死而為神，神州永昌。」

孔離表情凝重，說道：「怒江怒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李牧羊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喜悅。」這是肯定。

2016.3.21

李牧羊眨巴著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出聲問道：「那我回答對了嗎？」

於是，所有同學噤聲。

他看著紙張上的文字，接著讀了下去：「龍師火帝，鳥官人皇。唯我龍族，與天同壽。唯我龍族，與地同疆。」

課程結束，羊小虎把手裡的課本合上，看著眾人說道：「各位同學，課本你們可以拿回去學習研究，也可以仔細地回想一下今天的課程，練習一下正規標準的龍語發音----還有，課本最後有很長一段文字，那是我從《龍之語》原本上面抄錄下來的。我自己也在研究階段，暫時還不明白和-圖-書它們到底是什麼意思。你們有興趣也可以看看。不過不要冒進，學習要講究循環漸進。」

一個初入星空的學生，怎麼可能聽懂那晦澀難明老師從來都沒有教過的龍語？

「就是。我也聽到了呢。」千度笑呵呵地看著李牧羊，說道：「牧羊同學，這不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何必隱藏？」

因為李牧羊念出來的那古怪之極的腔調，正是龍族最純正最高貴的龍語。

李牧羊一臉認真地看著羊小虎，說道：「羊師，你當真聽到了我說喜悅嗎？」

「沒有說什麼嗎？」羊小虎看向其它的學生，問道：「你們聽到了嗎？」

驚濤拍岸，捲起千尺紅浪。

「你不是天才----也不能說不是。在龍語這一門功課當中，你表現的還是很優秀的。只要勤加學習，以後說不定能夠成為這一領域的專家。至少比其它同學更有悟性一些。但是，只不過是回答對了一道問題而已，你的道路才剛剛開始。所以，以後繼續努力，發揮你在這方面的特長----」

原本怒江就很不平靜，轟隆隆地江水就像是一條紅色的巨龍向前衝鋒猛進。

他想起羊師說書頁後面有很長一段他也看不明白的文字，於是便將課本翻到了最後一頁。

羊小虎的手掌往下壓了壓，說道：「坐下吧。我們繼續上課。」

李牧羊的心情變得亢奮起來，讀了這幾個字之後就像是吃了什麼靈丹仙果一般的讓人精神抖擻。

但是今天的怒江格外的猙獰，也格外的瘋狂。